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崇拜点着头,说:“姑姑,眼真毒。关于当日冲突和相关示威游行的视频,我们尽可能的在搜索收集。传播范围最广、影响最大的就是这段视频,也是其中最清晰的。其他的那些,就像姑姑说的,看起来就是非专业拍摄,不是模糊,就是杂乱。有些认人都困难。我们也在怀疑这段视频的拍摄人。从这个Youtube账号的拥有者来看,目前看不出跟这个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者组织和活动有什么特殊联系。不过我们的调查员还在追查,相信几天内会有结果。目前的问题在于,如果我们的猜测属实,那么,这场混乱,不只是简单的示威,也不只是简单的斗殴,他们可能是有组织而来,而且目标直指湘湘。”
“那么这样的话,也就很好解释,为什么我被拘留的时候,会巧遇BensonWoo。”屹湘说。
“我也这么想。”崇碧摇了摇头,说:“可没有证据,只有推理。他当日被拘的理由是醉酒驾车。如果说有什么联系,那他的事发地点,是跟当时混乱地点只隔了一个街区。但这也说得过去,因为他的公司就在附近。”
屹湘敲着面前的平板电脑。
电脑上显示的,都是受到起诉的发布会的资料。她的草图、设计稿、样版、成品、模特定妆照、秀场展示照······各种数据,各种印记。如果这都是证据该多好。
邬家本······邬家本,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也许更早,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如此处心积虑,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给她致命一击?
她深深的吸着气。
也有人说她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为的就是将昔日的仇恨报复回去······她手指戳在屏幕中央,照片马上扩大,她定睛看着,正是她为Josephina的设计救场的时刻,她亲手拍摄的照片。
她问:“他们的新证人和新证据,什么时候能交换?”
那一天她在现场,惊慌失措。多年来重逢的一刻,正是她机缘巧合被推倒前台来的时候。当时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再一次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转弯,走上的轨道,快的让她来不及思考,每一步都像是被推着往前走,太快了,到今日,终于暴露出来问题。原来她一步一步踩过来,是一个又一个圈套,一个又一个陷阱······她何时能出逃?
“最快也要两天以后。他们根据新证据,向法庭又申请了进一步限制令。LW目前的很多项目都将被暂时冻结······昨天开始,LW的股价开始波动······请进。”崇碧说。
门开了,进来的是汪筠生。
“Jose,请坐。”叶崇碧跟她熟稔,忙请她坐了。
汪筠生跟郗广舒和邱亚拉分别打过招呼,在崇碧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
第二十八章 点碧凝翠的春风(六)
汪筠生跟郗广舒和邱亚拉分别打过招呼,在崇碧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
“我们再讨论案子。”叶崇碧说。她简明扼要的说了说刚刚她们一起讨论的内容。
汪筠生边听边点头,看看屹湘,笑问:“紧张没有?”
“是不是就攒着劲儿等着吓我一跳呢?”屹湘笑笑。看的出来Josephina尽管是在笑,但是心里绝不轻松。“怎样了?”
“今天早盘,LW股价止跌回升。”Josephina简单的说。她转脸对着叶崇碧,“对方的诉求恐怕还在继续追加。”
“是商标权吗?”崇碧问着,低头看自己的平板电脑。
“是的。对LW旗下的数个女装品牌的商标所有权提出异议。”Josephina说。
屹湘心里一动。
崇碧显然并不意外。她继续在电脑上翻着相关的资料,问:“是LW所拥有的原先属于邬氏纺织的那几个女装品牌吧?”
“正是。”Josephina说。
崇碧摇了下头,说:“我看过相关文件,当初虽然LW是借壳上市,可从前邬氏纺织的归属就已经有了定论,这个没有问题的。”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对方既然提出来了,我们也少不了接招。”Josephina皱了皱眉,说:“这事纠缠了几十年,也是时候通过打官司来给一个定论。“
在场的人包括崇碧在内,她们或者是对汪氏与邬氏的恩怨不甚了解,或者是对此不便发言,听了Josephina这番话,不约而同的沉默一会儿。Josephina却态度自然,转头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微笑了下,说:“想当初大姐对Laura规劝,说不能轻易放过Vanessa这么有勇气的人,也是因为看了这段惊人的录像。“
屹湘抬了下手,似笑非笑的说:“差点儿手都废了,还勇气呢。“
“是啊,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去对Laura说,宁可辞职离开公司,一不配合公司做顺势而为的宣传,不是勇气是什么?”Josephina调侃屹湘。
屹湘看看坐在身边的郗广舒,郗广舒似乎是知道女儿在看她,微笑着说:“她那不叫勇气可嘉,而是忍辱负重。”她说着,合上笔记本,摘了花镜,“研究了一上午,也没有个头绪,肚子却是饿了。我看,咱们一起先去吃午饭如何?”
“好啊好啊,我好饿。”叶崇碧第一个赞成。
屹湘笑道:“你最近饭量见长。”
“我不吃他们两个也要吃啊。”崇碧摸着肚子,有些无奈的说。
屹湘看她,脸蛋儿愈加的见了圆润,皮肤好的吹弹可破,于是笑笑,说:“整天两个、两个的,你到底有没有去查清楚?”
