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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正要离开,小米又叫住他:“对了还要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
季风领命而去。
晚上,小米正在房里看话本,听见窗外两声猫叫。这是晚上季风与她联络的暗号。她放下话本,走到窗前。窗台上放着两只铁笼子,各关着一只灰色家鼠。
虽然薇姐说这药没啥气味,但怕老鼠嗅觉灵敏不肯吃带药粉的食物,小米把老鼠笼子藏在床底,准备先饿它们一天一夜再做试验。
第二天刘妈进来收拾的时候问道:“九小姐,你有没有在这房里见过老鼠?”
小米微吃一惊:“没见过啊,刘妈看见老鼠了?”
刘妈摇摇头:“不是,昨天夜里睡觉时,我好像听见老鼠叫声了。”
小米严肃脸道:“我没听见啊,若是真的有老鼠就要找谢老板来了。可别把我的衣服啃坏了。”——
到了这一天晚上。小米取出两个瓷瓶,再拿出晚饭时留下的饭,捏成四个指头大小的小饭团,其中一只饭团内包着少量红瓶内的药粉,另一只饭团内则是同量白瓶内的药粉。
人家是拿小白鼠来做试验,小米木有这种条件,只好用老鼠来凑合了。好在老鼠和小白鼠差的也不多,至少也算表亲吧?
给左边笼子里的老鼠喂了包着红瓶药粉的饭团,右边笼子里的对照组老鼠则喂了什么都没包的白饭团。
过了不到一刻钟,左边笼子里的老鼠开始显得烦躁起来,来回地在笼中窜,又过了十来分钟,就开始啃咬笼子。她不清楚老鼠会不会咳嗽,但是这一只明显是很痛苦。相对这只服了药的老鼠,另一边的对照组兄弟就显得悠闲许多了,虽然同样是在笼中跑来跑去,却一脸好奇地上闻下嗅,时不时还用小爪子挠挠笼壁。
小半个时辰后,左边的老鼠已经不再乱窜了,精神萎靡地趴在笼底,时不时地张开口,好像呼吸都困难地样子。小米赶紧把包了解药的饭团给这只老鼠吃。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这只老鼠开始好转。经过一夜之后便和右边笼子中的老鼠差不多了。为求放心,小米继续观察了一天一夜,见服药的老鼠依然灵活,便命人带到远处放走。
既然试下来解药确实有效,小米决定自己来服药了。这天下午,小米见专柜生意如常便回了自己房内。
她将红色瓷瓶内的药粉倒入茶杯内,冲了清水进去,等药粉溶解之后,端起杯子,稍作犹豫后一饮而尽。果然没什么味道呢,小米躺在床上等待药起效,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伸手入怀摸了摸那只白色瓷瓶,才稍稍心安。
过了不久,她开始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便想咳嗽,而一但咳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越咳越觉喉咙痒,痒得她真想伸只手指进去用力抓痒。
刘妈听她咳嗽不停,进屋来察看,见小米躺在床上,脸色异样地咳着,赶紧小跑几步到床前,一边替她拍着背,一边担心地问道:“九小姐,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起来了?是不是呛到了?”
小米艰难说道:“没呛到……咳咳……就是嗓子痒……咳咳……疼……”
刘妈去倒了杯水,扶起小米喂她喝,小米喝了一口就把水呛回杯子里,接着又开始剧烈咳嗽。刘妈见情形不对,便道:“仆妇这就去给小姐请大夫来。”
小米点点头,躺回床上。这药力可真特么的猛啊,早知道她就只吃一半了,就这说几句话的时间,嗓子眼已经不仅仅是奇痒无比,而且还真的疼痛起来了,咳嗽却仍然无法抑制。
刘妈出去后一会儿,门口传来姜邵离的声音:“小瑜,你病了?”
