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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泡过那么多女人,可是情场老手了。韩雨哪里是他对手!”说至此,程语情不自禁地想起师大那晚韩雨说过曾暗恋丁若林的话。
“我觉得沈剑不是不靠谱,只是他一直没遇到那个对于他来说正确的人。”陆展奇看着她眼睛认真说。
“不会吧!难道你觉得他们俩有戏?”程语紧张地问。
陆展奇沉吟着笑了笑:“拭目以待吧。”
他笑起来眼睛修长,嘴角微微上弯,露出好看的牙齿。这笑容真迷人,一点不亚于围裙盒上那个男模。程语情不自禁地依偎进他怀里,撒娇般问:“那我是你正确的那个人吗?!”
“你呀——”他敛住笑,缓缓说,“——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程语瞬间被融化,主动贴上去,吻上他的唇。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透过他舌尖传来,这种感觉令她如醉如痴……大汗淋漓过后,两人分别冲了澡息灯上床。以往此时,程语很快便能听到陆展奇从身边发出均匀的鼾声。可令她不解的是,今天身旁的他似乎并无睡意,反倒在黑暗中辗转反侧。
“怎么了,睡不着吗?”她问。
他停止了翻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她说:“老婆,下周咱们去纽约吧。于洪洋买好了长岛那栋别墅,我想带你过去看看。”
这回轮到程语沉默了。她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去纽约看别墅,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好半天,她才敷衍着回答:“汪老师要去山区送教一个月,现在组里老师很紧张,校长不会给假的。”
他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黑暗中,一只大手伸过来,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知道,这是晚安的信号。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
明天汪辉和丁若林就要出发去鹰嘴山小学了。学校下午要召开欢送大会,同时组织全校教职员工捐款,准备为山区孩子购置一批图书。用校长的话说“二十二小要让两位老师带着厚礼去送教”。
中午休息期间,程语找出一张银行卡,准备去学校对面的银行里取点钱。这张卡是他们结婚后陆展奇给她的,可鉴于他们间“不太平等”的关系,她一直坚守着最后一点自尊,从来没动过卡里面的钱。维持日常家用,加之最近回了一趟A县,她那点工资业已告罄。
来到银行,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密码,只好拿出手机向陆展奇求助。接到电话,陆展奇似乎很吃惊,他没想到她一直在跟他搞财务独立。不等她说完下午捐款要用钱什么的,便淡淡吐出一串数字挂断了电话。
输完密码,按了一下余额查询键,上面显示的数目吓了她一跳,是个六位数。天啊,卡上居然有30万元!想了想,她从里面取出1万元,退出卡,走出银行。
欢送会开得很隆重,校长和赵主任做了热情扬溢的讲话,汪辉和丁若林也分别表了决心。下面该到捐款环节了,一些老师开始窃窃私语,抱怨这已经是今年学校组织的第三次捐款,大家本就薪水微薄,还总被这样“薅羊毛”。
正当大家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包包里掏出钞票,只待领导一声令下排队上前捐款时,校长突然示意工作人员把主席台上的捐款箱搬走,对着话筒大声宣布:“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刚才有一家企业打来电话,愿意无偿捐赠一批价值20万元的图书!这大大超出了咱们学校预期资助鹰嘴山小学的目标,因此,捐款活动取消。”
校长话音一落,会议室里立即爆发出一片欢呼。这几句话受待见程度远胜过刚才他讲的几十分钟。大伙儿忙不迭地将钞票塞回包包,满脸失而复得后的喜悦,鱼贯着涌出会议室。
会议结束后程语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操场。今天下午五年一班有一节体育课,因为要开会,她安排学生到体育场地上自由活动。现在还未到下课时间,她准备过去看看。
操场上学生并不多,只有两三个班级有体育课,倒是教学楼里很多窗口挤满了小脑袋。那些被老师要求在班级自习的学生不甘寂寞地趴在窗口向外张望。随着老师们陆续返回教室,窗口的那些小脑袋一个一个缩了回去,教学楼里很快传出稀稀落落的读书声。
五年一班的学生散在操场四处,有的在打羽毛球,有的在踢键子,有的在玩跳大绳。远远的,程语就看见白李带着班级几个男生在篮球场上与另一个班级的男生打球。小子球打得很积极,抢下一个篮板,一个长传将球抛给同班的杨晓飞。高高瘦瘦的杨晓飞接球后轻松晃过对方防守队员将球投进。
几个回合下来,白李和杨晓飞配合默契,连突带投连得6分。白李抱着球兴奋地跑到杨晓飞身边和他击掌。他们的举动引起了对手的不满,另一班级的一名高个子男生走到他俩跟前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白李显然被激怒,他生气地甩掉手里的篮球,指着高个男生的鼻子和他争论起来。两个班级的男生迅速站到自己同学一边,双方摩拳擦掌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原本站在一旁的程语赶紧跑过去:“白李,怎么回事?”
“小程老师,不怨我们,是他们输不起,打不过我们就骂人!”白李委屈地叫起来。
“老师,白李说得对,是他出言不逊,先挑衅的……”其他同学指着高个男生大声谴责。
程语安慰了大家几句,转向高个男生语气温和地说:“同学,你的篮球打得不错,可骂人是不对的。”
“我没骂人。”高个男生红着脸垂下头。
“你说谎!”白李指着他嚷嚷起来,“刚才谁说我们穷得没鞋穿不要脸了,是不是你?!”
