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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云墨差点儿跳起来,望着这件空旷的房间,一张大床可以并排躺下二三十个人,柔软的锦缎都拖到了地上,幸好地上也铺了毛绒绒的雪白地毯,否则真要弄脏了!
两个美女就那样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公子,总管怕公子晚上冷,叫奴婢来给公子暖身子的。”
“暖,暖身子?”云墨扯着嘴角,这是什么破癖好?他可从来不用人暖床的!“那这是哪里?”
“这是公子在锦都的倾墨山庄啊!”一个美女酥软地说,柔夷缓缓滑过凝脂的肌肤,媚眼横飞:“公子,让奴婢伺候您吧。”
云墨咬咬牙,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心中只感到一阵厌恶:“滚一边儿去!”
两个美女立刻脸色苍白,裸着身在床上跪下来:“奴婢该死,不该惹公子不高兴!”和先前的娇媚一点儿都不同,像犯了死罪的囚犯一样浑身筛糠一样颤抖。
云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虽然屋子里很暖和,不过从被子里钻出来还真有些冷,但他是绝对不会再爬回床上和那两个女人呆在一起的。
换衣服
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干什么这么怕他,究竟娘给了他们多少钱?难道是卖身过来的吗?
“你们那总管,把他叫来!”
“是!”美女应了一声,也不敢穿衣服耽搁时间,抓了一条被单裹住身子就跑出去,慌里慌张出去找总管了。
另外还剩了一个美女在床上浑身打颤,云墨挥挥手:“你下来,把我的衣服找出来。”
“是!”美女听他语气不善,连抓被单的力气都省了,直接奔向一个巨大的楠木柜子,翻找着衣服,不一会儿,已经拿着一套红色的绸衣出来,金线在衣服上绣着各种各样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十分华丽,而且衣袖和衣摆都很长,云墨皱起眉:“换一件!”
“啊?”美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立刻再去翻箱倒柜,找出来,又是一件红色。
云墨瞪着他,恶狠狠地发大少爷脾气:“你到底有完没完?本公子不要这个颜色!”
“公子饶命!”美女跪下来,头重重磕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公子墨一向只穿红色,衣柜里也只放红色衣服,怎么这个时候竟然不穿红色了?
“饶什么命?”云墨正要发脾气,听见脚步声响起,然后一个朗朗的声音在身后道:“属下炎聆参见公子!”
云墨转过头去,看见来的人正是从大街上把他接来的其中一人,斜睨着他道:“你就是这里的总管?”
“是,不知公子有何吩咐?”炎聆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半眼都没有去看那个跪在地上的裸身女子。
“先给本公子找一套衣服来,”云墨大大方方在床上坐下来,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要红色啊!”
“是!”炎聆转身一拍手,刚才出去的那美女已经捧着一套月牙白的锦袍进来,低头跪下,高高举过头顶。
云墨看了一眼,点点头,这个颜色还不错,为什么要穿那种不正常的红色?
倾墨
炎聆立刻挥手,两个美女上前去给云墨换衣服。
一边穿衣,云墨一边说:“这个倾墨山庄,也是云家的产业吗?我从来没来过。”
炎聆恭敬道:“倾墨山庄不是云家的产业,是公子您的别院,如果公子不满意,属下立刻为公子换一处。但在锦都实在找不到像雾山那样的地方,请公子见谅。”
云墨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他的别院,什么雾山,这人说话都什么跟什么呀?难道是他做梦不成?
“你们到底是不是我娘派来的?”云墨直截了当就问,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炎聆仍旧恭恭敬敬地说:“我们是公子的人,只听公子一个人调派。”
云墨彻底晕倒,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帮属下,而且个个还穿着那么火热的红衣,怕别人都看不到他们吗?
“我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听我的?”
这时衣服已经穿好,云墨还是懒洋洋地窝在床上,他本来就有赖床的坏毛病,每天都要云夫人叫人催几遍才会不情不愿起来,今天是因为想一大清早去见阿薰,所以才会起的这么早。
没想到根本没看见阿薰……
两个美女立刻搬来软垫,垫在他腰下和背下,让他舒舒服服靠着,顺便一个美女还趴下光裸的身子,把自己当桌子让云墨支着手,方便他斜着身子说话,另一个则跪在他脚边轻轻帮他捶腿。
云墨把手移开,冷冷说:“先把衣服穿起来。”
“是。”两个人不敢迟疑,立刻去穿衣服,然后再回来,又像刚才一样伺候他。
炎聆也似乎早见怪不怪,一直面无表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云墨又说。
“公子,有些事情您只是忘记了,属下会想办法让公子恢复记忆的。”
“什么事情是我忘记的?”云墨狭长的凤眼淡淡扫过炎聆的脸,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光。
炎部统领
纵使他什么都不记得,然而一个眼光还是让炎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管怎么变,公子墨始终是公子墨,外面的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炎部的人可都深刻体会过。
那个冷酷决断,阴晴不定的男人!
炎聆调整了一下呼吸,肃容道:“公子是天朔最大的暗部——炎部的统领,也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
云墨的表情很平静,静静地恍若一片冰冻的池水,没有一丝波动。
空气一瞬间似乎被冻结起来,炎聆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冰冻起来一样,跳得非常困难,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而两个美女已经抖得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云墨依旧淡定如山,不动声色地瞟着放在支架上的锡炉,点燃的麝香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公子墨阴沉的性格向来让人捉摸不定。
炎聆心里惴惴的。
公子是想起什么了吗?为何忽然间不说话了。
心里正打着鼓,忽然听见云墨‘扑哧’一声笑出来,摇着头,顺便很可爱地用手背擦擦溢出来的几点泪花,真是的,他憋得好辛苦!
