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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谈合作的公司居然是普尔科斯的时候她更是掌控不了情绪,所以她今天一定要去见她的母亲。
“你见了她后想怎么样?”杜杜里有莫名的恐惧,好像多米就快离开他,不要啊……他在心底大叫,这多年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多米照顾,如果多米走了他要怎么办?难不成要换个陌生女人来干涉他的生活,他完全接受不了。他已经熟悉了多米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一本正经的痛殴他。如果生活中没有她的教训,以后的日子他也不活了。
多米仿佛能从杜杜里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担忧,她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带着无力和无奈说道:“我只是想见见她。”
见过以后还是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她在迪拜成长,骨血中已经融入了太多当地的风俗习惯,她的一切都在迪拜,人生、信仰不可能轻易割舍,从小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她努力的学习,用心的工作,甚至打破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的陈规,也正因为她太过努力,所以已经成为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在父亲的眼中她是女儿更是一颗完美的棋子,即便没有纯粹的血统但是也有利用的价值。
她清楚的知道她的未来在哪里,不然她也不会一再的跟着杜杜里厮混,他们俩相处的时间多到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终究会结婚生子。
“多米……”杜杜里看着她无力的肩膀低声的唤道,她的悲哀他懂,心中有点点不忍,即便他们只是朋友,他也会为她难过,于是一跃而起蹦到多米的后背上,黏糊糊的说道:“我也去。”
多米歪着头斜睨了一眼杜杜里:“如果搞破坏,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杜杜里昂起头,无耻的说道:“我去看看丈母娘长什么样,才能生出你这种疯女人。”
多米笑了,将眼泪含噬在眼眶下,能有杜杜里这样的朋友相伴一生是她糟糕的生活中最后一抹曙光,环境决定了他们的未来,既然无力更改那么只能活在当下。
……
兰思定绕道送白艾到了普尔科斯以后,决定在楼下等她,停好车,目送她进了大楼,继而拨通了小德的手机。
“老大,大嫂没事吧。”
“没事,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人清理完后直接绑在一楼的电梯口,现在估计军方已经接手,看消息还没有负责人出来声称对这次袭击进行负责,实时新闻也没有新的报道,应该是政府在进行过滤。”
“恩。”
“老大,这批枪你打算怎么处理?”
“枪上编号调查一下是谁出手的。”世界上能沾手这种武器的除去合法渠道,能走私的人也就不出三个人。既然是送上门的肥肉,没道理他不下口。
“要利用这条信息来换取迪拜的信息吗?”
“太浪费了,多换点东西。”
“老大,你想换什么?”
“你们看着办。”“记得,不要出面。”
“明白了。”
兰思定最开始去找军火商打探消息是出于人情关系,而现在他们要利用恐怖袭击来换取信息,那么就是出于威胁,性质不同所以最好是不要出面。如果让对方知道他们是谁,铁定会找人来寻仇,到时候无止境的追杀和麻烦没玩没了,虽然不是解决不了的事情,但是对于懒惰成习惯的他们来说还是怎么轻松怎么处理。
兰思定最后交代道:“最近你们不要凑在一起,办好事情,知道在哪里找我。”如果能顺利的打探到俄罗斯军火出售的消息,那么接下来的任务并不需要他费神参与,除非他们解决不了。
小德表示明白,两人切断了联系,忽然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打开,嗖一声钻进一道身影,兰思定来不及看清来人,条件反射一只手已经上去,揪住来人衣领,顺手往精美的仪表台上摔过去,一颗毛茸茸的头狠狠的砸破了车上的仪表,可怕的碎裂声沸反盈天。
在经历过白艾遇险的事件以后,兰思定警觉性提升到最高,此时他已经动了杀心,近身格斗本能尽显。
“兰思定,是我,是我!”杜杜里捂住脑袋,惊恐的看着兰思定用手指掐住他的咽喉,那模样如猎杀眼前猎物的猛兽,杀机四伏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这不是他认识的兰思定,没有温柔的笑容和狡诈眼神,浑身上下充满可怕的爆发力。
杜杜里甚至能感觉自己咽喉处有致命的跳动,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唾液。
“杜杜里?怎么哪都有你?”兰思定终于看清楚了来人,堪堪收回了自己的手,浑身戾气转眼隐藏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头差点被你扭断了。”杜杜里眼泪哗哗的流,感觉脖子被扭到了。
这时候后座的门也被打开,多米坐进了车内,对杜杜里教训道:“我有跟你说不要悄悄上车吧,你偏不相信。”有些人是不能吓的,你吓他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的命丢了,这叫得不偿失。
兰思定问道:“你们怎么来呢?”
“我陪多米来找她妈妈的。”杜杜里揉着脖子,心无城府毫不芥蒂的说道。把遮阳板拉下来照着镜子看自己的头是不是破了。还好他天赋异禀头比别人都硬,不然现在脑袋已经跟仪表台一样碎成渣了。
“杜杜里!”多米在后座忍不住一阵咆哮,破音的声调刮疼了车里人的耳膜。
杜杜里捂住耳鸣的耳朵:“兰思定不是外人啊。”
“确实不是外人,他现在是你的老板!”这个蠢货,什么事他都能拿出来当交流感情的话题。
“那你妈妈是在普尔科斯工作么,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杜杜里变本加厉。
多米阴森森的拍一下兰思定的肩膀:“请帮我把这个白痴杀了吧,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杜杜里不理会多米怨怼的眼神,一边搓着额头减轻痛苦一边问兰思定:“对了,你怎么在这?”
