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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承认在近东和印度的阿拉伯人的感情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受到伤害。现在我们和土耳其人保持这样友好的关系,我们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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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年以来,在英吉利海峡的狭窄的海道对面现在第一次出现了强大的敌人。必须把我们重建的正规军和人数更多但训练较差的本土防卫队加以改编和部署,以形成周密的防御系统,作好准备,如果侵略者到来,就消灭他们——因为想逃是逃不脱的。双方都是“生死攸关”。国民自卫军已经可以纳入总的防御组织之内了。6月25日,本土部队总司令艾恩赛德将他的计划送交总参谋长。这些计划当然都经专家十分小心地检查过,而我自己也曾非常注意地加以审查。这些计划大体上可以通过。在这庞大的未来计划的初步提纲中有三个主要之点:第一,在沿海敌军可能进犯的海滩上修筑“覆盖式”战壕,守卫海滨的士兵可以在守卫地点作战,另外由机动预备队予以支援,以便立即进行反击;第二,建立一条穿过英国东部中心的反坦克障碍线,由国民自卫军防守,以便保护伦敦和大工业中心不受敌军装甲车的侵犯;第三,在反坦克障碍线的后面,是进行大反攻的主要后备军。
随着时光的消逝,这第一个计划又经过了无数次的补充和修改,但是总的精神却没有改变。如果受到袭击,所有的部队应即固守,不但要采取线形防御,而且要多方设防,同时,其余的队伍应迅速行动,消灭无论是来自海上还是来自空中的侵略者。凡被切断了直接补充线的人们,不应当只停留在阵地里。他们应采取积极的行动从背后搅扰敌人,干扰敌人的交通,毁坏敌人的物资。一年以后,当德军像潮水似的涌进俄国时,俄国人就是这样做的,效果很大。许多人一定由于在他们周围有数不清的人在活动而感到迷惑不解。但是他们能够理解以下这些活动的必要,如在海滩上拉铁丝网、埋地雷,在狭路上布置防御战车的障碍物,在十字路口建立碉堡,一再闯入他们的住宅在阁楼里堆满沙袋,在高尔夫球场上或最肥沃的土地和花园里掘宽广的反坦克壕等。所有这些麻烦的事,以及比这些更麻烦的事,他们都好好地接受了。
但是,他们有时一定会纳闷,是否有一个总的计划,或者是否有少数人在滥用他们新得到的干涉公民财产的职权。
我们是有一个周密、协调和包括各个方面的总计划的。这个计划后来发展成这样的形式:全面指挥权由伦敦总司令部掌握。整个大不列颠和北爱尔兰分为七个指挥部,下面又分为军管区和师管区。每个指挥部、军和师都必须保留一定比例的兵力为机动后备队,只派遣最少的兵力去据守他们特定的防区。这样,在海岸的后方便逐渐在每个师管区内建立了防御地带,在这些地带之后又有类似的军管区防御地带和指挥部防御地带,整个防御系统的纵深达一百哩或一百哩以上。
在这后面穿过南英格兰往北一直到诺丁汉郡境内建起了一道反坦克障碍物干线。最重要的是隶属于国民自卫军总司令直接指挥的最后后备军。这就是我们保持一支人数尽可能多、机动性尽可能强的军队的政策。
在这总的组织中,又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对我们东部和南部沿海的各港口都各别处置。敌人似乎不至于直接从正面进攻一个设防的港口,所有我们的港口都已成为巩固的据点,从陆地和海上都可以同样进行防御。当我们的军事当局都普遍地接受并在国内严格地执行港湾设防这一原则的时候,在新加坡的历任高级军官却没有采取同样的措施,这使我不胜惊异,但是这是后来的事了。在英国数千平方哩的土地上都布置了障碍物以阻止空运部队登陆。我们的飞机场、雷达站和贮油库在1940年夏天就已经有三百七十五处,这些地方都需要特别守备队和它们自己的飞行人员加以防守。数千个“弱点”——桥梁、发电站、仓库、重要的工厂和类似的地方——需要日夜防守,以免遭受破坏和突然的攻击。现在也制定了计划,当敌人夺获这种地方时,便立即销毁有利于敌人的物资。我们也制定了极为详细的计划,在对交通失去控制以前,就破坏港口设施,炸毁重要道路,使汽车运输、电报、电话、铁路和车辆陷于瘫痪,但是,尽管有这许多明智而又必要的预防措施(在进行这些工作中民政部门曾给予军事部门无限的帮助),但不能说这是“焦土政策”;英国人民要保卫英国,而不是要毁灭它。
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最光辉的时刻……第九章 法国的痛苦
第九章 法国的痛苦
给总统的电报——我访问图尔——形势恶化——博杜安先生——伟大的曼德尔——和雷诺的谈话——我拒绝解除法国在1940年3月28日承担的义务——赫里欧先生和让纳内先生的坚决态度——“应运而生的人”——法国政府决定迁往波尔多——6月13日罗斯福总统给雷诺先生的电报——我给总统的电报——给雷诺的电报——“英国和法国的永久联盟”——总统发来令人失望的电报——我6月14、15日致总统电——6月9日沿埃纳河的大战——法军战败——马奇诺防线无济于事的抵抗——我们微小的贡献——布鲁克将军的新指挥权——关于在布列塔尼半岛设立桥头阵地的会谈——布鲁克宣称军事形势已无可挽回——我同意——我军于6月16、17日撤退登船——贝当政府要求停战——第二次敦刻尔克撤退——十三万六千英军和两万名波兰军队运到不列颠——“兰卡斯特里亚”号惨剧——我6月16日致各自治领总理函——我对于英国上空的空战所寄与的希望。
