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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丁若林展示完那条程语曾被绑架现在很危险的短信后,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冲动是魔鬼的大错,误会了程语。
原本他已起身准备离开,可丁若林那句充满威胁意味的“小语若有事我饶不了你”使他骤然停住脚步。丁若林眼里浓烈的嫉妒和不甘,立时激怒了他。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对他陆展奇的太太说三道四!接下来,他的拳头恨恨砸上了丁若林的脸……
她是那么简单善良,自己怎么能如此轻易怀疑她呢!他懊悔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调出傅佳宁的名字按下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必须搞清楚那张光碟的来路。
平日里,傅佳宁非常忙碌,作为台里的广告部负责人,她每天要见的客户排成队,要过目的文案堆积如山。可今天晚上,她推掉所有工作和应酬,早早走出电视台。
坐进自己那辆红色奔驰车里,傅佳宁不忘先打开车载梳妆镜。镜中的她皮肤白嫩光洁,神态端庄妩媚,透着气质美女的雍容华美。
发现唇彩有些淡,她从包里拿出一管香奈尔口红,对着镜子轻轻涂抹,涂完后又用化妆笔沿着上下唇边描了一圈唇线。然后又理理头发,才满意地合上梳妆镜。
下午接到陆展奇约她见面的电话,她一点也不吃惊。实际上从香港回来后,她一直在等他电话。不过当陆展奇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喝杯咖啡时,她立即以暂时脱不开身为由把见面时间改到了下班后。陆展奇约她一次不容易,她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启动车子前,她没忘拔通罗铁电话。这次光碟的事他办得不错,当然,她又被他狠狠敲了一笔。
“……佳宁,今晚你要把妹夫扑倒哟!别白费了哥哥我的一翻苦心呐——”罗铁一阵嗤笑。
“狗嘴吐不出象牙!警告你,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呆着,别给我惹出什么事端……”
“……”
告诫完罗铁,傅佳宁才放心地踩下油门。
Germy西餐厅。
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等她。
“展奇,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妆容精致的傅佳宁款款走向他,漂亮标致的脸上浮起迷人的微笑。
“哦,没什么,我也刚到。”
陆展奇语气很淡,蛮有绅士风度地起身帮她拉开对面坐椅,招手叫过服务生。
“这位先生点了一份法式牛排和烤三文鱼,请问女士您需要点什么。”服务生礼貌地问。
“给我来一份和这位先生一样的。谢谢!”傅佳宁亦礼貌地答。
她面前的陆展奇表情冷毅,神情里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倦漠。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于是试探着问:“展奇,你——,还好吧?”
陆展奇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转了转手里的咖啡杯,待服务生走远,他才缓缓开口:“我想知道那张光碟的情况。”
“哦,这个呀——”傅佳宁尽量自然地看着他,“——我看到那些视频完全是巧合。”
上次在香港,她曾告诉过他,自己为一家酒店拍广告时意外发现了那些有关程语的监控视频。这个说法显然无法令他满意,他抬起眼眸探究地问:“那个酒店,在什么地方?”
“先锋路,漫都酒店。”傅佳宁心里一紧,语气却愈发关切,“对不起啊展奇,早知道令你这么困扰,我就不多事了!”
“困扰?”陆展奇盯着她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是。”
如果说一开始那张光碟的确令他愤怒和困扰,那么现在,他追踪这件事完全是出于担心,担心程语有危险,担心有人处心积虑针对他们的婚姻。
他如此冷静理智,她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一点风吹草动就乱了阵脚,他就不是陆展奇了,也不会令她如此痴迷。原本她是那么高傲,追求她的男生多到数不过来,可在他面前,她心甘情愿放下所有的矜持与冷漠。
这时服务生端过来两份牛排和三文鱼,礼貌地问他们喝点什么。
没等他说话,她先开口:“两杯Petrus。”说完,她微笑着转向他,“可以吧,展奇?”
服务生目光追过来,他怔了一下,点点头。毕竟今晚他约的她,应该主随客便。
整顿饭,他吃得心不在焉。走出餐厅,夜风微凉,月远星疏。傅佳宁突然一个踉跄歪向他。他赶忙伸手扶住。
“不好意思,今天这酒力道好像蛮大。”傅佳宁站稳身体,红着脸小声道。
两杯红酒就醉了?以她的酒量似乎不该!看着她摇晃着走向红色奔驰车,陆展奇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佳宁,我送你回去吧。”
坐进陆展奇的宾利车,傅佳宁有意闭上眼睛,遐想联篇。身边这个男人,这个有力的臂膀和宽厚的胸膛,离她这么近,又那么远,近到触手可及,又远到不着边际……
瞄一眼坐在身边醉意渐浓的傅佳宁,陆展奇轻皱一下眉头。她对他的情愫他当然有所感知,可他从来都是一个自信到嚣张,执着到固执的人,既然当初认定了程语,眼里心里便不能再容他人!也许她心里会有失落和不甘,可他觉得,傅佳宁终是个雅致的女人,还不至于会怎样对他处心积虑。
很显然,他错了。因为他忽略了人性中隐藏最深的劣根性,那就是嫉妒。
第二天一早,当他一、丝、不、挂、赤裸裸醒来,看到同样赤裸躺在自己身边的傅佳宁时,陆展奇迅速从床上弹起。
头炸裂一样疼,他狼狈地穿上衣服,双手使劲揉捏太阳穴。环境很陌生,淡粉色的窗帘,淡粉色的被子和床单,床对面桌子上,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电源红灯闪动。
他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客厅里那台白色饮水机率先撞入眼帘。想起来了,这是傅佳宁家,他把她送进屋里后她还给他倒了杯水。只是自己怎么进了人家卧室,还躺在人家床上?!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实在忆不起。
“展奇——你,你——”身后传来傅佳宁略带哭腔颤抖的声音。
他下意识转过头,只见傅佳宁抓着被子紧紧捂在胸前,满脸绯红,羞怯地望着他。
陆展奇皱紧眉头别过脸,抬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拾
飞机平稳地在如棉花糖般的云海上掠行,午后阳光亮白得刺眼,澄蓝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望着窗外广博得一望无际的碧空,程语心胸登时开阔起来。
这次临时起意的旅行她去了几个免签证的非洲小国,上飞机前分别给程实和韩雨发了条告知短信后便关掉手机。原以为此番行程会完全陌生,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遥远的非洲遇到了熟人。
在一个西非村落的割油棕果大赛上,沈紫涵一脸惊讶地向她走来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是你!”两人几乎同时喊出了这句话,继而双双四顾。四周站满皮肤黝黑的土著人,除了彼此,她们再找不到第三张不黑的脸!
