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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站起迎去,才到屏风处,对方已经不请自来的绕过了屏风。眼前是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圆脸圆肚,脑门上还油亮油亮的反着光。
此景瞧得夏目退后一步,同时唇角难受的抽搐了一下。
才一出现就被厌恶的男人,神经线条粗得并没有察觉。他眨巴着一双小但不聚光的眼睛,不礼貌的在店内上下左右撇嘴看着。
当夏目可爱的脸蛋映入那如豆大的眼睛里时,他不由自主的愣了下,随后边偷瞄夏目边扫过店内一圈。当他色迷迷的目光触到斜坐着看书的万世,他立马放弃偷瞄夏目,猛睁了下眼使那对小眼前所谓有的大了一圈,而后直勾勾的瞧着慵散自然妖娆性感的女人。
数秒之后,他手背无意识抬起,愣呆呆的擦了擦嘴角。
不良的视线维持了没多久,一只白嫩的小手,不解风情的挡在了他的眼前。
“诶,别挡哎哟……”他边说边去抓那小手,手指都还没碰到对方的手腕,一只大脚无声无息、毫无预警且不留情地踹到他肥厚的肚子上,踹得他跌了个五体投地。
这一脚,是被男人无视的孟巽所为。
万世放下书,懒懒的撑着头,事不关己般静静的瞧着。
斜睨着趴地上哼哼喊疼的男人,孟巽护在夏目面前,不悦地问道:“你干嘛的?”瞧这打扮,好像不是本地人。
看着孟巽的背影挡在身前,夏目的眸间闪过复杂之色。她又不是什么弱女子,哪里需要他多此一许。
她心里虽这么想,而唇角却浮出浅得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
男人边哼着边爬起来,偷摸着恶狠狠地瞪了孟巽一眼,摆出一副自认倒霉的表情,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封信随手冲孟巽一递,说道:“这是我家老爷给万事屋老板的,叫他赶紧看了给个回信儿,大爷也好早点回京。”
孟巽挑了挑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合计起下一脚要踹在哪里最合适。
他还在思索,谁知一直沉默着看戏的万世鼻中发出疑惑的“嗯”声。此人话粗意却明,只是她想不明白,她啥时候与永享国的京城人仕搭上关系的?
万世疑惑的鼻音传入孟巽耳里,纵是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将信一把扯过转身交给夏目,让夏目递给万世。反正他不主动拿过来,他家老板也会让他接过来,此时不如他自觉些,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他家老板不看场合的伤他面子,在孟巽的记忆里不是一次两次。
从夏目手里接过信后,万世边拆边随口问道:“你家老爷是谁?”
五短男人没想到妖得不像话的女人就是老板,他愣了下才带着显摆的模样答道:“我家老爷姓秦,是当朝……”
“啊——”万世一个惊呼,他的后话让她硬生生的给吼了回去。
乖乖,秦家的人派人找上门了,这信里的内容不看也罢。她虽这么想着,手上倒没停顿的取出信展开。
这封信,长篇大论的,前面几乎全是虚情假意的寒暄,而真正表达目的的内容却只有寥寥几句,若再让万世掐头去尾,拿简洁字句来总结归纳一番的话,千余字的一封信便就成了一句话三个字的内容。
……来秦府……
至于去了干嘛,她不认为真像信里写的那般友好。
整个就是台鸿门宴嘛,秦家的人真认为她会傻到这般的听话?抛下信,万世平淡地说道:“你回去给你家老爷说,本店生意繁忙,当老板的不便离得太久。”说完冲孟巽扬了扬下巴,又道:“巽,送客。”说完眨了几下眼,那意思是让他想干嘛就放手干。
有了老板的暗示,孟巽一乐,将这没回过神的男人,拎着丢出了店门。隔着布片,外面似乎有道熟悉的身影。
孟巽正要撩开挡事的布帘,却听内里响起万世着急的喊声:“巽,好没,好了快进来。”
