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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给咱们整个上水村人的脸上摸黑,这件事情在县里面也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而且有一件事我得给大家讲讲,就是柱子他媳妇秀珍的事儿,大家都知道秀珍是柱子他爹花钱买来的!”话说到这里大家伙都哄然笑了起来,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当初柱子爹买这个媳妇的真正“用处”。
“不准笑!笑个啥!”刘德海大声嚷了一句,看到大家安静了下来,刘德海又继续说道,“今天我不单单要说柱子的事情,而且还要让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花钱买媳妇的事儿今后再也不能干了!这是犯法的,要蹲大狱的!”下面一片唏嘘,大家伙自然对刘德海的话很不理解,要知道村里面还有不少买来的媳妇呢,甚至下面的妇女当中就有,看到下面又乱哄哄的一片,刘德海和身边坐着的公安同志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个公安又站了起来,还没有说话下边就已经鸦雀无声了,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个公安的身上,黑黑的面孔,方方正正的脸型有些像国徽,一副严肃的神情,其实这个人刘柱子应该是认识,就是那个公安局的所长刘铁山。刘铁山很冷静地扫视了下边一眼,周围霎然间一片死寂,刘德海正了正音说道:“各位上水村的村民!你们村长说的话没错,买媳妇的事情确实是犯法的!”
听了公安人员的“证实”,下面有些人开始惊慌了,因为他们可没想过因为买媳妇坐大牢,下面一片唏嘘声。
然而刘铁山抬了抬手,又说道:“乡亲们都不要慌不要乱!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就有买来的媳妇!这确实是犯法的,但是嘛!这里的情况县里也不是不了解,乡亲们都不懂国法,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也不能全怪乡亲们。但是嘛!我希望大家从今天起都不要再买媳妇!以后要是再有人敢买的话,那就是属于知法犯法,那就肯定是要蹲大狱的。但是嘛……”
话没说完,突然间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女人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女人扑倒在了地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就是被买来的媳妇,你救救我,送我回去吧!”
“咦!这不是赵大宝刚买的媳妇么?咋让她给跑出来啦?”人群中有人唏嘘道。说来也巧,这个女人是放羊的赵大宝上个月刚买回来的,也算是上水村的一件新鲜事儿,赵大宝这个傻小子这些日子连羊都懒得放了,每天把大门锁着,闷在家里“干活儿”,有时候半夜还听到那个女人的惨叫。后来女人跑了几次,但是每次都被村里人给逮了回来,后来赵大宝出门的时候就拿铁链子把她锁在屋子里,没想到今天又跑了出来。
刘铁山皱了皱眉,显然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刘德海,刘德海赶紧站起身来,此时赵大宝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一把揪住了那个女人的头发,骂了一声:“你……你这疯娘们儿,又……又跑了出来……跟……跟我回去!”女人执拗地不肯走,但是哪里有赵大宝那股子傻劲儿,被赵大宝硬拖着就往回走。
“公安同志……救救我……我是……我是被骗……别骗……”女人几乎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可上水村的妇女们都拥上前去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抽打着那个女人,下边乱成一片。在众人眼里,这是个很不妇道的女人,目送着赵大宝活生生地拉扯着女人走开,有人还朝大宝嚷道:“大宝,回去找根更粗的狗链子把她锁上,看她还不老不老实!”
对刘铁山而言这也仅仅是个小插曲,等众人又稍稍安静了下来,刘铁山咳嗽了两声风趣地说道:“乡亲们,大家刚才也看到了,外地的媳妇不好管!所以大家以后就不要买嘛!更何况这也是犯法的!”
大家伙一阵哄笑……
至于柱子杀害他媳妇秀珍的事情,也因为这样一个插曲开始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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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梅,难道我每天就窝在你这里哪也不去了么?”躺在被窝里的刘柱子搂着李大梅的腰,在耳垂边际问了一声。两个人刚刚事儿罢,李大梅还微微有些余韵喘息,本来背对着柱子,听到柱子这么一问,于是翻过身来,双手插在了柱子浑阔的腰上,一头扎进柱子的怀里答道:“柱子,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我今天在外面碰上村里的刘婶儿,她跟我闲唠说村里正开大会抓你呢,说是你把你媳妇给杀了,连公安都去了!”
“啥?”柱子又是一惊,“秀珍明明……”
“嘘!你小点声!”大梅堵住了柱子的嘴巴,抬抬身子听听外面的动静。柱子瞪大了眼睛,却又压低了声音抱怨道:“秀珍明明是刘德海杀的,怎么如今成了他带人抓我啊!”
“柱子,杀人是讲证据的,刘德海他这样做就是要陷害你!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我们真的是斗不过他,我看柱子……柱子你不如跟赵兵……一样……一样逃走吧!”大梅抬眼看着柱子,一脸的紧张。
“逃走?那怎么成!我要是真的逃走了,那我岂不成真的杀人犯了!”柱子的话也有道理,一下子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堆在了腰间。大梅上身仅穿着一个白色的小褂,敞着怀,露着白乎乎的胸脯,见柱子坐起身来,自己也慢慢爬了起来,双手扶过柱子的胸膛,面对着他说道:“柱子,你不要太着急了,我让你逃走是不想让你受苦,一旦被抓起来,我怕你真的是百口莫辩,被他们冤枉了。你先走,我会想办法让刘德海露出狐狸尾巴来,到时候真相大白了你再回来!”
