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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巽单眉轻挑,暗道,就是这个,他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说起四年前,这话就要说远了。我和那厮,是在赌坊认识的,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欠了一屁股的债了。不过我看他欠了债却半分不急,成天照赌不误。
后来我赌运不佳,也欠下了债,当时心里急得不行。他看我急,便神秘地问我,要不要和他做个找钱的事。当时我哪里想那么多,只想着快些把债还了,免得家中老父老母责备,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结果却没想,他找钱的法子是去劫银号。
我当然不肯了,但是祁锐努力的劝说我,我鬼迷心窍之下,便就答应了下来。当时还定了个计划,一切照着计划来,我们倒是挺轻松的得了手。可谁知道,为了安全的脱身,祁锐那厮居然动手伤了人。
那时我吓坏了,没注意到那厮有独吞的想法,只是照他说的分开跑,却没想到这一跑,从此连人影都没找到。我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听他的分头跑!”
孟巽听到此,眉心纠了一下,愠色自眸底浮出。他后悔的原因,居然是这样的。
“那个受伤的人呢?”没什么感情的声音从孟巽口里发出,陈七听后抬眼望来,那双深邃的瞳仁里满是冰霜。
陈七心里一紧,埋头答道:“那……那人最后死了。就是因为他死了,才害得我这四年来夹着尾巴提心吊胆地做人。”
后面的抱怨,让孟巽面色一凝,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他声音沉到了极点,配合深呼吸来压抑恼怒。
“是叫明康。”此话才出,孟巽寒着脸扫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道:“滚吧,再让我见到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陈七惊恐地站起,不明白孟巽为何生气,却又不敢再多话,背贴着墙移出数步后才像被鬼追般跑了。
接下来,他是不是应该到明家看看?收拾情绪,孟巽转身出巷。
身上的衫子虽说没换,不过脸上的眼罩却在出巷口的时候丢掉了,斯文清秀的模样配上腰间的剑,孟巽一下子从坏人成了侠客。
他一路问到明康的住处,看见屋顶炊烟升起,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夏目万世来。
都到饭时了,也不知道她俩好好吃饭没有。
边想着,孟巽边敲开屋门,门内是张满是褶皱的老妇人的脸。
“请问,你是明家的什么人么?”孟巽路间稍打听了下明家的情况,只知道明康妻子早亡,留下一女,并没听说还有老母一类的。
老妇人微愣了下,却看眼前男子斯文有礼,便答道:“不……我夫家姓祁。”
如此一说,孟巽错愕地问道:“你是祁大娘?”
祁大娘呆了下,下意识地想关门,孟巽手疾眼快地阻止,并问道:“祁大娘,你怎么在明康的家中?”明明是她儿子杀了人老子,明康的女儿不应该让她住在这才对。
“我,我……你,你是谁?”祁大娘明显朴实口笨,居然愣是没让她找到一句搪塞的话。
“我从和顺县过来的,是衙门在查祁锐生……从前的事。”潜意识中,孟巽认为还是别把祁锐死了的事告诉祁大娘。
“唉,那个畜生,居然到了和顺县也不学好!”祁大娘骂过之后,请了孟巽进屋,落了坐端上茶再说道:“我住这里,一来是躲那些讨债的,二来是等明康的女儿回来,好替儿子赎罪。”
孟巽呆了下,脱口问道:“祁锐做的事你都知道?”
祁大娘苦着张脸,半晌后才沉重地点头,道:“锐儿走时留了些钱给我,我猜那钱来得不正当,偷偷留意才知道县里出了劫案,还死了人。真没想到,那个畜生干了那种勾当!那会遭报应的!”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让孟巽好不心酸。
查来查去,他是大概弄清了祁锐在安逸县的事,不过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告诉祁大娘,他儿子已经遭了报应。
看祁大娘差不多哭舒服了,孟巽又问道:“明康的女儿回来过么?”
祁大娘无奈地摇头,道:“唉,没有。”
答案一出,孟巽站了起来,蹙起眉说道:“祁大娘,你不用等明康的女儿了。”
“咦?为何?”
“因为……祁锐已经遭报应了。”。。。
046 嗅到线索
快近傍晚,天色渐暗,路上的行人亦渐少,本应坐在店内等着开饭的夏目,此时却是废寝忘食且忘记时间。
一个简单的案子,一些雷同的问题,差不多相似的回答,却能体会到不同的意味,真是扑朔迷离跌宕起伏。
她本来还有些抱怨万世给的这吃力不讨好的活,但现在夏目却觉得,幸好万世这般安排了,若是换成别人,万事屋一定掌握不了最新、最真的消息。
“纺四街……应该就在附近。”夏目看着纸上的内容,待确定好方向之后,她收起名单,左右打量着轿子的踪影。
夏目不喜走路,这一路上都是轿来轿去,反正花费不大而且也方便。
她还是如之前那般,见道边正好放着一顶空轿,就朝着空轿走了过去。夏目本以为报上地址之后,轿夫便乐呵呵的开工,却没想眼前的俩轿夫,不约而同的让她打消坐轿的念头。
“那里轿子进不去。”
进不去?三尺多宽的轿子都进不去?有这种地方吗?
