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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胜利以外,潜艇在这个战役的第一个星期内,至少又击沉了九艘敌方运输舰和供应船,使敌方丧失了大量的海员。我们自己的损失亦很严重,4月间在防御严密的波罗的海入口处,有三艘英国潜艇被击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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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晨,纳尔维克方面的情况不明。总司令希望在德军占领以前,抢先占领该港,因此,即下令指挥我们驱逐舰队的沃伯顿—李海军上校进入峡湾,阻止敌人的任何登陆行动。同时,海军部转给他一个报刊上的报导,说明已有一艘敌舰进入港内,并派了一小支军队登陆。电讯继续说:
向纳尔维克推进,击沉和捕获敌船。如果你认为可以从现有的敌军手中夺回纳尔维克,即可斟酌派遣军队登陆。
因此,沃伯顿—李海军上校率领他自己小型舰队中的五艘驱逐舰,“哈代”号、“猎人”号、“哈沃克”号、“霍特斯珀”号和“敌忾”号,进入了佛斯特峡湾。在特拉诺埃,挪威的领港人员告诉他,六艘比他的军舰更大的敌舰和一艘潜艇已经进入峡湾,而湾口的航道已经布雷。他拍发电报汇报了这个情况,并说:“计划在清晨进攻。”惠特沃思海军上将收到了这个电报后,考虑他是否应该以他自己现已扩大的分舰队,去加强进攻军舰的实力,但鉴于时间已极紧迫,他认为如果在这个阶段加以干预,也许会引起耽搁。事实上,我们在海军部的人,也不准备让“声威”号来冒这种危险,因为“声威”号是我们仅有的三艘战斗巡洋舰之一。海军部拍给沃伯顿—李海军上校的最后一个电报如下:
挪威海岸一带的防守舰只也许已经在德军手中。在这种情况下是否应该进攻,只有你能判断。不论你作出何种决定,当全力支持。
他的答复是:
立即开始进攻。
在4月10日的浓雾和暴风雪中,这五艘英国驱逐舰驶入了峡湾,黎明时,到达了纳尔维克港外。在港内,停泊着敌方五艘驱逐舰。在第一次袭击中,“哈代”号的鱼雷击中了一艘挂着德国海军准将三角旗的军舰,海军准将立即丧命;另一艘驱逐舰被两枚鱼雷击沉,敌人其余的三艘驱逐舰被炮火所遏制,无法作有效的抵抗。港内尚有各国的商船二十三艘,包括英国的五艘在内,德国商船六艘亦被击毁。到这时为止,我方五艘驱逐舰中参加进攻的,只有三艘。“霍特斯珀”号和“敌忾”号留作后备力量,以便对付任何海岸炮台或新开来的德国舰只。现在它们参加第二次袭击,“霍特斯珀”号用鱼雷又击沉了两艘德国商船。沃伯顿—李海军上校的军舰未受损伤,敌人的炮火显然已经停止,经过一小时的战斗后,也没有发现敌方舰只从任何海湾内出来向他袭击。
但这时我们的运气发生变化了,在它完成了第三次袭击后返回时,沃伯顿—李海军上校发现有三艘新舰只,从赫简斯峡湾驶来。它们并没有表示希望缩小距离,到相距七千码时便开始战斗。突然间,从前面的大雾中又出现了两艘战舰。
它们并不是最初所希望的前来援助的英国军舰,而是曾在巴兰根峡湾停泊的德国驱逐舰。德国军舰上重型的大炮立即开始发挥威力;“哈代”号舰桥被击毁,沃伯顿—李身受重伤,除了他的秘书斯坦宁海军上尉外,所有他的军官和同伴,或死或伤,该舰就由斯坦宁担任驾驶。后来一个炮弹在引擎内爆炸,在猛烈的炮火下,这艘驱逐舰搁浅了。“哈代”号舰长向他的小舰队发出的最后一个电讯是:“继续与敌人作战。”
同时,“猎人”号已被击沉,“霍特斯珀”号和“敌忾”号都受了创伤,跟着“哈沃克”号驶向公海。曾经阻拦它们去路的敌舰,现在亦无力截住它们了。半小时以后,它们遭遇到一艘由公海驶来的大船,证明就是运输德国后备弹药的“劳恩费尔斯”号。它被“哈沃克”号开炮击中,不久就炸毁了。“哈代”号的幸存者,带着他们司令官的遗体,挣扎上岸,后者被追赠维多利亚十字勋章。他和他们对于敌人以及在我们的海军史上都留下了永不磨灭的业绩。
9日,雷诺先生和达拉第先生偕同达尔朗海军上将飞抵伦敦,下午即召开最高军事会议,讨论他们所谓“因在挪威领海内布雷而引起的德国行动”。张伯伦先生立即指出,敌人的措施当然是预先计划的,与我们的行动完全无关。甚至在当时,这也是显而易见的。雷诺先生告诉我们,那天早晨,在法国总统主持下,法国军事委员会举行了会议,原则上决定,假如德国发动进攻,盟国军队将进入比利时境内。他说除了缩短战线以外,如果增加比利时的十八个师到二十个师,实际上可以抵销德国在西线的优势。法国准备把这个作战计划和在莱茵河上投放漂浮水雷联系起来。他又说,根据来自比利时和荷兰的情报,德国对于低地国家的进攻已经迫在眉睫;
有人说这是几天内的事,也有人说这是几小时内的事。
关于派遣远征军前往挪威的问题,陆军大臣提请会议注意,原来为了援助芬兰而召集的两个英国师,已经派遣到法国。在英国国内可以派遣的部队只有十一个营。其中有两个营准备当晚乘船出发。其余的部队由于各种原因,在三四天内无法开拔。
