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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会最终赢得他家中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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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的拍摄将要进行到三分之二,每天都是高强度的拍摄,晚上收工回酒店,几个小时的睡眠,继续重复。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通一通电话,说些有的没的,似乎像是回到了以前最开始的时候。
周五晚上,她一边捧了一碗泡面蹲在小桌子边,一边戴着耳机和他打电话,咬着面条跟他吐槽陈颖有多让她竖汗毛等等。
他在那边听着不时一笑,等她说完,他才慢慢说道,“明天晚上我堂妹夫那边会派人过来接你去别墅。”
她一下子将嘴里的面条咬断,咳嗽了两声,又用叉子继续吃。
“收工之后你在房里等,他们到了之后会给你打电话。”他顿了顿,“吃慢点。”
“唔……”她垂着眸,“允不允许临阵脱逃?”
她的话语其实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没有听出来,换了一个口吻,“嗯,那我就换个人带回司空家?”
“你敢。”她立刻哼哼,“能坐在你副驾驶座旁边的,能被你叫宝宝的……都只有我,你地,明白?”
他笑声宠溺,“好,早点睡,明天好好表现?”
“知道了,肯定艳压群芳……”她故意曲解了一个成语,跟他道了晚安后,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屋子里又重新安静下来,她丢下叉子,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抱着膝盖,目光空落落地,不知在想什么。
…
周六的晚上,因为金导自己有些私事,收工稍许比平时早了一些,封夏想着等会的满月酒,一路边发呆边走回到房间。
谁料,她刚关上门想走去浴室洗澡,忽然听到门铃响了,她走回门边,看了看猫眼,有些奇怪地打开了门。
门外是穆熙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有什么事情么?”她看着他就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努力镇定地开口。
“楼弈中午练舞的时候从舞台上摔了下来。”他沉默两秒,薄唇微微开合。
她站在原地,怔了几秒,一下子上前一步,紧盯着他的眼睛,浑身发颤,“他现在在哪?!”
“公司旁的第十人民医院。”他漠然地看着她,“走吧,我送你过去。”
她不作任何其他念想,跟着他就立刻朝电梯快步走去。
而两房之隔,司空景原本正站在门旁的镜子前扣衣服的领子,因为离门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走廊里有说话的声音。
那个声音好像听起来是封夏的,他想了想,还是打开门看了一眼。
那一眼,他的目光如呼啸的冷风,一下子彻底席卷了起来,整张脸庞都是彻骨的寒意。
目光里,仅仅几步之遥的走廊电梯里,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内,并肩站着她和穆熙。
电梯门彻底合上,他再也看不到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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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一路狂飙,从T镇回S市才用上了半个小时的车程。
穆熙素来话少,在车上也绝口不提楼弈具体是什么情况,到了医院,从车上跳下来,封夏脑中一片混乱、跟着穆熙一路朝医院里走去。
走到一间病房前,穆熙连门都没有敲、直接伸手开了门把。
她心急如焚地走进去,就听见楼弈一声夸张的喊叫。
“少董!夏……夏夏?”坐在病床上正死命抗拒着护士检查的楼弈见到她来了,瞪大了眼睛,“你,你们怎么来了?”
她走近几步,才发现他脸上和手臂上都有些擦伤,左腿似乎是骨折了,绑了石膏、被吊得很高,但幸好都不是刚刚她一路上想得浑身发抖的那些可怕的结果。
“哎……那个舞台不高,所以不要紧的,别担心。”楼弈这时才乖乖配合起护士的检查,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小爷我还是好汉一条,也没破相,就是这条腿要养上个一阵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笑眯眯地耍宝,“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什么大事的啦。”
她看着他神气活现,刚刚那样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缓了一会,才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想想又有些后怕,很小声地骂了一句“混蛋。”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到……”他装腔作势,朝她凑近些、挤眉弄眼,“好了,别担心了。”
“不过,怎么是少董亲自送你过来的?”楼弈似乎看上去对穆熙挺尊敬忌惮的样子,连忙侧头看向他,“少董,不好意思,还要你亲自过来一趟……”
“休息的一百天之内,以最快的速度复健,腿好了之后立刻继续排舞,”穆熙打断他的话,冷声陈述,“休息的这段时间,写出40首新歌,把新剧的剧本看完。”
一条一条,条理规整,楼弈都有些听傻了,缓了一会,才低低地哀嚎了一声。
“既然看过了,楼弈没什么大情况,封夏,你现在跟我去一趟公司。”穆熙说完,转身直接走出了病房。
门这时被轻轻关上,楼弈将自己的嘴巴合拢,看身旁的封夏,“你知不知道?我是生平第二次……认同一个人是真的具有压倒一切的气场,第一个是我爸生意上的一个伙伴,也是S市商界显贵,好像……姓傅。”
“是不是叫傅政?”她试探性地问。
“……对!就是这个名字。”楼弈一激动直接拍上自己受伤的腿,一下子嗷地叫了起来。
“……他是我爸非常要好的朋友。”封夏扶了扶额,“我一直觉得穆熙很像一个人,现在我终于知道,像谁了。”
…
走出病房,封夏才觉得自己似乎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摸出了手机,才电光火石般地想到要参加司空景堂妹宝宝的满月酒。
打开手机,却没有预想中的多个未接来电,只有司空景的一条短信。
“我临时有些事情,不能去满月酒了。”
他不能去的意思是,连带着,她也不用同行前往。
短信寥寥数语,她看了又看,觉得似乎合乎情理,又觉得有些不妥。
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响了好几下,电话都没有被接起。
医院外这时响起了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应该是穆熙的车。
她叹了口气,连忙收回手机,跑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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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小别墅群,南家。
司空景坐在沙发上,将手机关了机,沉默地握着酒杯,目光低低垂着,看不清神情。
“哥。”司空笙当了人母,依旧是对‘凡世俗尘’的事情无感,好不容易抱着宝宝给几个长辈看了看,连忙把场子丢给了丈夫南骁,逃也似的朝他走来。
她在他身边坐下,给他看怀里的宝宝。
宝宝是个女孩,刚刚满月,小小的一张脸,可爱得不行,嘴角弯弯的、一直像是在笑的样子。
“像你,也像南骁。”他看了一会,才算勾了勾嘴角,“很可爱。”
“我觉得像他多一些。”司空笙抱着宝宝,忽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我想到了一个新药的制作方法,我要上楼去把公式写下来,你帮我抱下宝宝。”
“诺,小心,托着头。”她手把手教他,“哥,拜托了,我马上下来……千万别告诉南骁!就说我去洗手间了。”
司空景抿了抿唇算是答应,小心翼翼地托着宝宝。
“小景。”司空笙刚走,司空景妈妈这时走过来,蹙着眉审视他的脸颊,“小夏没有来?”
