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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一早,梁老爷子就到顾家,为梁秀璃求情,一个一个的求。
梁秀璃是梁老爷子的独女,再加之梁秀璃年幼时,梁老爷子犯过的错,导致梁秀璃从小就怨恨梁老爷子,老爷子一直觉得有愧于梁秀璃。
现在梁秀璃就算犯了死罪,梁老爷子也想救她。
别说这会还有挽救的余地,就算没有,梁老也会不惜一切。
顾城炎刚进屋,梁老爷子急步走至顾城炎跟前,梁宝儿随后。
“城炎……”
梁老爷子先是喊了句顾城炎,声音沙哑,凹陷的双眸,显然是因为梁秀璃的事儿,精神萎靡。
顾城炎则立在原地,没等梁老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师傅的意思我明白,但您应该明白,这事根本不能有挽回的余地。”顾城炎沉声音回答着梁老的话儿,眉头紧蹙。
梁秀璃是罪有应得,他不能因为梁老和他的关系,而滥用私权。
梁老爷子听到顾城炎的回答,眸光黯然,忽跪到了地上,梁宝儿也随之跪下。
就算不放,也还有别的法子,他们可以偷龙转风或者用其它的法子,没有可不可以,只看顾城炎愿不愿意帮忙。
这个案子,是城炎一手策划,他从中做点手脚,没人敢怀疑。
“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求你了。”梁老此时已顾不上身份问题。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顾家像只尾巴狗似的,防的就是这一天。
他一直都知道,秀璃心大,又从来不听他这个做父亲的话,恐有一天会走上邪路。
顾家子孙生来都道路途坎坷,但有顾老教导,又有老太太调解关系,和他家不一样。
梁老爷子忽然跪到了地上,令顾城炎心头一怔,急急的伸手想要扶起梁老;梁老却拒绝。
“城炎,我知道你有法子的。”
梁建国知道,顾城炎虽是后生晚辈,但一定有法子。
他不怪他设计抓秀璃,但他只求他能想法子,让秀璃别死。
就当他这个做父亲的,这些年来对女儿的一点弥补。
顾城炎听到梁老的话,扶着他的手僵硬在原地。
梁宝儿瞅见这样的情况,跪在一旁,急急的开口恳求道:“炎哥哥,求求你了……我们梁家本就人丁萧条,爷爷年纪这么大了,你怎么忍心看着他白发人送黑发生呢,炎哥哥……”
话落,梁宝儿伸手握住了顾城炎的手,眼泪婆裟,祈求顾城炎能够帮帮她们。
一老一少哀求着。
站在正面来说,顾城炎不能答应;但站在多亲情的角度来说,他也不忍看到梁老这样。
梁宝儿瞅见顾城炎的踌躇,似乎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到可兰,连跪带爬的爬到可兰跟前,双手抓住了可兰的手道:“姐,我知道,我妈抢了你妈的老公,你们一定恨死我妈了,我妈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她吧。”
话落,梁宝儿握着可兰的手渐渐收紧,急喘着气儿,眼泪止不止的涌出。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可兰心中一怔。
记忆轮转。
她似想起了当初她跪在梁家,求他们的时候。
梁宝儿给她的,除了白眼,还有驱赶。
这么久来,她是第一次看到梁宝儿如此狼狈的模样。
如今梁家因为梁秀璃的事儿,变得一团糟,可兰忽觉得有些好笑!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此时,可兰会做的,只有站在原地,不予理会。
可兰不吱声,梁宝儿又转身,拉住了顾城炎的手,哽咽着,急声道:“炎哥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了我妈吧,求求你了。”
梁宝儿的哭渐大。
顾老太太在这时站了出来,先是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梁老爷子;梁老爷子大有顾城炎不同意救梁秀璃,他就长跪不起的意思。
但却被顾老太太冷斥了一句,让梁老爷子觉得有极为窘迫,这才选择站起身。
梁宝儿,也同样被扶起,哭声未停。
两人站起来后,顾老太太让佣人把人先扶进书房;而后先是看了眼可兰,目光这才落在顾城炎的身上。
“奶奶,也不是说你做得不对,但这件事,奶奶希望你仔细考虑。”顾老太太对这件事原不想发表过多的意见。
但梁建国和老爷子是战友,而且当初若不是她做错事,也不会害了梁建国娶别人。
本应美满和睦的一家,全都怪她。
顾城炎听到奶奶的话儿,面色变得愈发阴鸷,薄唇紧紧抿着,幽黑深遂的双眸间,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顾老太太见顾城炎没回声,心中变得更加纠结和难堪,倏而叹了口气,又开口道:“小炎,梁爷爷也不容易,这么些年来,都是孤身一人,如果再白发人送黑发你,我怕你梁爷爷会……。”
顾老太太说到这儿,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本就浑浊的双眸,眼前变得更加模糊。
都怨她,当初如果不是她做了错事,也不会害得梁家变成今天这样!