会议同意,应该派遣坚强的军队开往挪威沿海可能登陆的港口,并制定了联合计划。法国阿尔卑斯步兵团的一个师奉命在两三天内登船出发。那天晚上,我们可以调出英军两个营,三天内再调五个营,十四天内再增加四个营——共计十一个营。如果要将更多的英国军队派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去,则必须由法国抽调回来。我们必须采取适当的措施,占领法罗群岛,并且应该向冰岛保证给它保护。关于在意大利进行干预时我们在地中海的海军部署,也一致商妥。同时决定应该向比利时政府提出紧急建议,要求他们邀请盟国军队进入比利时境内。最后,并且确定德国如在西线发动进攻或侵入比利时,应该执行“皇家海军”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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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挪威的情况而言,截至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使我非常不满。我写信给庞德海军上将:
1940年4月10日
德国人已经占领了挪威沿海所有的港口,包括纳尔维克在内,如果要将他们从其中任何一个港口驱逐出来,必须经过大规模的战斗。挪威的中立,以及我们对中立的尊重,结果使我们无法制止这次残酷的突然袭击。现在必须采取新的观点了。我们必须忍受由于敌人空袭我们北部基地的距离缩短而造成的不利地位。我们必须以随时警戒的水雷区来封锁卑尔根,并集中力量进攻纳尔维克,为了占领这个港口,必须经过长久而猛烈的战斗。
现在必须立即在挪威海岸取得一个或两个加油基地,在这方面有极大的选择余地,参谋部现在正加以研究。我们如果能够在挪威沿海有一个基地,即便是临时的,也有极大的好处,因为现在敌人在那里已有了基地,我们如无基地,一切更难进行。海军参谋部正在各个可用的地点中进行选择,条件是该处要有适当的而又可以防御的停泊所,并且同内地交通隔绝。除非我们不久就能够获得这种基地,否则,就不能同处在新局势下的德国人抗衡。
我们亦应该尽量利用我们在法罗群岛的便利条件。
纳尔维克必须力争。我们虽然已经相形见绌,但是却没有理由认为在这个区域进行持久的认真的战斗,不会使敌人遭到比我们更大的消耗。
三天以来,由中立国家传出的种种情报和谣言,纷至沓来,而德国对于它给予英国海军的损失以及它不顾我们的优势海军力量,出奇制胜地攻占了挪威也得意洋洋,大吹大擂。
显然,英国已被人占先,猝不及防,而且像我写给第一海务大臣的信中所说的,已经相形见绌了。全国人民非常愤怒,而海军部则首当其冲。11日,星期四,我不得不应付一个激动而又愤怒的下院。我采取了我一贯认为在这种场合最有效的方法,即根据事件的发展,平心静气地从容不迫地详细说明事实,尤其着重于丑恶的事实真相。我第一次当众说明,从开战以来由于德国滥用挪威走廊水域或“受掩护的航道”而使我们遭到的不利处境,以及我们如何终于克服了顾虑。“这种顾虑曾使我们获得了光荣,同时也使我们受到了损害。”
如果这些中立国家,在德国按照一个科学化的计划对它们进行实际的进攻以前,始终与我们若即若离,那么,谴责盟国不能给它们重大的援助和保护,是毫无意义的。挪威严格遵守中立是造成了它现在所遭受的痛苦以及我们只能给它有限援助的原因。我相信,这个事实对于其他的国家应该有所警惕,这些国家在明天,或一个星期,或一个月以后,也许会在同样以摧毁和奴役它们为目标的周密策划的计划下,成为牺牲品。
我叙述了我们舰队重新使用斯卡帕湾的经过,和我们为了在北方阻截德国的舰队而立即采取的行动,以及敌人事实上正处在我们两个优势的舰队的夹攻下的局面。
但是,它们逃脱了……你们会看一看地图,看到了插在各个地点的小旗时,也许会认为结果是十拿九稳的;但是当你们到了海上,发现它浩瀚无边,有风暴与浓雾,有黑夜的降临,以及存在的一切莫测的变化,你们就不能希望以适合于陆军行动的那种条件,来适用于海战的危险情势……我们谈到制海权时,并不是说在同一时间或在任何一个时间,都能控制海洋的每一部分。它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凭我们的意志最后支配被选作战场的海洋的任何部分,由于这种方式,间接地使我们的意志可以支配海洋的任何一部分。假如认为皇家海军的生命和实力,应该消磨在挪威和丹麦沿海一带,进行不断的巡逻以防万一希特勒会给我们这样的一个打击,因而听任舰队成为德国潜艇袭击的目标,那真是愚不可及的想法。
我继续谈到我刚得到的种种消息,即星期二“声威”号和敌舰的交锋,在卑尔根港口外对于英国舰队的空袭,尤其是沃伯顿—李突进纳尔维克港并作战的情况,使下院听了逐渐满意。最后,我说:
每一个人必须认清这种异乎寻常的和轻率的赌注性质,即把德国全部舰队投入野蛮的海上战争,好像仅仅为了一个特殊的战役而把它当作非投不可的赌本似的……这种孤注一掷的作法,使我感到这些代价重大的战役,也许正是陆上即将发生远为重大的事件的一个前奏。我们现在也许已经到了战争的第一次的主要搏斗了。
一个半小时以后,下院的冷漠疏远的态度似乎大有改变。
不久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事件需要叙述。
4月10日晨,“沃斯派特”号加入了正向纳尔维克前进的总司令的舰队。等到获悉沃伯顿—李海军上校在清晨的袭击以后,我们决定再作一次尝试,命令巡洋舰“佩内洛普”号在驱逐舰的护卫下,“根据今晨所得的经验,在认为适合作战时,即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