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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一双大手从背后扣住她的腰,男子坚硬的下巴磕在肩上,轻轻磨蹭:“我头脑清楚得很,就算芩儿不说,这一路上,我可都想起来了。”
楚略感觉到少年浑身一震,笑了笑,又道:“那花瓦儿的异术,真是害人不浅,若不是她与你交好,我非找她算账不可!”
“你……”
君浣溪心中骇极,掐指一算,眼儿媚消褪的时限,至少还有十天半月啊,难道是因为他的武功内力高于常人,硬生生将这时日提前了?
如果他将一切都想起来了,那么自己所作所为,真是愚蠢到极点,可笑的要命!
“楚略,你冷静下,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呐呐说着,根本就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只得咬唇呆站,半晌无语。
楚略大手落在肩上,将她扳了回来,拥入怀中,轻笑随之逸出:“还不承认,可是还在计较子婴的事情?”
子婴,宇文子婴……
轻轻一句,落入耳中,却是将心底的怨气全都激荡出来。
“楚略,你放手!你有你心之所系的女子,却还回来招惹我做什么?”
楚略微愕一下,失笑道:“不是早说过了吗,我只当子婴是妹妹……”
“妹妹?”君浣溪冷笑一声,眼眶生热,奋力挣扎着,誓要甩开那手臂腰间的束缚,“楚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浣溪,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要听,你走,你给我出去!”
胸中一口气憋得死紧,一心想要发泄,于是手脚并用,尽数朝他身上捶打蹬踢过去。
楚略并不躲闪,任她乱无章法,拳打脚踢,等她浑身力气用尽,无力靠在那宽肩上喘息,这才大手伸出,抚上她的泪眼,柔声道:“这下可是出了气了?”
君浣溪吸了下鼻子,抓住他的胸襟蹭了几下,哼道:“没有。”
“那继续再打?”
君浣溪扁嘴道:“我饿了,没力气了。”
“我等下就去做饭给你吃,不过现在,先让我抱一下--”楚略重新拥紧了她,满足轻叹,“浣溪,你都不知道,当我从芩儿那里得知,玉牌的主人是你,那一刻,我欢喜得几乎昏死过去!”
君浣溪咬牙道:“但是你现在活得好好的!”
楚略哈哈一笑,低头在她面颊轻吻一下,又道:“你难道没感觉到,从宛都到豫北这一路上,我忍得多么辛苦吗?我想时时看着你,想抱你,想亲你,又怕被你厌恶,不再理我,我每晚都想得睡不着,一直在纳闷我竟会爱上同性……你可知,每天上山采药,单独相处,却是我最盼望最期待的时刻!”
怪不得,那些日子,他问的最多的,却是一句:今天上山不?
君浣溪张了张嘴,心中酸涩不已,只喃喃道:“当初瓦儿误会我的本意,冲动将你们三人催眠,篡改了记忆,事情因我而起,事后也不知怎么弥补,只能处处遮掩,小心行事,希望你们在恢复之后会予以谅解。”
“浣溪,我不怪你。”
“还有,那晚,我一心救人,并未考虑太多,你不必耿耿于怀,我们便都忘了吧……”
话声未落,腰间即是一紧,手腕也是被他截住:“我已经印在心里,刻入魂灵,你竟说要遗忘,我绝不答应。”
君浣溪怔怔望他,实在不习惯他如此霸气的模样,半晌才道:“楚略,你又是何苦呢?”
“我不苦,我甘之如饴。”楚略略一低头,眸光深幽,唇瓣缓缓贴过来,“浣溪,你还不明白吗,我心之所系的女子,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最后一个字,吞入彼此相融的气息之中。
楚略,他竟然在吻自己?
