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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大少爷小时候曾被人用火活活烧过。大少爷家的卫国小少爷和大少爷小时候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和夫人更像,连左胸下的祥云图案也是一模一样。”
被火烧过?!一系列的串联起来。方斌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究竟是谁,是谁设计的这一切,让他二十多年来将一个陌生人当亲儿子养,甚至为了他,他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反目,他差一点,差一点就杀了自己的亲儿子!方斌颤抖着双手,眼眶充血欲裂。
没有任何的喘息的时间,苍凉的夜被如流星雨般密集的子弹点缀,一大波的日本军队在接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日本军队像是算计好了时间似的。
张佑轩痛苦的喘息着,脸上汇集着凝重。
方斌紧皱着眉头,“差点中计被日本军队一锅端了。”
“师长,军长,不好了,我们被日本军队包围了。”
吴强跟在张佑轩的身后,“师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寒凌的眸子望向日本军队的方向,张佑轩握紧乔蔓的手,“将计就计,唱空城计。”
“是。”
日本军队小心的进入重庆的军防区,不确定的扫射一番,发现里面全是死尸,但日本军队并不敢大意,并不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得意忘形那样笨,他们谨慎的勘察,只派一小波的日本军队进距离的进一步探测。
“少佐,并没有发现张佑轩和方斌的尸体。”日本士兵汇报道。
女人一身干练的日本军装,衬得英气十足,眉目修长,她环视血腥的四周,毫不变色,“继续向重庆境内进军。”
“是。”
日本军队训练有素的朝前方挺近,忽的,山石震动,爆炸声传来,火光如火舌吞噬一切一般强势袭来。
战争一触即发,张佑轩和方斌的军队凭借埋伏偷袭以及对重庆地形的熟稔,日本军队节节败退,他们眼看着情形越来越不妙,想要撤离,但已被反包围。
“张佑轩,方斌!”日本女军官紧蹙眉头,顿觉不妙,知道自己中计了。
张佑轩在重庆军防区挖了隐秘的地道,他们从地道逃脱而出,埋伏炸药,打了日本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徐岚贞!”方斌反讽道:“什么时候成了日本人的走狗!”
日本女军官艳艳的红唇轻扯出一抹笑,“我本来就是日本人,本名大岛杏子。徐岚贞不过是我奉命潜伏在中华民国用的假名而已。方斌,张佑轩,我劝你们识相的立即投降!”她潜伏中华民国多年,曾在东北服役,后被调往重庆,与一起潜伏在重庆化名为徐鹏的日本间谍山本次郎勘测重庆的军事机密。他们曾向重庆投入霍乱病毒,但因为张佑轩而功亏一篑。调查后发现最大的变故可能出在张佑轩的妻子唐小乔身上。她也有私心,刘逸天一直因为唐小乔拒绝她,只要唐小乔身败名裂,她再在刘逸天最伤心的时候陪伴他,一定能够赢得他的心。不过她刺杀唐小乔的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后来张佑轩保护严密,为了避免露出马脚,一直未寻到机会。
“大言不惭,现在就是你的死期。”方斌眼神凛冽的射向大岛杏子。
“是吗?”大岛杏子红唇轻启,眼含嘲讽的望向前方。
方斌顺着大岛杏子的视线望去,黑压压的军队聚集而来。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大步走在前面的身形魁梧的军官高声说道,待他走近,军帽下露出他鹰隼般的眼睛,竟然是,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张振霆,他的身后跟着张尔雅。
“太好了,你来了,我会向天皇汇报你的功劳的。”大岛杏子嘴角噙着轻快的笑说道,眼里闪过胜券在握的得意。日本军队和张振霆合作,准备一窝端了张佑轩和方斌,快速掌控重庆。
张振霆嘴角含笑,却是一枪打中大岛杏子的左腿。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的协议。。。。。。”大岛杏子怒不可遏的瞪着张振霆。
“协议,一张无用的纸而已,你们日本人撕毁的协议还少吗?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背叛天皇!”大岛杏子拔枪指向张振霆,“张振霆,背叛天皇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回头看看,我们的大部队马上就要赶到了。”
