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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兰却在这时退了两步,继续道:“如果不是你,我妈不会死。”可兰的声音不急不徐,却字字直击顾城炎的心头。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她和母亲会过着平凡而又宁静的日子。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神色骤沉。
“胡说什么!”他急声回了可兰一句,反驳了她的话。
然……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却轻笑出声。
“是你,为了对付杨将军,利用我妈和梁秀璃的关系,迷惑杨家人的眼睛。”
“也是你,让…我…的…母…亲…久…病…不…得…医…愈……。”
可兰说到这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儿,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自嘲般的笑,扬声继续道:“可笑的是,我纵使知道这些,却一直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留在你身边。”
话落,可兰吸气,努力想平复自己澎湃的心情。
她一直把这些事儿,放在心里,不想搬出来。
但此时此刻,她再也无法将这些事沉下去。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眉头紧蹙,薄唇越抿越紧,垂眸,似在琢磨什么。
可兰则低头吸了口气儿,伸手推开顾城炎,准备离开。
然……
顾城炎却伸手,拉住了可兰的胳膊,高大欣长的身影,沉沉的立在她的身后,不语。
可兰停下步子,转头,瞅向男人,沉默片刻,又嘲笑着道:“你告诉我,我妈在医院冶病的时候,是不是你让人做的手脚?”
可兰说话轻轻缓缓,一字一顿,等着男人的回答。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手间动作一僵,幽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可兰脸颊。
沉默许久……
他点头,承认。
倏而又道:“但我一直……”
啪……
顾城炎张口想解释,可兰却扬手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气氛一时变得极为诡异。
“呵……”可兰轻笑声,冷冷的甩开男的手,直直的立在男人跟前,笑道:“我真傻,明知道,你和梁家人是一伙的,却还想和你过一辈子。”
话落,可兰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顾城炎挨了打,却依旧沉声道歉。
第一次,他低声下气,向一个女人,说对不起,抛弃了所谓的尊严。
他承认,自己当初的确是那么做了,是他不对。
然顾城炎的话落音后,可兰嘴角的笑,渐渐变得肆意形骸。
“顾少将,娶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委屈?”可兰的声音,向来柔诺,但这会,却冷毅低沉,满脸讽刺。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城炎低声向可兰解释。
娶她,他从未觉得委屈。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忽得轻笑出声,颇为肆意。
眼眶泪水愈多,双眸猩红,怒声道:“那你告诉我……事实!”
一句让顾城炎说事实,却让顾城炎哑言,事实如何?
如可兰所说。
杨素芳、林可兰原本都只是当初计划中的一部分。
杨素芳不死,许是一切都可以回归原位,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她却偏偏死了。
顾城炎没有回答可兰的话儿,可兰也没再多问,但脸上却挂上了笑,笑得身枝乱颤。
原来,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顾首长对她再好,也不过是源于一个‘权’字。
可兰转身离开,顾城炎则沉沉有立在屋里,看着她的背影。
可兰离开顾家的时候,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刚清理过积雪的马路,又覆上了白雪,寒气,阵阵的曦向可兰。
北方的冬天,冷得有些渗人,眼角的泪珠,在雪中结冰。
她忽然怀念起南方了,冬天短,就连下雪都少。
在老家,虽然受尽白眼,但哪里,有外公、外婆还将会有妈妈,只有他们,是真心疼爱她的。
夜里。
可兰在原先住的公寓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便打电话给顾城炎,问了自己母亲如今的去向。
杨素芳,其实一早就送回了国,冷冻在军院的太平间。
顾城炎,亲自接可兰去医院
可兰再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已是一具面如苦命的尸体,唯一能今天可兰认出来的,便是她母亲手中戴了数年的银戒指。
她抓着母亲的手许久,忏悔着自己的不孝,嫁给了仇人。
但她却报不了仇。
……
尸体火化后,可兰抱着骨灰,再次坐上了顾首长的车。
一路沉默许久,却是可兰先开口。
“我们离婚吧。”她垂眸,沉沉缓缓的提出离婚。
她想过了,军婚离起来,其实不难,顾首长不愿办,就由她去办。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神色骤紧,转头瞅向可兰,张口中想拒绝,目光却又停在了可兰手中的骨灰坛上。
“手术失败的事,很蹊跷,我会为你母亲……”沉默许久,顾城炎向可兰表示,手太失败的蹊跷性。
然话还没说话,可兰却低哼了声,不急不徐的接了一句道:“蹊跷又如何?抹得掉曾经么?”
一句话儿,让顾城炎哑言,的确,再蹊跷,也抹不去曾经,她的母亲,是因为他而死。
沉默许久,顾城炎复而又道:“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补偿么?”说到最后,他心里内疚,令他的话音渐小。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侧头瞅向他,面色不似往常的冷峻,一脸诚肯。
但此时,她母亲的尸骨都未寒,她就要和仇人在一起?
思至此,可兰轻笑了声,看着顾城炎道:“顾首长,你根本不喜欢我,何必这样!”
