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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云海热情相邀,傅佳宁原本想拒绝的,可听说沈剑和韩雨也来,她心思一动,随口答应了。一个是陆展奇的世交,一个是程语的闺蜜,她没道理疏远他们。
傅佳宁来时,沈剑和韩雨还没到。头戴蓝白相间运动帽,身穿黄色polo衫,白色运动裤的傅佳宁一下车,周云海立即迎上来。在他眼中,傅佳宁穿什么都好看,哪怕只是一身运动装,穿在她身上也尽显优雅与气质。
“佳宁,球包和球杆都给你准备好了,是你上次用过的那套。”他瞄了一眼她鞋子,有些小题大做地强调,“你这种球鞋可不行,走,我带你去换双专业的高尔夫鞋。”
“有这个必要吗!”傅佳宁不情愿地望了他一眼。
“当然了。”周云海挑了挑眉梢,笑着去牵她的手,“更衣区不远,就在前面。”
傅佳宁似是无意地抬手正了正帽檐,恰好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吧,主动迈步向更衣区走去。周云海紧跟上去,殷勤地向她介绍起今天的日程安排。
其实傅佳宁认识周云海的时间远远早过陆展奇,可傅佳宁总是对他不冷不热。有时候甚至对他介绍给她认识的朋友沈剑、魏成和陆展奇,都比对他热情。
人总是这么怪,越难得到的,越不肯放手。尽管讨人嫌的魏成曾揶揄过他不下百遍,可周云海从未想过放弃。就象今天这样,哪怕傅佳宁肯给他一厘米阳光,他都会不知疲倦地灿烂个没完。
沈剑携着韩雨姗姗迟来,两人最近关系发展神速,很有点你侬我侬的小缠绵。傅佳宁脸上挂着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和沈大公子拍拖过的女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摆脱被甩的结局。沈剑摘下脸上的墨镜,环视了一下四周,故意问周云海:“魏成呢,他怎么没来?”
周云海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吭声。
“喂,你不会这么记仇吧?”沈剑故作大度地拍拍周云海肩膀,“上次他可被你打得不轻,也差不多了!”
“你和魏成打架了!什么时候的事?”傅佳宁吃惊地望向周云海。
“就是上次——”
“记什么仇啊,都几岁了!”周云海立即打断沈剑,紧张地转向傅佳宁,“我俩上次酒后玩笑开大了,没事儿。早上打电话时,他正四处躲王莹呢,估计来不了了。”
这些公子哥真不靠谱,傅佳宁皱了一下眉头:“准是又和王莹分手了!”
“可不是嘛!这小子又欠下一笔情债。”周云海边回答傅佳宁,边意识深长地瞄了一眼沈剑。
沈剑迅速收起幸灾乐祸的表情,抬手戴上墨镜,回身从车上取下他和韩雨的球包、球杆。他自己的装备自不必说,就是韩雨这套,也是他刚才花了好多心思精挑细选的。
在更衣室换完衣服,工作人员和球童开过两辆电瓶车,四个人两两一组驶进球场。
一场球打下来差不多四个多小时,周云海和沈剑还好,傅佳宁和韩雨都有些疲累,尤其是第一次打球的韩雨,更是手忙脚乱得厉害。回到俱乐部,周云海早已命人备好了带温泉按摩的休息室。稍事休息后,周云海安排大家到俱乐部顶层的VIP会员专属餐厅用餐。
傅佳宁一直刻意接近韩雨,吃饭时也与她坐在一起,不时与她低声说笑,俨然老朋友一般。沈剑倒没怎么在意,周云海颇有些费解,他完全没料到一向孤傲的傅佳宁竟可以对同性这么亲和。傅佳宁的好心情非常直接地传染给了他,整个下午他都神清气爽,嘴巴就没合拢过。
“好久没见到二哥了,电话也不接,不知他在忙什么?”
