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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是把她义无反顾地丢掉,走之前还用那么虚伪的谎言来安慰她。
恨。
江尺素真正明白恨的感觉是在被抛弃后的一个星期。
她跟着院长阿姨出去,途中,那个自己念了无数个日夜的女人竟然抱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亲mi无间。
突然地,她想起了家里又老又瘦的爸爸。
那是什么感觉?
她原本拉着院长阿姨的手,竟ruan到滑了下来。
死死的,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
院长循着目光看去,心里一疼,安慰道:“桃木不要难过,桃木长大也会有这样一个家的。”
突然的,听到这句话,江尺素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恨是什么感觉。
那一ye ,她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睡不着。
跑到厨房,拿起水果刀,想也不想就在手腕上化了一刀。
血液缓缓渗出,却并没有多少,呵。没想到她贫血贫到流不出血了…哈哈哈。
歇斯底里地狂叫着,大哭着,孤儿院一下子被搞得天翻地覆。
院长心痛地看着地上扯着头发叫得歇斯底里的江尺素,蓦地发觉究竟是经历过什么,竟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这般癫狂崩塌。
如果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相信你的允诺。别给我安慰,那只是美丽的虚伪,骗得我遍体鳞伤。我恨你,永远永远,都恨你。
那一ye ,江尺素被几个保姆用尽办法才用绳子绑起来,送到医院打镇定剂。
不是没见过脆弱,只是没见过这么小就将歇斯底里爆发地比成年人还要癫狂淋漓,让人心痛难加。
院长静静地守了江尺素一ye 。
第二天醒来后,江尺素哑巴了。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医生都给不出解释。
总之就是哑巴了,说不出话了,更可怕的是,也不会哭了。
从此,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清冷。
无论五官怎么蜕变,如何越来越美丽,依旧是那个表情,整整十几年,都没有变过。
直到离开了孤儿院,直到当了新人,直到成为天后,她私底下的表情,还是清冷。
舞台上笑的再甜,那都是假的。
演戏谁都会,伪装谁都可以。
后来的后来,刚刚结束了巡回演唱会的她,休息了一天,晚上吃了一个苹果,于是,二十五岁的江尺素穿越了。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流,那一天,即使明知道结果,她还是不会相信她的谎言,听她的话,等妈妈回来。
多神奇,穿越成十六岁的得瑟王爷。
多幸福,全世界都疼自己都给自己最好的。
144章:你置我于何地!你说
凭什么?凭什么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还要出现,还要让她陷入回忆?凭什么?凭什么关心她?!
她不需要这种女人当自己母亲!她不需要!
是她告诉她什么叫欺骗、什么叫抛弃、什么叫虚伪、什么叫怨恨、什么叫…绝望。
当初把她丢掉时多虚伪,留一个美丽的场景,让她体会什么叫绝望。
该不该感谢她的狠心?让她认识了孤儿院院长,让她成为了天后,让她穿越了遇到了心爱的人………
就算是好梦一场,也值得。
现在自己已经彻底将她判出她的世界。
她不想、再看到她。
一看到她保养地极其精致的容颜,江尺素的心就啪塌啪塌地疼,粉碎地悲哀。
她丢了自己,嫁给富豪,生了一个儿子,过得很好。
可是她越是过得好,她的心就越是痛得根得歇斯底里。
她、凭什么幸福?
现在跑过来找她是什么意思?看自己笑话?假惺惺地扮演一个担忧的母亲?
真是恶心。
轩辕素睁开眼,一张yao冶的脸正难过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愣,北堂澈?
北堂澈一看到轩辕素睁开眼,紧张地七上八下,结结巴巴地问道:“素儿…你…你知道我是谁不?”
轩辕素一愣,点点头,“北堂澈“
北堂澈惊喜之余还有疑惑,她从来不叫自己北堂澈的,而是叫“澈…”
不由得疑惑,她真的没失忆吗?那…那…她的记忆停留在什么阶段?
北堂澈紧张兮兮地问道:“素儿,你…你…你把你记得的东西说一遍可以吗?”
轩辕素心里一紧,难道他感觉到了自己和素儿的不一样???
不可能啊。
“我没事,澈。”轩辕素有些不知所措。
北堂澈一听到那个澈字,松了口气,心疼到:“乖…好好休息。别再想镜幻的事了。紫晶没事了,而且还失忆了。独孤瑾废掉了,明天就会将镜幻的位子让给你。”顿了顿,北堂澈幽幽说道:“慕容倾城大概也快回来镜幻了。”
轩辕素一惊,眼里的欢欣丝毫不掩饰,却也…刺疼了北堂澈。
果然,慕容倾城才是她最最爱的人。
然而,轩辕素并没有察觉,只是一个劲地陷进慕容倾城的回忆中。
很快很快,自己就可以见到他了。
穿什么yi服好呢?
对了,要向他提亲。虽然自己爱的人只有他,但是素儿留下的男人不能丢掉,只好向倾城求婚了,其实她好想嫁给他。
他最近过得好吗?冰魄的伤恢复了吗?好担心好担心。
真希望这一段时间,能…好好和他相处,把一切抛开。可是…
但是,只要能见到他,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幸福啦。
北堂澈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脸上的难过只有自己知道。
她…她还记得说要娶他的事吗?
她…她还记得她对他许下的承诺吗?
如果,她记得的只是自己,如果称呼只是因为顺口。
北堂澈闭上了眼睛,飞了出去。
原来心痛的感觉这么难受。莫名地想起了那个清丽的女子,被自己伤的鲜血淋漓。现在,是报应吗?