第一百零五章、过往曾经
顾老太太自觉有愧于梁老爷子,这次梁家的事儿,她不可能坐视不管。睍莼璩晓
好不容易说通了小炎,坐到了书房里听一听梁建国的话儿。
梁建国见着顾城炎,双手紧紧抓着了顾城炎的手,唇线翕合,张口想想说什么,眼角却只是不停的溢出泪水。
话语已是囫囵不清。
顾城炎则回握住梁建国的手,薄唇紧抿,垂眸,面色复杂。
顾老太太看到此时的情况,回忆起多年前,改革开放初期;杨显(杨将军)为掌握全国军政大权,欲铲除逐杀异已。
顾老太太原是大户小姐,她的陪嫁丫环和梁建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惜一步错,误了他们终身。
五十一年前
顾三鑫被抓,凌若澜上顾不上,自己刚生下望析;月子没坐满,便下床,想救三鑫出来。
她将家里值钱的,都拿了出来。
她知道家里忽降的灾祸一定是杨显从中做梗,素闻杨显爱财,她就把家里所有的钱都送上,只求三鑫不要有事。
棉麻花布,严严的裹着上好的紫檀木首饰合,里面有凌若澜的陪嫁和家里所有的积蓄。
打开屋门,若澜正碰上散步回来的云绣和梁建国。
两人正牵着手,迎面碰上了凌若澜,握着的手立即分开。
梁建国不好意思的饶了饶脑袋,咧嘴冲若澜笑了笑,嘴里喊了句“嫂子”。
云绣则急步走到凌若澜的跟前,秀眉蹙起,目光停在了若澜手中正用花布包着的盒子上。
这块花布,是若澜小姐用来包首饰盒的。
凌家曾经是大户商家,可自从改革,凌家早已没有昔日的风光,
若澜小姐当初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已保往自己的陪嫁。
小姐从来不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现在突然拿出来,一定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小姐,发生什么大事了?”
云绣向若澜寻问了句,现在大局初定,权政动乱,夺权者,欲重拾三皇五帝之制。
云绣虽是女流之辈,奴婢出身;但跟在若澜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国家内政的事,堪比当年院子里那些姨太太们争宠般。
顾三鑫战功卓越,那些争权之人,自会视他为眼中钉。
“没事儿。”
若澜吸了口气儿,沉声回了云绣一句。
话落,她又想起来了自己三个孩子还在家,尤其是刚出生不久的望析,需要照护;急急交待云绣和梁建国帮忙照看下她的孩子,自己则抱着首饰盒,急促离开。
云绣和梁建国站在原地,看着若澜急急匆匆离开的身影。
云绣知道,小姐一定有事。
凌若澜来到杨家,没能进去,被拦在门外,在院子外徘徊许久不肯离开。
得不到放行,她就在外面等到杨显回来。
最终,她如愿,等到了开会回来的杨显。
各大师团参谋推选杨显为副主席,他权力愈大;而这次的事,也是杨显,一手策划的。
他欲铲除这些年一起打天下,有战功,有威胁的弟兄。
杨显认识凌若澜,在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候,更是会意的放她进了杨家。
进了屋,若澜坐在沙发上,杨显坐在了她的身旁。
杨显身材高大,一身军装。
但他却面带煞气,正气不足,邪气更浓。
若澜身材娇小,坐在杨显身边,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木盒,推向杨显道:“我的意思,想必您能明白,只求三鑫没事。”
凌若澜出身大户人家,纵使在这种时候,依旧能保持面色平静,模样冷静端庄。
杨显斜睨了眼若澜放下的首饰盒,根本没瞧上眼,嘴角扬起了一丝叽笑。
“这是想贿赂我?”
