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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乐将军和“所谓”自由法国。关于这个事件,美国和法国的书籍曾经有许多篇章的叙述,但是我们的主要讨论并没有因为这个事件而受到丝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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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海军部长诺克斯先生显得非常苦恼的样子走进我的房间。他说,“你曾经遇见过多次灾难。请你告诉我,你对于以下的事情觉得怎样。我们曾经命令我们的舰队去同日本人打一次仗以解救威克岛,但是,在航行的几小时内,舰队司令已经决定转回来。在像这样的情形下,你当如何对待你的舰队司令呢?”我回答说,“当舰队司令们说出他们不能做什么事的时候,去干涉他们是危险的。他们总是有什么天气呀,燃料呀,或者别的事情拿来争辩。”威克岛经过少数美国海军陆战队拚死据守以后,就在那天陷落了,这些陆战队在他们阵亡或被俘以前使日本人受到远较他们自己的人数为多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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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尽量体察澳大利亚政府由于日本战争机构的骇人的效率而陷入的心情。对太平洋的控制权失去了;他们最好的三个师在埃及,还有一个师在新加坡。他们了解到新加坡有致命的危险,他们担忧着澳大利亚本身会真的遭到侵略。
包括着过半数的全洲人口的他们所有的大城市都位于海岸上。集体退入内地,在没有兵工厂或供应物资的情况下组织游击队,就迫在他们的眼前。母国的援助是路途遥远的,美国的军事力量在大洋洲的海面上只能慢慢建立起来。我本人并不相信当日本人在荷属东印度和马来亚有那么多诱人的猎取物在掌握中的时候,他们会越过三千哩重洋去侵略澳大利亚。澳大利亚内阁所见到的情景却不相同,强烈的凶兆使他们全体深为担忧。甚至在这危难的时刻,他们还坚持党派的倾轧。工党政府只占有两票多数。他们甚至反对为了防御本土的强迫兵役制。虽然容许反对党参加军事会议,全国联合政府却没有成立。
我致电柯廷先生如下:
首相致澳大利亚总理 1941年12月25日
在日本加入战争以后,我们立即把正在乘着美国运输舰绕道好望角航行的英国第十八师在总统的允许下转调到孟买和锡兰,并且罗斯福先生现在已经同意使美国运输舰“芒特弗农”号装载的那个主要的[英国]旅直接前往新加坡。我们取消了把第十七印度师从印度调到波斯的计划,这个师现正开往马来亚。一星期前,我从船上拍无线电报到伦敦,建议由你把一个澳大利亚师从巴基斯坦召回,使它进入印度以接替派去的其他军队,或者如果能够安排,就直接前往新加坡。我已经使军事当局认识到,重要的是不要把需要用来保卫新加坡和柔佛的通路的军队完全用于保卫马来半岛北部。
他们将要缓慢地撤退,一面打拖延战,一面破坏交通。
2.美国和我们在海军方面遭受到的重大损失,使日本人有以大批援军登陆的能力,但是我们并不赞同你在12月24日致凯西先生的电报中表示的看法,认为新加坡要塞有早日陷落的危险,因为我们决心以最大毅力去保卫这个要塞。
3.你曾经获知支援你们的空军部队已经在途中。正当胜利在我们掌握中的时候,不顾奥金莱克将军的判断而把他的兵力调开,以致放松对隆美尔和利比亚的控制,这会是不明智的。我们已经训令驻中东的各总司令去商定计划,在利比亚局势容许时立即派遣战斗机和坦克到新加坡去。
4.我和三军参谋长同总统和他的顾问们正在密切磋商中,我们已经有了令人鼓舞的进展。他们不但感到保有新加坡的重要性,但是他们急于在可能的情况下不断地由澳大利亚调军队和飞机去解救菲律宾群岛。如果菲律宾群岛陷落,总统可以同意把军队和飞机调到新加坡来。他也十分愿意派遣大量军队到澳大利亚来,因为美国人急切地想在澳大利亚建立对日战争的重要基地。韦维尔将军已经被任命为缅甸及印度的司令,并奉令把抵达印度的援军供给马来亚和缅甸前线。
他像所有其他的人一样,也认识到新加坡的极端重要性。波纳尔将军现在已经到达。他是一位能力极强的陆军军官。
5.你可以指望,我将竭力加强从仰光到达尔文港的整条战线。我正从我们的美国盟友方面寻求合作。我将在一两天内更明确地电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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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庆祝仪式点缀着我们的圣诞节。白宫的花园里摆上了传统的圣诞树,总统和我在阳台上对聚集在幽暗中的许多群众作了简短的演说。我敢于把我所用的词句发表在这里,因为这些词句在这个场合和在这个环境中似乎是非常自然地从我心中发出来的。
我在远离我的本国,远离我的家庭的地方,然而我实在不能说我觉得远离了家乡,度过这个纪念节日。不管是由于我的母亲方面的血缘关系,还是由于我经过多年的活动频繁的生活而在这里发展了的友谊关系,还是由于说同一种语言,跪在同一个圣坛之前,以及在很大程度内追求同一个理想的伟大民族的共同事业中所存在着的崇高感情关系,我在这里——合众国的中心和最高地点感觉不到自己是一个异乡人。
