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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国 她的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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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之乡,内里龌龊不堪,荣华之地,却无半丝良善。这便是宫廷,便是人间最地狱亦最天堂之处,人心叵测,祸福难料,她当年的小小心意也早化为尘土,随风而散,徒留手握仅余的权利。

懒懒的起身梳洗,脸色逐渐恢复红晕,尹环望着镜中的自己,尚不见岁月的细纹,容貌依旧艳绝六宫。女官上前为其整装,眸中隐隐浮现艳羡之色,端看此时尹皇后的素颜,哪儿有平日里冷颜不近人情的半丝痕迹,平添几分娇弱,诚如二八年华少女般,温煦可人。另一宫女巧笑奉上衣冠,绯的锦缎,紫的薄纱,翻领金边镶翠,钗环珍珠坠于丝绦数尺,金红外挂丝带嵌玉,层层华服穿戴,立时展现雍容华贵。

头顶高鬟望仙髻,金簪风钗步摇盈盈照耀,脸上虽红妆粉饰,可尹皇后左望又看却沉了脸色,遂挑眉问道:“景姑姑还未找到?”

“这……还未找到。”宫女立刻下跪,双膝抖颤,深深埋下了头不敢仰望。自景姑姑服侍以来,尹皇后的梳妆便由她巧手全负,日日换新,人也年轻三分,不若以往宫妆尽显浓艳华丽,反而缺了脱俗灵秀。几宫女心知做有欠缺不敢求开恩,心里着实怕受责罚,却听尹皇后又叹气道:“罢了,女为悦己者容,无人欣赏再美也没用。”

“娘娘,时辰到。”费忠仁低哑难入耳的声适时由外传入,引得尹皇后冷笑一声:“今儿除了承奚王,还有谁啊。”费忠仁低声回道:“太子、南云王、丞相与各部大人都来了。”

至宣政殿内,帝后入座,承奚王拜见,蒙受厚恩嘉许。可王爵之上无位再赏,奚献帝愁眉不展,遂道:“承奚王可有何想要的,但说无妨。”

太子冷颜,南云王面无表情,丞相笑意融融,各部大臣神色各异,面面相觑。承奚王又立一功,早已功高盖主,可奚献帝毫无警觉反而愈加厚待此人,身为帝王竟任由臣子随意开价,岂不荒唐?但听刑部侍郎齐泰请咳一声,那礼部、吏部、工部三位尚书均出列,道:“皇上请三思。”

奚献帝眯着眼摆了摆手:“朕金口已开,岂能反悔?”说着话眼中尽显精色,指尖有意无意的轻抚拇指上的玉扳指,左右扭转。

于下首的承奚王转首扫去,但见各部官员脸色灰败,似是吞了死苍蝇般各各有口难言,均望了过来,在他威目迸射的寒光中立刻心虚垂首。

“臣,求一人。”承奚王清冷的声再次响彻于殿内,这话突兀的惊扰在场所有人,太子侧目,南云王微怔,就连丞相都面露疑惑。

未等奚献帝细问,尹皇后婉然而笑:“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恩人还是仇人呐?”这话问的有趣,似有调侃之意,也似有挑衅。

“女人,一位臣心仪的女人。”承奚王朗朗声答,毫不掩饰眼底的渴求,神情间竟融入一丝笑意。

一听之下,奚献帝倒兴趣盎然,刚要问又被尹皇后抢了话:“能配得上承奚王的除非皇上膝下公主,否则本宫还真想不出旁人呢。可这公主之躯,年方十五,与承奚王怕是不配。”

承奚王锐目微眯,慢条斯理的答道:“并非公主,只不过一介平女。”

丞相出行接话,一派和煦:“呵呵,原来承奚王是有了心上人,可须知王爷身份非比寻常,寻常女子怎可玷污王爷美名?本相到有一人选,出身士族大家,容貌端庄,不知……”

“不必了,相爷好意本王心领。在本王心中,出身不论卑贱,端看人心。”承奚王淡淡拒绝,遂仰首望向奚献帝,炫黑如墨的眼中透着坚决,透着势在必得。

回视之下,奚献帝竟陷入恍惚。那年他不过乃一闲散皇子,整日饮酒作乐不问政事,却也曾听人谈起先皇与一宫女淼儿的情事。淼儿本叛臣之后,本该处死却念曾以身救过先皇,特令其在宫中为奴为婢,以示皇恩。可时日一久,流言四起,众臣皆道淼儿引诱圣驾,以卑贱之身断不可留于宫中,更遑论封妃受赏。