话落,可兰忽得勾起了嘴角的轻笑。
顾城炎听到可兰这么一说,眉头蹙起,看着可兰的,没有回答。
而可兰没听到顾城炎的回答,却自顾的道:“从我第一次进顾家,我就注意到墙上的照片,男孩是你,女孩我并不认识。”
“但多看几眼,我发现,女孩长得像梁宝儿,我想,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和宝儿有段过往。”
“不过奇怪的是,你和宝儿后来并未在一起,但照片依旧挂着,所以我猜测,照片上的女孩,另有其人。”
“再后来,你问我熟不熟悉照片,记得不记得童年,我才知道,我也不过是个替身。”
“而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自打我记事起,记忆中便不存在顾首长您这号人物。”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亦不会做那个人的替身。”
可兰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变得愈发肆意。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一直皱着眉头,薄唇紧抿成线。
车子在这时,到达了可兰住的公寓,停下。
可兰看了眼顾城炎,转头欲下车。
“你是,你就是她。”顾城炎沉默许久,却在这时开口。
一句话,让可兰冷声一笑。
到底不是替身,就算照片收了起来,也改变不好她替身的身份。
第八十四章、回老家
十冬腊月、冬寒抱冰,天气冷得像细细的针,透过厚厚的冬衣,扎入皮肤。
顾城炎的话,让可兰忽觉,自己这么久来的坚持,变得极为可笑。
她冷冷的瞅着身边男人熟悉的脸庞,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面色依旧平静。
“顾少将认错人了。”
沉默许久,可兰终只是吐了口气儿,冷冷的回答着男人的话。
认错人并不可怕,可怕是错了不回头。
现在大家都回头,还来得及。
“我没有。”
男人醇厚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肯定的告诉可兰,他并未认错。
然这话,听在可兰耳里,却是觉得颇为好笑,没有认错?
难道是她失忆?
可兰侧头瞅了男人一眼,吸了口气儿,继续道:“证据,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她?”竟然决心要抛开,就必然要撇得干干净净。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问话,忽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盯着可兰道:“你小时候肩头受过伤,就算你失忆了,身上的伤,也印在那里,你可能不记得,但你的身世确实如此。”
顾城炎说到这儿,大手抚过女人的肩头,眸间尽剩怜惜,当初的伤,是因他而受。
可兰听到顾城为的话,心头一颤,从鼻间冷笑出声,伸手打开了冬衣的扣子,拉开衣服指着自己的肩头,扬声道:“你说的是这个么?”
她肩头曾被赵笠洋伤过,但也有旧伤,位置偏巧在同一个位置。
顾城炎看到女人肩头的伤,眸光微沉,点头。
可兰看到男人点头,忽得笑出声,眸光冰冷,将衣服拉回来,扣好后道:“这道伤是赵笠洋用火油滴出来的,因为就医不便,做了一些应急的处理,才会变成这样。”
可兰说到这儿,轻笑出声,纵使有旧伤,但也证明不了,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话已经说得清楚明白,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顾城炎垂眸,反思,似乎也开始动摇。
可兰欲下车,男人却又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管曾经,未来才是最重要的。”男人说到这作,手中的力道紧紧收紧,心头却是极为复杂,愧疚和期盼。
可兰微顿,转头瞅向男人,眸间尽是讽刺。
倏而回答道:“我的未来,已经被你毁了,你还想再毁第二次?”说到这儿,可兰甩开男人的手,冷眼直直的瞅着男人,继续道:“如果你念这些日子我们之间的情份,就请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可兰的声音,冷毅锵镪,游戏她玩够了,不想再玩下去。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身子蓦然一僵,沉沉的坐在车里,没再吭声。
少顷……
可兰打开车门,下车。
车外寒风,袭入骨。
她双手紧抱着骨灰坛,眸间的泪水,还没滑落,便在眼角结冰。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终归是要分开。
原谅,惋惜,装傻,仁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
或许是那天的谈话,顾城炎念了所谓的情份,在可兰的世界中消失。
因为母亲的离世,可兰哭了几天,伤心了几天,绝望了几天,但日子终归是要过下去了。
她一度以为,日子会渐渐好起来,但可惜,她此时,形影孤单。
恨?怨?仇?
她斗不过顾首长,母亲的死,她也报不了仇,唯一能做的,是离开。
让感情放空,再次回来,她是她,不会为任何人所动。
如同那肩头上的伤,如果她真是顾城炎要找的人,那就惩罚顾城炎,永远都找不到他童年中的女孩。
崛起进入淡季,接单渐少,可兰交待了些事后,向慕容展请了假,回老家,安排后事。
慕容展安慰了可兰几句后,表示要同可兰一同去,被可兰婉言拒绝。
在回去的路上,可兰身边坐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手中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
孩子面色灰沉,脸上有着一块烧伤。
年轻妇女的面容灰沉,一头蜡黄的长发,盘在头顶,手中的孩子,则眸光呆滞,吃着自己的灰黑的小手。
看到孩子的手太脏,可兰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道:“孩子的手要洗洗,不然细菌会感染。”说到这儿,可兰看着妇人。
妇人听到可兰的话,转头,眸光微怔,似乎有些慌乱。
急急的将孩子的手,从口中拽出,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给孩子吃。
看似正常,但却透着丝丝的怪异。
可兰下意识的仔细的打量着女人和小孩。
女人衣着干净整洁,孩子则衣着有些被刮破的痕迹,但不难看出,孩子身上的衣服,是名牌。
一个女人,都已经舍得给孩子买一身名牌,说明她非常疼爱这个孩子。
可现在,孩子吃着沾满黑灰的小手,她却要等到别人提醒,才注意。
太奇怪了。
难道是拐小孩的?
思至此,可兰心头一惊。
而后,可兰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