我感觉到团结一致和兄弟般的联合,加上你们欢迎我的盛意,这使我相信我是有权利来坐在你们的炉边而分享你们的圣诞节的欢乐的。
这是一个奇异的圣诞节前夕。差不多全世界都陷入生死搏斗中,而国与国之间却用科学所能发明出来的最可怕的武器互相进攻。设若我们不能确信把我们引向战场的并不是对于任何别国人民的土地或财富的贪欲,并不是卑俗的野心,也不是损人利己的不健康的欲望,那么,我们这个圣诞节期①对我们来说将是不幸的。这里,在席卷了所有的陆地和海洋并越来越逼近我们的家园的战争的狂风暴雨当中,这里,在一切纷乱当中,我们今天晚上在每一座茅屋小舍之内,在每一个豁达的心中都得到精神上的安宁。因此,我们至少可以在今天晚上把围困着我们的那些忧虑和危险丢开,而为儿童们在一个暴风雨的世界里求得快乐的一晚。所以这里只有一个晚上,整个英语世界的每一个家庭都应该是一个光明灿烂的、快乐与和平的岛屿。
①指12月24日到1月6日。——译者
让孩子们享受他们嬉游笑乐的一晚吧。让圣诞老人的礼物使他们游玩得更高兴吧。让我们这些成年人在再次回到我们的严肃任务和我们前面的那些非同等闲的年代以前尽情地和他们一起享受无限的快乐吧,我们决心要凭我们的牺牲和勇敢而使得这些孩子们不致被别人夺去了他们的遗产,或者被否认有生活在一个自由和美好的世界上的权利。
托上帝的慈意,愿大家度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
总统和我在圣诞节日同赴教堂,我在简单的仪式中获得了安宁,并欣赏地歌唱著名的赞美诗,其中有一首“啊,小市镇伯利恒”是我从来没有听见过的。的确,对于一切信仰宇宙是在精神统治下的人,这可以使他的信念大大坚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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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心情激动的情况下去履行对美国国会演说的邀约的。对于我所确信的英语民族的战无不胜的联盟来说,这个场合是重要的。我在以前从来没有对一个外国议会演说过。但是就我而言,因为可以把我的母亲方面的男性世系上溯五代是一位在乔治·华盛顿的军队里服役的尉官,所以就有可能感觉到有血统上的权利对我们的共同事业中的这个伟大共和国的代表们发表演说。事情居然有这样的发展,这的确是奇特的;尽管不配如此,我再次感觉到我在某种决定了的计划中被使用了(我提到这点,或许可邀原宥)。
我花费圣诞日的大部分时光来准备我的演说。12月26日,当我在参众两院的领袖们陪同下从白宫向国会议事厅出发时,总统祝我幸运。沿着那些广阔的通路似乎有大批群众,但是为了安全而采取的预防措施(这在美国是远超出英国的习惯做法的)却把他们隔开很远,有两三辆满载着武装便衣警察的汽车聚集在我们周围护卫。我下车后,出于一种强烈的兄弟情感,我想走到欢呼的群众面前去,但人们不允许我这样做。议事厅里面的情景是动人而又非同等闲的,我从一排扩音器看出去所见的那个半圆形大厅已经挤满人了。
我必须承认我觉得十分自在,并感到比有时在英国下院还更加自信。人们以最大的善意和注意力来听取我所说的话。
在我的演说中,人们正好在我所期望的地方发出笑声和鼓掌声。声响最大的反应是在我说到日本的暴行时问道,“他们把我们当作什么一类人看待?”的时候。从这个庄严的集会中,我不断地意识到美国国家的能力和意志力。谁还怀疑一切将会好起来呢?
我结束演说时这样说:
参议院议员们和众议院议员们,我再费片刻时间从目前的纷争和动乱转而谈到未来的更广泛的基础。我们正在这里共同抵御一群要毁灭我们的强大敌人;我们正在这里共同保卫自由人所珍视的一切。在仅仅一个世代之中,世界大战的灾难已经有两次临到我们头上;在我们一生之中,命运之神的长臂已经有两次伸过大洋来把美国拉入战争的最前线。如果我们在上次战争以后就团结在一起,如果我们为了本身安全而采取了共同措施,这次祸患的再次发生是我们绝不会遭遇到的。
难道我们对我们自己,对我们的子女,对遭受苦难的人类,不负有确保这些灾难不致第三次吞没我们的义务吗?恶性疫病可以在旧世界爆发而把破坏性的灾害带到新世界来,一旦开始蔓延,新世界就无法逃避;这已经得到证明了。我们为职责和谨慎所驱使,必须:第一,经常地和警觉地把憎恨和复仇的病源中心地区加以检查与及时处理,第二,成立一种适当组织,以确保这种疫病可以在它开始发生的最早的时期,在它还没有蔓延和猖獗于全球的时候,就受到控制。
五六年前,美国和英国可以不流一滴血而很容易地坚持要德国履行在世界大战后它所签订的条约中关于裁军的条款,并且也有机会去保证德国获得我们在大西洋宪章中所宣布过的不应不让任何国家(无纶战胜国或战败国)享有的那些原料,那个时机已经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了。再把我们联合在一起曾经需要大力槌击,或者,如果你们容许我用别的语言,我就说,这人一定是心灵受到蒙蔽,如果他看不出在这个世界上有某种伟大的目标和计划正在完成,而我们荣幸地就是它的忠诚服务者。我们并未得到能窥测未来奥秘的禀赋。但是我仍然要声明我的坚定和不可侵犯的希望与信念,即在未来岁月中,英美两国人民为了本身的安全和大家的利益,将要庄严、正直与和平地并肩前进。
后来,那些领袖们随着我出来而走近围绕着议事厅的群众们,使我能够对他们致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