“你的意思是说,本公子就是那个传说中很变态的公子墨,还是皇上亲兄弟?”云墨一边笑得身子乱颤,一边望着炎聆的脸。“原来皇上的兄弟居然会是暗部的首领哎,我以为有一个东豫王已经很稀奇了,没想到公子墨还是皇子!”
炎聆昂着头,冷静地答:“是!”
“好啦,你们爱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的笑话本公子喜欢听。”云墨站起来,拉拉衣袖,“我先回家吃个早饭,回头再来跟你们瞎扯,我也真的很好奇,那个公子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云墨笑着对三个人挥挥手,潇洒地走下床。
炎聆立刻抬起头,跪走到他身前:“公子,属下绝没有半句谎言!您是炎部的主人,炎部不能没有您啊!”
————
不愿意接受
“哎,炎部不能没有我,可本公子不能不吃早饭啊!要是回去娘生气关我禁闭,你负责吗?”云墨瞥他一眼,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虽然他娘根本舍不得关他禁闭,顶多被大哥骂两句。
“公子,公子!”炎聆还是锲而不舍,一直跪在地上,可是移动速度照样很快,抓着云墨的衣服下摆,“请留下吧!”
云墨忽然停住,蓦然间,身上散发出一股阴沉的冰冷,比外面数九寒冬还让人心惊,一扯衣服,甩开炎聆的手,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我是云家二公子!你们最好识趣一点,适可而止就罢了!”
炎聆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愣愣地跪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炎部首领这样的地位,对任何人都是致命的吸引力,为何公子会这么排斥呢?
即使失去记忆也不愿意接受。
难道公子真的要舍弃他们吗?
云墨走上前,一把拉开大门,顿时,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扑打在身上,他冷得瑟缩一下,立刻又关上门,回头对那两美女道:“斗篷呢?”
两个美女不敢怠慢,立刻取了厚实的斗篷过来,却仍然是红色的,帽檐和下摆滚着一圈火红的狐狸毛,穿在身上,衬着上挑的凤眼,立刻显得魅惑迷人,让两个美女不约而同红了脸,娇羞地低下头去。
云墨虽不太喜欢这红色,不过这个时候他不想多费口舌,穿上就穿上,拉开门,大步走出。
炎聆望着大开的门,做梦一样的喃喃自语:“公子,您不能扔下我们啊……。”
“总管大人,快想想办法啊。”两个美女跪在炎聆身边,焦灼地看着他。
“放心,无论如何都要帮公子恢复记忆,公子只是失忆了,他定不会舍弃咱们!”炎聆坚定地说,炎部上下,对公子墨忠心耿耿,就算他坠崖,全世界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炎部的人依旧奉他如神明,用尽各种办法寻找他。
顶风冒雪
公子墨,在炎部杀手心中,已经被视为最高的信仰!
云墨走出倾墨山庄的大门,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宏伟的建筑。
以前似乎也从这里经过,但是从来没有去在意是什么人的住所,只是觉得拥有这么大的山庄,主人一定非同凡响,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告诉他,这是他的产业。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刚才有一大帮人跟出来,被他狠狠地喝骂回去,那些个炎部杀手们一个个都双拳紧握,双眼血红地望着他。云墨还真怕那些人会冲上来对他殴打一顿。
还好他们都没有,并且还好心把他的马还给了他。
他牵着马,大雪纷飞,根本找不到方向,只能凭借山脉的形状辨别云家堡的位置,大概是在东边吧,云墨跨上马背,朝着东方驰去。
风雪模糊了视线,马蹄陷入厚厚的雪中,因此跑得十分吃力。云墨只好拉紧斗篷,苦苦捱着回家去。
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管家说的话,又不禁笑起来。
公子墨,从来没想过名头这么大的人居然和他有关系,而且这关系还如此诡异。
他是公子墨,还是皇上的兄弟,这么显赫的地位,怎么都不是一个云家二公子就能比过的啊!
是不是他长得和公子墨很像,所以他们都认错人了?
有这个可能哦,他云墨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公子墨是积了什么福,竟然和他长得一样?
北风呼呼,吹进斗篷里,云墨冷得直打哆嗦,可偏偏马儿也冷得哆嗦不已,就是不肯跑起来。
走了几步,风更大了,云墨用斗篷挡在眼前,顶风冒雪前进。
“什么人!?”一声大喝在身后响起,云墨艰难地转过头去,看见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匹马,几个侍卫模样的人簇拥着一辆马车。
他一眼就看见马车顶上的烈日标记,立刻高兴起来,从马背上跳下去,深一脚,浅一脚,乐呵呵地跑到马车前,扬起红扑扑的脸:“是我啊!”
抱抱美人
两个侍卫架起武器挡在他面前:“不得靠近!”
马车前的帘子被掀开,露出阿薰好奇的脑袋来,一看见云墨,顿时变成个苦瓜脸:“你在这里干什么?”
云墨很兴奋,根本不理会阿薰苦巴巴的表情,眼睛一眨一眨的,斗篷上火红的狐狸毛在眼前一晃一晃,憨态可掬:“阿薰!我们好有缘啊!”
“谁跟你有缘……。”阿薰看了一眼他身后,没有一个人,他孤身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云家怎么不派人跟着他,这么大的雪,一个人很容易出事的,“你怎么一个人?冷不冷,嗯,上马车来休息会儿吧。”
云墨扬起大大的笑脸,感动地说:“阿薰,你对我真好!”
严成领着几个人过来,跳下马背,向马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