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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依说话的速度,用一个一百多年前的形容词来说,叫“跟机关枪似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李婵娟想要听到的,李婵娟一边随意引导,一边把全息的信息记录下来,打算晚上给他看,夏依依当然不知道这么多,只顾说出自己所有的看法。
“所以啊,有这么多的证据和细微的表现,我敢百分百肯定,邵姐对安泉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而且前天我才从后勤部了解到,原来现在安泉那张放在邵姐办公室的桌子,就是五年前邵姐的丈夫谢非凡谢总以前的办公桌,而现在却是由安泉在办公,这中间蕴含的意思,不用我说李姐你应当也能够理解。”
李婵娟当然只有不停点头的份,毕竟说起男女之间的八卦和粉色事情,整个文娱传媒没有谁会比夏依依更强了,一边点头,李婵娟一边在想着晚上要如何把新得到的“证据”说给他听。
“欢迎各界的朋友光临小女的生日宴会,今天是小女十九岁生日,还有一年,小丫头就要成年了,能够得到各位的莅临,是小女的荣幸,也是水某人的荣幸,剩下的话水某就不罗嗦了,大家尽兴就好!”
安泉今天穿了一席黑色的西装,也算是他出席比较重要的宴会场合才会穿的礼服了,照习惯,他仍然跟在邵英齐身后两米左右的位置,即使是在相对拥挤的宴会厅里,他与邵英齐之间的两米距离,仍然没有半个人。
邵英齐当然知道身后跟了个尾巴,不过经过上两次的宴会经验,邵英齐并没有甩掉尾巴或者把尾巴变成自己并肩而行伙伴的想法,因为邵英齐知道,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对于安泉来说,都是行不通的。
安泉非常认真地注视每一个接触邵英齐的人,新闻出版总署的彭部长,上海工商联合会的于副主席,大众传播的齐副总裁,都是打了个照面寒暄了两句就走开了,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安泉忽然戒心大起。
“水书记,祝令媛学业有成生日快乐啊!”
邵英齐略带吴侬软语的腔调,把原本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祝福词语说得言辞恳切。
“感谢感谢,难得邵总能够亲自光临,实在是小女的荣幸,也是水某的荣幸啊!”
水秋岩当然是滴水不漏,招呼道:“晚照,快来见过邵总,她可是上海传媒业的一杆旗帜啊,你以后只要有邵总一半的成绩,我这当爹的就心满意足了。”
安泉抬眼望去,一位娉婷美女款款行来,一席水蓝色的晚礼服,配上胸前闪着亮光的水蓝色钻石项链,似乎是前阵子在拍卖会上大出风头的海蓝之星,高高盘起的秀发梳成了一个很有些古装韵味的晚装髻,颇有些古典美的脸形上配上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眸,安泉刹那间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
虽然像是被闪电击中心脏般的激动,但安泉在不到五秒的时间里,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将视线从美女的身上移开,回到了邵英齐的背影上。
“邵总好,谢谢邵总能够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我很多同学一直都将邵总作为自己的偶像,等会还要请邵总给我留几个签名,好让我去向同学们炫耀啊!”
少女走到邵英齐身旁,非常优雅地说道:“这次是我求老爸无论如何都要请到邵总来的,因为我快大学毕业了,我想能不能有机会到邵总的公司实习!”
邵英齐明显对这样的场景没有准备,当然更不会想到自己公司主要曝光对像针对者之一的水秋岩居然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而这个漂亮的女儿居然会提出这么奇怪的一个要求,稍微考虑了一下,说道:“水小姐现在在哪所大学学习?”
“邵总,直接叫我晚照就好了,我是邵总的学妹啦。”
在安泉眼里,水晚照的社会阅历似乎比邵英齐还丰富,待人接物要老练得多。
“哦,那实在是太好了,水……晚照学妹什么时候毕业?”
邵英齐问道。
“这个学期刚开学,不过课已经停了,大家都在找实习的单位,上个星期我已经向邵总的文娱传媒提交过实习申请了!”
水晚照一边回答,一边眼神闪烁地看向安泉,然后慢慢走到邵英齐的身边,假装端了一杯香槟给邵英齐,很自然地附在邵英齐耳边说道:“邵总,你身后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你看,而且眼睛色迷迷的,我们上楼去把他甩了,顺便见一见我的那些在楼上唱歌的同学。”
邵英齐展颜一笑,整个宴会厅的鲜花仿佛都为之绽放了,再笑倾国。
“晚照学妹,他是我的保镖。”
邵英齐简单地解释道:“我也不上楼去了,年轻人的游戏我没什么心情玩。”
“不会吧?”
水晚照似乎是真正吃了一惊,不过却不知道是因为安泉的普通吃惊,还是因为邵英齐居然要请保镖而吃惊,愕然了一会,水晚照说道:“邵姐也要请保镖,我听我的体育选修课老师说,当年邵姐是选修课拿双A的唯一一名女学员哦。”
“嗯,晚照,你既然是学传媒的,你应当知道这几个月,文娱传媒一直在报导关于市政工程质量的一些内幕,因此难免有一些心中有鬼的人,在我和文职传媒的周围制造一些意外的事件,所以我也只好请了一个保镖。”
邵英齐把话说得很通透,想要从年轻的水煦照口中得到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不会吧?”