都说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打开一扇窗。对于程语来说,这次迫不得已的旅行和偶遇紫涵,不仅让她呼吸到窗外的新鲜空气,还为她拔散了尘封的迷雾,洒下一地阳光。
与紫涵在一起的两天,她知道了陆展奇对母亲虚与委蛇的辛苦,也知道了他与紫涵精心“勾结”炮制逃婚假象的详情。
然而最令她震惊的,当属紫涵打开随身携带的相册,指着陆展奇小时候的一张照片给她看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上的陆展奇十一二岁的样子,又高又瘦,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玩具枪……
那骄傲的眉眼,冷淡的眼神,尤其是他手里紧紧握着的那把玩具枪,照片上稚气未脱的面孔与她尘封的某段记忆高度重合。16年前,医院休憩园里那个“骗”了她一穗烤玉米,又丢给她一美元的男孩正满脸不羁地望着她……
怪不得那次,他会捧着夹在那本小言里的一美元书签恍然入迷!她怎么忘了他的英文名是Jason?那张美元背面的两个字母“JM”原来是杰森慕的缩写!
原来命运一直在跟她捉迷藏,梦里千百度找寻的那个“重金”收买她的男孩,长大后居然娶了她!看来,他们的婚姻远没有她想象的偶然。
近乡情怯,当机仓里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降落在D市国际机场的提示语时,程语心底涌起一股隐隐的兴奋。她要回家,她想见到他,她必须见到他!
机场里人潮熙攘。接机的人群拥在出口两侧,远远望去,无数颗脑袋蠕来动去。程语脚步匆匆地走向出口,这些热闹与她没有一毛钱关系,走时她还给程实和韩雨发条短信,回来可是谁也没告诉。
人群里不时爆发出久别重逢的欣喜叫声,嘈杂声不绝于耳。程语背着旅行包特立独行地走出出口,盘算着快些到外面打车,晚了怕是近处的出租车都被别人抢了去。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搭上她肩头,她条件反射一样扭回身。没等弄清楚状况,一大捧玫瑰花便簇拥到她胸前。花束上方,陆展奇眉头轻颦,冷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
她有如撞鬼般愕然盯着他。他双眼如猎鹰一样逡巡她全身,缓缓地,眼里浮起一丝半嗔半怨的无奈,继而轻喟一声,他伸手取下她背上的旅行包,轻松提在手里,转身便走。程语快步跟上去,她有些发懵。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回来?还给她买了花!
十几天未见,他好像瘦了很多,眼窝下陷,头发也显得有些长,脸部轮廓更加冷硬和棱角分明,透着一股惹人心疼的倔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她觉得这个男人如此熟悉和孩子气。
路上,两人都刻意回避着这次旅行的起因。他先带她去一家私家菜馆吃了饭,问她都去了哪些国家,遇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她开心地向他描述起大西洋沿岸几个非洲国家的风土人情。
“对了,在一个西非村落的割油棕果大赛上,我碰到了紫涵!”想起这件事,程语就觉得兴奋。
“紫涵——”陆展奇有点吃惊,“——她不是去了欧洲吗,怎么会出现在西非?”
程语脸一红,尴尬地望着他,吞吐着说:“她说——怕被你母亲找到,临时改变了行程——”
原来这样,陆展奇松了口气,轻瞥一眼她,心想紫涵定把“逃婚”详情告诉了她,怪不得她心情这么好!
程语也有点小惊讶,她还以为紫涵向他通报了她的行程,没想到他根本不知道紫涵去非洲的事儿。那他是怎么知道她今天乘这个航班回D市的呢?本想问问,可惯性使然,她终没开口。
回到家,一切都那么熟悉,窗子光可鉴人,室内一尘不染,客厅里的几株花木青翠欲滴,生机盎然。这大大超出程语意料,原来她不在家,他也可以把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整洁!
临行前她放在客房里的两只红色拉杆箱空空如也,里面的衣物被整齐地摆放回衣橱……望着她讶异不已的侧影,站在卧房门口的陆展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哪有情生无缘由!他早已知道,眼前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女人是他命中注定绕不开的人!
16年前,当那个满脸稚气的小姑娘仰着脸讨好一样告诉他“我叫程语,不是成语的成,是方程的程”时,心情极差的他甚至懒得抬眼看她。
那年他也才11岁,第一次跟随父母回国。那天上午父亲宋振岳还送给他一把崭新的黑色玩具枪,可中午人就躺进了医院。跟随母亲到医院探视的他,心烦地独自跑到休憩园里玩,偏偏碰到个扎着两个冲天辫,十分聒噪的小丫头。要不是看在那穗香喷喷的烤玉米份上,他才懒得理她!
他陆展奇从小就不是随便受人恩惠的人。不就一元钱吗,他花钱买她闭嘴还不行吗!当他把那张八成新的一美元塞给她,正对上她楚楚可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