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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没有一个人对祖国失职,但愿没有一个人背离真理和光荣的大道。在这个伟大的时刻和光辉灿烂的日子里,但愿没有一个人萎靡不振。让希腊民族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居首位,在每个男子和妇女的心里居于首位。让希腊的前途在他们的眼中焕发光芒。
我衷心祝愿你们繁荣。我衷心希望希腊在各胜利国家的行列中——在战争中损失惨重的各个国家里——占有适当的地位。让正义抬头。让党派的仇恨消灭。愿你们团结,愿你们友好无间。
祝希腊万古常青!祝希腊全国同舟共济!
那天晚上我在弹痕累累的大使馆里进餐,2月15日清早我们就乘上我的飞机到埃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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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亚历山大港登上了英国军舰“曙光”号。我不曾参加总统和中东三位元首之间的讨论。他们是法鲁克国王、海尔·塞拉西皇帝和伊本·沙特国王,都是被邀请来跟总统会面的。会谈是在停泊于苦湖里的“昆西”号上举行的。就在当天上午,那条美国巡洋舰驶进了亚历山大港。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我上船去和总统作一次后来竟成永诀的谈话。后来我们聚在他的舱室里吃了一次家常便饭。当时跟我在一起的有萨拉和伦道夫,罗斯福先生的女儿伯蒂格尔夫人,还有哈里·霍普金斯和怀南特先生。总统似乎沉静而虚弱。我觉得他的寿命已经不长了。我不会再见到他了。我们作了恳挚的告别。当天下午总统一行人员就由海道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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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美国朋友动身以后,我就跟伊本·沙特国王约定会见。他跟总统会谈时,是乘了美国驱逐舰“墨菲”号去的,旅行之中带着东方君主的一切豪华气概,约有随从人员五十人,包括两个儿子、他的首相、他的占星家和预备按穆斯林教仪式宰杀的羊群。2月17日我们在法尤姆绿洲的都拉克饭店里组织了对他的欢迎宴会,那里的居住者都被我们暂时请出去。那时发生了若干社交问题。有人告诉我在国王面前,吸烟和喝含有酒精的饮料都是不许可的。我既然是午宴的主人,我就立刻提出这个问题。我告诉翻译员道,如果国王的宗教不许他吸烟饮酒,我必须指出我的生活规律却规定在吃饭前后,或吃饭中间,或两餐之间,吸雪茄烟和喝含有酒精的饮料是绝对神圣的行为。承国王的好意,接受了我的意见。从麦加来的他的掌饮料官员馈赠我一杯从那里的圣井里取来的水,这是我生平所尝到的最美好的饮料。
事先有人告诉我,在会见之中,应该交换礼物,因此我就照我所认为适当的办了一些东西。“汤米”汤普森为我在开罗用公款一百镑买了一小盒极高贵的香水,我就把它送给对方。我们大家都得到了嵌宝石的和柄上镶钻石的剑,还有其它华贵的礼物。萨拉得到了一个很大的旅行皮箱(是沙特国王说送给“你的女眷们”的)。在礼物方面,似乎我们相形见绌得太远了,所以我对国王说,“我们所带来的只是表示点小意思。英国政府已经决定送你一辆世界上最好的汽车,有着一切舒适、安逸和防备敌人袭击的安全设备。”这件事后来是办到了。
沙特国王给人一种深刻的印象。我对他十分钦佩,因为他对于我们忠贞不移。纵使在最黑暗的时刻里他也总是表现得很好。他现在已年过七十,但是还没有失去一点战士的旺盛的精力。他仍旧过着阿拉伯沙漠中族长制的君王生活,现有四十个儿子,七十个女眷,并且在先知所规定的四个正式妻子中已娶了三个,还留下一个空额。
我们从法尤姆回到开罗途中,曾在英国大使馆的沙漠房屋中停下来喝茶。我在卡塞别墅住了几天,并且会见了法鲁克国王和叙利亚总统。我们谈到了中东最近的纠葛,其中有许多依然存在。同时萨拉打开了沙特国王送给她的那个旅行皮箱。里面装着许多华贵美丽的阿拉伯袍子,和几瓶极珍奇而精美的香水。在底层放有六个大小不同的纸板盒子。其中一个装有一颗估价约值一千二百镑的钻石,还有一些其它的宝石和几条红海的珍珠项练。安东尼也有相似的一份礼物,不过装在他盒子里的钻石是合乎他的身份的。后来我把这些事情向内阁汇报时,我们对他们说道,我们当然不应该把这些贵重物品中的任何一件据为己有。实际上收受这礼物的国库,为了我主张送给沙特王国的那辆汽车,已差不多付出相等的代价。
2月19日我飞回英国。诺索尔特被雾所困,因此我们的飞机改在莱纳姆降落。我乘汽车前往伦敦,在雷丁停了一下,等待我的妻子,她是前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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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7日中午,我请求下院批准克里米亚会议的协定。
我说:
我迫切希望所有各党在这个新的文件上能够团结一致,使这些崇高的事务能够像格拉德斯通所说的“超出党派政治的潮汐涨落,滴水不沾”。……克里米亚会议使同盟国不论在军事上或政治上都比以前团结得更紧密了,让德国深深认识到希望同盟国之间发生分裂是白费心机的,它的彻底失败是无法避免的。继续抵抗只能造成不必要的苦难。同盟国决心要德国彻底解除武装,德国的纳粹主义和军国主义必须摧毁,战犯必须迅速受到应得的惩处,一切能供军事生产的德国工业应该加以拆毁或管制,而且德国应该尽其最大的力量对同盟国所受的损失给予物质赔偿。另一方面,同盟国的意图并不是要消灭德国的人民,也不要剥夺他们生存所必需的资料。
我们的政策不是报复,而是采取必要的措施来保证世界将来的和平和安全。将来有一天会使德国人在国际关系中占有他们的地位,但是必须等到一切纳粹主义和军国主义的痕迹有效地和彻底地消灭以后才行。
使议院里发生波动的是波兰问题。
三大国一致认为,波兰人接受关于东部边界以及目前所能确定的关于西部边界的条款,是建立一个强大、独立和全国一致的波兰及其将来幸福和安全的主要条件。……但是仅就现在所揭示出来的情况而论,比波兰边界问题更为重要的问题是波兰的自由。波兰人的居住范围是确定下来了。他们是不是能当家作主?他们是否能有自由,像我们在不列颠、美国或法国那样地自由?他们的主权和独立是否不受束缚,还是仅是苏联的一种设计的产品,被拥有武力的少数人所强迫,违背自己的意志而采取一种共产主义的或极权的体制?我是直截了当地把事情摆出来的。这是比划定边界线更敏感而且重要得多的试金石。波兰站在哪里?我们大家在这个问题上站在哪里?