水晚照似乎又吃了一惊,正要说些什么,只听身后传来了一阵很细致的解释,是刚刚转了一圈宴会现场回来了的水秋岩:“邵总也这么说,那确实是政府的工作有些疏忽的地方。其实邵总之前遇到的几次意外,我也曾经让公安部重点查过,都查不到什么很有用的线索,两周前的枪击事件,枪倒是找到了,不过意图对邵总进行攻击的主使人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不过邵总请放心,在上海,任何意图对正当商人,特别是邵总这样有突出贡献的年轻才俊意图不轨,都是政府重点打击的对像。”
之后的长篇大论,从上海的城市安全一直谈到最新一期文娱周刊的主打专题,水秋岩显得罗嗦的话语让邵英齐无言以对,也让站在两米外的安泉听得晕头转向,毕竟之前只看过水秋岩资料的安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水秋岩居然是这么能忽悠的一个人。
好不容易水秋岩终于不再提文娱传媒的事情,却把语调一转,对着安泉说道:“这位先生贵姓?”
安泉只好向左边侧了一步,仍然站在邵英齐的身后,淡淡答道:“安。”
“安?安什么安啊?”
水晚照在水秋岩罗嗦完了之后就重新出现,似乎对其父这一套手法知之甚深,接过话说道:“你真的是邵姐的保镖?”
水秋岩借这个机会,很随意地跟邵英齐和安泉打了个招呼,向一侧另一群正在聊天的人走了过去,两父女临阵换将的手段,用得无比娴熟啊。
安泉当然没有理会美女的问题,当水晚照不存在一般退了半步,恢复到刚才与邵英齐的距离,在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宴会后,安泉对水晚照的美艳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啊,你这人怎么回事?”
水晚照在隔了半分钟后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得到回答,很是恼火,差点把晚宴其实是自己的生日这回事给忘记了,说话的声音让周围几群人都闻声转头注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邵英齐邵女士的安全助理,这次能有机会参加水小姐的生日宴会,感到很荣幸,祝水小姐生日快乐。”
安泉在周围宾客转头的第一时间,说道。然后看着没有感觉到异样的宾客注意力分散,轻轻呼了一口气,“保镖在大多数时候,一定不能成为外界注意力的中心。”
安泉在心里默念这样一句话。
“哦,真的很荣幸吗?”
水晚照没有去理会安泉说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尖锐地说道:“那你有没有准备生日礼物给我?”
“生日礼物?”
安泉忽然有种冒冷汗的感觉,虽然他的保护者人际关系行为学拿的是双A,但作为年轻男性与异性交往的一些细节手法却并不老练,呆愣了一会才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精致的盒子,说道:“先用这个代替吧!”
然后迅速向前走去,因为他忽然发现就在他与水晚照说话的这不足半分钟的时间里,邵英齐居然向前走了不下十米,远远超出了自己在多人环境下的有效保护范围。
水晚照当然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普通,表情有些木讷,似乎很好“玩”的保镖居然真的能够拿出礼物,低头考虑了一下,把小盒握在手里,再抬头时,脸上的讶然已经变成了甜笑,招呼着宾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泉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交给水晚煦的小盒不过是他为邵英齐准备的一个简易报警装置罢了,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价值也不菲,但在安泉眼里,实用价值并不大,唯一的功能不过是报警和逆向追踪,大不了改天再定做一个就是了,反正按照协议,安泉购买的所有工具都将由文娱传媒买单。
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安泉快走两步到了邵英齐的身后,说道:“邵女士,快十点了,要回去了!”
看到邵英齐似乎有些不开心的神情,安泉解释道:“如果等到晚宴结束,人会很多,安全性会比较低。”
从上车开始,邵英齐就一直默然无语,虽然安泉喜欢这样沉寂的气氛,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邵英齐还是让安泉忍不住有了猜测女人想法的念头。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忽然不开心?难道是因为刚才水秋岩那只老狐狸的罗嗦?还是因为水晚照提出要到文娱传媒实习?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刚才没能跟在她身后的这半分钟,发生了什么事?
整辆车里,忽然被一种说不出的气氛笼罩,虽然显得安静,但却似乎有些什么说不出的异样。
“嘀──”安泉腰间掌上电脑一声尖锐的响声,将正在瞎猜的安泉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邵英齐惊醒,安泉脸色微沉,一手驾车,另一只手迅速拿出掌上电脑,找开扫描仪器,四个黑点被标示在了车子的四个轮胎位置上,安泉立刻丢下掌上电脑,平稳但迅速地说道:“邵女士,请系紧安全带。”
邵英齐当然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还在思考刚才水秋岩的话语,但看到安泉霜冻似的脸色后,她没有多说什么,将安全带紧了紧。
看到邵英齐有了准备,安泉没有任何征兆地急踩刹车,向左狂打方向盘,汽车做了一个精彩的一百八十度甩尾,十秒后,安泉驾驶的汽车从七米高的高架桥上直冲而下,落在通过马路另一侧的逆行车道上,迅速下到了与高架桥平等的公路上,而高架桥上,三辆汽车因为安泉的动作撞在一起,数十辆车因刹车不及而轻度追尾,整个高架桥,交通瘫痪。
把门关上后,水晚照远离了宴会吵闹的环境,仿佛脱下了一个面具,水晚照将自己丢在床上,刻意的假笑变成了真诚的微笑,水煦照拿出了那个意外的生日礼物。
从七岁开始每年都会有一次的生日宴会,可以算是水晚照最难过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水晚照必须笑个不停,并且跟一大堆自己不愿意的人笑脸相迎,说些不愿意说的话语。
当然,在这一天,她可以收到很多各式各样的生日礼物,从最初成堆的布娃娃,到现在很多年轻有为的男子送上的名车首饰,当然也少不了为了结交水副书记而迂回送出的各类金卡房契,但自从她十三岁时真正认识到她的生日宴会不过是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