杨显开口,闷沉厚重的声音,满是讽刺之味。
若澜听到杨显的话儿,神色微滞,张口想要解释,杨显却抢在了她的前头开口。
“你知道贿赂是什么罪吗?”
杨显沉声提醒,眉头微杨,在凌若澜身上打量了眼。
顾三鑫虽手握兵权,屡建战功,但无心政权,他没想杀他,只想关他几年,然后下放。
若澜听到杨显的话儿,神色微怔,整个人僵硬在哪儿,没了反应。
都怪她,太心急了。
她知道贿赂是什么罪。
不过,杨显爱财,人在重金之下,必然有所心动。
若澜伸手打开首饰盒,里头所有的陪嫁,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金银玉器。
杨显冷睨了眼,嘴角的笑渐浓。
倏而又道:“钱,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的,我想要的是……。”杨显说着,忽然伸手,握住了若澜的手,目光顺着女人的脸庞,渐渐往下看。
素闻顾三鑫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她的出身追溯起来,可是满清皇族后裔。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秀丽,举止端庄大方。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生了三个孩子,身材依旧傲人。
若澜被杨显忽然握住了手,惊得急急的将手收回,站起身,扬手便给了杨显一把掌。
杨显被若澜打了一巴掌,面露怒色,伸手将人给拽回了沙发上,按在身下,冷哼一声,提醒凌若澜道:“老子可不像你家顾三鑫,在你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今儿你打老子一巴掌,老子暂不追究,但你要考虑清楚了,想救顾三鑫,就得拿出诚意。”
话落,杨显松开了不停挣扎的若澜,坐直了身子。
越是不听话,他愈是想征服,凌若澜不服软,他偏要逼得她服软。
若澜急急的起身,欲抱首饰盒离开。
杨显侧伸手,放在首饰合上,开口道:“真想救顾三鑫,下次来的时候,带上更多的诚意,带上你的丫环云绣。”
话落,杨显脸上的笑,变得欲发阴冷邪佞。
当初在西北的时候,是他将云绣救出强盗窝的,可到头来,云绣却要嫁给别人。
哼……贱女人,白眼狼。
若澜听到杨显的话儿,身子一颤,双手握成了拳头,目光停在首饰盒上,踌躇许久,终是咬唇离开。
一定还有其它法子的。
回到宿舍,还没进屋,若澜便听到孩子的哭声。
望析刚出生,需要喂奶,老大和老二年纪还小,父母都不见了,一定急坏了。
若澜急急的推门进屋,正瞅见云绣手里抱着望析,梁建国则站在一旁,手忙脚乱,想帮忙,却又帮不上忙。
“小姐还没回来,你去煮点米汤,给孩子喝,还有望棟和望楠铁定也饿了。”云绣说着,推着梁建国赶紧去。
梁建国却站在一旁,饶了饶脑袋道:“我不会煮粥,不过没关系,你给我说说步骤,我一定完成任务。”说罢,梁建国露出一脸肯定完成的模样。
云绣听到梁建国的话,吐了口气儿,瘪着嘴道:“难怪你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