这一喊,让孟巽打消确认的想法,匆匆返身回了。
话说被孟巽丢出店的五短男人。信的内容,出门前,他听他家老爷大概讲过,照他的分析,这事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谁知还就让他遇上了特列,他完全就没想过她会连眼也没眨一下的就拒绝,而更没想到的却是,他会被人给拎着丢出门。
这是耻辱。他恶狠狠地瞪着万事屋的大门,若是眼神可以放火,此时万事屋早就被他烧光烧烬。
他YY了许久,直到满意之后才转身打算离开,刚一抬脚却发现几步之处站着一人。
此人忧郁地盯着万事屋的大门,欲进却退,纠结得俊朗的脸庞皱成了团,一双桃花眼里,复杂的神色来回穿梭。
难道他与此店也有仇?他这么一想,像找到知音般凑上去搭话:“兄弟,你是不是也让这店的人给欺负了,咱们一起到衙门告状去。”
桃花眼斜斜的睨了过来,带着鄙视轻蔑嘲讽再缓缓的移开,末了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几跃间失了影踪。
五短男人嘴角抽了抽,暗想,这么厉害的人都拿这店没辙,看来他啥也别想了。。。。
091 老板失踪
进入四月的和顺县,外来的商队便就渐渐的多了起来,为了保证县内一如既往的平静,衙门的工作也自然的比平日要繁重许多。
苟能有数次亲自巡街路过万事屋,这数次之中,最少有大半的时候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店内瞅瞅,余下的那一小半却是在暗想,若此时万世刚好出门,他俩又刚好撞上,那时他要如何招呼。
不论犹豫也好,暗想也罢,苟能到最后都仍然没踏入万事屋的店内一步,当然,万世也没如想像中那般巧的出门。
某日,苟能闲暇时想起数次过万事屋门却未入的经历,不由叹息,真如万世所说,万事屋与衙门是再无关系,那是否意味着他与她之间也再无瓜葛。
此念才浮出脑间,他立马止住后面的想象。瓜葛也好,缘分也罢,那个神秘的女人,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他能把握得住的。
“叩叩”的敲门声让苟能抽离自己的思绪,只见门口处一个衙差正探了个脑袋进来。
“何事?”他边问边随手抓起一册记录,似乎在向那衙差表示他一直没有闲着般。
衙差挤入室内,表情有些纠结诡异地说道:“头儿,有个女子嚷着要见您。”
啪嗒——
册卷落桌面滑到了地上,苟能在衙差愕然的表情里慌忙的捡起,锁紧眉头,摆出一本正经地表情,问道:“姓什名谁?有何事找我?”
衙差苦笑了下,道:“头儿,那女子只说找您,没说自己叫啥。”
在苟能的记忆深处,会这么无礼粗鲁的,就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他刚刚还在想着的人。
“是么,那我去瞧瞧。”说着苟能放下那册被拿来暂时当道具的记录,看似从容实则有些慌张的出了刑房。
仪门前的甬道处,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色衫裙,身材高挑纤瘦的女子,虽说远处看不清模样,但苟能微显浮躁的心情顿时冷静了下来。
来者不是万世,不过还是有些眼熟。
再近几步,苟能的眉心锁在了一起,心情也异常的纠结。眼前这可爱却可恨的身影,不是夏目还会有谁。
他居然会把夏目这茬儿给忘了,从前他不就觉得,她不是越来越有万世的影子了么,尤其在行事粗鲁这方面。不过,夏目会突然来找他,是不是万世的意思,为何她不亲自跑一趟,是不值得,还是不愿意……
就在走神间,夏目已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面前。
苟能及时回过神,心虚地抿了抿嘴,先开口招呼道:“夏姑娘,许久……”
“苟捕头,我家老板失踪了!”没等苟能把寒暄的话说完,夏目急急地吼了一句,打断苟能后话的同时也使苟能半张着嘴,半晌没回过味来。
他跟不上节奏步调的模样,让夏目瞅着心急。
