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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泛着的好奇光芒,让夏目再扯了扯唇角。
“我只是来帮衙门重新问下口供的,至于人是谁杀的,怎么杀的都不太清楚。”夏目说完总算有问话的机会。她整了整被打乱的思绪,问道:“你说当时有人喊了一声,是喊的什么?”
“好像是喊的‘杀人了’。”程巧想了想回答,正要继续讲故事,却在夏目笑得人畜无害却很有压力的表情里乖乖的闭了嘴。
这小姑娘明明是笑着的,怎么让她感觉害怕。
“程姐姐,那个声音是男是女?”明明只是打劫,却有人喊着杀人,分明是嫌当时不够乱的,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当时太乱,没留意。”程巧这次学了个乖,答完不再自由发挥。
夏目很满意地笑了笑,轻松的收回主导权。
“那么后来是谁绑的你?”
程巧很配合的回答:“这个啊……是身边的人绑的。是那劫匪叫我们自己蒙眼绑手的。”
“你们可真听话。”夏目不冷不热地抛出一句,心里却在想,估计她家老板那个时候肯定乐疯了,说不定一兴奋,还多绑了几人都有可能。
“不听话行么?不照着做的话会被杀的好不好?当时有个可漂亮可妩媚的姑娘,她吓得抢着多绑了几个人呢。我看那姑娘的背影啊,边绑别人的时候边在颤抖。”
程巧话一出,夏目有点儿想晕的冲动。
果然如此,不愧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老板,那颤抖估计是憋笑憋出来的产物。
收起跑题的思绪,夏目继续问道:“程姐姐,你是第几个被蒙的眼?”
程巧想了想,答道:“这个啊……反正不是最早的,但也不是最晚的。”
夏目平淡地“哦”了一声,稍稍沉吟了一下,再问道:“最后一个问题。程姐姐你要仔细回忆下。为何你们被绑了手蒙了眼,却知道走水了往外跑呢?”
“有味儿呗,多呛人呐!”程巧没想就答了,答完却看夏目面色凝着,终于憋不住多问了一句:“这有什么不对么?”
夏目如猫般灵动的眸子微转了转,瞳仁却没看向程巧而是盯着远处,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是说,程姐姐怎么知道哪个方向是通向外面的呢?”她还记得,孟巽手还未碰上门时,就有人撞门而出,接着一个一个的往外跑,虽说有些乱,却不像无头的苍蝇在四处乱窜。
其中有人连眼罩都没取。当时里面那么大的烟,他们怎么知道出口在哪个方向的?
问题问得具体,程巧陷入沉思。半晌后她皱着眉答道:“好像当时有谁推了我一把,我顺势就往那个方向跑了。”。。。
042 事有猫腻
从程巧家出来,夏目立马坐了个轿直奔下一家。坐在轿内,她虽是闭目养神,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
老板对银号内发生的事,几乎是支字未提,现在想来,应该是老板早就发现了疑点,而没有讲出来,多半是不希望给她先入为主的印象。
莫非老板一开始就打算介入此案?若不是因为邓财的委托,这可是没好处的白帮忙。就她家老板那爱财如命的秉性,压根就是件荒诞可笑的事。
难不成她真有神通,知道聚财银号的人最终会找上门?她半推半就的接下委托,其实只是让邓财入套?
夏目打了个冷颤,对她崇拜的女人突然生出某种敬畏。都说太聪明的人挺可怕,因为你看不透他,他却能将你从内到外看个通透。
她正胡思乱想着,轿子突然停了下来,第二个目的地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到了。
夏目收起杂乱的思绪,敲开厚重的朱色大门。
门只拉开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只诡异的眼睛。
“你找谁?”飘渺的声音如同远处传来,让胆大的夏目有种转头离开的冲动。她不怕鬼,那是因为没见过,但是,眼前这不明物,似乎比传说中的鬼更渗人。
她瞄了眼连四分之一只脚都伸不进去的门缝,心中异常不爽却不得不微笑着说道:“我是衙门派来的,找李刑再问下劫银号那天的事。”
那只眼睛左右转了转,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先等等,我去问问少爷要不要见你。”说着连唯一的门缝都关了起来。
夏目沉着脸在门前等了一小会儿,门被再次拉开一条缝,露出的还是那只诡异的眼睛。
“少爷说,他要说的都说了,请不要再找他问东问……”
夏目没让他把话说完,抬了抬眉角,笑得人畜无害地说道:“麻烦告诉你家少爷一声,咱们衙门办案先礼后兵,若不配合,下次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眼睛明显哆嗦了下,丢下一句“你等等”再次关上了门。应该是受了她恐吓的效果,那本来飘渺的声音似乎正常了些。
夏目对着紧闭的门冷笑,别以为她客气就拿她不当回事。
再隔了片刻,厚重的大门总算缓缓打开,门后是个身着玄色长袍的青年,脸上摆着明显的不悦,一副出门打架的感觉。
当夏目那张毫无表情却仍然可爱的脸蛋出现在青年眼底时,他稍稍一怔,惊讶的脱口而出问道:“你就是衙门派来的?”
说是迟那是快,刚刚还没表情的夏目换上一副标准的笑容,答道:“是的。”答完问道:“你就是李刑?”
这样的快节奏变脸,使李刑呆了呆,顺便红了下脸。他像是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般解释道:“小齐没说派的人是个姑娘,看我真是失礼了。”说着请道:“里面请,里面请,进来坐着说。”
夏目冷扫了李刑一眼,连寒暄都省了,直接抬脚进了院内。
坐在花厅,夏目也不给李刑打听她身份的机会,直接奔着主题说道:“劫案当日虽说有问口供,不过苟捕头觉得还有遗漏,所以才叫我来再补充一些。”说完问道:“口供里说,当时你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还记得喊的是什么吗?”