君浣溪睁大了眼,几乎站立不稳,感觉他大手轻扶着自己的腰,温热的嘴唇覆上,辗转吮吸,悱恻缱绻。
随着力道的缓缓加深,樱唇被轻轻撬开,男子的长舌滑了进来,略微笨拙,却是激情无比,卷上了自己的,一同舞动缠绵。
“浣溪,我的浣溪……”
唇舌相缠,呼吸相融,刹那间,忘了周遭一切,只盼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略才微微放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不住喘气。
“浣溪,我好快活,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
“楚略,我也是……”
“告诉我,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傻子,你同我一样傻,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的吻,微微偏离,落在自己的鬓边,忽然朝下,一口含住那玉雪粉嫩的耳垂,大手在纤腰上不住揉按着,似乎要将怀中之人一心融进自己的身躯。
君浣溪只觉得一股电流淌过,微微战栗着,全身绵软,心头却还保留着一丝神智,轻轻推他道:“楚略……”
“嗯,什么?”
“你说过,要给我做饭,我想吃野菜饼……”
“野菜饼?”楚略面上红潮未褪,深吸一口气,慢慢还原少年身上已经扯开的腰带,将之轻拥入怀,低声道,“让我抱一会,镇定一下,我等会就去做,一定把你喂饱。”
“好。”
把头埋入他怀中,聆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切如梦如幻,那般不真实,恍惚之际,有一句话,藏在心底早已久远,千回百转,此时终于明确问出:“楚略,你心里,是否真的有我?发自内心,无关恩情,确确实实爱我?”
“是,我爱你,比爱我的生命更甚之。”
他的声音真切传入耳中,眼神坦荡未有犹疑,君浣溪展颜微笑,泪水却是潸然而落,轻声道:“我以为,我永远等不到这一天。”
“浣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伤心,让你吃那么多苦……”楚略说到此处,似是想起什么,微顿一下,缓缓道:“子婴的母妃,当年曾对我母亲和我有过大恩,我受母遗命善待于她,只有兄妹之谊,绝无男女之情。”
君浣溪默然伸手,抓过他的手掌过来,凑到唇边,重重一咬,方才恨声道:“你护她,宠她也就是了,竟然还亲自为她吸毒,那伤口是在人家女孩子的小腿上啊,你就不知避嫌吗?你当我这太医署大夫是摆设不成?”
楚略忍了痛楚,低声道:“你身子弱,我怕你受不住那蛇毒,情急之下就抢先了。”
君浣溪斜睥他一眼,冷然道:“真的?”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好吧,我去看看太子,你去厨房做饭,我可是做梦都在想你--”君浣溪掩唇一笑,推门出去,并不忘补上一句,“做的饭菜。”
“你……”
看着那纤秀的身影翩翩而出,楚略微怔一下,即是大步踏出,满心喜悦朝厨房走去。
从宇文明瑞屋中出来,迎面碰上牵马过来的李远,一眼瞥见那马儿模样,全身似墨,四蹄如雪,却是卫临风那成名坐骑,踏雪无痕!
这马儿不是被沈奕安骑去了弘西报信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他也来了豫北?
“我刚出军营,就遇到了奕安,和他互换了坐骑。”
身后,是端着热气腾腾饭菜过来的楚略,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出声解释。
君浣溪看他一眼,笑道:“奕安真是大方,居然肯把踏雪换给你。”
“他其实是不太愿意的--”楚略走近两步,低声道:“那是我骗他说我要去执行紧急任务,而他则以为你在昌黎军营。”
君浣溪惊得张大了嘴,指着他道:“你……你居然对他撒谎……”
楚略垂下眼睑,苦笑道:“我也觉得对他不起,但是倘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说,我当时只恨不得能插上双翅,飞过来寻你,却哪里顾得上其他。”
字字句句,朴实无华,却真是甜的腻死人!
