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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时候来接机,第一眼来看我们的大美女是不是又漂亮了很多……”莫永艳的心情似乎因这个电话变得特别好,一直在笑,高跟鞋与地面重重的摩擦,声控灯一路亮着,“周嘉泽……他,我不是很了解他的情况。”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来,似乎刻意的带着些许怒意。
任淰靠在门边,嘴角不由得扬了扬。
一切看上去太过倒霉的事,抛开了偶然因素,那就是人为。她一直尽心尽力,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聪明才智,那就努力将自己变得兢兢业业,笨鸟先飞的道理至少她懂。但结果又能如何?那些稍微站在金字塔上面一点的人,就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不着痕迹对付你,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忘记了是哪一次了,周嘉泽送她来上班。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一向在上一个站就让周嘉泽停车,她不想给人不好的印象。但那一次,莫永艳竟然主动和她打招呼,之后一直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打量她。
原来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有人在打抱不平。
任淰按下手机,那一点的光源迅速在黑暗中亮起,她按下周嘉泽的电话,让他来接她。之后,她跺跺脚,走廊的灯就亮了起来。
出了电梯不远,保安主动和她打招呼,说她是最认真负责的人,这些天走得最晚。任淰笑笑,却莫名的有些烦躁。最认真最负责?那又如何,还不是个小职员,升职还轮不到她,也没有什么学历。这感觉就是高中时候,无数人夸奖她努力刻苦,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再努力刻苦,也比不上那些聪明的天之骄子,最后总以成绩单说话,谁会记得你为了那次考试付出了多少时间多少努力。
她知道,自己在不平,为着某些自己抓不住的东西。
她没有等多久,周嘉泽就开着车来了。他下车,主动为她打开车门,她冲他笑笑,钻进车里。
他放了音乐,是她喜欢的曲风,柔和的慢情歌。
任淰一只手撑着头,眼睛眨了眨,“我们公司的莫主管……她和你很熟吗?”
周嘉泽不妨她突然问这个,“怎么会问这个?”
任淰将手放下来,笑得很随意,“她今天突然向我问起你了,我还觉得诧异,想了想,应该是认识你才对。”
“哦,大学……里认识的人。”
任淰垂着眸,认识的人,那就不是同学,如果是同学他不会这么回答,那就是另一个人的同学了。
“她问我做什么?”周嘉泽似乎也挺纳闷。
“她也没有具体说……不过我听到她打电话,应该是她一个同学要从美国回来了,也许是想和你一起去接机。”任淰盯着他的脸,打量着他脸色的变化。
他的神色没有什么改变,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却紧了紧。
任淰收回自己的目光,“或许那个从美国回来的人,是你们共同的朋友。”
周嘉泽似乎扯出一个笑来,任淰的心却揪了起来。有些东西,就跟考试是一个道理,无论你多么努力,多么勤奋,考试的成绩还是比不过那些先天占优势的人,再不平似乎也没有办法,总有那么一群人,始终活在别人的羡慕之中,无论是成绩还是感情。
旁人对那群人,似乎只能够羡慕嫉妒恨,不能过多的做什么,否则就是不自量力。
和以往一样,回任淰的公寓。她先下车,他坐在车里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从车上下来。她盯着他的脸,他似乎想说什么。
她心里觉得好笑,暗自说着:说吧,找什么理由自己回去,今天不待在这里。
在下午的时候,她说自己会加班,他带点委屈的说,那他也加班,没有办法,得将时间保持一致。那一刻,她感动,现在呢?那憋闷的惆怅感,在她身体里乱串着,只需要短短几个小时,她的心情已经变化这么大了。
周嘉泽走上来,像往常一样搂着她的肩,“走吧!”
她的身体微微僵着,却还是一同上去。她没有发现,自己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也许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
任淰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周嘉泽坐在床边,电视的声音放得很大很刺耳,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电视屏幕上,而是愣愣的看着他的手机。
任淰手中拿着毛巾,却并未擦着头发。她走了过来,将毛巾丢在他的脸上,对他笑笑,“给我擦头发。”
她坐在床边,让他为她服务,却背对着他,说不出此刻应该拿出什么表情对他,最好就是背对着他。
“刚才想和谁打电话?”她咬着嘴角,还是问了出口。
他似乎愣了一下,“没有想打电话。”
“那你盯着手机看?”
周嘉泽甩开手中的毛巾,“你自己拿吹风把头发吹干。”
他现在情绪不对,同时胸口烦闷。任淰转过身看着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自己去找出吹风,吹干自己的头发。
睡觉的时候,他睡在右边,她睡在左边。他没有像平时那般将她抱住,也没有任何亲密的行为,她用手抓紧床单,闭上眼睛,想让自己赶快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多久,她不清楚,听到他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她莫名的扯了扯嘴角,他们还是有地方一样,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周嘉泽因为某个项目需要出差三天,任淰为他收拾着行李。任淰的情绪不太好,周嘉泽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脸,不由得笑着,“我只去三天,不是三年,你这什么表情?”
任淰觉得,如果自己的身体里安装一个开关就好了,随时控制自己的情绪,要笑就笑,要哭就哭,随时给出自己想要的情绪。
任淰低着头,“我只是伤感我这两张电影票,本来想今天晚上去看电影的……”
周嘉泽拿过她手中的电影票看了看,“让嘉瑶陪你一起去,她反正呆在家里也没事儿。”
任淰点头。
周嘉泽离开的时候,任淰并未去送他,而是在下班后直接去了周家。周奶奶看到她后,十分的开心,抱怨嘉泽还没有她回来得勤。任淰只好又为周嘉泽说了很多的好话。周奶奶见任淰如此为周嘉泽着想,不由得更加欣慰。
“嘉泽能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是他的福气。”
周奶奶这样说的时候,周嘉瑶正从二楼走下来,听到这话后,不由得笑道,“全家人都知道,奶奶对小淰多么的满意,不用再强调啦!”