李刑本来想与可爱的姑娘套套近乎,谁知道夏目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微有失望地撇了下嘴,如同原型毕露般咂了咂嘴,不耐烦地答道:“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喊的‘杀人了’。”
他不耐烦,夏目也不耐烦。拿她的话来说,她不习惯与俗不可耐的男子待得太久,那样她会忍不住揍人。
她为了早些问完早些收工,连修饰的话都省了,他一答完她就问道:“那声音是男是女?”
“应该是男的吧……好像又是女的……哎呀当时那么乱,谁留意那个呀!”
夏目此时连笑容都省了,面无表情地问道:“那是谁绑的你?”
“哦,这我记得,是个很美的女人。她好像很热衷的样子,帮着几个人绑了手蒙了眼。”李刑YD地笑了下,好像还在回味美人的容貌。
他话中的美人,夏目知道多半就是万世。她是去干什么的?若不是她了解她,这么听来简直就像是劫匪的帮手一样。
她暗叹了叹,问道:“后来走水,蒙着眼的布是跑出来才取下,还是先取下的?”
李刑翻了几个白眼,大有感叹夏目是个傻子的意思。他咧着嘴角,带着嘲讽地笑容说道:“姑娘,我的手被反绑着的,怎么能自己取下?”
以问答问,带着挑衅的意味,却让夏目瞳仁一闪,似乎看到胜利一般。
“既然眼被蒙着,你怎么知道出口在哪儿的?”果然是老板绑的,连绑的方向都有不同。不过只要是被反绑着的,都没法拿下眼罩,那为何会知道正确的方向?
关键的问题一出口,李刑呆了下便收起不正经的神色。他思索片刻后,皱眉答道:“好像是谁拉了我一把,我就顺着那个方向出来的。”答完却像没从思绪里抽离出来般,眼神显得涣散。
夏目站起,面无表情地睨着他说道:“今天就先问到这里,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到时我还会过来。”她先把话撂这里,免得到时候再来,他给她吃闭门羹。
李刑看她要走,这才忙慌慌的站起,执意要将夏目送到门前。
关门时,李刑像突然想通什么般,直勾勾地盯着夏目,说道:“拉我的应该是个女子,那手上的力道很小不说,而且感觉手也挺小的。”
夏目瞳仁缩了缩,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不管怎么说,现在可以确定一点。有人在跑出来前就自由了,然后再用极快的速度引着众人朝正确的方向离开。至于是男是女,夏目觉还不能妄下判断。
只是那个早就自由的人,是怎么把手绑回去的呢?等等,他们进去之后,老板的手并没被绑着……
脑子里更乱的夏目,坐上轿继续往下一家而去。
她家老板明明知道些什么,偏偏闭口不提,还将如此任重道远让人疲累的差事揽过来,简直就像在说,她有猫腻!。。。
043 祁宅前
万世有没有猫腻,夏目也只有办完的手里的事才能回去逼问,此时话先分两头说。
说孟巽带着怨念离开万事屋,自然是朝着安逸县去了。其实从他内心来讲,是半点也不想再踏上安逸县那片儿地土的。
他若不是当年在安逸县出了岔子,哪里会有之后这些悲催的日日月月。
有句话不是常说,一失足成千古恨么,孟巽一想到安逸县这个地方,比想起万世与夏目二人来,感觉还要受伤。
安逸县是和顺县的邻县,两县之间也就百来里路。孟巽虽说不像夏目那么懒,但此时好说也叫出门公干,自然是雇着马车,正大光明的去的。
到了县城的城门前,孟巽下了马车付了车钱,正打算进城,便有人拍了他的肩头并惊讶地招呼道:“巽兄,你怎么在此?”
孟巽回头之前先咬了下牙,暗叹了句倒霉才扯着假笑转身,问道:“雷言怎么也来了安逸县?”
他是随口一问,却看雷言眸色闪烁,表情不太自然地说道:“呵呵,到这里来办点儿事。”
“办事?那巧了,我也是来办事的。”孟巽看出雷言言辞闪烁,不过他一向不喜欢与雷言太亲近,对于他有意想瞒的事他也没兴趣知道。
孟巽只是随意调侃一句后便与雷言在城门内分了手。他来这里不是游山玩水的,若是时间抓紧点儿,他还想今天之内回和顺县。
不然明天老板和小目的早饭怎么办?
(文!)他半点都没觉得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有多么可怕、多么悲催、多么奴性。
(人!)孟巽站在平壤街七十六号的宅子面前,手举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书!)他偏头看看门的两旁,外墙与砖瓦似乎是年久失修,有几处显出残缺,墙面上密密麻麻爬着常青藤,倒是刚好把快要垮倒的地方勉强的撑了起来。
(屋!)光看外面就如同鬼屋一般阴森,里面究竟还有没有人居住?
身后传来脚步声,孟巽收起手转头看去,是个三十来岁上下的妇人。那妇人边走也边拿诧异的目光打量他。
他冲妇人浅浅一笑,清秀的脸庞勾出阳光般迷人的笑容,使妇人微有失神的停下步来。
“你找祁家的人么?”妇人止不住先开口问了孟巽。
孟巽正在思索怎么称呼她,听她先一步说了话,不由松了口气。这都得怪万世,临行前交待他什么,看到女人要叫美女看到男人要喊帅哥云云,弄得他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别人。
他听妇人知道这家人,立马打听道:“祁家人还住这里么?”
妇人叹了一声,道:“没了,早没人住了。”说着又道:“自打四年前祁锐那个不肖子走了之后,天天都有人上门来找祁家的麻烦,不出五日,祁大娘就一声不响的搬走了。”
搬走了?!
孟巽觉得头大。
“知道祁大娘搬哪儿去了么?”他要找不到人,问不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