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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
白秋就站在她的身边,她一脸赞叹的看着叶开颜,忽然拍手笑道:“哦!我的女儿,你实在是太漂亮了,我真是好奇,哪个男人娶了你以后,会对你着迷到什么样的地步?”
叶开颜在镜中对着白秋抿嘴一笑,旋即就翩翩的走开了,她走到了窗前,遥望着窗外黑不见底的深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在她的身边,一盆散发着幽香的菊花正在茂盛的生长着,叶开颜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盆菊花,忽地伸出了手去,一把折下了其中长得最好的一朵黄菊,随手就将它簪入了自己如云的鬓发中,就是这样小小的一朵黄菊,倒让叶开颜透出了几分清雅的气质来!
天色尚早,可是叶开颜已经等不及了,她伸手按铃,叫了司机备车,正要踏出房门时,白秋却拉住了她,她劝阻叶开颜道:“女儿,江策的车还要两个多钟头才能到江南,那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这么早就过去接他,要是冻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啊,不如,迟一些去接他吧?”
叶开颜不着痕迹的推开了白秋的手,在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个之后,她才意味深长的说道:“母亲,这就是你不懂了,像江策那样的男人,对一个在寒风中等了他将近两个钟头的女人,尤其是我这种身份高贵的女人,印象肯定会相当深刻的!”
她轻盈的脚步已经跨出了卧室,走到了外面的客厅中,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房间里的电话却忽然的响了起来,一般来讲,从来也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给她打电话,因为搁在往日,此时正是她睡觉的时间,除了非常非常紧急的事情之外,她房间里的电话,从来也没有在凌晨时分响起过——难道,是何天翼被抓获了?
叶开颜急急的折回了身子,几乎是奔跑着扑到了那架电话机前,但是,话筒那边响起的,却是一个男人手足无措的声音:“小姐,怎么办?那孩子忽然犯病,眼看着就不行了!”
叶开颜当然知道,那男人口中所说的孩子是谁!她对着话筒冷笑了一声,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是吗?你应该知道,他现在还不能死,所以,接着给他注射鸦片吧!”
“但是!”那个男人有些不忍心在话筒那边说道:“但是,小姐,他只有十三岁啊!他还是个孩子,这样经常性的给他注射鸦片,是不是太——!”
“是不是太残忍了,对不对?”叶开颜打断了那个男人的话,她的声音,像冷风刮在冰面上:“王医生,请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需要执行我的命令就可以了,我要那个孩子活着,管他是生不如死也好,管他是日夜身受煎熬也好,我只要他有一口气就行了,所以,立刻给他注射鸦片!”
还不等那个男人回话,叶开颜就‘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了,她站在那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紧接着就拨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是我,对!我希望那位王医生,明天就彻底的消失在我的眼前,事情要做得干脆一些,不要投泥带水!”
白秋眼见着叶开颜的脸色由晴转阴,到最后,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她在心里,多少也猜到了一些缘由,大概是昨夜没怎么睡好吧,她那话中居然隐约的透出了几分不忍来:“女儿啊!那孩子,小时候也挺乖的,你还记得那年吗?你在外面闯了祸,你父亲抓起鞭子就要打你,任谁也劝阻不了他,只是那孩子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他喜欢你这个姐姐,才让你父亲丢下了那鞭子,也让你免了一顿打,所以,我们还是,还是给他个痛快的了结吧!”
白秋那张依然精致的脸庞上,在流动的灯光下,现出了一个非常渴望的神情来,只是叶开颜却置若罔闻,她一边朝外走一边客气的对白秋说道:“母亲,我要去火车站了,你一夜没有睡好,现在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叶开颜就那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白秋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而又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老得太快了,只不过是短短的三年时间,她好像就变了,变了很多很多!
叶开颜刚刚走到庭院中,忽地见到树丛花影间,依稀中似乎有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她的脑子里立刻便警铃大作,正准备叫人前去查看时,她叫的车子已经慢慢的驶近了,她着急赶去火车站,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放弃了自己心中的疑心病,想也不想,就坐上了那辆车,任车子载着她绝尘而去!
老管家哆嗦着躲在一堵花墙之下,直看到叶开颜坐车远去时,他的手脚才稍稍的恢复了一点知觉,他半蹲半站在寒风四虐的庭院中,心中一会儿喜,一会儿又悲,简直是百味交加,适才,他本是想去询问叶开颜一些有关于接待江策的要紧事的,却不曾料到,老天爷既然让他听到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当时他就明白,只要被叶开颜发现了他就站在门外,哪怕是他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只怕也难逃性命之虞,所以他才那样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他失去性命倒也无关紧要,只是,这个消息一定要让大小姐知道啊!
他们的小少爷,飘枫小姐一母同胞的弟弟叶子清,此刻居然还活着!只不过,他活得很苦很苦罢了!只要一想到他那个冰雪可爱的小少爷此刻正被人那样的折磨着,老管家的心便有如刀割,只恨不得立马就飞到叶飘枫的跟前,与她共商解救大计,只可惜,现在根本就不是冲动的时候,他也已经过了那个冲动的年纪了!
