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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和上级对话。”
“你对个狗屁,要是这件事被最高领导人知道,他不捏死你就是有损威严,上面的决定被你小子轻易一搅和,军令都成玩笑了,你知不知你这么贸然行动,万一把线索掐断,背后的大鱼没有钓出来你不死也得上军事法庭?”
“老周,我会把上面要的人揪出来,你信我一回,我办事什么时候失过手,我耗不起了,弟兄们也耗不起了,这里的娃才多大点岁数,小的十九岁,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岁,都是人生父母养大的,现在却拿命扛着,这任务都扛了半年了!你还想看多少人命填进去?”
周义东摸着发紧的额头,看着桌上关于这次任务涉及的伤亡名单:“兰思定,自从你入军之后,我对你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军人,你轴你拧,老子都顺着你保着你,只要你把事办妥当了,谁多说你个不字,老子都跟人不对付,但是这一次你是跟所有高层对着干,你要老子怎么保你?你哪一次能听话,能不让人操心?”
兰思定知道他犯了大忌讳,可犯之前他已经想好了,所以他的决定不会变:“老周,我相信你才给你打这个电话,不然我一句话不说,照样能过了边境收拾那帮混蛋,你也相信我一回,把暴动解决了,老子一定把你们想要的人带回来,到时候让我滚蛋开除军籍要杀要剐随便。”
周义东最终撑不住了,跌坐在座椅中,他双拳捏紧,骨节泛白,双目赤红着心口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他沉默了很久明白兰思定的心意已决,别说十头牛拉不回来,就是航母都没用,他只觉得惨烈感到深深的疲惫,声音无限苍凉:“思定,你是老子的心头肉啊,这么多年熬过来,怎么这一次就熬不过了呢?你要出了事,你还让不让老子活啊?你爸还不知道这事,电报我拦着,你让他知道他该怎么活?”
兰思定也红着眼:“老周,这是个坎得过,要是我死了你就当送儿子把我送走,别太难过,你家还有个周黑棘给你尽孝,至于我爸……他比我想的通透,没了儿子还有国家,给我打报告吧,不然这事就没完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这么耗下去,关键时刻总要有人当出头鸟引至关重要的那杆枪现身。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是死还是活
周义东久久无语,如果他答应兰思定的要求,就等于看着他去送死,但是不答应事情就拖着。
“老周,你考虑的怎么样?”兰思定久等没有答复,干脆主动发问,如果能成他趁着夜黑风高正好赶路,如果不能成他也得趁着周义东还没有派人来抓他的时候赶紧走。
周义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用尽毕生精力:“我给你爸说一声,毕竟他除了是你爸以外还是副参谋长,这件事他有知情权,也有决议权。”
这次轮到兰思定开始沉默了,稳了两三分钟才表态:“说吧,尽快给我答复,突击的事是我一个人干的,如果组织要调查等我回来接受调查。”如果回不来这件事自然会被秘密压下去,兰思定也不用赘言。
周义东没说话,算是默许。
然后两边都落了电话,周义东紧接着给兰平川去电,而兰思定并没有等答复,挂了电话他便出了通讯连的办公室。
门外本该空荡荡的操场上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延绵至黑夜中,仿佛没有尽头。
兰思定站在门口杵住了脚步:“怎么个意思都不睡觉,明天不操练啦?”
老坦在人群的最前面,眼眶泛红:“兰队,大家都是来送你的。”
兰思定笑了:“送什么送,以为我去干什么光彩的事啊还赶着十八相送?”他接下来干的事是在挑战法律,动静越小知道的人越少才有利于隐晦操作,身边的人能撇清关系最好,哪有人会像他们这样,急切的想一头扎进麻烦里自讨苦吃。
“兰队,这事兄弟们都放心里面不会乱说,但你要走我们得送。”老坦是特种军的支援,他是所有人当中最想
“别废话,你们路连长跟哪窝着呢?熄灯号响多久呢?没听见是不?”兰思定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语气也放的轻,责备不像责备倒像安慰。
“我在这。”路首永跟人群后面站着,“我批准他们来的。”
兰思定黑亮的眼睛有光辉闪动,他走下楼梯穿过人群,站在路首永面前:“路连长亲自出马裹乱。”
路首永直视兰思定,规规矩矩的行了军礼:“首长,脱了这身军装你就跟军区没有任何关系,你代表的是你个人,你想清楚了吗?”
兰思定好似不在乎的一笑:“要不你们再围观一下我换衣服?”
