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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她藏到身后的手腕重新移回她的脸上,薛曼冷哼一声道:“要嚣张你就趁现在吧,你可以趁现在澹台澍还对你感兴趣的时候多告我几状。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无论你和他说我什么,我也不会怕。我薛曼从今天开始算是和你对上了!”
面对着她类似于情敌宣言的一番话后,冉冉找不出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来回应她倨傲的态度。她从小就习惯了的软弱、安静和忍辱负重在这种情况下不起任何作用,她只能在众人的目光下鼓起勇气从薛曼一伙之间穿过。
也许对她来讲,这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又是新的一天,像前几天一起和澹台澍一起走进教学楼,冉冉不禁叹了口气。自从上次遇见薛曼以来,薛曼就经常找她的麻烦。正如她所说的,她是真的和她对上了。不过,这一切她一句都没和澹台澍提过,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仗着有他在身后就什么都倚仗他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她不想让澍再为自己而去找别人的麻烦。毕竟也已经连累他够多的了。
“冉。”
走到冉冉教室门口,澹台澍拉住了冉冉的手臂,“也许是我错了,强迫你来上学,却让你一直都闷闷不乐,看得出来你有很多心事。冉,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别一切都闷在心里。”
“你多心了,哪有那么多烦恼的事啊。”冉冉淡淡一笑,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书包道:“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很好,真的。就像你说的,我不能一辈子躲下去,而且我也总不能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吧。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会适应一切的。”
真的会吗?澹台澍直直的望进她那双黑亮的眼里,曾经可以映出一切的澄亮清澈已经所剩无几了。他知道她并不快乐,他也知道她瞒着他好多事。但这条路是他帮她选的,在选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会难过,会有压力,不过他还是决定把她带回来直面这些。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快的过回正常生活。可是,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她孤寂的背影。
拧紧的眉泄露了他的心事,冉冉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心轻轻的道:“你总是喜欢皱着眉,就像一天总有担不完的心似的。好了,快要上课了,你也快回教室吧。放心,如果有事,我会和你说的。——啊,对了!”她打开书包拿出两个便当盒,“今天我起来得早,就做了点吃的,你拿着吧。你们下课总是要比我们早,午休时你先去天台等我,我下了课就上去找你好吗?”
“嗯。”接过便当,澹台澍俯身在她面颊上印个吻,一点也不顾忌走廊上来来往往学生的视线,“你进去吧。”
“你先走,我再进去。”她的脸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嫣红,推了推他结实的手臂道:“快去吧,再晚会迟到的。还有,不准偷吃哦。”
“知道了,小气。”澹台澍的眉心松开,嘴角轻微上挑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后,才转身离去。
看着他转个弯消失在楼梯口,冉冉缓缓的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低下头,慢慢的走进了教室,开始她新的一天学校生活。
可是她却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一字不落的听着他们讲话,因嫉妒而满脸通红的薛曼。
他们居然根本没有发觉她的存在!薛曼愤怒的攥紧拳头,用力到指甲刺进掌心。她绝对不能原谅那个叫冉冉的女人!她居然让澹台澍露出那种表情,她居然让他吻!这一幕刺激得薛曼妒火中烧,眼中闪烁着丑陋的森冷——
哈,两个人愉快的午休时间吗?很好,她不会让那个女人如愿的,她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把澹台澍拱手让出去!永远不会!他是她的,他只能是她的!
正午的太阳带着灿烂的笑靥,穿透朵朵棉絮般的白云,审视着世间的一切,而在这种艳阳高照的天气里,坐在天台上享受着微凉的清风无疑是一种幸福。背靠着天台栏杆,澹台澍闭着眼睛安静的坐着,身边放着冉冉交给他的两个便当盒。
好想她。紧闭的眼中似乎依然存在她的脸,他发现自己只要一离开她就会迫不及待的开始想念,无论这段分享的时间有我短也不例外。如果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形容极度的思念,那他的想念绝对比那个形容要深刻得多,他甚至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整整一天见不到她,不能碰碰她、亲亲她的话,他绝对会烦躁到暴走。
不过……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到让他像喝醉了一样醺醺然的,那种心里被一个人占得满满的充盈感,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吱呀——
天台的门被打开了,而这尖锐的嗓音对澹台澍来讲却好像天籁一样。他急切的睁开眼寻着门的方向看去,可是来的人却不是他正在思念的女孩,而是另一个女生。再次闭上眼|Qī…shū…ωǎng|,他希望这个女人在见到他之后能够自觉的从这晨消失。这,好像已经是他的专利了。
“澹台澍。”来的人正是薛曼,她走到他身边不客气的坐下,着迷的凝视着他如刀雕出的完美侧脸道:“可以和你聊聊吗?”