“天皇?”张振霆冷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都只是玉蚌而已。你以为我给你们的重庆的地形图是真的吗?半真半假,重庆地形复杂,山中多雾,你回头仔细看看。”他不过是借机除去三个心腹大患,坐收渔翁之利。
隐约的听见轰隆声和惨叫的日本语,大岛杏子彻底怒了,但子弹还没打出,就被张振霆一枪击毙,她至死都不瞑目,恨恨的瞪着张振霆,她怎么也不相信,他们怎么会败了。日本天皇万岁。
群龙无首的日本军队一下子慌了,许多日本士兵缴械投降。
张佑轩的一些部下也曾是张振霆的旧部,许多士兵摇摆不定。
“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们了。”张振霆鹰目犀利的射向张佑轩和方斌。
“为什么?”张振霆骤死,尸体失踪,再突然出现,与日本人合作,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如被一记雷劈中,张佑轩魂不附体的站着,身体僵硬到不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忘记了流动,瞬间冻结成冰,一寸寸的裂掉。
乔蔓十指扣住张佑轩的手,他的手凉得乔蔓心惊。
张振霆的鹰目翻涌着恨意,他一步步走上前,“我就叫你们死得明白。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五年。二十五年日夜殚精竭虑的谋划布局。方斌,我唯一的儿子因你而死,我想了千万种杀你的方法,但是,不够,都不够平息我心里的怒气。我要让你们父子兵戎相见,互相残杀,不死不休,然后揭开真相,让你终身悔恨,这才是折磨。我亲手将你的儿子偷出来推进林家,看着你的儿子在幸福的时候跌落地狱,尝到绝望的滋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我又不能让他这么死了,我提拔他,不断的挑起你们父子的仇恨,方泽的死更是让这种仇恨达到了顶点。我本来就要成功了,但却因为这个女人,居然功亏一篑!”他假死就是为了挑起方斌和张佑轩的仇恨,再利用张尔雅挑拨,张佑轩和方斌父子相残。
当年方斌奉命保护张振霆的儿子,不慎让敌军将张振霆的儿子掳走,残虐致死。起初张振霆虽然痛不欲生,但并未将罪责怪在方斌身上。但当他一次战役中中枪,以后再也不能有子嗣,方斌又喜得一子,看着方斌可爱的儿子,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张振霆开始走向偏执的死胡同。
方斌瞳孔收缩,全身因愤怒而颤抖不已。
张振霆的视线如利刃一般仿佛能割开乔蔓的肌肤,刺向乔蔓的心脏,乔蔓身形骤然一僵,她微侧脸望向张佑轩,心疼得快要窒息。
张佑轩的瞳仁沉黑得不见底,又冰冷得仿佛冰窖一般,大地像是裂开一般,直坠入十八层地狱。他想笑,想大笑,上天简直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然而心脏传来的痛楚将他唇间的笑定格。他的世界轰然崩塌,曾经最敬重,以为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却是将他推向地狱的人,他是他复仇的棋子。像是有人用一把钝钝的刀将自己凌迟,疼得连呼吸都觉得是奢侈。
挺拔的站姿,看似平稳的呼吸却是越来越艰难,张佑轩喉间堵着粘腻的腥甜,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批文物是你卖给英国人嫁祸张佑轩的?”乔蔓问道。
“是。”贩卖文物的大笔钱可以供给军队花销,扩充军资。
“林若水被轮x也是你派人做的?”乔蔓追问道。
“是。”张振霆残忍的笑着道:“他最心疼的妹妹一直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她以为最爱她的林父,最疼她的哥哥,不过是我找人假装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对于林家人来说根本早就死在了林家后院的荷塘中。我等着张佑轩找林家复仇,让她亲眼看见你是如何虐杀她的亲人,她自己又是如何受辱,一切都算在他的头上。她的逃走也是在我计划之中,等着她找张佑轩复仇,被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憎恨,千方百计的复仇,痛不欲生。但是很可惜,她死在了加拿大。”
“张振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乔蔓怒道。
“良心?!”张振霆轻蔑的笑了,他有良心的时候,活得如狗一样,自尊被任意践踏,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良心没有用,有用的是脑子。张振霆眼神泛着狠光,“死到临头,还嘴硬。受死吧!”
