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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回在商店里抱囡囡下楼的阿姨啊,阿姨身上香香的,跟飞凌姐姐一样漂亮,爸爸快带我去找她嘛。”
在女儿的提醒下,左辉终于记起了一个多月前在万家利商场门口遇到的那位漂亮动人,着装大胆的小姐,心里佩服女儿记忆力的同时,忍不住苦笑起来,考虑了一下之后,小心地向懂事的女儿解释道:“囡囡,爸爸根本不知道阿姨家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这样的话,爸爸是没办法带你去找阿姨的,囡囡明白吗?”
忆佳用很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左辉,仿佛一个八九岁的少年忽然间发现原来大人其它也很笨地说道:“爸爸好笨,阿姨的名字,囡囡知道啊,那天囡囡问过阿姨了,阿姨名字叫邵英齐。”
“邵英齐?”
虽然女儿在说名字时,吐字有些不清楚,不过熟悉的名字还是让左辉吓了一跳,飞速从电脑上找到了最新一期的《人物》电子版,邵英齐职业性的微笑出现在杂志的封面上,虽然衣着完全不同,而且神态也完全不同,但左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杂志封面上的职业女性,正是那天在商场门口看到的那位衣着大胆,甚至有些开放的女子。
“不会吧,真的是邵英齐?”
左辉喃喃自语,一点也没发现囡囡已经爬到了桌子上,指着屏幕里邵英齐风姿绰约的图片大叫的声音:“就是她,她就是抱囡囡下楼的阿姨,爸爸你刚才答应囡囡说带囡囡去找阿姨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于是,三十分钟后。
“邵姐,有位左先生想见你!”
文娱传媒二十五楼空旷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正一边喝咖啡一边想念安泉的邵英齐被水晚照打断了思绪。
中午忽然发现安泉已经离开的邵英齐和水晚照,都对呆在没有安泉的家里感到极不自在,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到公司来办公,毕竟对邵英齐来说,除了安泉之外,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文娱传媒。
“左先生?什么人?”
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的邵英齐很快恢复了她精明干练的处事风格,微微考虑了一下,简单地说道:“请他进来吧!”
于是办公室的大门打开,抱着囡囡的左辉很有风度地走了进来,手里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到处看的囡囡一眼就看到了邵英齐,很开心地喊道:“阿姨,是我啦,我来找你玩!”
邵英齐看到左辉,很快就想起了那天在商场里自己抱着的小女孩,意外的见面让邵英齐非常开心,暂时将对安泉的思绪丢到一边,邵英齐笑着走过去,抱起一定要自己下地走的囡囡,笑道:“是囡囡啊,怎么今天有时间来找阿姨玩呢?阿姨带你去楼下吃冰淇淋好不好?”
左辉没见到邵英齐伸手,当然不会大煞风景的非要一亲芳泽,很客气地跟邵英齐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左辉说道:“邵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囡囡非要吵着来找你,因此很冒昧地前来打扰,希望没有影响到邵小姐的工作!”
邵英齐对于这样的客套当然是游刃有余,同样客气地说道:“左先生说哪里话,沪东娱乐的左总裁能够亲临文娱传媒,是英齐的荣幸才对,何况把囡囡带过来了,说实话,那天跟囡囡分手,我一直都很想她的。”
左辉对邵英齐似乎客气又似乎有些真诚的话语感到异常欣喜,原本担心会碰壁甚至吃闭门羹,现在相处得如此融洽,还说得这么客气,左辉当然很激动,女儿开心就是他自己开心,于是左辉开心地说道:“那就太好了,如果不介意的话,邵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说实话,这几年为了囡囡,我基本上没有管沪东娱乐的事情,大多交给阿耀在处理。”
抱在怀里的囡囡正在用小拳头砸着邵英齐,于是邵英齐微微一笑,说道:“囡囡看到我们还不动身,都有点生气了,不如我们到楼下的咖啡厅坐一会吧!”
然后转头对着正在办公桌前生气的水晚照叫道:“晚照,你也陪我一块去吧!”
在平稳飞行的上海至巴黎的航班上,沪东影视娱乐发展有限公司最大颗的摇钱树正在跟安泉说话。
“你是安泉!”
飞凌很肯定地说道:“快把墨镜摘下来,我知道你是安泉!”
作为一名职业保镖,安泉的做法一向都是将环境因素摆在决定自己行为的最大前提上,既然在飞机上,又被人认出了,加上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因此基于被保护人的要求,摘下墨镜倒是无可厚非的,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安泉还没有正式开始保护飞凌。
“哈,你真的是安泉!”
飞凌看着安泉摘下墨镜后的脸,开心地摇着他的手臂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架飞机上,还提前在飞机上等我?”
安泉勉强地微微一笑,让自己的神色不显得太死板,并没有解释什么,当然对自己提前在飞机上“等”飞凌这样的事情,也只有默认了。
“安泉,你也飞去巴黎吗?”
飞凌并没有因为安泉不说话而放弃,意外的惊喜让飞凌把怀春少女的神态韵味通过话语完全勾勒了出来:“到了巴黎你一定要来找我啊,除了在台上之外,其实我大多数时间都很闷的,在别人面前话也不能多说,什么都要克制,这也不准那也不行,表姐想法又多又麻烦,我这几年都没有真正开心过几天。”
安泉想起前两天水晚照也跟他提起过飞凌,用的口气完全是同情和悲哀的,说一个比她还小的少女,却因为工作而压制住自己的真实性格和情感,娱乐产业真的是害人不浅。配合耳边飞凌的话语,安泉忽然觉得在人前人后风光无限的当红偶像歌星飞凌,原来只不过是个被工作压榨得连最基本的娱乐都没有的娱乐人物,想起不久前在湖边看到飞凌时,天籁般寂静美丽的歌声,安泉微微一笑,仍然没有说话。
“安泉,你怎么不说话啊?”