斯大林元帅和苏联已经极郑重地宣称要维护波兰的独立的自主,大不列颠和美国现在也都参加了这个决定。在这方面,世界组织也将在适当时期负起一定程度的责任。波兰人会自己来掌握自己的前途,唯一的限制条件是,他们必须和他们的同盟国协同一致,忠实地遵守一个对俄国友好的政策。
那是肯定合理的……
协议规定各方要通过协商行事,目的是在波兰建立一个民族团结的新波兰临时政府,这样三大国就都可以跟它建立外交关系,以免有些国家承认这个波兰政府,而另一些国家承认另一个……英国政府要竭其全力来保证……一切民主党派的有代表性的波兰人能有充分的自由站出来发表他们的意见。
我觉得必须宣布我是相信苏联怀有诚意希望做到这一点的。在这方面,我因斯大林对希腊的做法而受到鼓舞。
我从克里来亚和其他一切接触中带回来的印象是,斯大林元帅和苏联的领袖们愿意跟西方民主国家在光荣的友谊和平等的关系中共处。我也觉得他们说的话有信用。据我所知,没有一个政府能像苏俄政府那样,即使出于无可奈何的情况,也能严格地遵守它的义务。我绝对拒绝在这里发起一次讨论有关俄国的诚意的问题。很显然这些事件牵涉到世界的整个前途。如果西方民主国家和苏联之间发生了可怕的分裂,人类的命运必然会变得黯淡。
我继续说道:
我们正走进一个无法估量的世界,在每个阶段上都要进行反省自问。为未来考虑得太远是错误的。在一个时候只能掌握命运链索的一个环节。
我相信议会会感觉到,由于我们在克里米亚举行会议的结果,希望已大大地增加了。把三大国结合在一起的联系和他们彼此之间的相互了解,都有所增进。美国已经积极地深入到欧洲的生活和救助事业中去。我们三国都已着手于既实际又严肃的远大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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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中一般的反应,是无条件地支持我们在克里米亚会议中所抱的态度。不过关于我们对波兰人的义务方面存在强烈的道义上的感情,因为波兰人在德国人手中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而我们为了他们的缘故,最后一着是参加了战争。约有三十人的一群议员对这件事非常激动,以致他们有些人发言反对我的建议。有一种苦恼的感觉,深恐我们会看到一个英勇的民族遭到奴役。艾登先生支持了我。在第二天进行分组表决时,我们得到了压倒的多数,但是有二十五个议员,其中多数是保守党,投票反对政府,而且还有十一个政府成员弃权。城乡计划部的政务次官斯特劳斯先生提出了辞职。
对于那些负责处理战时或危急期间中大事的人们,不容许他们只谈为善良人民所同意的一般大原则。他们必须逐日作出具体的决定。他们必须采取坚定不移的态度,否则怎能维持联合一致的行动呢?在德国人被击败以后,对于曾尽全力鼓舞俄国努力作战并主张和我们受难如此深重的伟大同盟国保持密切接触的人们,加以谴责是容易的。当德国人还有二三百个师在战线上,如果我们跟俄国人发生了争吵,试问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寄予希望的种种设想不久即告落空,然而,这些设想是当时仅可能的设想。
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胜利与悲剧……第二十四章 渡过莱茵河
第二十四章 渡过莱茵河
艾森豪威尔将军两路猛攻德国——英国的怀疑——蒙哥马利部队进抵莱茵河——3月10日把敌人从韦塞尔桥头堡赶出去——3月7日占领科隆——第十二集团军群交了好运——德军在西岸的最后据点——渡过莱茵河的计划和准备——3月23日我访问了蒙哥马利的总部——3月24日目击空降部队的降落——韦塞尔和雷斯的激烈战斗——在蒙哥马利的地图车中过一个晚上——3月25日我访问了艾森豪威尔——渡过莱茵河——美国军队的快速前进——德国西线的崩溃。
德国人尽管在阿登吃了败仗,①但仍决定在莱茵河以西作战,而不是撤退过河以求得喘息的机会。艾森豪威尔将军计划分三步行动,首先他要消灭河西的敌人,进迫河边,然后建立桥头阵地,最后长驱直入德国。在最后的阶段中将兵分两路进逼。一路将从杜伊斯堡以下的莱茵河下游开始,绕过鲁尔的北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