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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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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这地方想混个“正室”大概需要努力增肥,人家赫连皇后的大饼脸才是公认的大富大贵之相,像她这样不合规格的充其量只有当“宠物”的份儿。

她这辈已经看到头了。要么是奴才,要么是戏,陪着皇帝老鬼混还当不成正儿八经的妃。

可骂归骂,一想到那混蛋皇帝不禁有些担忧。自己突然间遭到了绑架,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看这三个歹徒的架势仿佛是冲着她来的,但愿真如某人所说,有人若想袭驾,昨晚趁着夜黑风高就该下手了。

天边隐约传来马蹄的闷响,远远望见对岸驰来的大队人马。趁着三名绑匪分辨张望的空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放声大喊,“着火了,救命啊!”按照她那个时代的“遇险呼救指南”女人在遭遇危险的时候大喊“着火”,比喊强暴、杀人的回头率高得多。

天知道对面的那些家伙能不能听见,疾驰的马队貌似根本没有改变既定的路线。矮个咒骂了几句,气势汹汹地跳下马背,照着女人惊慌失措的小脸就是一嘴巴。

“啊——”落羽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连翻了几个跟头,仰在另外两个绑匪脚边。

“妈的!老看你是不想活了!”死胖一把提起她额前的碎发,用力一搡,单薄的身像只失去平衡的陀螺滚出了老远。捆在手上的绳索猛然扥进,拴在另外一端的马儿当下受了惊。一声长鸣,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奋蹄狂奔。倒在地上的小女人惊叫着被拖出了老远。

然而,正是这只意外受惊的马儿引起了增援亲军的主意。忽然有人勒紧缰绳,指着对岸发狂的畜生大嚷,“看那儿——地上仿佛拖着个女人!”

撑着病体随军前来的司马宝胤对“女人”二字格外敏感。“木兰花”随驾出巡,一去不回,妒忌之余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心。

放眼张望,视线里除了烈马、绳索,以及拖在地上的什么东西,不远处还杵着三个鬼鬼祟祟的汉。猛追几步,对着亲军首领建议道,“将军,卑职愚见,我等不妨过去看看。”

对方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面露嘲讽,“万岁急召我等赶往古刹增援,路上不便耽搁。此等英雄救美的好事,还是由司马大人一人代劳吧。”这当菩萨八成也会上瘾吧?浑水狩猎那日的风流韵事早已传得香艳离奇,人尽皆知。

“如此——在下就承君美意,告辞了!”菩萨也有火,他司马宝胤只是不愿意跟他人正面起冲突。人家快马加鞭乃是为了护驾,他执意跟来却是为了“木兰花”。各执心愿,说来也怪不得人家,无奈对方那通含沙射影的嘲讽还是勾起了心底的一丝嗔怨。

众人打马冲下土崖,牵着胆怯的马儿趟过泛滥的河流。湍急的河水漫过了上腹,一不小心便湿到了衣领。

踩着湿滑的卵石踏上对岸,顾不得尽湿的袍一个箭步翻上马背,告别了众人顺着雨后塌方的土坡直冲上土崖,方才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早已不见了踪影。

马儿撒欢似的奔跑,很快就在雨后潮湿的泥土上发现了崭新的蹄印。翻身下马,蹑手蹑脚地移向崖边——

“光天化日之下躲躲藏藏,非奸即盗。快快束手就擒,饶尔等不死!”满挽强弓,箭在弦上,望着藏身崖边的一行人沉声低喝。

“司,司马……妈的!怎么又是你?”矮个脸色铁青,无可奈何地指天骂娘。

“尔等认得本官?”诧异,以为对方绝非寻常的盗匪。

背向三人的黑脸壮汉猛然转身将奄奄一息的小女人推向身前。紧勒着女人残破泥淖的胸口,将森然的钢刀架上女人血迹斑斑的脖,“把箭放下!如若不然,老一刀宰了她!”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86章 情海微澜恩重如山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司马宝胤看似胸有成竹,高举弓矢沉声奉劝道,“万岁爷死个书女算不了什么。可这一刀下去,尔等一家老小的性命怕是跟着断送了。”

三名歹徒面面相觑。挟持人质的胖心生顾虑,小心试探到,“我等皆奉命办事,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放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司马大人能保证不为难我们哥儿几个吗?”

