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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伊风盯着看了许久也没明白过来,转向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悠看着拧起了眉,“比翼鸟?天堂鸟?魔王陛下怎么会写这么煞风景的词,大意应该是希望您和天堂鸟陛下能够双宿双飞。他愿意长年在地底下当一棵树,尽管您对他的恨日积月累、绵绵无期。”
“啊?”伊风的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想到自己给他写的信,再看他回过来的信。这难道算是拒绝?
“悠,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你不会理解错误吧?我和他交流没问题的,他怎么可能写这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认识颜遐这么久,他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也从来没写过这种半读不通的话给她看。
悠正托着下巴斟酌,这时,九月忽然冲了进来,伊风和悠均是一怔,伊风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刚……刚才有个大……婶想要非……非礼我!”九月气喘吁吁地扶着墙。
“非礼你?”这又是什么词?伊风脑筋运转飞快却始终搜不到这个词。
“就是对某人不敬的意思。”悠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伊风“哦”了一声。敢情自己没文化到这种程度了,连基本的和人交流都困难。不过没想到九月这家伙失忆前不懂自尊,谁都可以对他不敬,现在什么都忘记了居然没有忘记自尊,一有人对他不敬就这般大呼小叫,真是奇了。
正想着。门外又冲进来一个人,是宫里的侍女,她手里挽着一件水蓝色的浴袍,左半边脸还有一个新鲜出炉的五指印,一看便知是谁干的。
“是她。就是她,她想要在我洗澡时非礼我!”九月躲到了伊风身后指着侍女大声道。
侍女忙说:“陛下,奴婢只是想帮副管家换衣服。”
“不是啊。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伊风感觉有些头疼,对着侍女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侍女捂着脸退了出去。
伊风回过头,看到九月正躺在自己床上开心地认,走到床边看着他道:“你这也算非礼。”
“你说什么啊,我再怎么有勇气也不敢非礼一万岁的老婆婆。”九月嬉皮笑脸地说着,话音刚落就被悠拉了起来,悠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九月双脚腾空挣扎着,“你放开我,在不放开我就让我爹杀了你!”
爹?这又是什么东西?
伊风觉得自己快要失去和人交流的能力了。
“九月。”
“是在叫我吗?”九月怀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悠说道:“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你必须说真话,不然我就不客气。”昨晚为他消除记忆的时候可能时间太短剩下了一部分,不过听这小鬼的口气好像懂一些其他世界的文化。
九月看了悠一眼不再挣扎,“好,你问。”
“你叫什么名字?”
“天堂鸟。”九月答道。
“谁给你取的?”
“我爹。”
“爹是什么东西?”
“爹他不是东西!他是……”九月怒吼着,却发现不对劲,立刻改口:“爹就是父亲的意思,这是凡界语,你们不懂了吧。”
“你父亲是谁?你从哪里学的凡界语?”
“我父亲叫地锦,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凡界一个叫做红尘馆的地方学东西,那里每天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教会了我许多凡界的知识。”
“你父亲为什么要送你去那个地方?”
“因为那是父亲的偶像天堂鸟陛下生前常去的地方,父亲常说,要身临其境才能懂得风流的真谛。”
“你父亲为什么这么崇拜天堂鸟陛下?”
“这个我也不知道,父亲没跟我说。”
“好吧,那你给我看一下两句诗什么意思?”悠把那张字条递给了九月,九月看了哈哈大笑,“这是情诗啊,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誓死不分开。”
“真是这样吗?”伊风看着他道。
“当然了,我可学过好多诗,在你们这些老文盲面前完全是专……啊!”九月憋红了脸,脖子被悠掐得死死的,“放……”
“一两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这里是花界王宫,你再敢对主人不敬的话我会杀了你。”
“呃……好难受……救……”九月起先还张牙舞爪的,到后来双手完全脱了力垂下来。伊风道:“悠,放手吧,你还真想掐死他?”
“是,主人。”悠放开了九月。刚才那一瞬间,伊风看到悠眼中迸射出金色的光。
九月屁股一着地就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伊风打开灯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
提起笔,好像许久没有写日记了。
颜遐,不管你曾经是否欺骗过我,是否为我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我都不再计较。但是,一个人去承担两个人的爱情是痛苦的,所以希望你不要再骗我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简单的相爱模式了,因为我们的立场已经不容许,如果还想继续相爱的话,我们就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伊风抬起头望了望窗外浓黑的夜色,拿起钢笔蘸了点墨水。真相虽然已经不重要,但是她不想像歌剧、电影里的悲情男女主角那样因为误会而永远地分开。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感觉就是,你无法爱上别人,只因你依然留恋那个伤害过你的人。除了颜遐,她真的已经无法爱上别人了。
爱的资源是有限的,耗尽了就不可再生,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这些天陆陆续续收到过很多封颜遐写来的信,来来去去虽然都是些肉麻的话,但是两人像是偷写情书的小学生似的乐此不疲。颜遐那家伙这些年貌似学了不少凡界语,他说凡界的文化底蕴非常深厚,一个字可以有很多种意思,那样即使说的肉麻的话也不觉得庸俗。
于是九月当了伊风的老师和翻译师,从未觉得学语言也是件如此快乐的事情,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
有了九月作伴,伊风也觉得生活有趣了许多。渐渐的,伊风发现九月不仅会玩,还烧得一手好菜,凡界菜、海界菜、天界菜、冥界菜,一天三顿可以吃上不同世界的菜。那感觉叫一个爽。
这样一来,悠的负担倒是减轻了不少。侍女们每天中午闲着就坐在花园里讨论着家里的两个管家,一个英俊潇洒,一个俊美出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看哪个。
“听说了吗,陛下每天都和新来的副管家泡在书房里,你说他们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呢?”
