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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斯大林复电说,他“当然欢迎签订英法条约”。我认为此事不必操之过急,应等法国人提出这个建议。
12月31日,我给艾登先生一份节略:
你可能愿意看看提到谈判桌上成为英法双边条约之前的建议是怎样形成的。你对我讲,倘若戴高乐提出,等解决了叙利亚的所有问题以后才签订英法条约,那就让他等吧!这个建议应由他而不是由我们来提。
同时,从安全的观点看,我们没什么损失,因为法国人实际上没什么军队;而所有其他有关的国家不是被打败了的就是仍然受奴役。我们务必谨慎,不要承担我们做不到的义务,也不和其他国家签订得不到对等报酬的条约。我不知道战后我们的财政情况将会怎样,但我确信:即使所有这些无助的国家作出要重建他们自己的军队的姿态,我们也无法维持那么多的军队来保护他们。总之,首先要建立一个世界性组织,一切全靠它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胜利与悲剧……第十七章 阿登的反扑
第十七章 阿登的反扑
陆军元帅迪尔之死——美国的哀悼——向莱茵河挺进——鲁尔河坝——巴顿大军受阻于齐格菲防线——11月23日斯特拉斯堡解放——12月3日我将战局告知史末资——西线战略上挫折——12月6日我给总统的电报——12月10日他的乐观的回电——12月16日阿登的危机——德国人的突破——艾森豪威尔迅速采取行动——布雷德利将军指挥的战线被切断,任命蒙哥马利陆军元帅指挥北线——12月22日我给史末资的电报——马尔什的苦战——12月23日气候转好——巴斯托尼的争夺战——1月3日我军开始从北方反攻——1月6日我给总统的电报——美国人的英勇——1月6日我以个人名义向斯大林呼吁——1月7日他的令人感动的回电——1月6日盟军占领乌法利兹——对斯特拉斯堡的威胁——蒙哥马利对美国士兵的赞扬——1月18日我在下议院的演说。
11月我们派驻华盛顿的三军代表团团长陆军元帅约翰·迪尔爵士去世,这是同盟国事业的损失。约翰·迪尔从南非战争起,从军整整四十年,1940年5月任帝国总参谋长。在担任这一重要职务期间,他秉性坚定,判断事物不偏不倚,在我们危难的岁月里是个有力的支柱。珍珠港事变后,他调到华盛顿,负责向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解释我们的观点。他很快就博得那里人们的欢心,并和马歇尔将军结下了牢固的个人友谊,这对克服同盟国之间不可避免的摩擦是非常宝贵的。
这也是他事业上的最高峰。如果不是因为他忘我操荣,忠于他的职责,他的寿命本来会远远地超过六十三岁。即使当他病重的时候,他仍然不向病魔屈服。为了最后表彰他以及他毕生致力的一切,他被安葬在美国伟人安息的阿林顿国家公墓。美国军队还为他立了一尊骑姿铜像以示纪念。
总统致电给我:“美国像英国一样哀悼你的杰出战士,在我国钦佩他的人是非常多的。”我很感谢他,我对马歇尔将军说:“我激动地看了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给他们的英国同事们的关于我们的朋友约翰·迪尔逝世的讣告。感谢你们的善意,他生前竭尽全力想把工作搞好,工作确实搞得很好。”
为了填补这一空缺,需要在我们的若干指挥机构内部作一些重要的调整。
首相致威尔逊将军(驻意大利) 1944年11月21日
陆军元帅迪尔的位置要有人接替,这个人得时常接近总统并处在一个得和马歇尔将军经常接触的地位,这件事非常重要。不用说一定要选一个和美国人合作得好,并对整个战局的大方向有充分了解的军官。我看只有你具备这些必要的条件和品德。因此我已向总统提议由你继迪尔担任英国军事代表团团长以及我个人驻华盛顿的正式军事代表。总统已亲切地表示同意,保证你在华盛顿受到欢迎。我希望你能够马上告诉我你接受这一极端重要的委任。
2.我已向总统提议亚历山大将军接替你担任同盟军驻地中海最高司令,麦克纳尼将军为副司令,马克·克拉克将军接管意大利前线的集团军群。
3.总统回答说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和他本人完全同意以上提议。
4.我要你下星期回来一两天,初步讨论一下。我想你是能做到的。我的“约克”马上去接你,希望你把麦克米伦带来。
在这以前总统来电说:“我很感谢你对克拉克将军的夸奖并建议他继亚历山大将军接管意大利的集团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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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西线为进军莱茵河作了许多准备工作。11月的雨天是多年来最糟糕一次,河川泛滥,形成沼泽地带,使步兵通过极为费力。在英军的战区里,登普西率领的第二集团军把敌人从他们在文洛以西的宽大的突出阵地赶过默兹河。更南面我们的第三十军开进马宰克和盖伦基尔亨之间的战线,在这里和美国第九集团军会师。在密集的炮火开路之后,这两支部队于11月19日攻克盖伦基尔亨,涉过泥泞的乡村向鲁尔河进发。第九集团军的右翼于12月3日到达于利赫附近的河流,而他们侧面的第一集团军在休特根森林遭遇到艰苦的战斗。盟军十七个师参战,敌人的数量差不多相等,战斗很激烈。