“有啊,昨天潇潇陪我去产检的,医生说是两个。但是医生不肯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和女孩儿。”崇碧眨眼,很有点儿得意。
屹湘怔了怔,问:“真是两个?”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把眼下正在忙碌的事情给完全抛诸脑后了,她拍手追问,“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啊。”崇碧笑。郗广舒和邱亚拉也笑。
屹湘这才知道,除了自己,家里大概是都知道了,不禁跺脚,道:“你们也太过分了,这种好事,怎么可以不先告诉我?走啦走啦,今天中午我请。”她说着又笑起来。
直到走出去,还在笑。
“你干嘛傻乐?”邱亚拉问,“要傻乐也是潇潇傻乐。”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是潇潇背一个抱一个的样子,好傻。”屹湘笑道。
真是绝好的事情,足以冲淡所有的不快。
她走出事务所的时候,仰头看了看天空。
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也许今天就又有一场大雨。
但是她知道自己什么样的风雨都不会再害怕。
身后的女人们在嘁嘁喳喳,并不是在张罗着议论即将上演的法庭大战,而是小婴儿该用纸尿裤还是棉尿裤。姑姑说用棉尿裤吧,柔软而且透气性好,只要清洁和消毒方法得当,循环利用还环保的很,Allen小时候就都用棉尿布,从来都没有红屁股······她微笑,眼睛有点湿润。
**********
董亚宁在车上翻文件。
坐在对面的杨东方不停的递给他文件让他签署,签的他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问:“还有几份?”
杨东方早就熟悉他这脾气。早起办公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气,但要是说 ,未免持续的也太久了些。他轻咳了两声,说:“马上、马上。”
“你TM十分钟前就说‘马上’,我看你快‘牛上’了。”董亚宁说着,大笔一挥又签了两份。剩下的都扔回去,“不签了,你自己看着办。甭来问我。”
杨东方实在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紧不慢的,又一样一样放回董亚宁面前的搁板上,说:“马上、马上。”
董亚宁皱着眉,狠瞪了杨东方那胖胖的脸两眼,说:“最后一次。”
杨东方只管赔笑,也不接话儿。
董亚宁签完最后一件,那竖钩飞扬着向左上一挑,他忽的感觉有些异样,盯着那签名好一会儿,又问:“没了?”
杨东方反应快,说:“有。就是怕您觉得烦,晚点儿让李晋带过去家里您签······”
“算了。”董亚宁将笔一投,说:“李晋······”
“在。”李晋在前面,听到董亚宁在念他,忙答应着转回头来。
董亚宁没看他,想了想,说:“李晋你想去哪儿,尽管跟杨总说。我的想法,倒不如放你去欧洲分公司······”
杨东方笑笑,说:“去那边锻炼几年,就可以回总公司来了。”
“谢谢杨总。”李晋说,看着董亚宁,“我······”
“你什么你,听杨总安排。”董亚宁说。前面已经到了目的地,他坐等李晋下去开车门。车门开之前,说:“出去锻炼几年,回来可当大任。这是我留给你的大将之一,怎么用,看你的。”
杨东方下了车,跟董亚宁说:“你身边的人,当然不用说了。那我就先回去,还有会要开。”
董亚宁伸手,握了下杨东方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多停留了两秒钟。
杨东方郑重的点头,说:“公司的事,你放心,有我在。”
董亚宁微笑。嘴角微微牵动,示意他先走。
送走了杨东方,他回身戴上墨镜,移步往俱乐部放向去。
走在窄窄的小路上,脚步轻捷有力。
李晋跟上。
他低头看着老板的步幅,莫名的就有些高兴······忽然的头顶上挨了一记,他急忙站住,“董先生?”
董亚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让你去哪儿你去哪儿,以后少TM废话,知道了?”
“董先生,我想去咱们永昌建设的建筑研究院。”李晋说。
董亚宁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皱起眉。隔着深色的镜片,看不到他细长的眼睛里究竟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
李晋见他没有立即开骂,继续说:“我是学建筑设计出身的,董先生。您还记得您录用我的时候,是为什么吗?”
董亚宁想了想。
李晋跟了他很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李晋是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跟着他走南闯北的了。但是他还记得自己亲自面试李晋的时候,这个小伙子脸上那腼腆的微笑。会脸红、很拘谨,面对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不适应,却应对得体——“你是英国留学回来的。C大建筑系高材生。我录用你,是因为你回答我那几个问题,还算合我心意。”他说。
“是的,董先生。我以为您忘了。”李晋说。
“不会忘的。”董亚宁走在前面。
不会忘的。
刚刚毕业回国的李晋,一口英文脱不了英伦腔。
他问李晋在哪儿念的书,李晋报上名校招聘。
他撇撇嘴。
他对那所名校没什么特别的好印象,倒是因为死对头是那里的学建筑出身,添了些反感。
于是格外打量了李晋一会儿,倒是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就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起码比起前两个同样名校海龟招牌傍身却对着自己不是很紧张的语无伦次便是自大张扬来,让他多出些亲近和信任感,尤其是他不俗的谈吐,让他印象深刻——他后来想想,也许正是这不俗的谈吐,和那口让他会想起秋季剑城那满地黄叶的腔调,使他拍板决定录用他,尽管他后来当着人的话说的照旧很难听。
他说:“我这个土包子学校的土包子专业毕业的土包子,就爱使唤你们这些喝过洋墨水的。舒坦!”
杨东方听了这话跟他辩论半晌,他却懒得辩。
“杨东方那人,守城十拿九稳,开拓上有限。好在起码这两三年间,地产业是很难有所作为。正好有个空挡,调整公司战略。你总该懂我的意思吧,李晋?”董亚宁走到俱乐部门口,“建筑研究院,你要是有心,好好扶植。我知道你的理想,是做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