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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因是陈钦介绍的,在太医院被人排挤,便也就同意了。此时听得陈大太太一番说辞,便觉立时便该搬进陈府来。
初容瞟了窦松洲一眼,心道窦家也就是一个窦七算是好的,窦四跟老太太一样,又便宜不占白不占。方才陈大太太那番话,窦四听了是极力压制着笑意,嘴角却还是带出了些微的弧度。见窦七开口拒绝,初容能明显感觉到窦四的焦虑。窦四猛地看了眼窦七,也就是要阻止其继续“不识好歹”。
“你是当家太太,这些小事我不管,年岁大了,也管不过来了。”老太太心里欢喜,面上却是极不在意,只转头拉着初容的手,貌似与孙女亲热。
也看出了陈大太太的万分“诚意”,窦四假惺惺站起身,施了礼便道:“大太太实在是宽厚人,想得周到。我兄弟二人此番上京,麻烦了姑太许多,实在是……”
窦四故意停顿了下,陈大太太急切地插嘴说:“有心的孩子就是好的,咱们一家子亲戚,不说这个。你们好好奔前程,此后也帮衬着你伟兄弟就是了。”
“就是,早该住进来,平日里跟你熙兄弟常常一处说说学问,这是好事啊。”陈大太太话音刚落,便听门帘子外头有人远远说了句话。陈二太太的儿子名唤陈熙,不是在书院读书,便是在自己屋子里温习,是个书呆子类型的,因此不常出来走动。
按理说,此番不进屋便开口说话,有些失礼了。但这种博名声的事,陈二太太既然晚了一步,就不能连个炕沿儿都不搭的,只要抢着说道。
陈二太太走得有些急,进了屋后带进一阵风,先给老太太见了礼,又受了几个孩子的礼,这才开口说:“大嫂这一忙就忙了许久,若不然在两个孩子刚进京时,就该备好院子的。两个孩子刚进京时,我就收拾好了院子,就在我家熙儿院子旁。哪想那时候两个孩子并未住进来,我也不好开口,这院子还准备着呢,两个孩子就住进来吧,笔墨纸砚的都是齐齐的,熙儿也盼了许久呢。”
软中带刀的话,初容听了只想笑。虽不知陈大太太此番主动与老太太示好所为何事,但总计是不能那么顺利的了。陈二太太匆匆赶到,怕也是得了风声,内宅女人,眼线最重要,初容由此一事更觉如此。
“这两个孩子拧脾气,那时候死活不答应,此番我可不依了,若是再不答应你姑太,可就是瞧不起我们陈家了。”陈大太太笑着看陈二太太,笑容里恨不得带上几把刀。
陈二太太只当没瞧见,又道:“紧着这几日日头好,就搬吧。眼瞅着入秋了,这要是刮起风来,人走到哪都是一脸一头的灰。”
窦家两个小子在陈家两个妇人的明争暗斗中,就这么敲定了进府的日子。窦松洲自是乐意的,下意识又看向初容,心头痒痒的。
窦柏洲只觉得有些难堪,此时已开始想了日后如何回报陈家。下意识也看了一眼初容,见其正饶有意味地看着陈大太太,有些不解。
第六十六章 陈家有了新成员
第六十六章陈家有了新成员
初容此时无暇想自己的事;只看好戏似的看着陈大太太;但看她接下来如何行事。陈大太太主动示好;无非是有求于老太太;至少是需要她做靠山的。如无意外;她提了窦家二人进府之事以后;定会提自己的要求,但此时陈二太太来了;向来唱对台戏的两人凑到一处;不知陈大太太要如何提这个事。
两人又开始说了闲话;老太太也是个人精,反正她的好处已经拿到了;她才不管陈大太太是否能收回成本,挥挥手便道:“行了;这事儿你们俩都有心了,待祭祖那日一过,两个孩子就搬进来吧。你们也回去歇着吧,别总跟我这儿立规矩了,一家子骨肉不计较这些个。”
陈大太太心里急啊,自己要说的话还未说上,陈二太太又死赖着不走,此时老太太又催促,眼见今日不说,明日再说的话未免老太太那里不进油盐,心一横说道:“媳妇还有件事,这族谱也修好了,祠堂也修缮的差不离儿了,可就还有一件事,请老祖宗示下。”说完看了眼初容及窦家两人。