小米稍感安慰,她吃这苦头就是为了要试试姜邵离,若是他仍然冷淡处之,她也就此死心了。她强压咳嗽,声音已经带着嘶哑:“离哥哥,小瑜……咳咳……很难受……咳咳……”
☆、51装病真病
小米一句话没说完;已经咳得躺不住了,从床上半抬起身子;用右肘支撑着,低头咳嗽;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好受一点点。
姜邵离跨入房内;见到小米的样子,眉头就是一皱,疾步走到床边;先用手背碰了碰她额头;略微松了口气:“上午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咳得如此厉害?”
小米不想说话,一说话咳得更厉害;她只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姜邵离冷哼一声:“季风!”
一道暗影闪现:“属下在。”
“她今天吃过什么东西?”
“回离少爷,就是普通的饭菜。”
“季风,你老实回答,她有没有服过药?”
“离哥咳咳……还是……咳咳不信……不信……小瑜吗……咳咳咳”小米勉强说完一句,已经咳得气也透不过来了,你妹啊,做人真的需要攒人品啊!
姜邵离看了一眼小米,眼神忧虑,但更多的还是怀疑,声音更冷冽几分:“季风!”
“回离少爷,九小姐没有服过任何药。”
姜邵离不问了,但也没让季风起身。一时间,房内只有小米嘶哑的咳嗽声。姜邵离问道:“要喝水吗?”
小米点点头。季风急忙起身,欲去倒水。
姜邵离哼了一声:“谁让你起来的?”
季风略一迟疑,看向小米,说起来,姜邵离虽是被称为离少爷,却不是侯府真正的主子,真要较真起来,其实是管不到他的。
小米对季风摇了一下头。季风垂眸再次半跪在地下,嘴角却向下微微地绷了起来。
姜邵离走到桌边,见桌上有杯喝了一半的水,便另取空杯,倒满了水拿到床前。
小米起身接过,勉强喝了两口,又开始咳嗽。这是她穿越前与穿越后的两辈子加起来,小米第一次咳嗽咳得感觉自己能把肺都咳出来。
水杯随着她的身体震动而摇晃着,眼看着水要从中泼出来。姜邵离接过杯子,以两指按压她颈下数寸背部的某处。
小米很快觉得喉咙痒得不那么厉害了,咳嗽稍缓,她抬眼惊讶地看向姜邵离,他这一手算是医术还是点穴术啊?
姜邵离仿佛知道她所想一般:“不是医术,只是稍微缓解而已。”
小米头晕得无力吐槽。
大夫赶到的时候,小米已经开始发起烧来了。大夫搭脉,问了发病过程与症状后道:“她这肺疾发病如此之急……难办啊……”他边说边摇着头。
姜邵离问道:“确是肺疾?”
“外感六淫,热毒袭肺,内生痰火,阻塞气道,导致肺气上逆而咳嗽。确是肺疾无疑。”
“既然病因清楚,那么大夫刚才为何要说难办?”
“发病如此之急,热毒壅盛,正气极虚,以老夫的判断……难办,难办之极。且照顾这位小姐的人亦要小心,若过于密切,也可能会感热毒,生同样的肺疾。”
姜邵离看了眼还在不停咳嗽的小米,皱眉道:“先开药吧。”
随后他送了大夫出去,似乎在外间问了几句,再进屋时面色颇为难看,低声关照刘妈按着方子去抓药。他自己则搬了张凳子放在床附近,背朝着小米坐下,对仍然半跪在地上的季风道:“起来吧。”
季风不动,仍然半跪在地上。
姜邵离双眼一眯,随即冷冷道:“小瑜这会儿还咳着,你是非要她说一句‘起来吧’,才肯起身是吧?”