那淼儿,少年时的奚献帝也曾见过几次。生的肤如凝脂,面如白玉,体态窈窕,楚楚可人,放眼宫中亦是难得佳人,也难怪先皇心喜爱之。可碍于众人皆反,先皇纵使有意留之,也暗箭难防祸端伤其身。就在淼儿二次小产后,先皇终于决定遣送出宫令人好生照料,却在此之后不过三月惊闻淼儿噩耗,遂哀痛数月。此时,一老臣举荐秀卿入宫,凭借音容笑貌与淼儿竟七分相似,立时赢得先皇宠爱,一时风光无二。

那日淼儿出宫,也是以这种眼神瞧着所有人,透着坚决,透着势在必得,更多的是不甘、怨愤、恐惧,那里似诉说了诸多言语,令人生寒,令人心胆。

淼儿啊淼儿,莫非你当真心忧怨怼,要对这宫里恶人、宫里不平事要讨个说法么?

“皇上?”尹皇后见他径自回望承奚王,蹙紧了眉却不语,不由出声提醒。

奚献帝一怔,瞧了眼尹皇后,遂望于下首众人揣摩之色,只淡笑问:“承奚王说得好啊,好一个端看人心,难得。不知何女如此幸运?”

承奚王抬眸一笑:“景氏四女,凤兮。”

此言一出,众人蓦然一惊,丞相立时又道:“听闻景氏恰如昨日失踪,这……”

恰这时,一小太监门外传话:“启禀皇上,殿外夏将军求见。”

待宣见,只见俊秀将领夏允缓步入殿,身后跟一女子垂首莲步徐徐,一身水色锦衣,腰身高束,广袖盈盈摇曳,若轻云之蔽月,妖娆绰态,更衬体态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待走近一看,赫然是景氏四女?!

凤兮跪拜帝后,遂盈盈抬首,娥眉青黛,明眸流盼,点上淡淡妆却是笑的意味不明,隐带几分诡异,几分算计。那笑恰似一缕春风,徐徐拂过众人发髻吹散鬓发,却随即而来冬末寒意阵阵,透着寒凉虽不刺骨,却也凉了半截心。

众人不解,丞相心底暗惊,尚琢磨凤兮何时逃离相府——待望向承奚王一脸成竹在胸,遂明白几分。

只听奚献帝问道:“此女可是景氏?”

凤兮巧笑答道:“回皇上,民女景凤兮。”那声,那样,透着陌生,仿若一切如初见,哪还有半分行走宫中游刃有余的神态,哪还有身为景姑姑时的生冷淡漠,只一副小女儿家羞涩之态,出入宫殿一切皆谨慎局促。

尹皇后皱眉不语,总算看出点门道。这承奚王只道心系“景氏四女”,从不言“景姑姑”,更加绝口不提景氏被辱一事,以及险些许给太子、南云王之事,感情是为了这出请婚的戏码?莫非承奚王以为只要随口一开,那景氏装作懵懂无知,此事便可成?顿时间,尹皇后心里起了不郁,有种被人戏耍愚弄之感,遂以为景氏是借她当了踏板趁机攀附权贵,眼神瞬息冷了几分。

第四章

眼见承奚王与那景氏做戏,尹皇后心里顿起了不郁,有种被人戏耍愚弄之感,遂以为景氏是借她当了踏板趁机攀附权贵,眼神瞬息冷了几分。

“哦?承奚王是何时对本宫身边婢女上了心,本宫居然毫无所知。”尹皇后这一问摆明是刁难。宫廷规矩繁复,为防内外勾结,宫廷内院女眷虽多,重臣行走亦有礼可依,就是当初尹皇后身边的红人巧月,在被派往相府之前也与丞相所见不多,景氏既为明喜宫姑姑又岂可与外臣私交。

话到此,在场众臣皆频频摇头,眼神暗示额外猥琐,摆明了不看好景氏品性。以承奚王的身份地位,娶妻当娶份,当娶贤,景氏虽出身将门,可既入宫为姑姑自是婢女,在份位上已不足为正妻,更遑论尹皇后此时以一句话定罪,刻意透露景氏行为不端,不守本分,将那“贤”字亦一同抹煞,想来就算入门也是贱妾。