周云海冲沈剑举了举杯子,兀自喝了一口杯中红酒。一会儿沈剑要开车回市区,杯里倒的是不含酒精的饮品,他懒得与他计较。
“当总裁了,自然日理万机。”沈剑酸溜溜道。
“他们两口子好像去纽约了。”韩雨不确定地说。
前几天她打程语电话,她没接,但给她回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在美国。这家伙现在重色轻友越来越厉害了,跟老公跑去婆家也不吱一声。为此,她还跟沈剑抱怨了一番。
“他们不会是要搬回纽约定居吧!”周云海睁大了眼睛。
“很有可能啊,慕天总部就在纽约吗——”
沈剑话音未落,韩雨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拿起一看,眼睛立马亮了一下。
“喂,你还活着呢!”
“……”
“嗯,我不忙。”
“……”
“什么——,天呐!是真的吗?”
“……”
“好的,那一会儿老地方见。”
“……”
傅佳宁屏息听着韩雨每一句话,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心里暗暗盘算着。挂断电话后,韩雨明显心不在焉起来,一再催促沈剑快些结束。直觉告诉傅佳宁,那个电话是程语打来的。她刚受过那么大一场惊吓,是应该找人倾诉一下的。想至此,傅佳宁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周云海也只能目送沈剑和韩雨与傅佳宁相继离开。刚才送傅佳宁上车时,他终于找机会轻轻牵了一个她的手,柔软润滑,感觉真好。他回味无穷地咽了口口水,抬起那只握过玉手的手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车上,傅佳宁正厌恶地把一块刚擦过手的湿巾扔进中控台下面的储物格里。想了想,她放慢车速,拿起手机。电话很快被接通,里面传出一个男人慵懒的一声“喂”。
“目标今天晚上与朋友有约,我想知道她们的谈话内容。”
“好的。她们约在哪儿见面?”男人一下来了精神。
“那是你的事。”傅佳宁冷声挂断电话。
她若什么都知道,何必找他?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那个程语,她才懒得理他呢。不过上次派他去纽约,倒蛮有收获,至少她知道了程语并不受婆婆陆少兰待见,这从陆展奇一开始并未把程语领进家门可见一斑。
回到家里,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提电脑,找到昨天拷贝回来的那段硬盘数据,点击视频播放再次仔细观看起来。画面里,程语正走出那栋绿树掩映下的长岛别墅,走向不远处的海滩……
丁香路南端那家川菜馆里,程语也正向韩雨讲到这里。
“当时海滩上很安静,我坐在长椅上望着海天一色的远方发呆,这时那艘小游艇驶过来……”
“他们把你拖到游艇上没再打你吧?”韩雨盯着她问。
“那倒没。不过到那艘大船上后,有人往我手臂上打了一针,我失去了知觉。后来他们用我手机拍了照片,有的照片很——很暴露——”
“天呐!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韩雨紧张地握住程语的手。
程语肯定地摇摇头,她完全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这也曾是她担心的。韩雨放开手由衷地松了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韩雨喊了声请进,一个服务生进屋上菜。他扫了一眼二人,把托盘上的菜盘端下来,一个不小心,菜盘倾斜,盘中菜汤洒到桌面上,随即顺着桌面淌到地上,差点溅到程语脚面,程语和韩雨急忙下意识往后收了收腿。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急忙道歉,迅速抽出纸巾把桌面擦拭干净,又俯下身擦拭淌到地板上的菜汤,随手把一个微、型、窃、听、器扣到桌面下。
待他站起身,韩雨快速打量了他一遍,这名服务生看起来比其他服务生年龄略大,面相老成,眼角有一道显眼的疤痕,身材壮实,以前她从未见过。
“对不起,我是刚来的,还不太熟悉业务——”服务生主动解释。
韩雨和程语对视一眼,挥挥手示意他出去,没说什么。
房门关好,韩雨边招呼程语吃饭,边安慰她平安回来就好。程语望着桌上的菜,毫无食欲,反倒幽幽叹息一声。韩雨赶忙停下筷子,追问她怎么了。
程语把从绑匪手中脱险后的事原原本本说给韩雨听。当程语说到陆少兰要陆展奇娶沈紫涵时,韩雨手中的筷子惊得掉到桌上。
“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地张大嘴巴。