夏目单纯的认为,轿夫只是想抬个价而已。也难怪,此时快到饭点儿了。
她是个生意人,更是个经万世熏陶后的奸商,对于哄抬物价的事,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她不喜欢与轿夫讨价还价。
毕竟人家是花力气找钱,多赚点就多赚点呗。
夏目自觉的加了价,可轿夫并没开心反而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她顿时醒悟,看来这钱,真不是他们不想找,而是真的没法找。
她带着疑惑离开,展着轻功去了纺四街。
进了街道内顿时算明白什么叫轿子进不去了。
这里的道儿本就很窄,来往路过的人却不少,加上道上还堆着各家各户屋里放不下的陈年杂物,几乎只留了两人宽的一条曲折的小道。
看来纺四街这片儿,住户挺密集的。家与家之间,基本上是门对门墙挨墙,进了门就进屋,顶天了有个阁楼,至于什么庭呀院的,在这里几乎是见不着了。
说白了此地与贫民区无异。若非要找差别,只能说这条街的百姓,大多都有认真上工,只是收入偏低而已。
夏目很不适应的在窄小的石板道上行走,无视掉频频扫来的探究目光,忽略掉耳边如蝇般的讨论声,唯一能让她止步的只有匆匆从她身前跑过的群群小孩儿。
那些小孩儿也不怕撞到东西摔倒。夏目睨着那些小孩儿东扭西拐的穿过障碍物,唇角不由勾出浅浅的笑意。纺四街还真是热闹。
稍停了一下,夏目开始挨着数门牌。当数到三十九号时,她停了下来。总算是到了明雪的家门前。
这是有个阁楼的小屋,门是闭着的,上面没有落锁,家里应该有人。
眼前这扇木色的门上光溜溜的,让夏目不知要怎么下手敲门。
没有扣环……原来还有比珍儿家更穷的。
她犹豫了下,直接拍到门上,用力拍了几下之后,门后传来粗鲁的男声。
“是谁?”门内的人边问着边拉开门,然后探出脑来一看,微愣了下,再问话时声音便显得有些和气了。
“姑娘找谁?”
门内是个中年男人,留着一把大胡子,稍显粗犷。粗布粗衫,倒还算是干净。
夏目巧巧一笑,往前踏出一步,不着痕迹的把脚挡在门间,防止对方突然甩上门。
她柔声问道:“明雪是住这里么?”
本来和颜悦色的男人,在听了此问之后,笑容顿时一收,同时眉心纠起,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没在没在,那个妮子不住在这里。”像赶苍蝇的话说完,便要动手关门。
夏目的脚,成功的阻止了男人关门的动作。
她本来就长得比较可爱,加上刻意放温柔的声音,一般来说不会被人拒之在外。虽说她每次敲开门后都有防备,但今天真正被人甩门的还就此目前一次。
于是男人关门的行为,很不巧的惹到了夏目。
夏目额边浮出“井”字,唇角微微抽搐地上勾着,虽说是笑着却笑不达眼底。她右手一伸,说是迟那是快握住门边,猛一发力,薄薄的木门在呻吟中被拉开,同时正努力关门的男人也随惯性被她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出来。
男人先一呆,跟着回过神就要扯着嗓子喊话。他的话可能才到喉间,便被夏目杀伤力极强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看男人颤了下乖乖闭眼,夏目死盯着男人,带着发冷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先别喊,我是衙门派来的。”
前面还笑得可爱的姑娘,眼前同样还是笑着,可那如阳光般的笑容早就转为冰山一样的温度。
男人错愕得不知应该信还是不信她的话才好。
夏目也不管他信没信,仍然散发着寒意地笑问道:“你说明雪没在,可知她现在在哪儿?”
他咬了咬牙吼道:“她和男人跑了!”没好气地甩了这句话后又说道:“大约一个月前就离开了。我要是不可怜她爹,就是我二弟死得突然,也懒得收留她。那妮子居然说走就走,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估计是问到了男人的痛处,激动之下,就连夏目有意给他的压力也让他抛了脑后。
明雪的爹是此人的二弟,那他就是明雪的大伯明健。论关系倒是亲得应该收留。
夏目暗想了想,收起个人情绪,淡淡地问道:“她是你侄女,她走了不找她么?你不担心么?”她是随口一问,目的却是想套套此人的话,看这回答是否真实。
“担心什么?她有请人带话回来,说是什么不用担心,过得很好之类的。”男人嘴上这么说,眼底的神色却很复杂。
那是把担忧、不解、懊悔、想念混在一起的眸色,夏目虽猜不透之间的关系,却是肯定了明雪没在的事实。
夏目假设道:“她是不是去别的亲戚……”
他打断夏目的猜测,道:“不可能,她又不是和顺县的人,在这里就我一个大伯!”
夏目嗅到线索,如猫般的眸子兴奋的缩了缩。
她忙问道:“明雪是哪里人?”
“原籍安逸县人。”。。。
047 自编自导自演
计划要在安逸县过夜的孟巽,由于好运大爆发,于是在和顺县关闭城门之前入了城。他找了顶轿子坐回万事屋前,正巧遇上夏目也乘着轿回来。
二人在门前对视一眼,很默契地一同迈步,挤入万事屋的玄关,末了他俩虽一言未发,脚下却没有半分相让,又一同挤倒了屏风,踩着百鸟归巢图入了店里。
俩人的有意所为总算将那图给毁了。
万世正悠闲的给自己倒茶,听见屏风倒下的声音让她蹙了下眉,放下茶壶的同时她抬眼看去,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互不相让的来到面前。
那屏风……他俩绝对是有意的。狐狸眼微转了下,万世饶有兴致的盯着匆匆入店的二人。
“老板!”
“老板!”
异口同声之后,孟巽终于在夏目极有杀伤力的目光中,很龟毛的选择让步,他乖乖的闭上了嘴等在一旁。
孟巽揪着胸口暗悔道,都怪一时激动了、冲动了,他没事和小目争啥,明摆的吃亏嘛……
获得发言权的夏目,连看也懒得看孟巽一眼,坐到万世对面,脸上带着兴奋之色,说道:“老板,那个叫明雪的很可疑,分明她在一个月前便没住在纺四街了,却还是留的那里的住址。”说着她把在明健那里听来,加上自己分析,向万世一字不漏的说了。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