“苟捕头,我家老板失踪了!”同样的话,夏目又吼了一遍,此时苟能才反应过来。
万世的个性虽捉摸不定,且恶俗搞怪,却还不至于会对夏目开这类不搭调的玩笑,而夏目也不会为了捉弄他而专程的跑一趟,如此说来,此事非同小可。
浅浅一分析,他的眉心一紧,脸色一沉,说道:“何日发生的,你且从头说来。”
从头说来……从头说来就是老板昨夜未归。
本来秦家人专程派人从京城来请万世去作客,结果她连想也没想一下就自认委婉的拒绝了,此事在夏目与孟巽看来,它就是件有隐患的事。
可他们那粗线条并且毫无半分危机意识的老板却不那么认为。拿万世的话来说,秦媛杀人那是事实,同意抓人的又是秦媛的相公叶松,就连最后上门拿人的也是衙门的捕快。纵是不知秦老爷是从何处得知万事屋在此案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总的说来,他们只要打死不理不认,对方也没理由硬与他们纠缠下去。
这份歪理,说得理直气壮,说得夏目孟巽无言以对。
说不赢万世,对于夏目孟巽来说,不算是什么耻辱,加上那番似认真似玩笑的分析,细品之后倒也有几分道理,他二人也就没将这事挂在心上了。
{文?}谁知三日之后,也就是昨天,万世吵着在店里憋得无聊要出门,而后就是一夜未归。
{人?}才一宿没回来而已……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书?}苟能听了,神色复杂得没法形容,总的说来应该算是错愕,对夏目的大惊小怪感到错愕。
{屋?}“她是不是去了赌坊,赌得忘时间了?”万世好赌,苟能是早就知道。
他轻描淡写的问话,让夏目不悦地撅了小嘴并丢去个白眼,末了听她闷闷地说道:“巽哥先就去赌坊问了,薛老板说我家老板昨天傍晚就离了赌坊。”明明她说了戒赌,结果还是没憋得住,她腹诽一句后又说道:“我是怕秦府的人抓了老板。”
这个分析……也不无可能。
苟能这下总算意识到万世的失踪,并非是夏目小题大做。他摸着下巴锁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夏姑娘先回去罢。秦大人那边,我去求刘大人帮忙问问。不过……没有证据之下,还不能认定是秦大人抓走了你家老板。”说完看夏目并没离开的打算,他又补了一句:“我也会让巡逻的捕头多加留意,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
有了苟能的承诺,夏目不说有多放心,但也比之前稍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苟能答应了帮忙,借了衙门之力总比她和孟巽两人四处寻人要来得方便得多。
这个时候夏目并不知道,就算苟能没说出帮忙的话,找万世的事也不会只是她和孟巽两个人的事。
大红运赌坊老板薛云,在孟巽打听万世何时离开时便多了个心眼。孟巽前脚走,他便派了个人后脚跟了过去。由于此时孟巽的脑里是乱成了一团,居然没发现自己从赌坊带回了个尾巴。
然后,这个尾巴便顺利的带回一个重磅的消息。
万世失踪了。
薛云一听,没半点犹豫,立即喊来空闲的人员,明的暗的找起万世的下落来。
如此这般,官的民的一搅,又搞得整个和顺县起了波浪。。。。
092 不是偷的
墙根下斜倒着一个身穿浅蓝色衫子的女子。她身上的衣衫还算完整,只是头发凌乱不堪的散着,灰蓬蓬的遮住侧在外面的半张脸。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掉了。
远远瞥过一眼后,夏目紧张的拉住孟巽的衣角,唇瓣轻轻哆嗦了几下,喉间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
不过此刻不论说与不说,孟巽也明白夏目的意思。
前面那个女子,先抛开死活不提,就说她身上穿的衣衫,怎么看怎么与万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