“你这丫头。”
任淰看向周嘉瑶,周嘉瑶穿着有些郑重,脸上还化了妆,“嘉瑶,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我已经买好了票。”
周嘉瑶似乎愣了一下,“怎么不让我哥陪你?”
“他出差了……”
周奶奶笑着,“以前你们俩关系就好,现在就该多相处,嘉瑶陪小淰一起去看电影吧,你不是说在家里无聊吗?”
任淰和周嘉瑶一同坐在电影院里,大屏幕上播放着《被偷走的那五年》。任淰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多么贴近她现在的心情。
“你过去好像不喜欢看这种片子。”周嘉瑶突然开口。
“那我喜欢哪种类型的片子?”
周嘉瑶似乎想了想,“《恶作剧之吻》那种浪漫又不切实际的童话故事。”
“其实我喜欢的是那种努力了最后又能成功的感觉,至少不会让努力的人绝望,知道自己无论付出多少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周嘉瑶转过身,看着任淰,任淰却认真的看着大屏幕。一个离婚又失去朋友的女人,在失去记忆之后寻找自己过去的一切。
“你说她能不能找回她过去的一切?”任淰突然转过脸,与周嘉瑶四目相对。
“什么?”周嘉瑶对剧情根本不熟悉。
“已经离婚了,你说她能不能和前夫和好?她前夫又有女朋友了。”说完她就笑了,“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一定能和好,电影这样才能演得下去。”
周嘉瑶张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任淰见她不说话,却又继续,“你是不是想说,他前夫回到他身边,是因为他原本就对她有感情,他根本就不爱他现在的女友,或者说爱得不够深?”
周嘉瑶突然觉得自己难以招架任淰的问题,“剧本是这样。”
“那你呢!你觉得结局应该是什么样子?”
周嘉瑶看向大屏幕,“不知道。”
任淰又笑了,她打量着周嘉瑶的全身,“你穿成这样,原本是想去见谁?”
话题转得太快了,周嘉瑶完全跟不上。
“应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任淰的声音很轻很轻,“你以前就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希望你的朋友也要漂漂亮亮的,站在一起时,才能够配得上你心里的审美。”
周嘉瑶以前说过,她找朋友,就找外貌一致的人,这样就不会因为嫉妒等心理导致友谊最后的破裂,那时周嘉瑶说她这种观点一定很奇葩。
周嘉瑶突然觉得眼睛酸涩,“小淰……”
、第二十九页
周嘉泽开着车从邻省回来;他扫一眼手套箱放着的盒子;不觉露出笑意。外面小雨不歇;雨滴轻轻落在车窗上;雨刷懒懒的摇晃着。这是很神奇的一条路;雨势慢慢变小;进入安川市时;雨又停下了,甚至太阳还从云层里冒了出来;满地的晕黄。他的心情因这诡异的天气,也变得更好。
那个小盒子里放着他为任淰买的礼物;他本身不是那么浪漫的人,在临走时,秘书却提醒他,要不要买点什么,看到他愕然的表情,秘书竟然笑着提醒,应该给他的女友买一份礼物。他想了想,觉得这建议不错。不是没有浪漫过,只是恍然发现,好像自己还是毛头小子时候才做过那样的事。这种念头滑过时,不免有那么点惆怅,原来他自己也承认,自己的确变老了,或者说心境变老了。
行驶在开往市中心的高速路上,手机响个不停,他抓起来看了看,戴上蓝牙耳机。
“什么事?”他的视线盯着前方的车辆,有一段路似乎在维修,将原本的单行道暂时改成双行道,于是堵车堵了长长的一截。
“今晚出来玩玩吧,你千万不能拒绝,这么久都不出来了,太不够意思了。”
周嘉泽默默的算了下时间,原本开进市里差不多是黄昏时分,加上堵车,大概晚上七八点了,这个时间,似乎也赶得上。
“有哪些人?”他随口问着。
他暗自计较了一下,好像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自己这群朋友在一起了,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刚好当做出差后的放松。
对方一一将名字说了出来,周嘉泽一听,立即耸起了眉头,“这么多人啊,那少我一个,应该也没有什么了?”他暗自笑了笑,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肯定不会是普通的聚会,他不套出目的来,当然不会就这么前往,他可没有忘记,以前有人被整得多惨,算了算,也似乎没有人今天生日,只是也不一定,他对这方面一向不怎么重视。
“别啊,你不来怎么成?”显然着急了,“我告诉你,一定得来,否则我们集体和你绝交。”
周嘉泽反倒笑了起来,“我就不来,你能把我怎么着?”还来威胁这一套,“说吧,究竟想做什么?我可没有发现我晋升成了非我不可的对象。”
对方似乎斟酌了几秒,“我们都老同学了,这个面子都不给。”
“我们都老同学了,还给我玩这一套。老实交代,要知道我的时间可不闲,刚出差回来,正需要时间休息,还给我这些有的没的……损脑细胞啊!”
“好吧!”对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们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心奕回来了,我们办个聚会给她接风洗尘……”
后面的话他没有听清楚,手却僵硬起来,微微一愣,放慢了速度,与前方那辆车划开一定的距离。他死死的抿紧唇,说不清自己应该给出什么样的表情,他看一眼前方的小镜子,他自己的表情森冷,额头冒着细细的汗,仿佛想要证明着什么,他冲自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