这惊天巨变,倒让自己有些不适应了……
君浣溪怔怔愣在原地,半晌,才慢慢跟进。
当晚的晚饭,就设在中间大屋之中。
宇文明瑞已经醒转,见得楚略到来,十分欢悦,嘱他坐在榻边,详细询问天子近况和昌黎驻军的情形。
楚略言明是奉天子之命,回返随行护卫,宇文明瑞得知天子身体无恙,心情大好,并不生疑。
从他们的对话中,君浣溪方才明白,原来那郑爽的军队不知何故,一直磨磨蹭蹭,缓慢开进,却在进入豫北边界之时,先遇悬崖落石,后又陷进沼泽泥潭,虽然只是小打小闹,伤亡并不重,军心却是散乱不堪,只好原地休整。
而天子一行到达昌黎后,徐诺顺利接管了洪琛的军队,以及当年铺路架桥的八万人马,还和临近的月诏国初步取得联系,月诏使者已经秘密进得昌黎,可谓一帆风顺,前程光明。
这样一来,原本紧张的局势骤然缓解,楚略也因此争取到时间,将天子托付于徐诺,又暗中安排颜三等人保护,自己全速返回,接到两人,一同前往昌黎。
宇文明瑞听得面露笑容,叹道:“苍天在上,这郑贼罪孽深重,必遭天谴!”
君浣溪笑了笑,暗中却是和身边之人交换一个眼色,目光对上,后者点头,趁着给她夹菜的时机,压低声音道:“不错,是当年我让临风弄的机关没想到这会竟能用上,也全靠颜三哥他们帮忙,佯装流寇,诱敌深入。”
“你们两个,莫非是未卜先知?”
楚略淡然一笑道:“我只是觉得那地势不错,拉了临风去看,所有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天下能工巧匠奇人异士甚多,卫临风也许是个中翘楚,但是真正的强者,却是将这些糅合贯通,使在妙处之人。
他,到底有多少事情,多少才能,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君浣溪眯眼看他,只觉得眼前的男子越加接近,越是觉得心思缜密,深藏不露。
“楚统领,月诏王到底怎么说?”宇文明瑞微微侧头,瞥见两人相互凝望的神情,不知为何,心头倏然不悦,不由轻咳几声,又问道,“月诏王,是否愿意借兵?”
楚略俯首答道:“我临行之日,月诏使者刚到,只匆匆打了个照面,月诏王的想法,尚不得知。”
宇文明瑞应了一声,见李远与赵谦过来收拾物事,忽然唤道:“浣溪,楚统领回来,就住你那间小屋吧,你搬过来与我同住,这回就不要再推脱了。”
“殿下--”
楚略面色一冷,正要说话,衣袖却是被人轻轻一拉,别眼一看,但见那少年咬住下唇,朝他微微摇头。
“殿下,浣溪遵命,等下就把物事搬过来。”
夜风清冷,寒意凛冽。
君浣溪替那榻上之人盖好被褥,转身吹灭油灯,抹着额上的薄汗,缓步走出房间,去厨房舀水洗漱。
一切弄妥,打了个呵欠,慢慢踱回自己的小屋,推门进去。
屋里,一灯如豆,那道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看在眼里,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我回来了。”
楚略应了一声,并不转头,只低沉道:“回来收拾,搬移铺位?”
君浣溪怔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走到他背后,轻笑道:“我从来不知道,木头也会吃醋……”
“你还笑,还好意思笑!”一声低喝过后,男子骤然转身,强壮的手臂环绕过来,将她一把搂过去,按在怀中,渐渐收紧,“我方才没有听错吧,你竟然答应他,搬去与他同住!”
“哦……楚略……放开……我快没气了……”
不公平啊,男人与女人的力气悬殊,拼尽全力,都没法掰动他一根小手指。
头昏目眩之际,温软的唇瓣袭了过来,在那柔软的樱唇上轻轻啃咬,将满心的烦闷送入她的檀口:“浣溪,我不答应--”
“唔……不答应什么……”
刚一开口,他的舌就探了进来,带着火一般的热情,攻陷城池,肆意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