果然
她走那一天曾诅咒过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这下,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了。
现在的她,和从前传闻以慕容倾城为中心的她,没什么区别。
虽然还记得他。
可那又如何。
他要的是爱,不是轻浅的记得。
但是他也要求不了她什么。强求的爱情不会撑得太久。
还不如,不看不想。也许会好过一些呢?
拓拔召新看着窗外的夜色,神色复杂地说道:“既然来了,何必不说话?”
屋里暗处走出一人。
磁铁般让人移不开眼甚至是被吸引被沦陷…
这样一般的男人。带着吞噬的味道,危险的气息和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一般的男子。
“我以为没人会记得我。我以为我来这里没人知道。”磁xing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应道。
拓拔召新转过身,扶了扶额头,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人不在。这、素儿要登基了就回来了。这个家伙依旧和从前一样,深不见底。
“如果连镜幻时代医圣世家都可以不记得,如果连那个天才接ban人都不记得,我想我也没资格当草原的国师了。”
深邃的眼眸划过一分玩味,嘴角微沉。“拓拔召新,原来,我们都没变。”
拓拔召新不傻,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知道他喜欢素儿,只是,素儿那时候为了慕容倾城谁也不多看一眼,包括他。
算算时间,慕容倾城也应该快回来镜幻了。毕竟天狗食月这么大一件事,他没有理由不回来。
最重要的是,明天将是素儿登基的日子。
天还没亮,轩辕素一ye 没睡。
爬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跑到浴池洗yu。
烟雾缭绕,美人如画。
那双深邃的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看着她在水池里洗yu,看着她在水池里练功,看着她上岸,看着她用毛巾吸干身上晶莹剔透的水珠,看着她穿上抹xiong拖地长裙,再套上一件红色坎肩外衣。
青丝滴水,面若桃花,一身红色更是热烈大气。多年不见,越发美的惊心动魄,但也添了几分成熟。
轩辕素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却也不打算点破。
此人武功很高,气息是镜幻人才有的,目的感觉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轩辕素懒,只要不是针对她,怎样都无所谓。
十指芊芊,拿起桃木梳,不紧不慢地梳着三千青丝。梳子被内力控制着热量,没多久,头发便干了。
放下桃木梳,轩辕素慢悠悠地说道:“好久不见。”
深邃的眼眸一弯,从暗处慢慢地,一步一步缓缓走出来。
轩辕素通过镜子的反映,心里一愣,果然是他。
“最近过得好吗?”磁xing的声音缓缓响起。
轩辕素摆弄着头发,却怎么也梳不起一个顺眼的发髻。
“夜,帮我梳一个适合这身yi服的发髻。”轩辕素转过身,将梳子递给他。
不料,他接过梳子,塞进袖里,捧住她的脑袋,食指从两边插……进发里,五官贴着她的五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
轩辕素极其平静,没有言语也没有反抗。
半饷,他松开了她,将她的身子转回去对着镜子,用手帮她梳理起头发。
手法精巧,力道温柔,轩辕素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弄那三千如缎青丝。
深邃的眼眸越来越沉,最后如同石落大海,看不清了。
将白玉簪斜斜插……进去,完工了。
轩辕素睁开眼,不由得赞道:“用手都能梳的一个feng流端庄共存的发髻,夜,你很棒。”
他没有说话,而是悄无声息地消失。
轩辕素垂眸,夜,对不起,我心里只有倾城,对不起…
镜幻热闹了。
准确来说,是沸腾了。
镜幻第5002位统治者,独孤瑾宣布退位,继承者是表妹轩辕素。
镜幻的高层议事宫(相对于朝廷),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局促。
慕容倾城一身xue白地站在门口,看着殿内高座上,一身青衣的独孤瑾,将象征统治者的蓝水晶,镶嵌进轩辕素的额头里,水晶闪烁,便隐匿在了轩辕素的额头。
终究还是…还是发生了。
慕容倾城没有阻止,就算知道,她不适合当统治者。
因为他察觉到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比如独孤瑾的眼神,独孤瑾的脸色,独孤瑾身上越来越弱的真
到底发生过什么。
一步一步,翩若惊鸿地走进殿内。
全体人目光移到了仙气逼人的慕容倾城身上。
难得今天他身上,竟一丝yao娆之气都没有。南宫墨眼眸低垂,情绪混乱。慕容倾城太耀眼,那是一种毫不避纬的耀眼,尤其是没有一丝嫣然之气的时候。
拓拔召新依旧是骄傲,瞥着慕容倾城,心里想着长得真的是没话说,那个臭丫头命怎么这么好?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出类拔萃,耀眼无双!可怜自己,怎么就也好她这一口呢?纠结啊呜呜…
独孤瑾在大家目光移到慕容倾城身上之时,苦笑地悄身离开。
轩辕素几近站不稳。
他…是他…他来了。
紧张,很紧张。
没人知道慕容倾城怎么突然回到镜幻,也没人知道慕容倾城怎么突然出现在大殿上。
直到慕容倾城和轩辕素之间,只剩下一步的距离时,他停下了脚步。
红色。是他熟悉的红色…却也陌生。
他蓦地想起那段日子,总是月白色的她,如同雪莲一般让人有心安的感觉。
从前的她,总是红色的。
热烈,执拗,不顾一切。
她…她怎么突然,穿回了红色。
不得不承认,他觉得红色的她真的将身上的yao娆和成熟给穿地淋漓尽致。
那跟白衣倾世的清纯是不一样的。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一个痴痴地望着,一个静静地看着。
南宫墨摆摆手,殿内的人识趣地纷纷悄身退下。
空荡荡的大殿,白衣如雪,红衣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