扣动扳机,对准乔蔓,眼看着就要开火。
“不许动,放下你的枪。”千军一发之际,一杆枪忽的抵在了张振霆的背脊。
张振霆身形骤然一僵,皱眉怒喝道:“尔雅,你在做什么?”
“张振霆,我不是张尔雅,我叫林若水。真正死在加拿大的是张尔雅。”林若水眼神怒狠,咬着银牙道。林家倾覆,她被士兵轮x后,利用美貌离间士兵,待他们斗得只剩最后一人,她杀了那个士兵逃了出来。随即扮成男装,混入一艘驶向加拿大的船上。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留学的张尔雅,在一次战争的逃亡中,张尔雅临死之际告诉了她许多她的信息。于是,她换了张尔雅的装束,埋了张尔雅的尸体,伪装成被炸伤脸部烧毁的样子。接下来,她被救被认成是张尔雅,被专家修复脸恢复成张尔雅的样子,被接回国,成为张振霆的女儿。
“尔雅!”张振霆一声嘶吼,脸上瞬间凝结一层冰霜,他唯一的女儿竟然早就死了!他竟然彻底绝了后!他居然作茧自缚,自己布的局,最后也成了其中的棋子。他要他们为他的儿子女儿全部陪葬!
张振霆突然眼神一狠,身体向下一弯,林若水强势破空而出的子弹偏离了方向,直飞向张佑轩,擦过张佑轩的脸,张佑轩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一道血痕。
张振霆反手一掌劈在了林若水的手上,枪应声而落,正当张振霆欲一枪毙了林若水时,子弹从身后飞来,直袭他的要害部位。翻身一避,张振霆就看见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眼睛黑得看不见底,目光仿佛要吃人似的张佑轩。
张佑轩和张振霆两人各自边躲边向对方开枪,张尔雅被几个张振霆的亲兵纠缠,张佑轩的士兵有很多向张振霆倒戈,战局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况。
吴强和张佑轩、方斌的亲兵围起人墙,为乔蔓和方斌的二夫人阻截外面的危险。
张振霆和张佑轩势均力敌,四下,安静得让人心中不安。
张佑轩喘着气,他枪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子弹,僵持的时间越久越不利,擒贼先擒王,必须有一个突破口,否则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空气中隐隐的漂浮着危险,身影一动,张振霆眼中杀机暗现,向张佑轩藏身的灌木丛中扫射,却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突然,张佑轩从张振霆头顶上方的大树上腾空而降,他手中的衣服瞬间缠绕上张振霆的脖颈,张振霆猝不及防。
张振霆心中一急,抓住缠在脖颈上的衣物,顺势就将张佑轩甩了出去,张佑轩借力翻身,踢掉张振霆手中的枪,两人近身搏击起来。
十几个回合后,分不出胜负。
张振霆几次欲捡回掉落地上不远的枪,都被张佑轩缠住而无法脱身。
“张佑轩,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以为你能赢得过我。”张振霆拧笑,脸上现出凶残之色,他的左臂虽然中了一枪,但依然灵活。
张佑轩唇线紧绷,脸上并不显露情绪,他的背部中了三枪,鲜血汩汩的流,染湿了军装。
蓦地,张佑轩下盘露出一个弱点,张振霆横扫过去。张佑轩微眯起狭长的眼睛,突破口就在这里,置之死地而后生,张佑轩的袖子中飞射出光亮的刀子,直刺张振霆的心脏。张振霆欲躲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气息一致,猝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