意外的睁开眼看了一下薛曼,澹台澍对于这个不知好歹的女生的外貌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不过也仅限于一个模糊的印象而已,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她出现在这里。明显的不悦挑上眉梢,他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的俯视着她。他一点也不喜欢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一起。
“听说你最近交了个女朋友,我听了之后大吃一惊呢。”不介意他明显的不欢迎举动,薛曼自顾自的开了口:“你不是认真的吧。”
“关你什么事。”澹台澍冷凝着脸,他不喜欢她用这种语气来谈他和冉冉之间的感情,非常非常的不喜欢。“你以为你是谁?少管闲事。”
“闲事?我一点也不觉得我是在管闲事。”薛曼轻笑着也站了起来,“我是关心你,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会被轻易迷惑的人。你知道现在关于你和那个女生的风言风语很多,有很大一部分很不好听。所以,你最好出面澄清一下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免得被人家乱讲。”
“澄清关系?有什么可澄清的。”不屑的轻哼一声,澹台澍把手插在裤袋里道:“你又是谁,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我是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薛曼一脸难以置信和受伤的表情,愣愣的看着澹台澍艰涩的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谁?”
“不然你以为我和你很熟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锐利的目无情的扫过倍受打击的薛曼,他冷漠的反问回去。对于女人,他一般是很没有耐性的。
“那……这么久以来,我根本就不曾在你的视线中出现过?我在你心中根本什么也不是……”身子轻微的一晃,薛曼在瞬间变得苍白的脸上那双总是自信满满的眼睛泛起了一层水雾,她的心连带着自尊被他像巨锤一样无情的话击得粉碎。
仰着头,眯起眼睛看着天空的白云,澹台澍已经不想再多看薛曼一眼,她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让他打从心里厌恶。
“走开。”他低沉的嗓音夹着寒意,连灿烂温暖的阳光都软化不了一丝一毫,“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一会儿我要在这吃饭。今天难得心情好,我不想发火,所以。”他把注意力从天空调回薛曼的脸上,“别再挑战我的脾气的底限,女人。”
超强的震慑力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几乎可以看到隐约涌动的气流。没错,这就是澹台澍的气势,这就是澹台澍——一个不可一世的君王般的男人!
虽然薛曼的身体因他的冷酷而涌起一阵寒意,但她却像飞蛾扑火般更加折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她喜欢他。并不仅仅喜欢他出色的外表,也更喜欢他超然卓绝的气质。所以,她为了成为适合他的女人一直不懈的努力,她相信只有最优秀的女性才有资格挽着他的手臂走在他的身边,那种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怯懦女人是绝对不会适合他的。因为,她才不会原谅那个叫冉冉的女生恬不知耻的粘着他,让他有了改变——那么多情的笑容。可是,值得他用那种笑容去对待的人,应该是她——薛曼啊!
“午餐……”看着摆在地面的便当盒,她想起了今早在教学楼内看到的场景,他的温柔和他的吻,无一不让她难以忍受。从地上拿起一盒便当,她强迫自己鼓起勇气去面对澹台澍,“我根本不想挑战你的底限,但,我也不想离开这里……”
“放下!”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他所注意的是她手里拿的便当。这个便当是冉冉亲手为他做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碰。两条长眉高高的挑起,他直直的朝她逼进,并伸出手,“把它给我,那是我的!”
“不……”她有些软弱的后退,拿着便当盒的手在空气里无助的颤抖。
“把它给我!”
放大了音量,澹台澍不客气的去夺,而薛曼则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松手。在一番争抢之后,那盒便当在两个人的大意空隙里直直的坠落地面。盒盖飞了,里面的食物也散落一地。结果因它而起的争夺战,两个人都沦为了输家。
“你这个混帐女人!”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行动午餐,澹台澍猛的抬头瞪向她,大手用力的钳住她刚才拿便当那只手的手腕,即使是目不能视的人现在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看看你做了什么!居然敢弄翻了我的便当!可恶!你以为我不会发火吗?”
“便当,你不可能永远只吃便当的!”薛曼皱紧眉头,眼眶因手腕处传来的痛楚而囤积了眼泪,“这种便当根本不适合你吃,你为什么不能换换吃别的?Pizza、汉堡、牛扒或者川菜、粤菜、法国菜、日本料理……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你会找到最适合你吃的!”
她的弦外之音他听得很明白。用力的呼了一口气,他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冷冷的道:“很可惜,我对其它的不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不尝尝再说!”薛曼说完后大胆的搂住澹台澍的脖子,趁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的时候献上自己的红唇,在他的唇瓣上吸吮、舔舐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取悦他。她这么做等于抛弃了尊严,完完全全的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强吻,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澹台澍马上把薛曼推开,极度厌恶的拧紧眉头,鹰隼般锐利的视线里包含着汹涌的怒意,他刚想开口骂她下贱,但是余光却在门口瞟见了一个纤弱的熟悉身影。
双手掩着唇,冉冉因眼里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刚到约定的天台就看见薛曼正在吻着澹台澍。当下,她根本丧失了做任何判断的能力,下意识转身就往楼下跑,她明知道澍是不可能背叛她的,但是她的心却仍然好痛好痛。
“冉!”
澹台澍有些慌了,冉冉难过的表情让他揪心。再也顾不上教训薛曼,他快步追了出去,这件事必须要解释清楚。
又是那个女生!
薛曼独自站在天台,歇斯底里的把另一盒便当也摔在地上,然后用脚使劲儿的碾着地面上的食物。她不会就此罢休的!绝对不!
好难过,好痛苦!
冉冉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抓紧自己胸口处的衣服,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现在的她根本不再介意上下楼梯的人注意她的眼光。她透不过气,肺就像突然间消失了一样,让她的胸口憋胀得快要爆炸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转身就跑,毕竟和他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