承奚王只淡淡一笑:“去年深秋,臣送回护国公,四小姐虽言谢,臣却自觉有愧。后幸蒙四小姐不弃,倾心相交,四小姐气度、见识乃臣平生仅见,此生再无悔恨。护国公曾于臣有恩,四小姐于臣有情,臣曾立誓不破蛮奴不娶贤妻,而如今蛮奴已破,臣理应请娶景氏。”

承奚王言辞淡定自若,谈笑风生便将局面扭转,隐隐约约的将景氏品性才情推高了一阶,大有不娶佳人当悔恨终生之意。再望景氏,双眸含情脉脉隐藏痛楚与欣慰,听闻一番话似要垂了泪,却任凭那水雾氤氲于眼眶内打转迟迟不下,情动隐忍之间掌握的分毫不差,既不会多的失了矜持,亦不会乏的显露矫情,欲语还拒,更突显两人情到浓时,有口难诉衷肠的感动。

气氛瞬息扭转,太子、南云王都不由微怔,前者冷颜晃过懊恼,后者淡笑融入慌乱,却不约而同直望向场中二人。

但见他们目光相交不回不避,承奚王如墨深眸难得蓄了温意,景氏如水之目遂再容不下其它剪影。

一时间,胸中钝痛,太子、南云王均口中酸涩,欲说些什么却再找不到恰当言辞。

“哦?这也难怪……”尹皇后状似大悟,玉手轻抚额角似是回忆些事,眼角却瞥向奚献帝,见他神情淡漠遂起了妄意,口出惊语:“也难怪承奚王如此热血男儿胸怀一片相思,原来可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话落,众人眼神均望向尹皇后,奚献帝亦挑眉看来,遂又听到:“古来今往女子贞洁最为重要,亦是妇道恪守之准则,试问若是失了贞洁亦或受辱、受侮者,又以何颜面回报承奚王情真意切?”

需知道,朝中士族达官均乐于争权夺势,对于边关战事倒无人问问,也就造就了今日的承奚王军权在握,只手遮天的局面,但凡有何内乱外祸均要依傍其一二,反而致使文臣如何手段翻云亦不过在朝内,于外则寸步难行。

诚然,请婚这出戏本是承奚王与景氏早有默契,借着大捷荣归的机会,特请圣上赐婚,名正言顺……

前日子夜,那护送景氏出宫的车夫一路寻到夏允告知情况,夏允遂连夜出京禀报承奚王。由此承奚王仅带十三铁骑乔装入城,连夜奔赴相府。

当时,景氏正连夜思索出逃对策,那门外便通传南云王前来,她不由心里一紧,顿觉出了虎口又入狼窟,更鄙视丞相既为南云王岳父,却暗中帮其与她私会,当真令人啼笑皆非。

奚云启入门便一幅心急火燎的样子,上前一步欲搂凤兮却被躲开,不由哀声道:“凤兮,你总算出宫我也安心了。既然那皇宫并不适合你,你且在此安心住下,日后待我寻得机会一定……”哪知,最后“娶你过门”四字还未脱口便被她打断:“南云王美意心领,夜深人静,你我本不适合独子相处,未免惹人闲话您还是尽早回宫吧。”

话虽说得恭敬,凤兮却不禁在心中冷笑。尚记得她往明喜宫之前,奚云启还有意暗示令她借机感染尹皇后,令其转了支持。如今一看她出宫,却又以情谋私,试想该是为那不知在何处的虎符。

如此,凤兮心里便有了计量。既然众人都不敢肯定虎符何在,这便是她最有力的筹码,可身在相府受人钳制,她也怕早晚会被拆穿任人鱼肉。

正当此时踯躅,门外却响起呼声:“有刺客!抓刺客!”

屋内二人均一愣,奚云启游移不定,本不想放过此软化凤兮立场的机会,可若真因刺客而暴露身份,“南云王漏液离宫”的说法传来出去定令奚献帝怀疑。

而凤兮也是怔了片刻,一时间也不知来人是谁,只道:“王爷还是先回吧,为了您的安全,你我之事来日方长。”

但听此言,南云王心下一动,顿时泛出柔情,刚要伸手过去却听“咣当”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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