“六丫头带着你两个表哥,先去熟悉熟悉他熙兄弟的院子。”老太太很是淡定,就晓得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端起茶盏幽幽道:“讲来便是。”
初容很想留下来听,无奈老太太发话了,只好起身离开。不觉间便放慢了脚步,待走到厢房里时,故意站下揉了揉腿,能多待一阵儿是一阵儿。
刚站定,便见窦四从后头走上几步,说道:“六妹妹,这是怎地了,快坐下。”
初容此时也不厌烦窦四了,自觉还是聪明人懂聪明人的心思。初容作势扶着厢房的门边儿,皱眉道:“许是坐久了,这腿有些麻,我站着缓缓就是了。”
窦柏洲听了,几欲上前看初容的腿,却又觉得不好,一脸的纠结。老实人也好,起码不会探得自己的小心思,初容心想。
初容扶着门站好,只听里头的声音。
窦四也轻声说两句,以表示三人并非刻意偷听。
三人离开后,陈大太太微转了身子,用余光看了看陈二太太,义正言辞说道:“老太太您也晓得,咱这是从族里分出来的,那族谱也只是往上修了三代,看着未免单薄了些。媳妇也常在京城各家走动,人家都是世家大族的,光族谱就好长一串,族里的产业更是叫人艳羡。媳妇是想,既然咱们陈家这族谱此时单薄,不如就在族里产业上多下些功夫,将来给老三娶亲,给几个姑娘说亲时也风光些。咱陈家也不比人家差,族里产业多了,在京城这些个人家里走动,也是有体面的,所以,不如拨几个庄子到族里作为祖田。”
陈二太太竖起全身的耳朵听着,陈大太太话未说完,便见她轻声冷笑。“大嫂,还真是一心为着陈家啊。”
陈大太太这事虽好听,但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产业一旦进了族里,日后便是族长一人所有,在外头还能是陈家诸子分取。若是往族里放了过多的产业,那以后都是陈七的,就等于从陈二太太的亲子陈三,和庶子陈大手里抢了财物的。陈彻没有亲娘,陈三有陈二太太,自是要提的。
“做陈家媳,自是要为陈家着想。”陈大太太听了脸上一热,但还是义正言辞说道。
“当初,我家初妍出嫁时,大嫂说,嫁妆置备得丰盛了,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官声未免有碍。陈家底子薄,若是非要撑脸面,叫御史弹劾了官声事大。于是,我家初妍就带着几千两出嫁了,此番轮到小七的日后,大嫂又说要装点门面了,未免贻笑大方了。陈二太太火爆脾气,索性直接说出了口。
“妹妹这是何意?我也只是跟母亲提提此事,成与不成,自是由母亲做主!你这般说是何意?”陈大太太提高了声音。
初容站够了,也听得了详情,再站下去未免叫窦七这个老实人都看出端倪,便将脚放到地上笑道:“好了,两位哥哥还请随妹妹去三哥院子里瞧瞧。”
“不急,六妹妹你且坐一坐,待为兄为你把个平安脉。”里头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但刻意为之的初容和窦四都听够了,窦七却提了这要求。
初容还记得他每每为自己号脉,都是一副叫病人揪心的脸色,心里虽说不想,但还是不好意思推拒。又想听听里头的声音,便就势坐到桌边,伸出腕子由着窦七。
初容索性不去看窦七的脸色,心道每次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待问到他时,他又说无事。
想来也是无事的,自己能跑能跳没病没灾,月事也是正常,应无什么大碍。
“天眼瞅着凉了,六妹妹此后不可再光脚穿鞋子了。”窦七又是紧皱眉头,低头间看到初容的裙底,脱口说道。
初容就是这么个习惯,听了窦七的话,忙将脚缩回去,用余光看了眼窦四的目光,嗔怪道:“窦七哥!”
