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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国 她的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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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贵人微蹙了眉,片刻功夫已听到门外通传费总管求见,淡淡允了便听费忠仁于外间道:“启禀兰贵人,尹太后、荥皇后、明妃、鸢妃、静妃皆请娘娘过宫小叙。”

兰贵人挥退左右,步出外间,盈盈笑的如晶莹雪花纯丽柔弱:“德兮夫人呢,可有入宫?”

“有的,一个时辰前先去了皇后那儿。”

“哦。”兰贵人沉吟片刻,遂一笑:“那咱们就先去皇后那儿吧。”说罢敛了笑容,轻搭手于费忠仁,款款步出宫外。

兰忻自问美貌不比皇后、三妃,便是尹太后如今仍风韵颇丰,比她更是艳丽雍容几分,索性她自小便服侍皇妃、皇后,对修饰妆容这门学问游刃有余,自是胜在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上。

她斜眼瞄着费忠仁恭敬神色,心里着实搞不清楚。也不知德兮夫人与这两面三刀的费总管说过什么,有何协议,总之这两月费忠仁对她恭顺异常,照顾谨慎,左右奔走亦甘心如荠。

前日里西方桑国来了使臣,这与近三年来说还数头一遭。奚献帝在位期间,北、南、西皆有朝贡,然自献元十四年起,除了西平王偶尔派人上书西北安泰民富外,便再无使臣进献。此次桑国突然入京,先一步拜会南溪王处,皆由引荐才见了奚云帝,从头至尾未提西平王半个字,遂因此闹了不小的风波。

那日,奚云帝正在兰贵人宫内用膳,顺便问起身子近况,命了太医好生照顾,恰此时听了通传南溪王领了桑国使臣于议政殿外候着。

奚云帝一听便起了疑,待见过二人后遂龙颜大怒,终明白近三年桑国无人朝贡的原委。原是西平王坐拥一方,压榨边陲诸地,恃强凌弱,不禁私自扣下贡品,更篡改来往税费,用于封地建设,然西方封地日渐强盛除了西平王治理有方,亦因强取豪夺。

桑国素来弱小势单,全国兵力不足两万,人口不过五十万,且占地仅为西北封地一半大小,以放牧、采矿为主业,年年以此兑换奚朝粮食为生。不想近三年西平王坐地起价,那税费亦水涨船高,从初期的一头成年牛换取五千斤粮食,至如今一头成年牛只换两千斤粮食,可谓是天差地远,然桑国畜牧牛羊有限,成长时日较长,如此兑换之下已捉襟见肘,兑换成年牛亦降为牛犊子,却换不到五百斤粮食。桑国无奈几番进献哀求,却仍满足不了西平王的胃口,遂更以“桑国人狡猾奸诈”为由趁机压榨,廉价强换战马,亦于交界处派重兵把守以作要挟。

献元十六年,桑国矿工发掘金属矿,却碍于桑国开采能力有限而苦无对策。西平王不知如何得知,便以“以粮换矿”为名,强制与桑国拟定协议。桑国国主懦弱保守,身系几十万人性命,唯恐大军压境,只得签下条约。

本以为就此受欺无止,不想西平王突然回京,桑国老臣连番觐见,建议国主趁此机会釜底抽薪,即便不成功也好过国祚日衰。国主心动,令使臣乔装入境,绕道北方,躲过探子眼线,辗转几月终抵达京师,正逢奚朝京城战事初定,几番打听之下遂得知奚朝势力分得几派,那奚云帝与西平王早先便不算亲厚,却较为器重南溪王,且与西平王一向交好的承奚王又帅军北讨,使臣认为此乃良机,遂先见了南溪王道明原委,终被引荐入宫。

奚云帝得知详情便下了圣旨,意为暂留准备返回的西平王数日,表面以兄弟再续情谊为由,实则已下了密令不准西平王出京,城外更加派禁军严守西属铁骑,打定主意一心彻查此事,趁机定其罪,收其地。

