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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这算个什么事?
阿薰告退下去。连玥靠近椅背中,抱着被矛盾吞噬的脑袋。
他在干什么?阿薰和蝶攸在一起为什么自己会嫉妒,阿薰喜欢蝶攸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他却这么难以接受!
只要一想到阿薰是别人的,他就想杀人!
乾元宫一到夜晚便分外寂静,晚上内侍和宫女都不允许在外面走动,发现者一例杀无赦!
院子里瀑布流水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清洌怡人,让人恍然间有超然世外的感觉。
连玥一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翻窗而入。以他的身手,当然不怕会被人发现,可他还是有点儿心虚。
他站在东轩的内室中,仍旧不承认自己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反正他偷看的是男人,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目就能了然。
此时阿薰正坐在床上,准备宽衣睡觉。
“阴险的男人!别以为我怕了你!”阿薰还在为刚才的事愤愤不平,一边宽衣还一边骂人。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解开衣带,外袍缓缓褪下,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衫。脖颈那一片皮肤白的像雪,晶莹若凝脂美玉。
那一刻,连玥的呼吸竟有些不自然起来,脸颊也在微微发红,心中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这个傻小子!居然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若今天进来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岂不是要给别人看光了?想到会有第二个人看到他这样脱衣服的样子,又觉得完全不能忍受!
想到这里又觉得好笑,阿薰一个堂堂大男人,给人看了又怕什么?
他真是疯了!明明是不好男风的人,可是却无法抗拒阿薰。
梁上君子
阿薰真是一点儿觉察都没有,嘴巴里骂骂咧咧的,解开内衫的衣带,准备褪下,忽然房梁上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来:“再脱?再脱可被本殿下偷香窃玉了去!”
“死色狼!”阿薰急忙穿好衣服,把薄被裹在身上,指着房梁上那露出的一条腿,“色魔!你下来!”
连陌探了个脑袋出来,别有深意地瞥了南面的窗户一眼,眼神暧昧地盯着阿薰:“看来少佐大人的美色实在不可抵挡,连本殿下都不得不做采花之人。”
阿薰气得七窍生烟:“别以为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就耀武扬威!有种下来和姑奶奶单挑!”
“本殿下是风雅之人,可不会做打架这种既粗鲁又没趣的事情。”连陌打开折扇,潇洒地摇了两下,“今晚本殿下决定做梁上君子,少佐大人请先歇息。”
阿薰双目差点儿就喷出火来,强忍着爆发的怒气,可惜她现在是男人,如果大喊‘非礼’的话,只会自取其辱。
“七殿下,咱们有事好商量,你下来吧。”
连陌想了一会儿,说:“我确实是有事找你。”身形一闪,稳稳地落在地上。
阿薰抓住机会,怎么会放过?上前一步,施展‘防狼术’第二式,一脚踢在他小腿骨上。
小腿骨皮肉覆盖少,最容易受伤,一旦被踢也是最疼的,连陌受此重伤,只好跌坐在椅子上。倒吸一口凉气:“好狠!”
“哼!”阿薰在他对面坐下,倒了一杯茶,连陌以为是款待他的,伸手去接,阿薰手一抬,仰头喝了。
“女人啊。”连陌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倒茶自己喝了。
阿薰不以为意:“你没听过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个说法倒是新奇。”连陌眉峰一挑,颇有些艳色潋滟的感觉。
阿薰瞪了他一眼,有些吃不消他风情万种的模样:“警告你别再勾引我啊,要不然教训你。”
连陌轻笑:“那可没办法,你可知天生丽质难自弃?”
阿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连陌大笑后一脸肃容:“太子已经有夺位的动向,你可发现点儿什么没有?”
齐家治国平天下
阿薰心中一凛:“真的吗?”连陌他们不知道她其实已经不是上官薰了,所以还以为她暗暗跟着连玥做间谍,阿薰有苦自己知,“太子最近很小心,没有特别的异动。”
连陌想起刚才偷偷摸摸翻窗进来连玥,不由得好笑:“你最近在宫里,可得处处小心了。”
“你笑什么?”阿薰疑惑地看着他。
“让你小心啊,一位是太子,一位是得宠的公主,看你怎么应付。”
阿薰想到自己的处境,只能叹气了:“真希望离开这个鬼地方。”蓦然想起子渊,不知道他会不会带她离开呢?
*******
最近天气渐渐有些凉下来的味道,皇宫里表面上平静,实则却暗潮汹涌。
太子一党和东豫王一党日渐对持,在朝中经常有政见不合而大吵的局面。皇上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坏下去,只好倚重寿王和东豫王。而一直默默无闻的七皇子却一天比一天受到皇上的器重,开始由水底慢慢浮出来。
情势十分微妙。
而太子似乎有意无意针对七皇子,东豫王一党自是希望东豫王公开支持七皇子,否则太子登基,他们便没有好下场。
东豫王却在局势之外,冷眼相看。
只在外调官员的事情上提出一些建议,自然是把上官薰调往外地德城。
众人都有些愕然,连拥护东豫王的人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东豫王从容道:“德城属卑焽旧都,民风强悍,疏于教化,而上官薰年纪轻轻对治国平天下却有一番独特见地,其提出‘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新奇思想若能应用于我朝政治上,或许会是一番伟大的创新。臣希望皇上放手让他管制德城。”
“王爷这么说不无道理,可上官薰十四岁的年纪,未免太小了,在一些事情上恐怕不能如意发挥,还是请三思为上。”大将军昊衍乃是太子一党,也是寿王之子,手中握着重兵,故而在所有人都摄于东豫王威势时,敢站出来说话。
调离
以往凡是东豫王亲自出来发表政见,便没有人敢出声,甚至寿王也不会说什么,今次昊衍敢出来,自然是受了太子的属意。
东豫王微微一笑,紫眸望向昊衍:“将军十四岁随本王出征的时候,便奋勇杀敌,立下大功,将军难道忘了吗?”