“那是自然。本官一向说到做到。”轻提弓弩,一脸坦诚。

一旁的矮个轻蔑一笑,摇头晃脑地插进话来,“少来这套!当爷们儿是三岁的小孩。我们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去宫里告发,我们一家老小还不是得把命搭上?我说兄弟啊,别理他,现在就把那娘们儿杀了!咱三对一,总有能活着回去的一个。将来皇帝老要是知道是他把咱们逼急了,咱才下的毒手,他司马一家也甭想脱了干系!”

“慢着——”小女人吃力地咽了口吐沫,嗓眼儿像着了火一样。虚弱地张大了眼睛说道,“我有话要说。”

“你?死到临头,哪儿那么多废话?”死胖不耐烦的抱怨,臭烘烘的吐沫星喷了她一脸。

“万岁的绶印兵符皆在我手里,某人对这个一定比对我更感兴趣。”

“什么?”在场的四个男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看起来一个比一个诧异。

“没错,就在我手里。我把它们藏起来了,除了我,没有人能找到。”太拓跋晃看似对她没有一点的好感,所以她不能按照皇帝老的意思将绶印直接送去东宫。在这个地方,拓跋焘是她唯一的挡箭牌,对方万一出了意外,那些东西便是她唯一的砝码。除非“新君”肯赐她道“免死金牌”,否则,她绝对不会把东西拿出来。

政局纷乱,由不得人不市侩,卡莉说,活下去才谈得上那些大道理。为了活命多长了个心眼,却歪打误撞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幸好把东西藏了起来,若是落在这些坏人手里,华民族的久历史八成要改写了。

“此话不足为信!皇上怎么会轻易将兵符绶印交给一名奴婢?”

宝胤拉满弓箭,微抬下颌,“这可未必。诸位该听说过书女甚得万岁宠信。”

落羽沉思片刻,使出最后一股力气扬声大喊,“宝胤,你听清楚了:那绶印就在‘耳朵里面’,下雨天才能看到。”话音未落,微微侧目,斜睨着身后的男人,“诚如司马大人所说。落羽深沐皇恩,虽万死不足以报。我死后,麻烦你们告诉拓跋丕:就凭他也想篡位当皇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拓跋丕”三字一出,原本置身局外的宝胤如今也难逃干系。受伤的小女人视死如归,而其内幕一旦被这剑拔弩张的“大世”张扬出去,他们大概逃不出诛灭满门的下场。况且,这司马大公若是按照“谜语”找到了绶印,必定弄得朝野尽知。乐平王爷怪罪下来,他们仨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胖犹豫不决的时候,宝胤释然放下弓箭,轻松地说道,“既然三位执意不肯放人,恕宝胤先走一步。”猛一抱拳,转身要走,“告辞了!”

“哪里走?”三人异口同声。

“追,千万别让那小跑了!”胖焦心大喊,拿刀的手腕微微发软。稍一走神,没留意宝胤的脑袋再次探出了土崖,来不及防备,飞来的箭矢已砰然刺入喉咙。

“啊——”胖翻着白眼,软软向后倒去。

落羽身一缩,贴着剑锋的玉颈还是蹭破了皮。缓缓渗出的鲜血顺着突兀的锁骨迅速染红了前襟。另外两名歹徒惊愕回身,只见宝胤一个飞身跳下土崖,将失去重心地死胖一脚踹翻在地。紧跟着一个箭步,挡在小女人面前,“尔等受死吧!”嚓啦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