这个时候如果渡河那是很卤莽的,因为水位的高低是由这里以南二十哩的一些巨大拦河坝控制的。这些拦河坝仍在敌人手里,一打开闸门,就可以把我们的军队切断在遥远的对岸。重型轰炸机试图炸掉大坝放水,虽炸中了几次,但没有炸开一个缺口。12月13日美国第一集团军不得不再一次进军去占领这些拦河坝。
与此同时,阿登区以南的巴顿的第三集团军已在蒂翁维尔的两侧渡过摩泽尔河,向东挺进至德国边境。11月20日他们即已进入梅斯,虽然德国人仍然据守周围的堡垒群,直到12月13日才放弃最后一个堡垒。第三集团军从梅斯和南锡转向萨尔河,并占领沿河广阔的阵线,然后于12月4日在萨尔劳顿附近渡河并迅速建立桥头阵地。他们在这里碰到了齐格菲防线中最强的一部分,沿河北岸是前沿战线,后面纵深两哩的地带都设有互相支撑的钢筋水泥工事。敌人据险顽守这些堡垒,第三集团军无法前进。
在战线右边,德弗斯将军的第六集团军群从吕内维尔和埃皮纳尔强力通过孚日山区和贝尔福豁口。美国第七集团军争夺山头时打了一场硬仗。但法国第一集团军经过一星期的战斗(就是我曾经想看看怎样打响的战斗),于11月22日攻克贝尔福,到达巴塞尔以北的莱茵河段。从那里他们转了个方向顺河而下向科耳马尔进发,这就包抄了孚日的德国人侧翼,敌人撤退了。11月23日我们进入斯特拉斯堡。接着几星期第七集团军肃清整个北阿尔萨斯,然后转而到达第三集团军的右面,在宽阔的阵线上越过德国的边界,穿过维桑堡附近的齐格菲防线。但在法国境内的科耳马尔方圆三十哩的地方还有一大股德国孤军,法国人没能将其消灭掉。几星期后这成了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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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史末资写了一份关于整个形势的评论:
首相致陆军元帅史末资1944年12月3日
……2.虽有梅斯、斯特拉斯堡和其他的胜利,但在西线我们战略上当然还受到挫折。在发动这次攻势之前,我们的观点记录在案:全线进攻是错误的,在计划要突破的点上应该集中远为优势的部队。蒙哥马利事前的评论和预料都已证实。我猜想会作一些调整,归还一部分在蒙哥马利诺曼底获胜后,从他那里划出去的地域。你必须记住我们的军队只有美国军队的一半,不久就将等于三分之一强一些。在军事方面,虽然遭受到挫折,但大家都互相友好忠诚。我们必须重新组织和加强军队,准备一场春季攻势。我们至少还得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才能打到在北方的莱茵河,那里是我们进军路上的决定性关键,同时我准备肃清我们后边荷兰的残敌,但现在办事可不像过去那样容易了。
3.我们在意大利的军队被“铁砧”作战行动耽误了,并因为它而大大地削弱了。因此我们肃清了亚平宁山脉之后,却陷入波河流域的一片沼泽地带。这样一来,不管在山上或在平原,我们在装甲设备上的强大优势就显示不出来。加之现在意大利的坏天气就像在西线一样,大大降低了我们非常优越的战术空军力量。迄今为止我们在意大利拖住了二十八个德国师,因此我们的行动是无可指责的。相反我们干得这么好使马歇尔将军很惊讶。不过这仅仅是因为德国人大概要从巴尔干半岛各国撤回他们的军队,拖延了经过勃伦纳和卢布尔雅那的撤退的缘故。目前在意大利北部,我们虽然还在进攻……,但我们不可能取得极为满意的战果。
5.在缅甸我们也不得不从北面向南进军,要经过我希望避开的丛林。蒙巴顿一直干得很好。然而现在中国国内,灾难已降临到昆明,而且不久可能会波及重庆。大元帅正撤回他那在缅甸南进的最精锐部队,以保卫他的首都、他的空运终点站,据我推测,还要保卫他的生命和政权。我不能责怪他,但这严重地影响了蒙巴顿那指挥得很好但已失去吸引力的战役的成功。看来我们注定了只能用半速度勉强打通这片丛林,而我到现在还不能够争取到同意从孟加拉湾彼岸发动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广泛的两栖作战行动。每一件事都得经过联合参谋长委员会的再三考虑。而“安全第一”的考虑凌驾于每一项计划之上。美国人正在莱特湾艰苦作战,但他们今年在太平洋的进展是令人钦佩的。我希望1945年我们的舰队将参加他们的作战以不断增强实力。正如老费希尔说的那样:“皇家海军一出动总是第一流的!”你可以想象到海军部会高高兴兴地提出人力、辅助船舰以及这样那样的物资准备的大量要求。
6.大选的阴影又接近了,不需几个月就会拆散英国至今曾组成的或今后可能组成的最能干的政府。总的来说明年是个愉快的年头。我们财政的前景并不是已被乌云所笼罩。即使我们没有强调存在极大的危险,不过我确信我们仍将能够克服一切困难,不管它们是单独地或同时地向我们袭来。
7.忠诚可靠的老朋友!在所有给我的生日贺电中你的来电使我最感动,给我的鼓舞也最大。
三天后我致电总统。
首相给罗斯福总统 1944年12月6日
由于我们不能碰头,我感到现在应把今年年底我们所面临的使人失望的严重的战争局势向你提出来。虽然在西线我们赢得了不少战术性的胜利,像梅斯和斯特拉斯堡就是战利品,但事实上我们没达到五星期前给我们军队定下的战略目标。我们还没有到达莱茵河北段这个战线中最重要的战区。我们还得继续大战好些个星期,才有希望到达莱茵河并建立我们的桥头堡,然后,我们才能再向德国深入挺进。
2.在我们的意大利战场上,德国人还有二十六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