窦七才觉出自己方才鲁莽了,忙拍了下自己的头,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只是妹妹定要记着,不可贪凉,不可吃生冷……”
“晓得了,窦七哥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每每为自己号脉,窦柏洲都要唠叨上个十遍八遍的,初容忙阻止道。
窦柏洲离了初容的腕子,不好意思一笑,又道:“六妹不可当了玩笑,一定记着按时服用我给你带的药。”
初容听了一吐舌头,心道那药苦的很,奈何既然是窦七带来的,只好按时煎了喝,反正他也不会害自己,既然他说了是养颜健体的,按时喝了便是有好处。
“好了,是药三分毒,六妹妹也悠着点喝那药,四哥虽不懂这些个医理,但还是晓得这身子主要还是饮食上调理。”窦松洲看不得窦柏洲在初容跟前显摆,上前说道。
“都下去吧,这事儿再议。”里头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初容三人听了,便站起身往门外去,免得撞见了陈大太太和陈二太太尴尬。
三人一路来到陈三少爷陈熙的院子,里头是鸦雀无声。
陈二太太管得严,陈熙院子里丫头的长相都是比较惊人的,初容看着一个面盆脸丫头走过来,问道:“我三哥呢?还在书房里吗?”
陈熙极少出来,初容对他也不是很熟悉,只晓得他时常待在书房里。
“回六小姐的话,三少爷在书房。”面盆脸丫头粗着嗓子说道。
“你去忙吧,我去瞧三哥。”初容笑道,便同窦四和窦七往陈三的书房而去。
平日里,除了那个面盆脸丫头前前后后端茶倒水,陈二太太是不允许旁的丫头靠前的。初容三人往书房走去,一路上不见人,到了门口也听不得半分声音。
轻唤两声,初容推开书房门,入眼便见一堆叠得高高的书本。以为无人,待细瞧,才看到书本上露出来的一撮头发。
陈家三少爷陈熙,是个闷声不语的,整日里就知读书做学问,也打定了主意明年下场应试,更是不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除了睡觉出恭及用餐,基本都是坐在书房里。
“三哥。”初容很少见到这个哥哥,心说陈家能出了陈彻和陈熙这两个性子截然相反的少爷,也真是难得。
书本后面的那小撮头发动也未动,初容再往前一步,才看到陈熙正聚精会神地翻动着书页,才算发出了一丝声响。
“三哥。”初容站到书案前,越过堆得高高的书本看过去。陈熙听了声音,这才猛地抬头,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睛,这才看到初容。
“六妹。”陈熙一坐就是一整日,闷头看书许久,许久不说话了,冷不丁开头便听喉咙里一咕噜,自觉有些失礼,尴尬一笑。
初容很是同情这个三哥,在现代里也有很多学霸,那种长时间看书过后有些缓不过来的眼神,就如陈熙此时的神情。
“三哥,窦家四哥和七哥来了,二婶娘叫我带来瞧瞧您院子旁的院子,此后四哥和七哥就住到咱府上,四哥也同你一同备考呢。”初容感觉到窦松洲从后头走近自己,忙转到书案后,站在陈熙左侧拉起他。“三哥快起来走走,也歇歇眼睛吧。”
初容这话不单纯是为了拿陈熙做幌子躲着些窦松洲,也是为着这个三哥着想。应该是用眼过度,陈熙正常看人时总喜欢眯眯眼睛。当然不是如窦松洲那般好色,初容估计陈熙是近视了。
陈熙再是书呆子,也晓得人情世故,听了这话忙站起身,冲着随后进来的窦家二人笑道:“一家人,早该进府的。”
“此后还给三哥添麻烦了。”陈三略长于窦四,因此窦四如此称呼。“三哥学问是极好的,此后少不得麻烦三哥指教。”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