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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很不舒服。
沈心奕……她当初做那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怎么样?她没有,她只想着她以为的最好方式。
他苦笑一声,站起来,借口有事直接离开了,也不管众人会有什么表情。
他走到自己车前,也不想开车,想了想,明天让司机来把车开回去。他自己走在街道上,并非大脑混乱,他习惯性的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
走了一段距离,又觉得有些累,摸了摸身上的皮包,准备打车。
衣服口袋里,竟然有一枚硬币。
一元钱的硬币。
他将硬币放在手心,看了许久,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将硬币往上一丢。只是他没有接得住硬币,硬币一直滚着,掉进了下水沟。他跟过去,蹲在那里看着,一股儿臭气扑来,狭小的缝隙里面流着乌黑的水。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一直蹲了许久,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具体管辖什么,但看上去应该是警察中的一种。
“需要帮忙吗?”男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下水沟,似乎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周嘉泽蹙紧眉头,不愿意搭理,一元钱的硬币,需要帮助什么?
“求婚戒指掉了吗?这可是很严重的东西。”对方自作聪明的猜测着。
周嘉泽终于张口,“只是一枚硬币掉了。”
“哦……”对方愣了两秒,“五元钱的硬币现在很具有收藏价值,掉了也很可惜。”
周嘉泽站起来,“一元钱硬币。”
那男人听到后,再也不看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
周嘉泽……
他没有回自己公寓,而是回到了家里,周奶奶看到他,免不了嘱咐他几句话,他敷衍了几句,就回二楼自己的房间了。刚才倪芸周治安以及他那个妹妹,全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叹了叹,回这里是个绝对错误。
回到房间,便躺了床上。
那枚硬币,究竟是正面还是反面?
他想了许久,从床上爬起来,他记得他有一个圆筒,是周嘉瑶放在这里的,他常常将一些小东西扔进去,扣子或者硬币。他去写字台找着,圆筒还在,里面还是放着一些小东西,有些是周嘉瑶过去扔进去的。
他翻了翻,硬币还不少。
他随便拿出一个,看了一眼,正准备向上抛去。
他的动作却顿住了,他认真看着“1”的那一面,那上面似乎有字。他用手仔细摩擦着,那字并不怎么清晰,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划上去的,也不怎么显眼,如果不认真看,发现不了。
嘉泽……他的名字。
他好像能记起,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很晚才回到家,竟然在院子里看到了任淰,她怯怯的走过来,把这个硬币放到了他手中。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看的是菊花的那一面,没有当一回事,进了自己房间,便将这一枚硬币直接扔进了圆筒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的男主的确没有塑造得好,我已经无力回天了……我不是指他性格好不好,而是感觉塑造得形象不深刻……嗯,就这样吧,我也改不了了。
很多同学都说像金三顺那个电视剧,我真没有看过,如果看过,我绝对不会写的……这个文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就是这样
、第三十四页
接下来的几天;任淰没有与周嘉泽联系;她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他倒是早晚一个电话;她有时候接到了;有时候没有接到;没有接到时;也不会主动回复过去,在电话里说的内容也是简单的“下班没有?”“吃饭没有?”等等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想要听到的从来都不是这种话。
她清楚,他现在或许仍旧不够坚定;她按捺住自己的失控,努力做到心平气和,照常上班,下班后与同事逛街,让自己看上去很好,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受伤。
相比任淰过得波澜不惊的生活,周嘉泽显然就要过得“多姿多彩”多了。他的那群老朋友老同学,打着各种旗号将他拉出去,喝酒,聊天,叙旧……之后再不可避免的试探性将他与沈心奕的事提出来,问他想法,问他打算做什么。过去太过决断,认定了他自己会同沈心奕一起走到最后,当时绝对想象不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告诉他,也许他和沈心奕走不到最后,他想他一定会对那个人拳打脚踢,让对方闭嘴。就是那么决断,轻易的就许下一辈子之类的承诺,以为以后再也不会遇到那个人,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们不会在一起。
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他的所有朋友同学全都知道沈心奕的存在,像一个固定的符号在那里,谁都清楚明白他们是一对。
可笑的作茧自缚。
周嘉泽觉得自己挺没用责任感,或者说挺渣的……自从沈心奕回来之后,他不是没有想过和她见面,和她好好谈谈,或者说他心底还有过更加龌龊的想法,干脆心一横,复合算了,被人骂就骂吧,反正他从来都不在乎。这种念头刚刚升起,心口就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不愿意直接这样。
可要他不再想起和沈心奕的那些过往,似乎又做不到,那些经历过的美好,全都在大脑一遍又一遍的放映,提醒着他过去多么幸福,那段时光又是多让人怀念。想将这些封存起来,大概又做不到。
白玫瑰与红玫瑰,大概很多男人都是可耻的,都想保存住那些美好,然后选择性的去忽略掉那些不快。
两种情绪,在他内心不断翻腾着,让他第一次产生的抗拒,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
任淰在中午时,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对方是太过狂妄了,连发短信的号码都不知道改变一下。一看到短信的内容,任淰就可以想象到现在的莫永艳该多么的狂妄。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写了沈心奕与周嘉泽下午吃饭的地点,当然了,莫永艳特地用了“约会”两个字。任淰可以想象到莫永艳现在的幸灾乐祸,难怪之前在公司楼下餐厅吃饭时,莫永艳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自己半天。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任淰并未猜错,莫永艳就是故意让她不爽来着。莫永艳这段时间给沈心奕打电话打得特别勤,甚至给沈心奕提了众多的手段,让其夺回周嘉泽。在今天的电话里,沈心奕无意中提及,她会和周嘉泽一起去吃饭,这让莫永艳立即开心起来,马上发信息给任淰,想让对方体会下此刻的滋味。
任淰明明就清楚莫永艳是故意让自己难受,下班后,站在公交车站时,看着自己该坐的车一辆又一辆开走后,她终于决定去那里看看。她觉得自己大概很欠虐,或者说很多女人都欠虐,明明就知晓那个画面会让自己难受,还是会忍不住去一探究竟,甚至在心里小心的安慰着自己,也许那都是对方设的局,一切都不是那样。
给自己无数种理由,让自己可以找到支撑着去的理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虐的一种。
坐上公交车后,她又突然心安了,即使是最坏的结局,也总比自己胡乱猜测着好,不是吗?