路首永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着,他鼻头发酸:“兄弟们就送你到这儿了,你一路小心。”
兰思定军姿挺拔,这才回了路首永的军礼,道一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前方有未知的凶险在等着他,前一秒的军礼说不定就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的军礼,身后的兄弟也说不定是最后一次见面。
有些难以抉择的事总要有人去抉择,而他已经抉择过便永不后悔。
……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老兰,你怎么想的?”周义东给兰平川去了电话,把事情的大概讲明白,这会儿想要兰平川的表态。
兰平川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张了几次嘴没能说出话,办公室里橘色的台灯把他的脸映的蜡黄,他知道他儿子向来会惹麻烦,但是还是被眼前的麻烦给镇住了。
周义东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兰平川的痛苦:“你要不愿意,我立刻让人把他抓回来,咱们该办就办,该处理也绝不手软。”即便是组织让兰思定滚蛋总比送死来的强。
兰平川深吸了几口气,嗓子松一点后才说道:“老周,我当初把儿子送进军队里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为国效力为国牺牲这些他都早有心理准备。
“老兰,你考虑清楚了吗?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有问题说不定后期连你也得赔进去,你知道兰思定现在身边不太平,出了国境就真的谁都帮不了他了。”
兰平川说:“如果因为这件事被调查我没什么说的,他到底是为了国家,我儿子的能力我比谁都清楚,那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兰平川的话是安慰周义东但又何尝不是安慰他自己。
“混蛋,都他妈的混蛋!”周义东挂了电话越想越气于是破口大骂,不是骂兰思定而是针对不近人情的系统,法不容情这是千古不变的老话,奈何兰思定那小子浑身义气。
周义东气迷心了,却还是叫人进来吩咐道:“给委员会打报告,上报委员长,派人去支援兰思定,一个星期之内不把这事办下来,老子就辞职不干。”
……
“周义东,你怎么回事?你这报告打上来我看着怎么跟要造反一个性质?”周义东的报告交上去没一会,宋正虎的电话就追了下来。
周义东说:“委员长,兰思定闯祸了。”
宋正虎作为部长关注的是国家军备整体局势和国际军事动态,刚开完一场会,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舒城朝就急急忙忙的来找他,说军区有事是关于暴动,他正头疼国土外交的问题,眼看快离焦头烂额不远,国内又出事。怒的一拍桌子大吼道:“军委国防都养了一群饭桶吗?什么事都得我亲自把关。”
舒城朝乌糟着脸回:“委员长,出事的是兰思定。”
宋正虎立马想掀桌,再听了周义东打上来的报告,眼睛都绿了。
混账啊……一群混账,他被气的怒发冲冠,立刻组织了会议。
舒城朝忙不迭的着手去办,临时会议最考验人的组织能力,部长要召开会议,找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参会人员,这些人哪个跺一跺脚都影响深远,要临时召集到一堆开会,就表示他们需要放下手中的重要事情,重新安排日程,基本属于不可能的任务,但是他现在必须要打破这不可能,让其扭转成可能。
……
会议在三个小时候后召开,时间显示是早上五点。
参加会议的人员全是总参、副总参、总参助理,职位大的吓人,半夜不睡觉的聚在一起开会,独独缺了兰平川。
整个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各方大佬盯着顶头的宋正虎两眼都快盯成斗鸡,等着看领导人下什么决定,可等半天连个动静都没等到。
兰思定这件事往重了说是无组织无纪律,不服从命令,挑战国家和领导人的威严杀一百次头都活该,可往轻了说他是为老百姓和社会安定着想,如果事情能够顺利解决,事后要找理由搪塞过去,也不是难事,就看委员长怎么想,是想留兰思定还是想杀兰思定。
大家不开口就想等宋正虎开口,探他的心思再做决定。
“老周,说说你的想法。”宋正虎喝完一杯茶这才开口道。
“我觉得此事要从长计议,要看结果再制定方针。”
宋正虎不咸不淡的说:“看结果?等结果变成国际纠纷什么都迟了,我看你最近有点理想主义啊。”
“委员长,我相信兰思定能够妥善处理。”
宋正虎用手指敲敲桌面:“因为兰思定我们现在都必须坐在这里开会,这就是你所谓的妥善处理吗?”
周义东说:“委员长,如果兰思定不能带回来好消息,到时候我引咎辞职绝无二话辞,不但我不干,兰平川也得撂担子。”
宋正虎掀着茶盖慢条斯理的喝茶:“周义东你今年也不小了,要是想内退,我立马让人给你办手续,不用等兰思定回来。”
所有人心里都抖了一下,看样子兰思定死定了。
身为军委委员兼任部长的宋正虎,受中央军委和国务院双层领导,怎么可能没点压场子的能力,不过一句话就能让周义东乖乖的坐下,也让人觉得他对兰思定有颇深的怨怼。
周义东老脸红了红,知道自己犯浑犯过了,赶紧换副模样,呕心沥血般的说:“委员长,老兰家也就一个独子啊,从小就砸军区里当国家的物资一样在用,这些年军工开发他没少出力,军区的事也担当着,那小子看起来是混了点,但为人做事从来都利落光给国家长脸没给军区丢过人,部长你想想,儿都没了,他老兰还有什么盼头,我是他的领导,他有事我也应该负责,我刚才的话没别的意思,就事论事。”
宋正虎手中的茶盖一敲,脆生的响:“这些事要你教我?我自己不知道?兰思定擅自行动自作主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没说话了你就开始跳脚,什么叫就事论事,你以为我听不出你话中有话?你屁股下的座位是谁给的?是组织给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兰思定当宝贝蛋子一天放在怀里捂着,就他那点破事哪一次不惊动上层,你一上来就哭爹喊娘的,你想威胁谁?还来连坐这一套,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宋正虎一通骂,骂的本已经安静的会议室更是万籁俱寂,大家一致认为兰思定没什么活头好奔了,即便他小子命大能活着回来,那也必定没好果子吃,委员长憋着火没出发,不拿黄毛小子开刀才怪。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雄性世界
周义东却和众人的心思不同,他本来见宋正虎阴着问话心里还悬乎的很,拿不准调子,忽然宋正虎转变态度火气冲天,他心一下放下了,能骂就说明委员长还看重兰思定,在乎那小子所以才这么大的火。若然要杀,本来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因为对死人说话是浪费。
今天的会议有门,周义东大大的松了口气,不过事情毕竟还没有定论,他这口气松了,下口气又堵上了心口,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我谁都没威胁,我实话实说。”
“你个老东西,你把腰板再给老子挺直一点?”敢情着他还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