……
凯悦饭店内,席尔瓦和小德正在联系军火商,电视里终于开始播报有关亚米的袭击新闻。
“今日新闻,今天下午在华盛顿一知名商厦被一伙数人的民间恐怖组织袭击,对方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随机杀害人质,甚至拒绝和我军方进行联系,为了尽快解救人质,军方出动了大量的人力警力,控制整个商厦,在近一个小时以后,数名恐怖份子被我国特警擒获……”
新闻播报一直在继续,正在摆弄枪支将其拆成一个个零件的贝亚特奇道:“新闻稿居然也说是民间恐怖组织,这也太扯淡了吧。”把功劳归功到自己国家的警队身上他还能理解,但是把恐怖袭击的指数降低,不利于提高民众的警惕性,到时候再有大规模袭击,很可能造成大面积恐慌。
安德鲁道:“你还真是不了解政治啊,要是把实情爆出来,铁定炸锅,你想路线完美的恐怖袭击,袭击中还有那么多的重型武器,但是还没开始就被收拾了,武器也不见踪影,军力警力集合,一枪没开就打道回府,你想想收拾他们的我们是不是就成为了焦点。”
菲尔特接着道:“接下来政府和民众出于各种原因会对我们的出现进行调查和搜查,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席尔瓦说:“你以为了他们就不查啦,估计现在当地政府已经开始调查我们到底是谁了。”
费玲达道:“小德,你后续工作做的怎么样呢?不会让我们曝光吧。”
小德瘪嘴道:“这么多年你们还是不相信我,真伤人自尊。”走的时候他就洗掉了整个系统,想找回来做梦去吧。
安德里亚心细,说道:“按老大的意思最近我们应该收敛点,等明天事情办完后,换护照到各地去避避风头,不要让人把我们联系到一起。”他们的身份如果暴露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最终受影响的是兰思定,他们是游民无所谓,但兰思定是军人很多事情一定要注意。
“好嘞。”
大家各自解散,他们在这一年前其实很少相聚,因为都有各自的事情需要大量的时间处理,如果不是白艾出现,他们现在依然分散在世界各地。一年能相聚一次都是难得。所以为了兰思定和白艾的安全,现在正是该干什么干什么的时候。
……
普尔科斯的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聚会定在大楼的露台上,露台宽广通透,人工草坪修葺平坦,湛蓝色的游泳池池水漾出层层波纹在橘光中溢彩。
轻音乐给参加聚会的人带来放松,到处可见西装革履的俊逸青年和优雅动人的迷人淑女,当白艾正在聚会中和人闲聊的时候有侍应生来找她,告诉她的朋友在外面,当她到了门口看见了杜杜里携多米的出现。
“杜杜里,我已经是第三次告诉你,我真的没有问题,你别跟着我了。”白艾耐心的跟杜杜里解释,他跟在她身后如同护鸡崽的老母鸡。就因为兰思定在离开的时候交代他身为男人一定要好好照顾女士。
多米正在跟各路名流政商交流,没有空过来压制杜杜里的抽风。
“我是你的朋友,况且我有人生自由权,你还没有跟我说你有没有受伤。”多么可怕的经历,听到兰思定简单的陈述后,杜杜里想不通白艾为什么会遇见这么可怕的事情,而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有心情到普尔科斯谈合作然后参加聚会,她的意志力未免太强大了。
“我如果受伤了,现在还能在这里参加聚会吗?”
“没有受伤就好。”
“杜杜里,不要跟着我了。”
“为什么……我也是来参加宴会的,我是你的朋友啊。”
“因为我要去洗手间。”
“我在门口等你。”
……
白艾放弃:“好吧,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能像多米一样和别人攀谈,这是一场小型的聚会,你作为我的朋友可以自主的别任何人交流。”而不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跟着你能找到我的人生方向。”“多米也说跟着你学习学习对我将来好,我就是想听听你怎么会合作方聊天的,说不定能从中学到东西。”
“我的原话是跟着白艾,你至少不会被卖了。”本来还在跟人聊世界经济的多米忽然跳出来拆杜杜里的台。“白艾,你无视他吧。”说完以后毫不停留的从两人身边擦过,继续寻找其他交谈的对象。这里就像大海而她是追求海水的鱼,和这些人聊天她感觉轻松自在,思维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舒展,普尔科斯公司的理念很对她的胃口。
白艾作为朋友是很值得学习的,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世方法,和人保持着距离却也维系着彼此的关系,中国人说谈钱伤感情,但是白艾从来没有这样的问题,在这个经济现实的社会,钱可以伤感情也可以成为人与人之间结交的桥梁,而且老爷给了杜杜里两年的学习时间,多米最初当然会权衡轻重,认为跟随白艾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艾放下了酒杯,决定先帮杜杜里疏通一下他的观念,这对他以后看待问题有好处:“既然你想学,那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好。”
“用一句话说明一下商人在你心中是怎么一个存在。”
“不用一句话,四个字:唯利是图。”
“利益至上是商人的追求,你觉得有错吗?”
“没错,我也是商人,我明白。”
“成功的商人对外最重要的是什么?”
“资金雄厚?”
“不是,我觉得应该是好口碑,好形象,好人。”白艾开始举例到,“你知道为什么华尔街的人让人憎恨吗,因为他们不懂得隐藏,锋芒毕露嚣张跋扈,精英主义、强权政治和割喉形态的资本主义注定了淘汰率居高不下,对客户他们是有用的,也是聪明的,但是却不值得信任,在我看来华尔街只有高端人士却没有几个真正的成功人士。华尔街的人才很多,可犹如大浪淘沙,一批来一批走,他们太追求利益,没有朋友没有牢固的人脉,有的只是头脑和竞争手段,想成功谈何容易,一旦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