“可是——”高个男生指着白李身边的杨晓飞,嚅嗫着辩解,“——他的球鞋本来就是刚才问别人借的——”
程语注意到杨晓飞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乔丹牌运动鞋,鞋带系得很紧,看得出来鞋子略有些大。杨晓飞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他尴尬地走到旁边一位男同学身旁,一声不吭地迅速脱掉运动鞋换回那位同学脚上趿拉着的一双黑色千层底布鞋,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向教学楼。
望着杨晓飞羞愤难当的背影,同学们面面相觑,程语亦明白了怎么回事。记得以前杨晓飞是班级的体育活跃分子,可最近的体育课上,他总是以各种理由不参加篮球对抗等项科目训练。前几天,发现他穿着布鞋上体育课,她还以为是他大意,甚至有一次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了他。现在,她很有些为自己的粗心自责。
回到教学楼,程语先找五年一班班主任询问杨晓飞的家庭情况。了解到他父亲是一名铁路工人,母亲无职业常年在火车站前卖水果。这样的家庭虽说不上富裕,可也不至于连给孩子买双运动鞋的钱都拿不出。班主任还以为杨晓飞体育课上捅了什么娄子,紧着追问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事。程语赶忙否认,问班主任要了杨晓飞母亲的电话,回到自己办公室。
汪辉刚从校长办公室回来,正埋头收拾东西。程语走过去问是否需要帮忙。他抬头拍拍光洁的办公桌面,笑着摇摇头。今天上午他们俩进行过简单的交流,汪辉告诉她确实是校长找他希望他能亲自去送教。校长觉得体育课是副科里的副科,汪辉又是学校教研组组长,如果他去送教,既不影响学生学习成绩,又表明学校肯派资深教师下乡,重视此次活动。对此,汪辉领命,程语自不便多说。
汪辉告诉她,自己已向校长建议他不在校这一个月,体育组工作由程语或陈老师负责比较合适。程语赶紧摆手,称陈老师经验丰富,由他负责最好。汪辉笑笑,告诉她刚才校长交待让她过去一趟。
去校长办公室路上,程语想着应该怎样向校长推辞。毕竟自己刚上班两年多,组里大部分同事都比自己资历深,这个临时代理组长还是由有二十几年教龄的陈老师担任最为合适。
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出乎她意料的是,校长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满面笑容地快步迎上来。他高挺的肚子一颤一颤,像一个硕大的肉球上下滚动。
“小程老师啊,原来你就是陆总的太太。”他主动握住程语的手,热情地摇晃起来,“请代我好好谢谢陆总,上次慕天集团给学校捐了那么多体育器材,这次又捐图书,他可真是个热心教育的慈善家啊!”
程语被他异乎寻常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冲他笑笑,就势轻轻抽回手。校长终于意识到失态,干咳两声搓搓手,招呼程语坐到沙发上,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小程啊,我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校长坐回办公桌后,咂着嘴感叹,“要不是刚才接到陆总电话,我还想不明白慕天集团为什么对咱们学校这么眷顾呢……”
其实,程语也没想到刚才给学校捐图书的企业会是慕天集团,除中午问密码时她电话里跟陆展奇说过一嘴,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他提过学校要捐款买图书的事。
不过,校长把她叫到办公室肯定不会只为请她代为感谢陆展奇这么简单,汪辉刚才说过推荐她负责体育组的事她可一直没忘。心想自己必须主动点,要不然一会儿等校长开口自己再推辞就不好了,于是委婉地提起了那个话题:“校长,汪老师送教这段时间,组里的工作由有经验的老师负责可能会更好——”
“哦,工作上的事你放心,我已经安排陈老师替你代课了。”校长笑眯眯打断她。
“陈老师替我代课?”程语不明所以地重复。
“你不是要出趟门吗!我已经跟陆总说了,给你十天假一点问题没有……”校长颇为得意地解释。
程语终于明白了校长找她来的原因。看来陆展奇不仅神速捐出20万善款,还帮她问校长请好了假。怪不得那天晚上她说不好请假,他只哦了一声,原本以为自己搪塞过去了,没想到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可能做惯了平头百姓,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超国民待遇,她并不太适应。不知道校长跟陈老师说了什么,回到办公室,她感觉其他老师看她的眼神都与以往不同,说不上是羡慕嫉妒恨,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大家对汪辉去山区送教的关键时候,校长还主动给她假这件事,言语里免不了有些闪烁其词。
出于对陆展奇自作主张的不满,放学后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回家,而是开车驶向火车站方向。
正是下班高峰期,街上车流如织。好在学校离火车站并不太远,远远望去,站前广场上停满了车辆。为避免回来时堵车,程语将车子停到火车站对面街区一家超市路边。穿过立交桥步行走向站前广场。广场两侧有很多卖香烟、瓜子和水果的摊位。
几年前市里也曾大力整治过这些摊贩,可取缔一批,很快又会新出现一批,据说为此城管们还曾打死过一名卖西瓜的小贩。后来事情闹大,市里不得已做出让步,在站前广场两侧划出经营区域,允许一些下岗职工在此摆摊经营。
程语在站前广场转了一圈,锁定了几名卖水果的中年妇女,可无法确定哪一个是杨晓飞的母亲,只得拿出手机按照班主任提供的号码拔过去。电话响过几声,她发现几步远外一名戴口罩的女摊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程语按断手机快步走向她。女摊主以为来了顾客,赶紧把手机放回口袋,忙不迭地递过一个塑料袋,热情地向她介绍各类水果的价格。
“请问您是杨晓飞的母亲吗?”程语接过塑料袋,轻声问。
女摊主的手剧烈抖动一下,她缓缓摘下口罩,盯着程语紧张地问:“晓飞他怎么了?”
“您别误会,我是杨晓飞的老师。他的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