这样寒冷的天气,倒让他的脑子清明了起来,他看着从叶开颜房间中透出来的灯光,那心中便有了计较,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后,立刻就再一次的步入了那个客厅中,他知道,白秋还待在那里面,不曾出来,但他得装着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似的,于是,隔着一道门帘,老管家仍旧像往常一般,毕恭毕敬的禀告道:“小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垂询!”
白秋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带着些许疲倦与嘶哑:“是严管家吧!小姐已经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是!太太!”老管家越发的恭敬了起来:“是这样的,江少帅就要到我们府上来了,接待的事情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可我心中一直都有一个想法,想说给太太您听一听,这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江南的水好,而江南最好的水源则在郊外的虎跃泉那里,虎跃泉号称‘天下第一泉’,难得江少帅来到江南一趟,我们何不派人去虎跃泉那里取些水来,用这天下第一好的水为江少帅沏茶,也好更加衬托出我们殷勤之意来!”
“好!难得严管家有这样仔细的一份心思,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白秋果然一口应允了下来,接着她还说:“听说那泉里的鱼也是顶鲜美的,不如严管家你辛苦一趟,顺便还抓些鱼过来,江少帅必定也想尝一尝,这天下第一泉中的鱼儿,是怎样的美味!”
正等着你这句话!因为叶飘枫藏身的寺庙,正在那虎跃泉的附近!老管家面带微笑,欣然的走出了大帅府,早有车子在等着他,他快步的登上了车,连连催促那掌车的司机将车开快一些,那司机果然把那车开得飞快,一开始老管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等到那车一个急转弯,朝市中心开去时,他才恍然明白了过来,这,不是去虎跃泉的路!
他倒也不慌张,只是平静的问那司机道:“不知道这位先生,你想把老朽带到何处去啊?”
因为天色还早,那车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只那两束刺白的车灯,朦胧的照着前方的道路,让严管家还可以知道这车子的去向,看样子,这车子,是开去江南城中最有名的豪富居住地——文景路!
“不好意思,严老先生,因为我家主人有急事需要您的帮忙,迫不得已只能用这种方式与您见面,还望您见谅!”这司机的口气,倒也十分的有礼貌!
严管家看出对方并无恶意,那心便逐渐的平复了下来,这车子,飞快的驶过了空寂无人的街道,停在了一栋围墙高耸的洋楼边,还没等严管家有所反应,那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顷刻间便坐上了车来,那司机等那男子坐好后,这才重新发动了车子,驶上了前往虎跃泉的路!
街道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严管家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缓缓的转过了头去,想看一看是什么样的人坐在他的身边,非常凑巧的是,那人正好也转过了头来,他们的视线,在晦暗的车厢中对接在了一起,像一条被时光串起来的直线!
尽管这夜色深重,可毕竟有微弱的车灯摇曳着反射了进来,终究还是叫严管家看清了那男子的模样,他相当的年轻,有着修长的眉,飞扬的眼,高挺的鼻子,还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他在看着他,面带微笑的,像故友重逢似的看着他——
“你,你是……!”有一个名字从严管家的脑海中一划而过,他犹豫着,最后也没能把那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叫出来!
“我是陆子博!”那男子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严管家,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您还记得吗?严老先生,那一年,正是我咬了你们大小姐一口!”
“哦!”严管家瞠目结舌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凶巴巴的小孩啊!”
这话刚一落下,严管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如今的陆子博是何等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物啊!他怎么能这样说他呢!陆子博倒不以为然,他照样微笑着回应严管家道:“是啊!我就是当年那个凶巴巴的小孩,咬了你们大小姐一口,直到今天我都在后悔啊!”
严管家稍稍有些窘迫的接过了他的话:“但是,你们后来不是成为好朋友了吗?”
“是啊!我们后来成为好朋友了!”陆子博转过了头去,他的脸瞬间就淹入了黑暗中,严管家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得他说的这一句话里,包含着无限的凄凉与伤感!
正是黎明到来之前,天色最昏暗的时候,严管家甚至感觉到,那浓浓的黑暗,正在剧烈的撞击着车窗,仿佛想将这辆车子,完完全全的笼罩在它的统治之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陆子博忽地转过了头来,严管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异样明亮的光彩,他知道,他有话想对他说,那些话,他只怕早就想说了——
“严老先生,那天晚上,在那个山坡之上,我看到了您和飘枫在一起,也在无意之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所以,我想请您告诉我,我到底要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得到飘枫?”
一刹那间,严管家的心立刻便剧烈的跳了起来,他当然记得那个晚上,那辆忽然驶来的车子,那两道耀眼的车灯,还有那些若隐若现的人影,他与飘枫小姐,就是因为这个突发状况,匆忙的逃离了那个地方,甚至都没有去看上彩云一眼!
今夜无雨,可是严管家的心里却大雨倾盆,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陆子博的问题,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叫做陆子博的男人,对他们的飘枫小姐绝对不会有什么恶意,但是,他怎能这样轻易的屈服于自己的直觉呢!当年那件事情中,不是也有他们陆家人一份吗?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他想,就当自己是一个哑巴吧!
他这样的反应,陆子博自然是早就料到了,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严管家的脸上,他的话中,带着一股不容人怀疑的坚决:“我知道,飘枫受了很多很多的苦,那里面,也有我们陆家人一分子,但是,我一定可以还她一个公道!严老先生,您大概也知道我当年在陆家的处境吧!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