“我走?你想办。法,你能想啥办法?”柱子看着大梅,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大梅,我刘柱子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女人算是我八辈子的福气,我知道你做什么事情都肯定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还没那么混账!我刘柱子这次要是真听了你的话岂不跟刘德海一样猪狗不如了?我是不会逃走的,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想啥明白啊?”大梅没有听懂柱子的话。
“赶明儿我就自己去公安局,我去把事情说清楚去!”
“柱子,你傻啊!”大梅听了又是一惊,十分激动地说道。
“大梅,你也听我说一句!”柱子看大梅紧张过度的神情,不禁伸手把大梅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平静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大梅,我知道,我可能说不清楚,就算是说清楚了那些人没准儿也不会信我!可我还是要去,我刘柱子就是不信邪,这天底下还真没有说理儿的地儿啦?”
“柱子,你咋这么傻啊!你不能去,我不准你去!”
柱子拍了拍大梅的肩膀,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大梅,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刘柱子最觉得对不住的人就是你啦,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虽然发生了这些事儿,可我刘柱子觉得我这辈子都没有像这几天这么舒服过!够了!人能这样活也活够了!”
听到柱子说了这番话,大梅竟然呜咽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刘柱子舍不得松开。
“哭啥啊!我这不还没去呢么!”柱子转头看了看窗外,秋后的落叶已经纷纷洒洒,一阵汽车声飘过,柱子忽然间有个闪念,不禁说道,“大梅,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或者……或者他能帮我们!”
“谁?”
“还能有谁,就是告诉我秀珍地址的那个人啊!”柱子差点儿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他一五一十的把那天自己被绑出去的事情告诉了李大梅,李大梅听得目瞪口呆,最后还是疑惑的问了一句,“你不是……不是没看到……没看到那个人是谁么?怎么能找他帮你!”
柱子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
“谁?”
柱子在大梅耳边私语了一会儿,大梅一副惊诧的表情,她自然不会想到那人竟然也会干出这样不齿的事情。最后大梅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柱子,你说的……说的都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刘柱子早就看明白了,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整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和刘德海明争暗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想他会帮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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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细细琢磨了这件事儿,他不能亲自去找那个人,那么只能由李大梅去办,然而在办这件事儿之前,刘柱子还要李大梅去做一件事,就是回村取回他的宝贝,那根老山参和那块儿羊皮子。为什么要取这两件东西,刘柱子自然有所用。
事不宜迟,当晚李大梅就赶回了上水村,自然不会有人想到李大梅是替柱子而来的,等到夜深之后,李大梅才悄悄溜进柱子家,就无人住,显得有些颓败,刚一进屋,几只老鼠就差点儿把大梅吓得半死,靠在墙根上平静了半天才摸黑起来。按照柱子的话找到了那两件东西,因为柱子并未细说,大梅也觉得挺好奇的,如果说这老山参是宝贝也不觉得奇怪,可这么一张破羊皮也当成宝贝就有点稀奇了。
大梅回到了自家老屋,幸亏没有被人发现,一直拍着自己的胸脯。
李大梅想想这黑灯瞎火的不可能马上回到城里,只能在老屋里暂住一宿儿,明早儿再走。躺在自己的炕上,李大梅忽然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小荷,想想就是在这里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可到头来却夭折了,不禁觉得有些揪心的疼。后半夜的月光倒是亮堂,李大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怀里抱着那两件宝贝,她不禁又好奇了起来。
“这羊皮到底是啥宝贝!柱子还说拿到后千万不要看,这看一看还能丢了啊!”李大梅心中嘀咕,却还真听柱子的话并没有看那块儿羊皮一眼,不知不觉的李大梅竟然做了一个梦,梦到刘柱子正被人绑着要被枪毙,大梅哭喊着醒了过来,未曾想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原来自己做了一个梦啊,李大梅心中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时候她觉得手里空空的,不禁大吃一惊,那两个宝贝呢?
李大梅惊诧的跳下炕,这时候她发现不知道是啥时候自己竟然把她们扔到了炕下,那半块儿羊皮子也散开在地上,露出了有些图案,李大梅弯腰去捡的时候自然看到了那样“撩火”的图案,不禁一愣,“这是啥啊!”李大梅下意识的把羊皮子铺展开来,看到眼前的这东西李大梅一直脸红到了耳根子,她没有想到这羊皮子上竟然有这种东西!害羞归害羞,可李大梅毕竟也是过来人,羞赧了一阵还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疑惑:“柱子怎么把这种东西当成了宝贝啊!”
李大梅心中也不由得想起,跟柱子这几天,柱子对她的方法有很多都和这上面的男女一个模样,不禁又觉得脸有些烫热,于是胡乱把羊皮子卷了起来,不再去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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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事也来不及寻思,李大梅急着赶回县城。于是趁着大早上人们还在炕上酣睡,便随进城卖货的拖拉机赶了回去。李大梅不在家,刘柱子同样也没有睡踏实,又不敢出去,只能在家里走来走去,唯恐大梅半路出了差错,这可是自己仅有的一点希望了。随着一声开门声,柱子扭头看到大梅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赶紧迎上前去,一把拉住大梅迫切地问道:“大梅,咋地啦?找到了没有?”
大梅一路上也担心的不得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找……找……找着了!”大梅抱着怀,把那两件宝贝从怀里小心地掏了出来,被一块花布包裹着,还没来得及交给柱子,便被柱子一把抢了过去。看到柱子急忙把花布打开,大梅站在身旁追问道:“是……是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