二人对视一眼转身就跑,三步并作两步攀上了湿滑的土崖。

“哪里跑?”宝胤剑锋一横,奋起直追,却被虚弱的小女人一把扯住了后襟。

“不要追了!放他们走,助纣为虐终会得报应。”

男人慌忙转身,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没事吧?”四目相接,讲话不由有些结巴,“除了……除了颈间这处刀伤,还伤了何处?我……我看看。”

“不碍事,多亏你又救了我一命,再欠你一个人情,这辈怕是还都还不完了。”虚软地靠着男人的肩膀,强撑着笑容调侃。

低下头,回避她过于清澈的眼神,“这样说就太见外了。走吧,我送你到庙里见皇上。”

“怎么,万岁他还好吗?”有些窝心,隐约察觉到男人心底的委屈,“对不起。宝胤……”

神情腼腆,壮着胆贴上女人的耳边,“你……呵——算了。”问那些话有什么用啊?她身为天的禁宠,心里纵然有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想说什么?”这话根本就不该问,对方若是提出带她私奔,她会答应跟对方一起走吗?

宝胤再三犹豫,还是忍不住想证实自己的感觉,“落羽,你——很在乎我怎么想吗?”

见鬼!她该怎么回答?不忍骗他,也不忍伤他。临别时那深深的一吻,她甚至想过嫁给他;感恩之外,她敢说自己一点都不动心吗?

她与拓跋焘终究是没有结局的……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87章 因爱窝心因爱嗔恨

天知道为什么会有泪,滑向唇边留下一缕苦咸的余味。涧水在土崖下的沟壑潺潺地流淌,汹涌东去,却不知去向何方……

落羽麻木地窝在救命恩人的怀里,挂在脖颈上的手臂用不上一点力气。“宝胤,放下我,赶去庙里告诉万岁印绶的下落,让他不要担心。”

隐约有些心痛,勉强撑起一抹浅笑,“万岁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你,足见你在圣心之的分量。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未必会称万岁的心意。”

“不过是个书女……”婉然低头,拭去眼角的泪迹。

“宝胤不解,万岁既然对你恩宠有佳,为何不册立你为妃嫔。哪怕只是‘美人’也好。”横架双臂,不敢直视怀里伤痕累累的女人。

“你干嘛不去问他?”暗自怨叹:天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下面的一通嘟囔不知是为了说服别人,还是安慰自己,“其实,做了皇妃也未必有想象那么美好,大多数一年半载也见不着皇上。”依照周礼,天当设宫,立一后,三夫人、嫔、二十七位世妇、八十一御妻,再加上信手拈来的大把宫女,兴起时还可以去宫外游幸。总而言之,只要他高兴,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

除了皇后和三位一品夫人拥有绝对的优先权,其他的女人统统靠边站。按照月圆月缺,每月前十五天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后十五天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八十一御妻每人共侍一夜,二十七世妇每人共侍一夜,嫔共侍一夜,三夫人共侍一夜,唯有皇后可以独享两晚。

然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生就惜命的皇帝老才不会按部就班。即然是修仙总得找自己看着顺眼的采补,除了定期应付皇后和三夫人,其他时间全凭自己的意愿……

于此同时,奉命增援的人马已到达了破庙,拓跋焘听了带兵将领的一番叙述,急不可耐地冲出山门,翻身上了马。

“速带朕赶往事发地点。”一顾恶气闷在胸口,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被受惊的马儿拖在地上的女人是落羽吗?还有,那个司马宝胤……

眉心挽出一个深深地“川”字,扬鞭打马直奔不远处的小河,顺着蜿蜒的沟壑向上游搜寻,心烦意乱之时远远望见迎面走来的男人。

“混蛋!”敢碰他的女人!

更可恶的是男人胸口襟袂飘飘的娇媚身影,居然亲昵地环着对方的脖窃窃私语……

怒不可遏,双脚紧夹马腹猛勒缰绳冲上去。扬起马鞭,直抽向男人错愕抬起的白皙面孔。

雁落羽瞬间从宝胤的眼读到了危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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