且说在宫中颇有眼线,亦有能力差遣费忠仁的兰贵人,得知此事便即刻告知了景太妃、德兮夫人。兰贵人不算聪明,却有分与生俱来的警惕本能,遂一时弄不清利害关系却可及时判断情势,德兮夫人、景太妃都是她的靠山,是她腹中孩儿的寄托,亦是她要为奚浩帝报仇的开路先锋,兰贵人自是宫中最不愿见到奚云帝羽翼渐丰的人。

德兮夫人琢磨一阵,遂连日入宫探望荥皇后,据闻有次恰逢三妃同往皇后殿请安,还起了一番口角,全因三妃言语讥讽荥皇后体弱无子,指桑骂槐,德兮夫人当下便道:“不论有子出无子出,亦要视乎身份贵重,不论他日何人继位,皇后若无大错是不可废的,然妃则不同,于名分上总非正室,要废、要立便容易许多。”

明妃、鸢妃、静妃三者之父皆为王爷,受封爵,独霸一方,于奚献帝在位时受尽荣宠,并列为南方三甲,便相当于北方做大的连家。展望南、北,连家与南方三王隔千里之遥,互不侵犯,谁也别想踏入对方领地,这便逐渐形成北以连商控制经济命脉,南以三王横扫千军的由来,遂有“北富,南强,西杂”之说。

南北如此垄断制衡,死守阵地虽是利大于己,却亦有弊端。北城多,拧成一股势力,以连家为首,钱银不愁,然粮草要靠南北商业往来,路途遥远横跨京城,若真遭逢连年战事,这一来一往便恐有粮草供给不足的隐忧。而南方虽兵强粮丰,却分三股势力共统,这些年表面虽和,宝超王、流春王皆以南风王为首,却难免有些抱怨猜忌。

在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下,西方再出矛盾纠葛,致使德兮夫人看准荥皇后拿三妃没辙,趁机献策,亦导致奚云帝与荥皇后互为仇视的起因。

等兰贵人随费忠仁赶至皇后殿,便正巧见了德兮夫人与荥皇后相谈甚欢的一幕,二人见兰贵人便笑颜以对,一个说:“妹妹辛苦了,快来这边做,王妃带了点干果,颇具西北风味,却是宫中难得的口味。”一个道:“来前姨娘才嘱咐这四干果既适合孕妇食用,又适合咱们女人家调养身子,贵人不妨趁着味鲜多吃些。”

兰贵人刚坐稳,又听门外报“景太妃驾到”,三人均起身,等景太妃踏入门槛,几人见礼,遂又将有关干果的话说了一遍,围坐一桌闲话家常起来。

暗暗观察荥皇后、德兮夫人的神色,兰贵人心里有数她们的正题是讲完了,又望了望景太妃一脸欲试探的摸样,便敛眸,好整以暇的陪笑。

景太妃得知德兮夫人一早又往皇后殿,后兰贵人也来了,心里不由得起疑,生怕漏下自己,错过什么谋划,毕竟兰贵人那秘密令她既心喜又忧心,遂存多了个心眼,事成之前亦处处提防。

但不过小聊了三刻,突至一阵惊痛,如针扎,如刀绞,景太妃心底骤凉,不仅面上灰白,身下更是阴冷一片,湿湿的似有水流涌出,喉咙一紧,怎奈大叫不出只得频频喘气,引起了在座三人的注目,均是一愣。

“啊!”凄厉的惨叫终脱口而出,然心凉如水,大势已去。

当日尹太后得知景太妃胎儿险些不保,追问下来,只听回报是德兮夫人带了干果与荥皇后品尝,遂大怒要将其拿问,却又听宫人道是兰贵人先一步去了,也吃食了不少,还津津有味,经太医诊断却是无碍……此二人皆有孕在身,一脉象稳定,一脉象紊乱且有服食活血之药的症状。

众人哗然,只道德兮夫人虽有嫌疑,然既无事先邀约,后有兰贵人一切如常,再经检验,干果无毒,如此人证、物证,德兮夫人便洗脱了干系。

然奚云帝有旨,景太妃险些滑胎一事必要追究。可此胎正是奚浩帝独一血脉,若然失了且受益者为谁,不言而喻,此番荥皇后、德兮夫人、兰贵人的身份背景皆有些连带,又是在场目睹,一时间谁毫无干连,谁全然无辜,反而说不清了。

