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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同人,先号啕而后笑,大师克相遇”。
这时候,在北方攻打齐国的项羽,把田荣赶到了平原。田荣因为平时没跟这里的人搞好关系,竟被当地人给杀了。可叹这位掀起反楚风潮的英雄,竟落得这般下场,齐国各地也都归降了楚国。本来事情至此也就解决了,可这楚军一向放火劫掠惯了,齐国人已经投降了,却还要烧人家房子,抢人家美女,结果齐国人怒了,又反叛楚国。田荣的弟弟田横立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并在城阳举兵反楚。
再度出山
项羽虽然听说了刘邦已经到东方来了,但因为已经与齐军连续作战多日,就想在打败齐军之后再去迎击汉军。刘邦因此得以挟常山王张耳,河南王申阳、韩王郑昌、魏王魏豹、殷王司马卬五诸侯的军队,共五十六万人,攻入彭城。
项羽听到这个消息,就命令诸将攻打齐国,他自己又率领精兵三万人向南从鲁县穿过胡陵。刘邦率军攻入彭城,收获不小,纵情享乐,放松了警惕。项羽乘机于晨时开始进攻,一边攻打汉军,一边向东推进,打到彭城,已是中午时分,把汉军打得大败。
汉军四处逃散,前后相随掉进穀水、泗水,楚军杀了汉兵十多万人。汉兵向南逃入山地,楚军又追击到灵壁东面的睢水边上。汉军后退,由于楚军的逼挤,很多人被伤被杀,汉军士卒十余万人都掉进睢水,睢水因被堵塞都不向前流动了。楚军把刘邦里外围了三层。
正在这个时候,狂风从西北方向刮起,摧折树木,掀毁房舍,飞沙走石,刮得天昏地暗,白天变成了黑夜,向着楚军迎面扑来。楚军大乱,队阵崩溃,这样,刘邦才得以带领几十名骑兵慌忙逃离战场。诸侯们见楚军强大,汉军被打败,又都背离了刘邦而去帮助楚王。塞王司马欣也趁机逃入楚国。
刘邦原打算从沛县经过,接取家眷向西逃,楚军也派人追到沛县,去抓刘邦的家眷;但刘邦家眷已经逃散,没有跟刘邦见面。刘邦在路上遇见了儿子和女儿,就把他们带上车,一块儿西逃。
原来审食其跟随着太公、吕后抄小路走,也在寻找刘邦,却偏偏碰上了楚军。楚军就带着他们回来向项羽报告。项羽一直把他们留置在军中当做人质。
这时候,吕后的哥哥周吕侯为刘邦带兵驻守下邑,刘邦顺小路去投奔他,渐渐地收集汉军士卒。驻扎在砀县。然后率军向西,经过梁地,到达虞县。
当时在下邑时,刘邦下马倚着马鞍问张良:“我打算舍弃函谷关以东等一些地方作为封赏,谁能够同我一起建功立业呢?”
张良进言说:“九江王黥布是楚国的猛将,同项羽有隔阂;彭越与齐王田荣在梁地反楚。这两个人可立即利用。您的将领中唯有韩信可以托付大事,独当一面。如果要舍弃这些地方,就把它们送给这三个人,那么楚国就可以打败了。”
张良的一番话引起了刘邦的思考。
淮南之行
五月,刘邦屯兵荥阳,各路败军都已汇集在这里,萧何也把关中没有载入兵役名册的老弱人丁全部都带到荥阳,这时韩信也带着大部队来此会合,汉军重又大振。
楚军从彭城出发,一路上经常借着胜利的威势追击败逃的汉兵。可是在荥阳南面的京邑、索邑之间与汉军打了一仗,汉军打败了楚军,楚军因此不能越过荥阳向西推进。
在荥阳与楚军对峙的刘邦,此刻正焦虑地等待着随何那边的消息。
到虞县时,刘邦就对身边这帮亲近的人说:“像你们这些人,根本不配共谋大事。”在一旁负责传达禀报的随何听了,弱弱地问:“小的愚钝,您能把话再说得明白些吗?”