我们的子孙后代也许认为值得注意的地方是:我们是否应继续单独作战这一极其重要的问题竟从未列入过战时内阁的议事日程。这是因为当时政府中各党派人士都认为这是无可置辩和理所当然的事,同时,我们也确实太忙,不能在这样一个不实际的空谈或无味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再则,我们都一致满怀信心地对待这新的形势。我们决定把全部事实告诉各自治领。战时内阁要我给罗斯福总统写一封含义相同的信,并且由我表示支持法国政府的决心,向他们保证,我们将给予他们以最大的援助。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 1940年6月12日
我在法国最高统帅部度过了昨夜和今天早晨,魏刚将军和乔治将军以最严重的措辞向我说明了此间的形势。无疑,你已经从布利特先生处获悉全部详情。如果法国的前线一旦崩溃,巴黎陷落,魏刚将军正式向他的政府提出法国已不能再继续他所谓的“协同作战”,这时候,形势的演变若何,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年老的贝当元帅在1918年4月和7月间表现得并不怎样好,我很担心,他现在要用他个人的名声和威望替法国缔结一项和约。另一方面,雷诺则主张继续打下去,他手下有一位年轻的戴高乐将军,这位将军认为大有可为。达尔朗海军上将宣称,他要把法国舰队送往加拿大。两艘新式巨舰如果落在恶人之手,将会造成莫大的损害。据我看,在法国一定有许多人愿意继续战斗,或者是在法国,或者是在法属殖民地,或者是在两个地方同时进行。所以现在正是你尽力支持雷诺的时候,希望你扭转局势,使之有利于法国做最有效的和最长期的抵抗。虽然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充分了解这一点,但我还是冒昧向你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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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3日,差不多是四年之后的同一天,我对法国进行我最后的一次访问。法国政府这时已撤退到图尔,情势愈来愈紧张。我带着爱德华·哈利法克斯和伊斯梅将军,马克斯·比弗布鲁克勋爵也自愿跟我们一起去。在困难的时候,他总是精神振作的。这次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们周围有一队“喷火”式战斗机护航,比以前绕了一个更大的弯向南迂回飞行。飞临图尔上空时,发现机场昨夜曾受到猛烈轰炸。虽然机场上有许多巨大的弹坑,但是我们和所有的护航机都顺利着陆。我们立刻感觉到事态是更加恶化了。机场上没有人来欢迎我们,也不像有人在希望我们来。我们从机场卫戍司令处借了一部军用汽车,驱车进城,开往市政府,据说法国政府的总部就设在那里。那里没有一个重要人物,但是据称,雷诺就要从乡下乘车赶来,曼德尔不久也要到来。
这时已经快两点钟了。我主张先吃饭,商量一阵之后,我们便开车穿过几条街道,街上拥塞着难民的车辆,车顶上多半铺着床垫,车内塞满了行囊。我们找到了一家咖啡馆,已经关了门,经过一番解说后,弄了一顿饭吃。正在吃饭的时候,博杜安先生来拜访我,他的权势在最近这些日子愈来愈大。他立刻温文尔雅地婉转表示,法国的抵抗是毫无希望了。
如果美国对德宣战,法国还可继续作战。我对此事有何想法呢?我没有和他进一步谈论这个问题,我只是说,我希望美国会参战,并说我们应当继续打下去。有人告诉我,他事后到处散布,说我曾同意这一点:除非美国参战,否则法国便可投降。
然后,我们又到市政府去,内务部部长曼德尔在那里等候我们。这位作过克雷孟梭的忠实的秘书和继续克雷孟梭生平事业的人,看来很精神抖擞。他简直就是精力和反抗的化身。他的午餐是一份肥美的烤鸡,这时摆在他面前的盘子里还没有吃。他好像是一道阳光。他两只手里都拿着电话筒,一直在不断地用电话发布命令和决定。他的想法很简单:要在法国战斗到最后一刻,以便掩护尽可能多的人前往非洲。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位英勇的法国人了。法兰西共和国光复后,把被雇用来暗杀他的凶手枪毙了,那是完全应当的。他的同胞和盟国都对他的一生深表敬仰。
不久,雷诺先生也来到了。最初他有些沮丧。魏刚将军曾向他报告,法国的军队已经精疲力竭了。前线许多地方已被突破;全国各地的公路上沿途都是潮水似的难民,许多军队也已秩序紊乱。最高统帅认为:应当趁法国还有足够的军队维持秩序到和平来临的时候,要求停战。这就是军方的意见。他当天还要给罗斯福先生再拍发一封电报,说明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盟国事业的命运掌握在美国之手。此后,不是停战就是媾和,二者必取其一。
雷诺先生接着说,内阁会议曾在前一天指示他问一问:如果发生最坏的情况,英国将采取什么态度。他自己深深知道这一庄严的誓约:任何盟国之一都不能单独媾和。魏刚将军和其他一些人则说:法国已经为共同的事业牺牲了一切。它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不过,它也成功地大大削弱了我们的共同敌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英国不承认法国在力量上已无法继续作战,如果还希望它打下去,从而使法国人民听凭那些玩弄手法牵着被征服的各国人民鼻子走的无情专家们的摆布,陷入必然的堕落和恶化的境地,那将是使人感到震惊的。
这就是他现在要提出来的问题。大不列颠会不会认识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