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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发现，林可兰倒是个吃货，瞅着这吃像儿，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屋里的气氛，忽变得有些欢脱。
顾城炎一直眯着双眸，玩味似的瞅着可兰吃饭。
而可兰的目光，则直勾勾的盯着一桌的菜肴，手嘴并用。
等她吃饱了，筷子上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打了个饱嗝，可兰这才抬头，拿了杯子，替自己倒杯水。
却又发现，她光顾着吃，似乎没瞅见顾城炎下筷子。
倒完水，可兰又瞅了眼顾城炎，只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紧盯着自己。
她没吭声，先喝了口水。
顾城炎也没说话，直直的瞅着可兰，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吃饱了？”可兰喝完水，不确定的问了句。
“嗯。”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儿，点头回了句。
得到肯定的回来，可兰起身，顾城炎随着也站了起来。
他伸手揽过了可兰，大掌温热，烧得可兰心头一抖。
可兰抬眸瞅了眼顾城炎，只看到顾城炎削尖的下巴，笔直高挺的鼻子，薄唇紧抿成线。
一路两人都没吱声，来到停车场，坐上车。
可兰因为吃得太饱，上车后，便半靠在车椅上，仰着头。
顾城炎侧头瞅了可兰一眼，看到她侧脸玲珑的轮廓，嫣红的唇，锁骨。
“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他忽张口问了一句，神色蓦然收紧，声音不急不徐，双眸幽黑如浓墨，嘴角擒起了一丝笑。
忽然听到顾城炎这话儿，可兰脑中一下便反应过来了，她惊得坐直了身子，差点让自个的口水呛着。
她侧头瞅了瞅顾城炎，心中踌躇了会，点了点头，表示记得，她何止记得！
思至此，可兰心中蓦然一紧，顾城炎对她的好，难道是源于性？
源于性么？为什么是她？
不…不…不是如此。
那……顾城炎对她的好，是源于什么？
“你……爱我吗？”
可兰心中踌躇了许久，忽然不确定的问了顾城炎一句，她一直在逃避爱与不爱的问题，因为她从来不确定答案。
此刻，她却想知道答案，不管结果如何。
顾城炎向来冷硬毅闷沉，但有时却又狷狂霸道。
她从来都不懂他心里想什么，却又看到他为她所筹谋。
在她孤独无助的人时候，有个人处处为她着想，怎么可能说不感动。
然……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儿，却收敛了脸上的笑，垂眸、沉默了许久，没回答。
他的面色平静，薄唇紧抿，眉头微皱。
似乎无法确定，给她答案。
可兰见顾城炎久久的没回话，垂眸，没再吭声，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平复的失落感。
说爱很难么？
她向来告诉自己，不要奢求太多东西，因为得到的越多，意味着失去的就会越多。
如同此时，她和顾城炎之间！
其实……爱不爱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之间，已然是合法夫妻。
思至此，可兰侧头，瞅了眼顾城炎，抿唇，没再说话。
车里的气氛却变得愈发沉闷。
而后……
车子停在了可兰家楼下，下了车，两人便一起上楼。
他们之前跳过了彼此间的问题，话没说清楚，两人就一直闷着不吭声儿。
可兰走在前面，顾城炎走在后面。
一前一后的，看似吵了架的小夫妻，各怀心思。
可兰开了门，进屋后，倒了杯水给顾城炎。
顾城炎接过水，却是放到一边，忽然伸手握住了可兰的肩膀，幽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可兰，四目相对。
他似想了许久，才做出答案，薄唇微启道：“我不爱你，就不会继续我们的婚姻。”他说话不急不徐，似慎重的答案，却又似解释。