昊衍顿时哑口无言,那是他人生的第一场战争,当东豫王的精锐部队一出现,那些叛军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明知道东豫王说什么都不会输,他虽然很少发表意见,可是每一次说出来便是无法辩驳之词,自己居然还敢公然出来反对,实在是愚蠢之极。
“行军作战毕竟不同于治国理政,不能光靠勇武,臣恳请皇上再委派一名大臣,从旁协助上官薰。”东豫王面向皇帝,朝堂中寂然一片。
此时站在中列的张太傅也抚着胡须欣然出列道:“微臣也赞同东豫王,上官薰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此言一出,那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大臣顿时纷纷附和。
皇上点头道:“依王爷看,该派谁同去呢?”
众臣开始面面相觑,谁都不想被委派,那毫无前景的差事,谁要去做?
东豫王眸光一闪,道:“就由臣去吧。”
朝堂中顿时像炸开了锅,东豫王怎么可以去那野蛮的德城?教化一群蛮族呢?
皇上略一沉思,道:“那就依王爷所奏,此事便这样定了吧。”
阿薰坐在东轩辛苦练字,觉得耳根发烫,知道定是有人什么地方在讨论她!
她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毛笔字实在具有挑战性,不是一日两日就可成的。
这时,外面又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隐约间夹杂着蝶攸公主的哭闹,阿薰立刻一个头变作两个大,恨不得躺下来装死尸。
可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还是硬着头皮出去了。
果然,刁蛮公主正在大闹乾元宫,门外的侍卫均是面无表情。蝶攸泪眼汪汪看见她,原本未落的泪水立刻就决堤了:“你出来!你出来嘛!”
斋戒已过
站在她面前,阿薰才深切感受到这个平时刁蛮任性的女孩是如何的无助:“公主。”
蝶攸不顾有旁人,拉起她的手问:“你真的要去德城吗?你不要去好不好?”
阿薰从连陌口中知道了东豫王的决定,把她调往远离帝都的德城,山高皇帝远,不怕她的身份被揭穿。蝶攸年纪小,很多感情都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说不定可以使她淡忘。
这个时候,阿薰只有抽回自己的手,狠心说:“大丈夫应以国家为重,下官没有建立功名,便无心在私事上。”
蝶攸双眼通红得像兔子,闻言更是浑身巨震:“好!你去!你去了就不要回来!”然后哭着跑了,内侍宫女们看了阿薰一眼,忙追着公主去了。
“好!够狠心!”连玥鼓掌称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薰立刻有头皮发麻的感觉,连玥的目光如刀剑般射在她背脊上。她立刻就想逃跑,可是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无法迈开半步。
“参见太子殿下。”阿薰忙行礼。
连玥脚步十分缓慢地走到她面前,慢声道:“皇叔把你安排往德城,那荒蛮之地你居然也很乐意,果然对我朝一片忠心。”
阿薰知道他言下之意并非如此简单,故作从容地说:“这是皇上给臣的锻炼机会,德城虽说荒蛮,但臣希望将那里变成一片繁荣之地。”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连玥忽地抓起她,迫得她抬头和他对视。
阿薰立刻魂飞魄散地想起太子的‘三月斋戒’已经在昨日完成了,还举行了十分隆重的仪式,此刻看到他眼中射出的邪恶,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太,太子殿下……。”
“自从上次你坠马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本太子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而变,但却知道你们上官一家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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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派之争
阿薰整张脸都白了,一瞬间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她看着连玥,连嘴唇都在轻微颤抖:“殿下误会了……。。”天哪,她怎么变得这么笨,想解释却又实在找不到可说的。
连玥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可怕,一双眼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你老实说,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阿薰硬挤出笑容来,想来上官薰从小就潜伏在太子身边,可能多多少少都引起了这个精明男人的怀疑,只是没有清楚猜到上官薰女子的身份而已。
她现在脑子里多多少少都明晰了一些,若是换成刚才那种慌乱,恐怕这个时候什么都会对他说出来。
那天上官城和子渊的谈话此刻又回到她脑子里,原来天朔皇朝内怒的党派之争竟是这么激烈。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东豫王也有篡位夺权的野心,她不由地有些心痛。
而太子一党明显是如今最有希望掌权的,所以贵为皇上最宠爱的蝶攸公主,那样任性的女孩子,也不敢稍有得罪太子。
由此可见太子在天朔多么有地位了。
而现在的自己,和东豫王频繁接触,自然要惹起太子的种种怀疑了。
想起上官薰棘手的‘卧底’身份,她就大叹命苦。
慢慢平静下来,阿薰才说:“阿薰不喜欢留在宫里,所以才想到德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这件事阿薰绝对不是有意要隐瞒殿下的,只是怕殿下生气罢了。”
连玥容色稍缓,但他岂是这么容易就骗到的人,冷笑道:“那么说来,这是你和皇叔商量好的。”
“阿薰只是去求了东豫王,想不到他会答应,连阿薰也意外呢。”她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