“蠢材!”刘邦骂了一句,“谁要是能替我出使淮南,让他们发动军队,背叛楚国,在齐国把项羽牵住几个月,那我夺取天下就万无一失了。”
—》文》—“小的愿替您去。”随何目光炯炯。
—》人》—于是刘邦就给了他二十人一同出使淮南。
—》书》—驻扎在淮南的,正是九江王黥布。
—》屋》—早先推翻秦朝那会儿,黥布以少胜多,打过几次漂亮的战役,是和项羽同生死共患难的铁杆儿战友。
当初项羽带着军队向西到达新安,趁夜袭击并活埋了章邯部下二十多万人,实际执行者就有黥布的份儿;等到了函谷关,刘邦不给开城门,也是黥布一马当先,率小队人马从隐蔽的小道入内,打败了守关的军队,才得以进关,一直到达咸阳;甚至在暗杀楚义帝事件中,黥布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本来两人感情不错,却因为后来黥布两次没有派部队助战而产生了隔阂。一次是齐王田荣造反,项羽前往攻打齐国,向他征调军队,黥布托词身患重病不能前往,只派几千人应征;刘邦进攻彭城,他又托词病重不去帮忙。
项羽本来就小心眼儿,因此每回想起这事就派使者过去教训他,并召他来自己身边。黥布着了慌,生怕项羽也用对付楚义帝的那套来对付自己,所以不敢前往。
北方的齐国、赵国一直不老实,西边刘邦也起兵反楚,在项羽看来,知交的只有黥布一个,况且还需借助他的力量来对付这些不安分的家伙,所以一直没动他。
这些情况早被张良摸透,因此才会建议刘邦去争取黥布。好在多数时候刘邦都比较听话,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基业;对比刘邦,项羽则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反面教材。
随何到了淮南后,因为太宰做内主,等了三天也没能见到黥布,于是就乘机游说太宰:“大王不召见我,一定认为楚国强大,汉国弱小,这正是我出使的原因。假使我得以召见,我的话要是说得对呢,那正是大王想听的;要是说得不对呢,就让我们一行人躺在砧板上,在淮南广场用斧头剁死好了,以此来表明大王背叛汉国亲近楚国之心。”
这番话与其说是劝告,不如说是威胁更准确。在整个形势还未明朗之际,随何逼太宰表态,不管怎么说风险都是极大的,况且人家想游说的又不是自己,何苦找麻烦呢?所以这才把话转告黥布,由此随何得以面见九江王。
随何说:“刘邦派我恭敬地上书大王驾前,我私下感到奇怪的是,大王为什么和楚国那么亲近?”
黥布说:“我面向北边以臣子的身份侍奉他。”
随何开始揭人家的短:“大王和项羽都列为诸侯,北向而以臣子的身份侍奉他,一定是认为楚国强大,可以把国家托付给他。项羽攻打齐国时,他亲自背负着筑墙的工具,身先士卒,大王应当出动淮南全部人马,亲自率领着他们,做楚军的前锋,如今只派四千人去帮助楚国。面北而侍奉人家的臣子,本来是这个样子吗?