可兰听到顾城炎的话，乌黑的眼珠中，却染上了一丝氤氲，顾城炎说的是实话。
但她要的，只需三个字：我爱你。
或许男人的答案和女人的不一样，但顾城炎竟然能回答出这个答案，可兰已经满意了。
必竟是首长，行事与他人不同。
可兰伸手，将顾城炎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不，轻轻笑了笑，转身道：“我知道。”她声有些低沉，脸上虽然笑着，但却难以掩饰的失落。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蓦然一紧，伸手又将她扳了回来。
叹了口气，一脸慎重道：“我爱你。”她的声音低低缓缓，神色认真。
听到顾城炎的话儿，可兰眼中忽得一亮，乌黑的眼珠直直的瞅着他，顾城炎能说出这话，不容易。
她没回答他的话，忽得扑进了他的怀里，兴奋的大吸了口气儿，泪水印湿了他的衣襟。
他伸手，紧紧拥着她。
气氛在此时升温，她从他怀里仰起小脸，乌黑的眼珠，直直的瞅着他那刚毅的脸旁道：“我记得答应过你的事儿。”
天堂太远
第六十章
天色灰沉沉的，虽然是白天，但因为变天，白昼如夜。
可兰记得答应过顾城炎的事儿，一点儿也没忘记。
此时，孤男寡女。
顾城炎听到可兰的话儿，神色蓦然收紧，环着她的手，渐渐收拢，眼中染上了一丝喜色。
倏而，他毫不犹豫的低头，含住了她的嫣红的唇，肆意的入侵，辗转，吸允。
她却低唔……了一声，小手奋力的想将人给推开，奈何力气太小，男人猴急，她推人的动作，此时已然变成欲擒故纵的撩拨。
他变得愈发肆意，霸道的揪住她的不安分的小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吻愈深。
许久……
直到他想进一步动作，空出一只手解开她的衣扣，手却又被她给拽住了。
这一次可兰死死的揪着男人的大手，绯红的小脸，氤氲的双眸，脑中还残留一丝理智。
“到房里吧，这是客厅。”可兰细细急急的喘着气儿，身子靠着他的怀里，脑中只想着一件事儿，去房里。
顾城炎听到可兰这话儿，嘴角擒起了一丝笑，幽黑的双眸充满魅惑，伸手将人横抱入怀。
忽得天旋地转，令可兰小声惊呼，双手反射性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可以感觉到他胸口起伏的呼吸，急促而又有力，她抬头，看到他喉结的蠕动，似在极力隐忍着。
他步伐虽然沉稳，但却颇显急促，大步迈了几步，踢开房门，便将她压下。
沉沉厚重的身子，粗喘着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粗砺的手指，解开她的衣服，扫过她的肌肤，引来她的一阵颤粟。
她的反应，让他变得更为兴奋，手中的动作，变得愈发的急促，肆意。
而她则侧头，不看他，咬唇道：“你轻点。”
第一次，难免会痛。
她的话音落后，他却双手，将她的头扳了回来，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许久。
“我会的。”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犹如蛊毒，令她没由的相信，点头，小脸绯红。
她的点头，让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愈发急促，她亦是如此。
身与心的结合，最是神圣和纯洁。
但她阵阵的刺痛，让她几乎晕阙，羞红的小脸，浑身滚烫，她似被他带入了云层之中，漂浮，翻转。
他犹如初生之犊，难已控制，第一次呼吸紊乱，心跳急促。
不知时间几何，唯有那阵阵的波动，有规律的拍打着节拍，云色渐浓，氤氲迷眸。
直至最终，一声低吼的释放，他们脑中空白只剩彼此。
她望着他，指甲抓过他的后背。
他双手紧紧拥着她，她的一点点的柔软，化为细雨，沁入他心脾。
潮涌过后，可兰筋疲力尽，昏昏的在他怀里睡去，细细软软的喘息，喷洒在他的胸前。
或许在某年某月的某日，她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