季风抬头,看向小米,却还是不站起来。直到看见小米对他点点头,他这才起身:“九小姐,属下告退。”
小米突觉对不起他。姜邵离是怀疑自己服药装病才故意整治季风的,而自己为了不拂姜邵离的面子,才默认了让季风一直跪着。整件事里,最委屈的是季风。她想,以后要对他好一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意差使他了——
汤药煎好,小米乖乖喝了,如果现在有能够让她好受一点的任何东西她都会吃,除了怀里那瓶解药。
姜邵离一直陪着她。小米时断时续地咳到夜深,偶尔平息一阵,很快又开始咳,始终无法睡着,他也陪着坐了大半夜,见小米咳嗽始终不停,只是咳声越来越虚弱无力,脸上有着渐浓的忧色。
小米现在的状态,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痛并快乐着。只不过,他只是陪着,那远远不够啊!小米吃足了苦头,可不是为了光看他坐在那里啊!
小米伸手去够姜邵离,偏偏他坐在她床尾那头,她只能扯到他的袖子。
姜邵离望向她:“要喝水?”
小米摇摇头:“离哥哥……咳咳……”
“你尽量别说话。”他起身去取来纸笔,“要什么写出来吧。”
小米拿过纸笔时,爪子顺便在姜邵离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好满足有木有?她偷瞄了一眼他,他眉头皱了起来。咦?难道被他觉察出她故意吃他豆腐吗?
姜邵离伸手触摸她的额头,低声道:“怎么烧得更厉害了?”
小米松了口气,原来他是觉得她的手心发烫才会皱眉的。如此大好时机,小米怎能放过,她赶紧一把握住他的手:“离哥哥……咳咳……你的手咳咳……好凉,真咳咳……舒服……”
姜邵离从凳子上坐到她的床头,手掌一直紧贴她的额头,头一次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对她道:“那就这样一直贴着好吗?”
小米激动得都快笑出来了,赶紧深吸一口气,却又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擦,非要病死病活的你才知道心疼人吗?
他微凉的掌心在她滚烫的额上贴了一会儿便不太凉了,就再换一只手贴上她的额头,如此轮换着。小米开心地享受了一会儿,又不满足了。她拿起纸笔,一边咳嗽一边写着——“我是不是要死了?”看先前那个大夫说的话,估计是说她这病没治了,所以姜邵离进来之后脸色才会如此难看吧?
他眉梢一跳:“别瞎想,好好休息,病会好的。”
小米继续写——“可是大夫说难办之极。”
“只是难办,并非无法治。何况那大夫医术平庸才会说难办的,我已经命刘妈去薇园,惜薇一定知道雁南最好的大夫是谁,等刘妈一回来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小米这下急了,她相信薇姐不会说出她服药之事,但她本来就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他要是带她去找更好的大夫,万一那大夫医术高明,真的看出破绽了怎么办?虽然薇姐说大夫不会发现有异,但世事难料不是吗?她要抓紧骗吻才行!
对,就是要骗到他动情吻她,到时候即使穿帮,她只要说自己清白已经被他毁了,那就可以盯着他要他负责了!小米想得太嗨,差点真的笑出声来,她赶紧让自己刹车,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往上扬。
姜邵离见了她这样的神情,不由微怔,随即闪过一丝怀疑之色:“你笑什么?”
小米第一反应是坏事了,不过多亏了市面上泛滥的言情书,她很快就露出一个女猪脚得了绝症之后必然会流露的苦涩的微笑:“你骗我。”
路小米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过她哭不出眼泪来,这个时候边笑边流眼泪,效果才是炒鸡棒!要是早点想到的话她就在袖子里藏片生姜了。
姜邵离不再怀疑她,反而为了怕她知道自己没治了,想方设法安慰她。
哎呀,这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啊,就是咳嗽太痛苦了,早知道就该问问薇姐,是否还有其他的药,能装成别的病而不是肺病的。
小米正准备在纸上写——“离哥哥,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才写了第一个字,突然喉咙一阵剧痛,她手一颤,纸与毛笔都滚落在床上,笔尖划过纸面,画出长长一条墨痕。小米趴在床边猛然一阵呛咳后,只觉喉咙里有咸腥的东西涌上来,边咳边吐出一口鲜血来。
看着地上那一小摊血,小米自己也吓傻了。薇姐不是说十二个时辰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