上车后,她先给周嘉泽打了个电话,希望他今天去她那里。在打电话之前,她告诉自己,如果他立即就赶到自己那里,她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与愿违,周嘉泽说的是他今天很忙,去不了。
挂断电话后,任淰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机,脸色不定。
周嘉泽原本没有想这段时间与沈心奕见面,或者说他没有想与她们两个人见面,脚踏两只船的行为太过恶劣,他没有那样去想,也不会那么去做,他只是觉得自己需要时间。而朋友同学,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提醒着沈心奕的存在。甚至有意无意都在他面前灌输着,沈心奕为了他如何如何委屈着自己。
原本要反驳的话在朋友们一次又一次提醒着,变得软弱无力,甚至直接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如果有一个女人这么对我,我一定二话不说直接娶她,哪怕是天王老子反对都死磕到底。
那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有时候就像洗脑一般,比如说沈心奕今天约他出去时,他没有再拒绝,明明就知道她的想法,偏偏有些拒绝不了。看到她打来的电话,突然就想起了,在大学时期,她自信的笑容,她从来都是众人的焦点,何曾如此小心翼翼过。
人内心的天平,始终偏向弱者,无论心里多么的不平。
餐厅的地点,是安川市著名的“虞江楼”,倒不是这里面对着江,而是这栋楼是商区最高的一栋楼,下面几层是各类衣服专卖店,鞋子专卖店,化妆品专卖店……林林总总各形各色的用品,餐厅则在顶楼,顶楼全是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城市最大的一座桥,以及那片滚滚江水,仿若能将整座城市俯览在脚下。
过去沈心奕就喜欢这个地方,总觉得在这里吃饭会变得很有食欲,俯览整座城市,多么强烈的虚荣心,并且这里的食物味道真不错,最著名的便是这里的鱼,它会让你见识到,这个世界原来有如此嫩滑的人,让不爱吃鱼的人看到也忍不住想试一试她的味道。
往事拂过,他似乎能够想到过去沈心奕无忧无虑的笑。
笑得那般美好,甚至让他暗暗对自己承诺,他要让她永远都这么笑下去。
誓言,通常都被证实,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谎言。
周嘉泽从电梯里走出来,站在门口的服务工作者对他说着一层不变的欢迎致辞,他没有理会,抬头一看,便看到沈心奕坐在靠窗的位置。
那是他们过去常常坐着的位置,甚至有一次他们来时,那个位置已经被人占领,沈心奕固执的等那桌人吃完后才又坐那里点菜,那时他非常不理解她的固执,只是随着她的心意,也不会说什么。
他向她走过去,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还和过去一样,他们来吃着一顿再普通不过的饭,只有他们两个人,中间不曾经历着那些过往。
在他走近时,沈心奕立即开口,“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能听出你走路的频率。”
他走到面前时,她才转过身来。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觉得自己嗓子发干。
他坐下,一言不发的将菜单推向她。沈心奕因他这个动作,不觉笑了一下,过去也是如此,他总是让她点菜,却又一面说她是自私的女人,总是点着她自己喜欢的菜,那他那样抱怨时,却是在笑着。
在坐下的这一秒,他不由得叹了一叹,仿佛立即从那种恍然不觉中回到了现实,他看着她,其实并没有多大改变,心境却已经变得那么多。
她只点了两个菜,便将菜单推到他面前,“你点吧,免得又像过去那般嫌弃我霸道。”
“这么记仇,还记着……”他笑了笑,也因此轻松了起来。
他点的菜,还是点的她喜欢的菜色,这让她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吩咐了侍者之后,沈心奕双手趴在桌子上,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她坚定会永远在一起的人。过去那么以为,现在还是那么以为,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
沈心奕甚至会觉得,现在他们经历的这点风波,反而让她安定下来。过去他们太顺利太幸福了,让她在很多时候都觉得会不真实,现在出现了这点波折,反而让她有一种安然之感,仿佛这才是上帝的考验,在考验他们之间的爱情,她只需要通过这次考验就好。
他们的爱情,还是会和过去一样,一如从前,什么都不会改变。
她主动问起他公司的事,周嘉泽也一一回答,慢慢的,她才向他道歉,“以前是我想得太天真,害得你们损失惨重,是我的过错。”
周嘉泽轻轻的蹙了蹙眉,那些发生了的事,都是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