可兰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像是被辗过似的，浑酸痛不止。
她费力的伸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凌晨三点，她忽觉嘴角有些僵硬，千万别怀毅从军区出来的男性那禽兽的本能。
好比顾首长，平时看着沉沉稳稳，收放自如，真正禽兽的时候，犹如洪水猛兽，狂疯的开田扩地。
他在床上躺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放下手机，可兰小心的想将男人的手掰开，但对方却忽然动了动身子，翻身压下，双眸幽黑而又清明。
他竟然没有睡！
顾城炎翻身的动作，让可兰脸上染上了一丝难色，别来了……下次吧。
她刚醒氤氲的双眸，小脸上还带着一丝坨红，脸上的难色重重。
“还有力气。”他忽然开口，脸上扬起了笑，渐渐外扩，低沉沙哑的声音，温热的鼻息，撒在她的脸上。
她的鼻息间，闻到的全是他那淡淡的味道，混杂着汗水味儿。
“没…没有了，下…下次吧。”她心中一颤，急急的开口，颤动着声音，不想再来。
她轻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放开。
见他放开，可兰这才吐了口气儿，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会儿，她肚子饿得厉害，想吃点东西。
但……她未着寸缕，身边又睡着一个裸男，该如何解决穿衣的问题？
她动了动身子，从被子中分了条线，将他隔开。
他似乎发现了，伸手，破坏了那条线，温热的大手，揽住她的纤腰，烧红了她的脸。
她伸手拽住了他的手，呼吸变得有些紊乱，正想张口说话，他却将揽在怀里，下床。
暴露在空气中，可兰脸色更红，紧贴着他，想找个遮掩的地儿。
“都摸过了，怕什么？”他忽然开口，浅笑调戏。
他的话，让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了，僵硬了会，侧头，没吱声儿。
可兰不吱声，顾城炎笑得更欢，拉开衣柜，将人放下，附身在她耳边道：“我帮你穿衣服。”
一句话儿，让可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急急的想向后退两步，想拒绝。
但却又被顾城炎揽了回来，他一脸认真的瞅着可兰的衣柜道：“你的衣服有点儿少，而且质量不太好。”他说到这里，斜睨了屋里被撕破的衣服。
可兰侧头，回想，脸色烧红。
……
可能是因为在军区常年握枪，顾城炎的右手几处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手指滑过，帮她穿了件白色的冬裙，纵使裸着身子，动作依旧优美、温雅到极至，一气呵成。
衣服穿完后，已是凌晨四点，可兰原想下楼找点吃的，但浑身酸麻，走路颇为困难。
顾城炎见样，脸上的笑意颇为美丽，抱着可兰在屋里坐下，进了厨房，找了点食材，开始为她做早餐。
可兰则睁着乌黑的眼珠儿，直直的瞅着顾城炎在做饭的模样。
他低头，目光直直的瞅着手中的食材，薄唇紧抿，一逼认真至极的模样。
昨儿没换的衣服，白色衬衣衣领处，还有一抹晶莹的粉色唇彩。
她弄的？……不记得了！
衣服折皱。
而他削尖的下巴下的脖子上，有着几道不深不浅的指甲抓痕。
看到这儿，可兰心中忍不住低头，没再看下去。
这些一定不是她弄的！不是！
是顾城炎自己不小心，她没那么凶残……
顾城炎煎了两枚荷包蛋，煮了点米粥，放了点瘦肉，还摆花样似的，撒了点儿葱花。
看到粥里的葱花，可兰眉头微拧，她不吃葱花。
不过，顾大首长做饭，岂能不吃，于是可兰小心的将葱花勺起，倒在桌上，而后夹了荷包蛋，用稀粥泡了泡，这才开始吃。
顾城炎手上虽然也在吃，便动作却变得愈发缓慢，幽黑的双眸，盯着那些被勺出的葱花，以及可兰碗中的荷包蛋。
吃完饭后，已经是凌晨五点，顾城炎军区还有事儿，走的时候，在可兰嘴上狠狠亲吻一翻，这才离开。
他嘴里说着晚上见，她的脸上不禁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