“就是啊,没见到悠管家一副扑克牌脸吗,准是受了冷落不甘心!”
“哎,陛下怎么会是如此喜新厌旧的人,悠管家自从进王宫以来为陛下分担了多少事情,月管家才来没几天什么大事都没做过就这么得宠,以后还怎么得了啊!”
“这个月管家啊精通六界语言,最近陛下在和一个人通信,听说用的全是凡界语,刚好月管家会,所以他们才每天泡在书房里。”(未完待续)
第122章 复燃
“精通六界语言?陛下哪里弄来的宝贝,这哪是什么管家,简直就是翻译器!”侍女惊讶地道,旁边的侍女急忙凑上来捂住她的嘴,“嘘……”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不知……”
“哈哈,错了错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的大意就是米饭来之不易,所以要珍惜每一粒粮食。”
“原来如此,这凡界的话还真是拗口,直接这么说不可以么,非要拐弯抹角地说,那交流起来岂不是困难?”
“习惯了也不觉得拗口,就像人家还嫌我们每种花对应一个花名麻烦呢。”
伊风笑,“可不是嘛,花界有七千六百多种花,其中四千多有花名,有时候我也觉得挺烦的,一旦说错还会被人笑话。”
“我教你一个口诀,学了保证不会再念错。”面对伊风好奇的目光,九月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起来。
欢笑声越来越远,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从假山后面探出两个脑袋,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一个贼兮兮地笑着,一个哀叹了一声。
“我就说嘛,新来的管家嘴甜肚子里又有东西,一来就讨得主子欢心。”
另一人不甘地叹了口气,“我还是看好悠管家……”
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个头,“我看悠管家也没戏,有戏的是站在池塘边的那位。”
话音未落,侍女甲、乙立刻回头,池塘边果真有个人,那身材那背影随便往哪儿站都是一道风景线,正当二人浮想联翩之时,那人转过身,假山后面发出两声惊叫。
伊风和九月回到书房,门一推就开了,窗前站了一个人。黑发披肩,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优雅从容之气。
“你怎么来了?”随口说道,却掩饰不住的欣喜。虽然早有预感他会来,但是此刻见到他还是非常惊讶。
“你那天写信给我时我就想来了,怎么不欢迎我?”颜遐故意挑眉,手臂不着痕迹地圈住了伊风的腰,伊风正要挣扎,只听见身后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是不是觉得我上次的提议不错?”软软的气息轻轻吹人耳中。痒痒的,想伸手去抓,手腕却被握住,刚一抬头。嘴唇就触到了两瓣柔软的东西,热情一丝丝侵占口腔。
开始只是温柔的试探,舌尖轻轻触碰了几下,慢慢地越来越深入。只觉得腰上的手越来越紧,脖子不住地往后仰,身后是一张书桌,直到身子呈九十度后仰,上半身几乎平躺在了桌子上。
“砰”耳边传来玻璃的碎裂声,墨水瓶摔在了地上。伊风偏过头,看到雪白的地毯上开出了一朵黑色的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下颔被颜遐强行捏住转了回去,他的眼神逼视下来,黑沉沉,像一团乌云。
“上次的提议?魔王陛下说的不会是偷情的事吧?”伊风戏谑一笑,“魔王陛下好兴致!”
颜遐勾了勾唇。挑起伊风的一绺头发,“这么说你是答应喽。”
伊风冷哼一声,还未说话,唇又被堵住了,比刚才更加猛烈的袭击。两人的舌头火热地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过了很久,颜遐才松了口。头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不管你是紫玥,还是伊风,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你,可愿意接受我?”
伊风身体一僵,空气在此刻凝滞,沉默了大约有半分钟,耳畔是轻轻的叹息。
这句话,算不算是迟来的承诺?
等了八千多年,终于等到了,可是为什么笑不出来。
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转,终于滚落下来,一行行滑过脸颊。
“我喜欢你,和你的无数追崇者一样,但是,和你靠近时又觉得有些不搭配,别人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我有点非分之想了……本来想,能为你做点什么,也就行了吧,就算报答你那段时间的宠爱,别人几辈子也求不来的。最后跳崖的一刹那,我很开心,想终于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了。我真的不恨你,一点也不恨你,我告诉自己恨你是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支撑了,我要找到你,然后杀了你,这一直是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
“曾经一度想要忘记你,发现根本不可能。不管多久我都无法忘记你,也无法爱上除你以外的人。”伊风扬唇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呵,当然,我知道。我们俩在一起,有点痴人说梦……”
睁开眼时发现颜遐一直在凝视着自己,此刻的自己一定就像红眼的兔子,难看极了。颜遐俯下身轻轻吻去眼角的泪、
一滴水落入湖中,涟漪一层层荡开了。
心底有片柔软的土地上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