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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不懂就问是对的,但没经过思考就问,就不好了,那会使自己脑筋变笨的。”
张蓓慈爱地诱导女儿。
“我知道了,妈妈。”
岳珊乖巧地应了一声,便又低头做作业了。
门响了,岳少雄回来了。岳珊回头叫了一声“爸爸”便继续她的功课了。张蓓站起来,问道:“吃过了吗?”
“吃过了。”
岳少雄低头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口,问道:“珊珊,功课做好了吗?”
“差不多了。”
岳珊应了一声,却皱起眉来说:“爸爸好臭。”
张蓓把丈夫拉到一边去,说:“没喝醉吧,别影响了女儿。”
“没事。老是这种应酬,真没意思。”
岳少雄说着,找衣服洗澡去了。岳少雄是办公室主任,经常得陪人喝酒,幸好他酒量好,还没有经常喝醉。
不多时,岳珊已做好作业了,张蓓为她铺好床,让她睡觉,才沏了一杯茶,在客厅里等丈夫。今晚,她有事情要与丈夫商量。要在往常,女儿睡,她也睡了,厂里和家里的事,忙得她不可开交,因此一有空,她就睡觉了。
“咦,今天是怎么啦?”
岳少雄洗澡出来,便感到奇怪,问道。
“有件事想和你说。”
张蓓认真地说。
岳少雄喝了一口茶,笑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他坐到了张蓓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腰,尽管快三十了,但张蓓的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吧?”
“离婚?你想得倒美,你有没有生活费给我?我说的是大事情。”
张蓓说,她依进了丈夫的怀里。
“什么大事情都不要紧,我们回房去说。”
岳少雄一手搂着张蓓的腰,一手拿着茶杯,向卧房走去。张蓓也顺从地进去了。
张蓓挣开岳少雄,关上房门。岳少雄已经上床了,她也脱了外衣,爬上床去,岳少雄便把她搂住了。“你不多喝点茶,清醒清醒?”
“我清醒得很,不过,什么大事也先别说,我们先来办这件大事。”
岳少雄一边说,那大手已在张蓓的峰峦上运动了。
“别。”
张蓓拉开了他的手。“珊珊还没睡着呢。”
张蓓说的是道理,他们住的虽然是两室一厅,但房子很窄,隔音特别差,女儿懂事之后,夫妻办这事都要等到深夜。岳少雄在这事上需要很频繁,尤其是喝了酒回来,但却是不持久,很多时候是把张蓓吊在半空中,但张蓓却很少拒绝。所以,岳少雄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轻抚着妻子那光滑的躯体,说:“那好吧,先听听你的大事。”
张蓓确信丈夫还没有醉,这才说道:“我想参加单位的集资建房。”
虽然在厂里她和很多人说过这事,但却没有时间和丈夫说,而且她一直怕丈夫反对,因为家里的经济实在是很不宽裕。
果然,岳少雄一听到集资建房,马上就说:“我们哪来的钱集资?”
“我们厂的集资跟别人的集资不同,不要工人交钱。”
“有这样的好事?”
岳少雄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这事具体由我负责。”
张蓓把厂里的集资方案说出来后,又说道:“我算了一下,这两年,我们虽然过得不是很好,但还算宽裕,只要节俭一点,应该可以做到的。五年后,珊珊初中还没毕业,还有时间储钱给她读大学。”
岳少雄想了想,连作恶的手也停止了,良久,他才说道:“你这样想我不反对,但你的基础是建在你们厂一直这么兴盛上,我的工资,只要我没什么行差踏错,会慢慢增加,可你们厂能保证不衰败吗?”
“有方厂长在,我们厂是不会败的。”
张蓓坚定地说,她不允许有人说自己的厂不行,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
“我也知道方振玉这个人,有他在,你们厂当然没事,他算是有能力的人,可你们这个风流厂长,丢下自己的事业不管,却去当什么徒有虚名的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董事长,你们厂怕也是差不多走到头了。”
“你怎么叫方厂长风流厂长?”
张蓓不满地说。
“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
岳少雄笑道:“单位里就有不少人这样说,不是吗?每天出入都是一帮漂亮的女人跟着,不风流又是什么?”
“我也是经常跟着方厂长跑的,你这样说,不是把自己的老婆也说进去了?”
张蓓笑道。
“你算了吧,你漂亮?也只有我这个蠢人才认为你漂亮。”
岳少雄说着,那手又开始伸到张蓓的胯下细致地抚爱着,他居然对自己的老婆相当信任。
张蓓发出舒服的呻吟,她心中有些许的愧意,但这并不能打消她和方振玉偷一两次情的念头。她以退为进,笑道:“你这样放心我,我倒要去让你戴几顶绿帽子试试。”
“看我不把你这块臭A操破了?”
岳少雄笑着,便爬上张蓓的身上去。
张蓓没有制止他趴在自己身上,却也没有让他达到目的,说:“还是再等一下吧,集资的事,你怎么说。”
“如果你认为可以,那就参加吧。至少,有了房子,我就不必象现在这样要等了。”
岳少雄叹气说。他们已经不知多少次必须等到确信女儿睡着了才欢好。如果有了新房子,按张蓓说还是三房一厅的,那当然就不用等了。
“你知道就好。”
张蓓一声娇笑,开始亲着丈夫,直到认为安全了,才让他在自己身上驰骋,只可惜不过一会儿功夫,岳少雄便丢盔弃甲,并很快呼呼入睡了,只恨得张蓓牙痒痒的,自慰了许久才能入睡。
第一卷 第十一章 码头奠基(终)
1993年6月27日星期日上午东方印刷厂方振玉等人围在一张大桌子边,听着市建筑设计院的工程师解释着工人新村的设计方案,此时,已进入了讨论的最后阶段了。方振玉环视了众人一周,见没有人再出声,便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了,这个布局相当好,花园,活动场所都安排得十分合理,要看的,便是房子的具体设计了。”
陈长琳说。
“只是按照这个方案,多出了几套房子,该怎么安排呢?”
