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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他真的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了!
”唐子晴!你给我停下来!你腿不想要了是不是?〃……可很明显,某人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气的大老板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跟着某人的脚步就往楼上跑去……
☆、083 认亲1
罗浩仁跟在唐子晴后面上了楼,可唐小姐却先他一步的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房门,还把它反锁了。
大老板打不开门,只得敲门让她开,可唐子睛直接把他无视了,兀自把头蒙到被子里,给他来个掩耳盗铃。
一会儿,罗浩仁也似累了,不再敲门,也不再跟她说话,唐子晴终于清静了,可人却没从被子里出来,就是闭着眼睛,静静的想着这一切,想她的养父母,还有下面那对是她亲生父母的男女。
从她懂事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她是被抛弃的,听张丽说,她是被扔到她们家床上,是她先发现了她,当时,她身上就穿了一套小兜衣,然后就是一大块布把她包着,她出去了一天回来,听到炕上有孩子的哭声,这才把她抱了过来。
在当时,唐强的赌隐就已经很大了,家里的东西几乎已经被他拿去当光,张丽没有文化,也无特长,跟唐强结婚五年了,却一次都没有怀孕过,大家都背地里骂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唐强为此很恼火,想要离婚,可他太穷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人肯嫁给他。
张丽抱得唐子晴后,与唐强一翻商量,唐强起初是不愿意的,因为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如何再去养一个孩子?张口就要吃饭的,动不动就说钱,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可张丽却坚持要把她留下,并且为了不让她的家人再回来找她,她连夜和唐强就到了另一个县城,然后偶尔做做小工,赚点孩子的口粮,张丽就只是想,自己这辈子可能也生不出孩子了,这个女孩儿放在她床上,说不定是老天爷可怜她,让她来做自己女儿的,将来她老了,也有人养老送终了,所以,她一定要把她带大。
可是后来,张丽也染上赌隐了,因为唐强发了一笔,那一次,他赢了五万块,压下了自己所有家档,他赌赢了,张丽很高兴,他们终于有钱了,她想着,这五万块不是小数目,他们拿出一部分来做点小生意,后面的钱也够她们过日子了,可明显,唐强并不这么想。
唐强好赌多年,终于发了财,他怎么可能就因此收手呢?尝到甜头的人总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总觉得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人都是贪心的,都想不劳而获,一个月后,唐强把这五万块输光了,并且还欠下城中高利贷五万块,为了连本带利一起还清,他以张丽做抵压,又贷了两万,然后两人一起去了赌庄,那一次遇气好,他们不仅没输,还多赢回一万块来。
张丽也尝到了甜头,觉得干什么都没有这个来钱快,一个晚上就能赚一万,那是当时一家子几年的开支啊,这钱来得太容易了,所以,她也开始纵容唐强,自己也跟着下水了……
在唐子睛记忆中,从她五岁开始,他们一家三口就经常换地方,有些地方好的,能睡觉能煮饭,不好的,那就只能挡挡风、避避雨了,唐强在唐子晴六岁那年,被一群放高利贷的追杀,不得已跑到一个小村子里躲起来,一躲就是三年,那三年,也正是唐子晴人生最快乐、记忆最深刻的时光。
张丽身上有一块玉佩,莹白的透明的玉佩,薄薄的一块,很漂亮,她几乎不怎么戴在身上,特别是夏天,唐子晴会发现,还是有一次两人洗澡的时候,从她贴身兜里掉出来的,当时张丽有些慌张,唐子晴把那玉捡起来,那玉很温和,摸起来很光滑,她只一眼就喜欢上了它,还问张丽它是哪儿来的?能不能给她?
张丽一把夺了过去,说是自己母亲送她的唯一嫁妆,还骗唐子晴说,等将来她长大了,出嫁的时候,她就把这玉给她,当她的嫁妆,她当时开心极了,还傻冒的问张丽,她什么时候才能嫁人?结果,张丽骂了她一顿。
后来的许多事情,她都不太记得了,也不想去记,左不过就是唐强又欠了谁的债,她们今天躲到这儿,明天又躲到那儿,这样的生活她都麻木了,只是看着别的小孩都去上学了,而她到了年龄却只能跟着父母东躲西藏,这时候,她是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的。
为什么把她生下来却又不要她?为什么要把她抛弃到一对嗜赌成性的夫妻家里?难道因为她是女孩儿,所以就不要她吗?难道因为自己成了他们的累赘,所以就要她也面对如此困苦的生活吗?为什么如此不负责任?难道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如此自私自利的行为,会给她的一生造成多大的痛苦?
因为自己是女孩儿,所以当年青春期的时候,第一次来月事,张丽和唐强都不在家,她吓坏了,身下一直不停的流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找人求助,可陌生的环境她谁都不认识,谁又愿意帮她呢?所以,她把家里的纸全用光了,可还是不行,然后她又把自己床上的毛巾也拿来止血,可依然止不住。
晚上,张丽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家里到处是血,她也吓坏了,家里就唐子晴一个人在,不会是那些要债的上门,没找到他们,所以就把她的孩子给……她在家里一顿好找,后来在床上找到了唐子晴,当时,她的毛巾已经濅透了,张丽还以为她被人砍了,结果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她生理期来了。
张丽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其实也不过就是几十块,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给她买了一大堆纸包回来,那纸包与现在的卫生巾比起来,真的是差太多了,可是当时的家庭条件,她能用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张丽是个观念很传统的女人,说白了,就是封建思想严重,她没有跟唐子晴说过多的关于生理期的事,只是让她注意别着凉,别吃太多冷的东西,唐子晴不明白为什么,可她也没跟她多解释,就说听她的话没错,后来,她有一次来的时候去挑水,可才走了两步血就止不住的流,她吓惨了,回来告诉张丽,张丽又把她骂了一顿,并告诫她从此以后不要再干重活。
这就是没妈的孩子过的日子,人生中的第一次,没有人会提前告诉你,自己也没有什么准备,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贪凉吃冰的,怕热洗冷水澡,年少时都觉得无所谓,后来却成了一种病症——痛经!