“刘邦在彭城作战,项羽还未曾出兵齐国,大王就应该调动淮南所有的人马,渡过淮河,帮助项羽与刘邦日夜会战于彭城之下。大王拥有万人之众,却没有一个人渡过淮河,这是垂衣拱手地观看他们谁胜谁败。把国家托付给人家的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大王挂着归向楚国的空名,却想扎扎实实地依靠自己,我私下认为大王这样做是不可取的。可是,大王不背弃楚国,是认为汉国弱小。楚国的军队即使强大,却背负着天下不义的名声,因为他背弃盟约而又杀害义帝。
“可是楚王凭借着战争的胜利自认为强大,刘邦收拢诸侯之后,回师驻守成皋、荥阳,从蜀、汉运来粮食,深挖壕沟,高筑壁垒,分兵把守着边境要塞。楚国要想撤回军队,中间有梁国相隔,深入敌人国土八九百里,想打,那么又打不赢,攻城又攻不下,老弱残兵辗转运粮千里之外;等到楚国军队到达荥阳、成皋,刘邦的军队却坚守不动,进攻又攻不破,退却又逃不出汉军的追击。
“所以说楚国的军队是不足以依靠的。假使楚军战胜了汉军,那么诸侯们自身危惧,必然要相互救援。一旦楚国强大,恰好会招来天下军队的攻击。所以楚国比不上汉国,那形势是显而易见的。
“如今大王不和万无一失的汉国友好,却自身托付于危在旦夕的楚国,我私下替大王感到疑惑。我不认为淮南的军队足够用来灭亡楚国。只要大王出兵背叛楚国,项羽一定会被牵制,只要牵制几个月,刘邦夺取天下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我请求给大王提着宝剑归附汉国,刘邦一定会分割土地封赐大王,又何况还有这淮南,淮南必定为大王所有啊!因此,刘邦严肃地派出使臣,进献不成熟的计策,希望大王认真地考虑。”
随何的这一番话正说在黥布的心坎儿上,于是暗中答应叛楚归汉,没敢泄露这个秘密。
这时,楚国的使者也在淮南,正迫不及待地催促黥布出兵。随何径直闯进使者所住的宾馆,坐在楚国使者的上席,说:“九江王已归附刘邦,楚国凭什么让他出兵?”
黥布显出吃惊的样子。楚国使者站起来要走。随何乘机劝黥布说:“大事已成,就可以杀死楚国的使者,不能让他回去,我们赶快向汉靠拢,协同作战。”
到这份儿上,黥布也无路可选了。于是杀掉使者,出兵攻打楚国。楚国便派项声、龙且进攻淮南,项羽留下来进攻下邑。
得了消息的刘邦真是喜出望外。就在龙且的主力楚军与黥布大战的时候,刘邦乘着楚军不能分兵的空当,赶紧兵出雍地,进袭废丘——章邯的老巢。
水淹废丘
先前平定三秦时,章邯逃回了都城。在睢水战役时,这个前秦的老将是一箭未发就投降了项羽。他投降就算了吧,还带着他的人反戈冲乱了整个汉军联军的阵线。使得六十万大军瞬间崩溃的最大的罪人就是这个章邯。现在刘邦出来了,他要第一个废掉这个背信弃义的章邯。
大军二十万,在大将郦商的率领下,向废丘出击。
这个时节正是盛夏,天气异常闷热。废丘地区又已经连续三十天没有下过雨了。环绕废丘的狼宁河都已经干涸见底了。废丘军民现在是吃水都很困难。刘邦的大军,经张良谋划,在郦商的率领和刘邦本人的亲自督导下,用强行军的速度向废丘进发。
而在大队来到废丘之前,郦商已经派遣了一千轻骑,携带大量的麻布口袋和铁铲等物在狼宁河上游准备拦截河水。
废丘的守卫士兵其实是看见他们的动向,也明白他们想干什么的。但是,他们想,我们现在河水也没有,河床都是干涸的,你的麻袋拿去可以干什么啊?拦空气啊!他们也就懒得报告将军。
将军都不知道,雍王章邯也就更加无从知道了。用了一个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一千轻骑把一条狼宁河给堵塞得水泄不通。
刘邦的后续部队没有经过废丘的外围,而是绕道直接去了废丘附近,狼宁河旁边的一座小山丘。这山丘上也有雍王的小股瞭望部队,他们是负责只要发现敌情就立刻用烽火报警的人马。当然,也就没有派多少人了。大约也就是相当于现在一个排的兵力。
郦商在探马探知了这股敌人的存在后没有再让部队继续前进了。而是派出一百精壮的士兵,挑着好水、好酒和蔬菜,装扮成贩子,唱着秦腔就去了那小山丘。那些负责瞭望的官兵看见了酒水蔬菜,一个个简直是喉咙里也要伸出爪子来了。他们纷纷凑份子,买了一桶酒,要了一桶水,还买了些下酒菜,慢慢地品酌起来。而那些贩子依旧唱着秦腔,慢悠悠地从山丘那边下去了。
在半个时辰后,那些守卫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