张蓓问,她是专门负责集资和分房的,所以趁着众多领导在,问个清楚。
“我要一套。”
一直没出声的许香君说。她不是两个印刷厂的人,本来不必参加这个会议,但今天是星期日,总公司又没有事,她便跟方振玉来了,方振玉自然不敢拒绝。她也算乖巧,没有参与讨论。可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在临海要一套房子,于是便出声了。
这里除了方振玉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许香君的身份,因此对她敢提出这种要求,都觉得很奇怪。印刷厂的人相当排外,包括象陈长琳这样的老实人也不想外人掺进工人新村去,可却没有人出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能做方振玉的办公室主任,一定不是平常的人。
谭春梅看了看方振玉,见他脸上也是怪怪的,便说道:“这样吧,大家都是方总领导下的人,剩下的几套,就让给开发总公司里愿意要的人,你们看好吗?”
其实,方振玉并不是不想给许香君,也不怕印刷厂的那帮人有意见,毕竟他的话大家都很愿意听,他只是觉得奇怪,许香君为什么要在临海买房子,以她的关系,在省城要多少套都没问题。见谭春梅这样提议,便说道:“其实,我们的集资建房,并没有什么优惠,给谁都一样,只是房不多,现在想买房的人很多,所以最好不要把消息外传,省得上面知道了一踊而来,到时候可不好应乎,我同意春梅的意见,就由蓓姐操作好了。如果还剩下,再告诉我。”
“好,就这么定吧。”
方振玉既然出了声,大家自不会反对,陈长琳便说道。
“这件事就到这里,除了房子的具体设计方案之外,其他事情由蓓姐负总责,有事蓓姐决定不了再告诉我,财务每月公开一次,由两厂的职代会负责财务监督。负责车间的副厂长和市厂的值班领导可以离开,其他人留下来商量别的事情。”
方振玉说道。
这两个厂一体化后,已经习惯每人负责一件事情,所以对方振玉让张蓓全面负责建工人新村的工作和叫他们离开,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几个人就这么离开了。反倒是一直在行政部门工作的许香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当然不会说什么,而且从中还看到了方振玉的工作效率和用人不疑的宽阔胸怀,心中对方振玉的评价又高了许多。
办公室里,还有陈长琳、谭春梅、胡军、李芳华和新上任的孙少梅,老会计病了,所以孙少梅便提前接班。方振玉扫视了大家一眼,说道:“现在我想和大家探讨一下我们临海印刷业的发展前景,这个问题,半个月前我已向各位提出来了,大家可以充分地发表意见,长琳,你先说。”
于是,从陈长琳开始,除了孙少梅外,各自都说了自己的看法。许香君在一旁看着听着,想起了强将手下无弱兵这句话。这几个人,都把临海市的印刷业分析得头头是道,各有各的观点,各有各的论证材料,显然是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有这样的一批人,何愁事业不成功?这又使她想到了总公司的那班人,他们除了自己和石小艳之外,全都是聘请来的,个个都是那么卖命工作,看来,自己要不加把劲,就算凭自己省委书记的女儿这个身份,也不好意思在公司里呆下去。
方振玉听了大家的发言,才总结说道:“由此可见,我们市的印刷业并不发达,还存在着不少的弊端,当然也让我们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先说弊端吧,从大家刚才的分析中我们就可看出,最主要有两点:一是乱,由于小厂的大量存在,凭着税收等方面的漏洞,降低了生产成本,刻意提供高额回扣,使市场形成不公平的竞争。二是我们市的印刷水平和质量低下,目前为止,我们仍停留在印书本的水平上,无法印制精美的商标广告,所以,我们的产值虽然是很高,但利润却十分的低。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呢?一是靠兼并或者成立行业协会,制止这种不良竞争,二是要加大资金投入,购买先进的印刷设备,三是要大量地吸引技术人才,提高我们的技术水平和科技含量。”
方振玉的话,大大震憾了这几个人的心,让他们看到了临海市印刷行业的未来。因此,他们没有出声,想听方振玉继续说下去。方振玉果然没有停下,他喝了一口水之后,又继续说了:“但是,目前我们想投入太大的资金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兼并,使资产重组,集中力量往外闯,闯出一片新天地来。我在接手市厂后不久,就和长琳说过这个想法,本来现在的条件还不是很成熟,但出现了新情况,使我们不能不提早启动这项计划。我之所以要建工人新村,除了要解决职工住房困难之外,便是想通过这一举动,把我们临海市印刷业的工人都吸引过来。”
陈长琳接口道:“本来方总是想等到东方厂完全稳定,工人的生活有较大的改善之后,再开展这项计划的,但收到消息说,税务局印刷厂要承包给私人,要是让人拿去了,就等于打断了方总计划链中的一环,所以我们不得不提前启动。好在,东方厂的形势比我们预先想象的要乐观多了。”
“大家看看,有没有胆量,有没有信心把税务厂吞下?”
方振玉看似是征求大家的意见,但他那灼灼的眼神中已透露出要破釜沉舟,大干一场的决心。
沉默了好一会,胡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