其实想想,她是觉得自己应该恨的,可又觉得,恨人太累了,这十九年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可她依然平平安安的过来了,长大了,成人了,靠着别人的帮助和自己的自强,她完成了小学到高中的学业,她不断的学习,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也有了自己的理想,这个时候,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亲生父母有多么重要,因为没有他们,她依然如此快乐的活着,有没有他们,真的一点儿也不重要。
可是,她真的像自己说的这么洒脱吗?有没有父母亲人,也真的如她说的那样无所谓吗?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为何她会觉得怨恨?又为何会委屈?还有这滑过脸庞的两行热泪,你们也在指控她的不诚实吗?
“傻丫头!这样蒙着头会把自己闷坏的。”罗浩仁轻轻揭开她罩在头顶的被子,有丝意外的看见她脸上的泪痕,他还以为,她真的如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在意,其实他错了,就因为她太在意了,所以才会伪装自己,不是有一种说法叫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唐子晴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向他,继续把头往被子里埋,却被大老板一把抓住,然后轻轻的把她拥进怀里。
“傻瓜!你这是在不好意思吗?”罗浩仁温柔的哄着她,他能理解她的心情,面对长久以来渴望的亲情,那种想要靠近,却又怕靠近的心情,他都知道,都懂得!
“谁不好意思了?人家在睡觉,你不要打搅我!”唐小姐嘴硬,可那狡辩的言词中明显含着浓重的鼻音,她有点儿懊恼,严重鄙视自己。
唐子晴!你丫个没出息的,十九年都挺过来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一个爹一个妈么,谁没有爹谁没有妈?瞧你这出息的,不就是找到组织了么,有这么激动吗?刚才那股淡定劲儿去哪里了?难不成全是装出来的?
“喔?原来你在睡觉啊?我还以为你高兴的哭了呢,原来不是。”罗浩仁也倒在床上,学着唐子晴的,侧躺着身子,她就在自己怀中,他感觉无比安心。
“谁哭了?我那是眼里进了沙子,你才哭了呢!”
呃!大老板很无语,话说沙子什么时候跑到被子里去了呢?又怎么刚好那么巧的进了她的眼睛,真是奇了那个怪啊!撒谎也不会撒的高明一点儿的!
“老婆,其实……我挺为你高兴的。”罗浩仁闭着眼睛,把头靠在她耳旁,轻轻温柔的说道。
“你高兴什么?”唐小姐完全了无睡意,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床头,不知想些什么。
“我为你高兴,因为……从今以后又多了三个人和我一起疼你,我当然高兴!”
“老公……”唐子晴显少这么唤罗浩仁,特别是当她清醒着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她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所以不论罗浩仁怎么整治她,她几乎都没这样叫过,可今天,他的话明显让她很感动,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她都知道,其实,她也好想对他说那三个字,但她生性腼腆,要特意去说还真说不出口。
“恭喜你!从今以后,你多了一个父亲,又多了一个母亲,还多了一个哥哥,我也多了三位亲人,谢谢你把我们变成一家人,老婆……我爱你!”
罗浩仁那三个字才刚说完,唐子晴的泪就止不住的滑了下来,其实,在他最后叫她老婆的时候,她就在想,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呢?是劝她接受叶家一家人么?还是依旧给她讲什么大道理?
可没有!他什么也没说,只用了三个字来表达他的情意,可也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足以把她囚禁一生,甘愿为他一辈子划地为牢!
唐子晴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现在终于能明白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了,男主一脸温柔的跟女主说:XXX我爱你!然后女主无比感动的扑进男主怀里,要么高兴的痛哭,要么两人一阵热吻,以前她会觉得这些剧情好老套,简直俗毙了,可现在才明白,越老套的情节才越吃香,每个女人都会希望自己生命中的男主对她说‘爱你’这两个字,她也不能免俗。
一脸鼻涕一脸泪的转过身,某晴感动的窝进大老板怀里,尽情的把自己的眼泪鼻涕蹭到某人身上,小身子不停的在人家怀里动啊动,罗浩仁刚开始还觉得挺好的,也很享受她这份难得的温情,可慢慢的,他却觉得快受不了了。
禁欲已久的身体比理智更快一倍复苏,他都还没有往那方面想,某处就已经很诚实的起了反应,其实,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把某人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翻,也解了他这两个多月来的相思之苦,可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而楼下还有一群人在坐等他们回应,他不可以那么不管不顾。
“别动!再动的话,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喑哑低沉的男声在耳边蛊惑似的响起,听到这阔别已久的熟悉声音,唐子晴不自禁的红了脸庞,身子都忍不住的轻颤起来。
她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以前,大老板每每使坏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有一段时间她都有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