“嗯。”他应了一声。
“不是说好来的么?你们都在一个剧组拍摄,你既然有时间来,她应该也有吧?”
“她有事。”他半响回答。
“一早答应别人的事情,临时失约,这种行为相当不礼貌。”司空景妈妈脸上的神情不怎么好看,“她家里的底子是不错,我也了解过,她妈妈那一系是检察院的,她爸爸是珠宝设计师,还有个哥哥是作家?她自己又是艺人。前面你大伯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们家,和她家这样的,合不拢、处不到一块。”
“伯母。”南骁这时从不远处走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妈刚刚叫您,她在厨房。”
司空景妈妈看着司空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有些负气地转身走开。
等她离开,南骁在司空景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不满意?”
他苦笑了笑,神色依旧淡冷。
“我说,大舅子。”南骁漂亮的眼睛向上弯了弯,伸手接过他怀里的宝宝,“我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幅为情所困的样子,我新收了一些诗赋和宫图,你要不要借去……看看?”
他摇了摇头,过了一会问道,“你当时娶笙笙,你父母是什么态度?”
“嗯?”南骁神色倦懒放松,不似平时人前那般锋利,“哦,当时她第一天上门,就因为想着医药科研室里那几支硫酸,把我妈妈给她喝水用的陶瓷茶具给摔了,结婚前把传家手链也掉进了科研室的下水道里。”
司空景绷不住,笑了一声。
“所以了,”南骁身体朝后靠了靠,“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还是看你们两个自己。”
他侧头看着南骁,慢慢点了点头。
…
封夏是第一次来Live公司,整幢大楼外层全数都是玻璃窗子,内里的构造也相当奢华。
公司的员工和保安看到穆熙,神色都无比尊敬、甚至称得上是严阵以待,她跟着穆熙一路到顶层,整栋楼里没有任何喧哗声。
到了顶层,穆熙打开一扇门,她跟着走进去,抬起头,怔住了。
堪称巨大的大厅,里面几乎一应俱全。舞台、灯光、音效、录音棚……这相当于将所有演艺需要的布景,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
“所有你看到的现在当红的艺人,隶属Live的,都是从这间亚洲独有的‘艺人场’走出来的。”穆熙走到舞台前,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亦有回声,“但是走出来之前,他们或许在这里,已经摔过无数次。”
他伸出手,拍了拍舞台的边缘,“有可能你在睡觉的时候,他们在录音棚,彻夜不眠,或者为了练一支舞,跳得骨刺。”
封夏慢慢地,很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听着他说话,觉得心里好像出奇的平静,却又隐隐地蕴藏着连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激浪。
“不是每个人都天生适合舞台,或许有人花上十年,只不过还是一个配角,或许也有人像司空景那样,不需太多努力,只凭本身,便能称王。”穆熙转过身看着她,“而你和楼弈,除了凭你们自己的天资,如果再能从这里走出去,便是无量。”
未来无量,步入巅峰。
“穆熙。”她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除了吸金,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么?”
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值得他这样亲力亲为帮她和楼弈。
“如果我说,是为了消磨时间,可以么?”他撩了撩唇,目光却放得很远,“在一个人离开的时间里,我想找些事情做,否则我怕我的智商和思维,等到那人回来,就比不过她了。”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空旷的大厅里没有半分声响。
良久,封夏抬头、郑重地看着穆熙,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愿意加入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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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Live公司回到酒店,时间已经是深夜。
穆熙的车稳稳停在停车场,封夏下车后关上车门,才发现车内穆熙正皱着眉侧头弄着什么。
“怎么了?”她绕到他那一边。
穆熙没说,打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
她低头一看,原来他衣服一角的线圈和安全带暗扣旁边的小口打了个结。
穆熙冷着脸,很不耐烦的扯了几下还是未挣脱,她低头看了几眼,伸手三两下就帮他解开了。
这下终于能够下车,封夏侧过头、忍不住捂住嘴笑了。
穆熙跨下车子看了她一眼,她便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只是觉得,再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