飞凌的口气落在安泉的耳内里,跟水晚照清晨撒娇不肯起床有点类似,飞凌有点不开心地说道:“晚照姐姐说你不喜欢说话,原来是真的,不过我记得你其实是很喜欢说话的,那天,那天……”
飞凌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忆什么!
安泉忽然皱了皱眉,因为飞凌的话很难理解,自己与飞凌见面的次数应当只有两次,一次是在小湖边,一次是在那个诡异的湘菜馆,两次中任何一次,都几乎没有说过话,为什么飞凌会说自己“其实很喜欢说话”呢?而且对安泉来说“很喜欢说话”这种情况,从来就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于是对飞凌的问话,忍不住深思起来。
飞凌忽然把放在安泉手臂上的手松开了,看着安泉的眼神忽然奇怪了起来,似乎想确认什么,但又似乎有点害怕。
终于,五分钟后,一直看着安泉的飞凌问道:“安泉,你有没有去过伦敦?”
安泉正在庆幸似乎有点罗嗦的飞凌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臂停下了话语,正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因此对飞凌这样一个突如其来且无关痛痒的问题很有回答的兴趣,终于说了上飞机后的第一句话:“去过!”
飞凌的眼神亮了起来,打蛇随棍上地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小时候还是不久前?”
完全没想到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也会有心机的安泉,很轻易地中了被保护者的诡计,二选一的问答里,正好有一个正确答案,当然顺口就答道:“不久前!”
飞凌决定不再问下去了,同样的身高,同样的体态,同样结实的肌肉,同样的感觉,同样冷静的面容,同样的不苟言笑,甚至同样的身体气息,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如果当时安泉也在伦敦的话,那么半年以前在伦敦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人,当然只有可能是身边这个男子了,毕竟伦敦的华人本来就不多,又有这么多相同之处,出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飞凌甜甜笑了起来,然后再次把手伸出,直接握住安泉干燥修长的手掌,叉开手指,没有理会安泉的感受,说道:“能把你的手借我用一下吗?我有恐机症的!”
安泉真正的苦笑起来,对飞凌的动作并没有制止虽然,保镖的职业本能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飞凌心态的变化,但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导致了飞凌心态的转变,安泉并不了解,同时也不希望去了解。因为保镖要做的事情,只是处理好环境并且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来保护当事人的安全,而不是去窥探少女的隐私和秘密。
不过对于飞凌的理由,安泉还是苦笑不已,恐机症?连续在他耳边说了半个多小时话的飞凌会忽然得了恐机症?平均一个月至少有三天是坐着飞机到处跑的飞凌会有恐机症?安泉转头看了一眼窗边因为晕机而睡得正熟的方绮,觉得飞凌真的很会开玩笑!
“或许飞凌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天真,至少,她比晚照更有想法,也更会利用别人的弱点!”
安泉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由于刚刚心情比较激动,因此忽然安静下来的飞凌,很快因为疲倦和精神的松懈而沉沉睡去,飞机正在平流层非常平衡地飞行着,而飞凌紧握着的手,也开始慢慢松开,不过当安泉尝试着想要将手指交叉着看起来非常亲密的手指从飞凌手指中抽离时,却又瞬间被朦胧中的飞凌紧紧握住,完全没有解脱的机会。
右手失去自由的安泉只好重新戴上墨镜,接上掌上电脑后,通过近在眼前的屏幕看起了刚刚申请并收到的相关资料。
应当说整个保护任务是相对简单的,飞凌是当红的偶像歌星,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签约公司沪东影视娱乐发展有限公司也是业内风评非常不错的娱乐公司之一,没有任何不良的记录,至于飞凌的私人身份虽然是江苏省省长谢兆先之女,但对外界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因此完全可以排除这方面带来的不良后果。
恐吓信是通过特快专递邮寄到飞凌以前在南京的,那个地址对于飞凌的歌迷来说,基本上是半公开的,由于飞凌几乎从来不去那里住也是半公开的,因此那个地址几乎只是作为飞凌与歌迷进行通信的一个中间过渡手段。
由于飞凌父母就在南京工作,因此会定期去将一些歌迷的来信收取,然后请专人稍微分类整理后再打包快递给飞凌,因此在收到恐吓说要绑架飞凌的信后,身为江苏省省长的谢兆先并没有把这样的一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女儿,而是在与方绮商量之后,决定请专业的保镖进行全程保护,至于谢兆先究竟是怎么联系到天使羽翼的,安泉并没有从资料中得到答案。
“方绮知道会有保镖在巴黎保护飞凌!”
简单分析后,安泉觉得事情其实是比较简单的,并且轻松地通过资料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想到这里,安泉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任务上要求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而如果被保护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保护这么一回事的话,那这种保护方式明显是行不通的,虽然看起来飞凌似乎会愿意接受这样的保护方式,但毕竟和按任务办事,有很大区别。“现在方绮既然知道,那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
只真正接触过不到五名女性的安泉,在考虑这方面的问题时,完全失去了保镖的专业素养,变得有些想当然了。
“你是谁?怎么会握着我表妹的手?”
忽然间有个声音从耳边不远处响起,安泉还有些迟疑,考虑是不是要把墨镜摘下来时,被飞凌紧紧握住的手已经被第三方势力强行分开了:“说你呢!不要以为戴个墨镜就可以装瞎子,坐在飞机上还想着吃女孩子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