这厢景太妃哭天抢地,声声道有人害她,死后不得超生……然不过一日,宫里又起了风波。

而后,德兮夫人又去了兰贵人宫,见兰贵人好酒好菜设宴款待,满面巧笑,心里猜测已然坐实大半,便单刀直入重点道:“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然兰贵人以己代人,以已伤人,以己误人,看来我送你的那些书册是没白读了。”

兰贵人不躲不闪,心知宫中有费忠仁做德兮夫人的眼线,景太妃胎流真相早晚入其耳,也必然会上门来问,遂做了一番准备,她既知德兮夫人是一向顾全大局者,便早想好了由头说服。

“王妃昔日知遇之恩,兰忻铭记于心,然而纵使我不出手,景太妃也难保住此胎,是一尸两命,还是以子换母,我也是为了她好,为了大局好。”

那日,兰忻随德兮夫人去见景太妃,自始至终都听的真真的:景太妃明知逃过初一,难逃十五,别说孩子难生下来,就是生了也躲不过母子皆丧的命运,她若是聪明便该自行解决以保己身,却一直执拗不前,更央求德兮夫人相助保全。

德兮夫人料定此事与兰贵人有关,遂令费忠仁尽快彻查,不出一日便得知景太妃身边宫人收了兰贵人的好处,逐次将滑胎的药加入饮食,每次量少不足以事成,症状亦轻……然久而久之,终有不保的一日——然而德兮夫人亦早有准备,这太医却一早得了好处,遂不敢做主上报,后得了她的吩咐才对外道:“胎儿暂且保住,太妃尚需静心休养。”

德兮夫人一时悲痛难耐,顿觉愧对对景太妃的承诺,更何况此事因她而起,当下便直来贵人宫质问:“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对奚云浩用情多深,本妃的姐姐也绝不输你,你既一心为他报仇,又怎忍心夺去他的子嗣,夺去你腹中孩儿的兄弟!”

兰贵人自入宫后长了不少心机,心知这时硬碰硬于她无意,便示弱低声啜泣:“对不起,对不起,可我这也是为了大局……景太妃有子又岂会尽心帮助我儿,倒不如二选一,既然都是他的孩子便不该有先后,分亲疏,她痛失爱儿便只会更加珍惜这余下的,我也大可以让孩子认她为亲,到省却了二虎相争的尴尬。” 因为如此,兰贵人才生了夺其子的念头。

——兰贵人入宫前被查已有二月身孕,恰逢奚浩帝身亡,德兮夫人遂心生一计,一面告知原委,一面诱导兰贵人萌生以身报仇、以子谋位的念头,与此同时收买太医,再领了兰贵人去见景太妃,将其利害关系说与二人听。

景太妃得知兰贵人腹中亦是奚浩帝之子,遂松了戒心,以为有了盟友,便当下与兰贵人协定:若她生男,兰贵人生女,便相互调换,定要奚浩帝之子继了奚云帝的位子,蒙受一生富贵;可若她生女,兰贵人生男,或两人皆生男,她也会尽心辅佐;可若两人皆生女,便是上天亡奚云浩,她们只得自认倒霉。

哪知兰贵人心中又有了别番打算,既要奚浩帝之子继位,又恐景太妃若真生男只会厚此薄彼,到时若有二心岂不是亲兄弟争位,徒惹事端?为此,兰贵人便害其子,断其后路,令景太妃为了奚浩帝也会将全副心思都用在她的孩子身上。

德兮夫人难以苟同,不禁垂眸痛道:“那个初成型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兰贵人一怔,却又听她道:“若你此胎是女儿,那一切便真是天意了。”

德兮夫人呵呵笑了两声,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本妃姐姐的孩子是没了,可只要本妃在一日,该有的孩子便始终会有!你们之间的协议亦不可废!不信的话,你只管等数月之后见见分晓。”

德兮夫人这话颇有暗示,意味不明,兰贵人听的心乱如麻,左右没了主意,不禁揣测莫非她是要硬找个婴孩滥竽充数!虽然此番有些胆大包天,但以德兮夫人为人皆有可能,是以她的危机岂不是未除去,反而更深!一个不慎更另外姓人混入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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