“谁知道呢!反正他母亲不肯接受我。”程语苦恼地揉揉太阳穴,倾诉完,她似乎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这顿饭两人吃得很郁闷。韩雨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程语,若是以前,以她的性格定会告诉程语,反正你也不喜欢陆展奇,离就离!可是现在,似乎沈紫涵突然横刀抢爱般出现在程语和陆展奇之间。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沈剑的妹妹,她觉得自己现在持何种立场似乎都不太妥。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经过近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她本人对陆展奇的好感与日俱增,从程语脸上也能看出深深的眷恋不舍。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她对他日久生情了也说不定呢,她一个局外人又能说些什么。
她们的谈话原原本本被收录进一盒带子。隔壁房间里,一个眼角有着一条蚯蚓样疤痕的壮实男子正耳朵里塞着耳机,饶有兴致地听着……
饭后回家途中,程语总感觉有车子跟着自己,可她仔细留意后,却又没发现什么可疑车辆。上次绑架事件从心理上重创了她,使得神经大条的她都开始疑神疑鬼了,她边将车子驶进别墅小区边悲哀地想。
她回到D市,陆展奇只发来一条确认平安的短信,此后再无消息。陆少兰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些问题萦绕着她,可她却不敢问。一次次拿起手机又一次次放下,一股莫名的焦虑纠缠着她。除了尽快回到校园,她想不出更好的解脱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车祸
回到学校,走进课堂,走进孩子们中间,程语顿感身心舒畅。她主动向陈老师请缨,分担更多的课程。汪辉去送教,她又请了一个星期假,很多班级的体育课都落下了。每天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备课上课中,极大地缓解了她的郁闷焦虑。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汪辉和丁若林即将完成支教回校,而学校也面临期末考试,迎来暑假。相比其他课程,每学期体育课都会提前进行考试,留出差不多一周时间给其他主科。
今天五年一班体育课考试,程语发现杨晓飞竟然没来。最近几天的体育课都没看到他,没想到今天考试他也缺课。问了班级其他同学,大家都说他请假好几天了,一直没来上课。
终是惦记着他,放学后,程语开车驶向火车站方向。上次跟杨晓飞母亲见过一面,她还记得她摆水果摊的位置。
站前广场依然人潮涌动,程语穿过立交桥站在广场上张望了半天,并未看到杨妈妈的摊位。她又顺着广场两侧逐个摊位找了一遍,仍未见到杨妈妈身影,无奈拿出手机拔通杨妈妈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里面才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程语说明自己是谁后,电话那头的杨妈妈短暂沉默,然后告诉她自己生病了,杨晓飞最近一直在医院照顾她。
果不出程语所料,挂断电话她火速赶往杨妈妈说的那家医院。她赶到时,杨晓飞早已等在住院部楼下。孩子精神萎靡,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十分明显。看到程语,他眼圈一红,喃喃地喊了声“老师”,眼泪差点掉下来。程语边伸手轻抚他头安慰,边嗔怪他家里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学校和老师。杨晓飞并不吭声,只默默用脚蹭着地面。这孩子自尊心极强,半年前父亲去逝的事就不曾跟老师和同学说过,这次母亲生病亦然。
病房里,原本憔悴的杨妈妈更加憔悴。上次程语对她们母子的资助,一直令她感念不忘。她拉着程语的手一再感谢和道歉,声称自己拖累了儿子令老师操心。
可能天性使然,从小到大,面对需要帮助的人,程语总是无法漠视,仿佛不出手相帮自己就会良心不安。人总是这样,打败别人容易,战胜自己难。既然无法违背本心,她自然毫不犹豫地选择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