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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林子里有奇怪的东西。”腰间被勒的生疼,耳边是孩童带着哭腔的呢喃。这到底什么情况?一时间颜彩举着手,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怎样。试图将怀里的孩子拽出来。偏偏这孩子力奇忒大了怎么拉都不放手。
“先生!”听到声响,闭言迅速跳下马车赶来。刚刚站稳脚便看到原本该去小解的白瑞,死死抱着主子的腰肢哭哭啼啼。而追来的白景一看眼前的架势,手里抱着的柴火掉落一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喝道:“白瑞,还不撒手。”
“嗯?”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啜泣不止的白瑞还有些找不清楚状况。模模糊糊瞧见自家哥哥跪在地上急切的望着自己。这才惊觉自己抱错了人。倒抽一口冷气,慌乱退出温暖的怀抱。抬眼看去,面前是个衣饰不俗样貌陌生的男子。
脑袋慢了半拍,却还是转了回来。白瑞也不顾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知晓是个孩子的时候颜彩就有些下不去手。见他泪眼汪汪的呆傻的模样倒是觉着有些好笑。哥哥?到底有多呆才会把她看成自家哥哥。在心里估摸的比了下两人身高,暗自腹诽他两身高差了不止一个等级啊!
背对着火光的女子瞧不清面容。白景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瑞心下着急。张了张嘴却见闭言在女子身后示意他稍安勿躁。“林子里有什么?”略带嘶哑的声音并不高,在夜幕里听起来有些飘忽也有些雌雄莫辩。眼前漂亮的人眉眼弯弯,白瑞心下虽然害怕,可到底是个孩子。见对方好像并不恼怒,心下也没有先前那般畏惧。听着她的话,那圆润的脑袋瓜子下意识点点头。
虽然她是背着火光,可眼前的孩子确实照的真真实实。湿漉漉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巴掌大的小脸还带着斑斑泪迹。这不过短短功夫就换了好几个表情。到最后似乎又想到什么般,整个人都变成红彤彤的一片。
这孩子倒是单纯的紧。抬手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脑袋,颜彩看向一边的白景。“回去看看怎么回事。”说罢!甩了甩衣袖便朝自己的马车走去。刚上车就瞧见自家夫郎倚着车壁慢慢的放下帘子。“吵醒了。”那孩子不止力气大连嗓门也不小。心里琢磨着,朝着温暖的车厢里挤了挤。
“抱着暖暖。”取出准备好的袖炉,莫秋理了理衣衫坐起身。
“怎么不多睡会。”见他没有躺下的意思,颜彩解下肩头的披肩挨了过去。
顺势考上女子微量的肩头,莫秋习惯的蹭了蹭。“你喜欢小孩。”
手里的动作停了停,颜彩伸手抱紧身边的人儿。“嗯!差不多。”以前的世界复杂纷扰。小孩也没有外表看起来单纯无害。长着年岁小欺人的事情也不是见了一次两次。反倒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少见得很。那孩子倒是单纯干净,像白纸一张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
没有错过女子脸上那转瞬即逝的笑意。莫秋抓着她的手掌又缩进了几分。那笑容,不是女人看待男人的那种笑意。可偏偏,这种单纯不掺杂目的的笑容,却让他更加慌乱。就好像一块沉重的石板压得他喘不过气。
察觉到他心中混乱,颜彩却没有出声点破。不是不知道莫秋异常敏感,可是这个问题却是个迟早都要面对的事情。颜彩并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这样的念头不会太强烈。也许她现在是年轻,还不知道没有孩子的痛苦。可是她却很清醒的知道,这样的痛苦来临的时候,莫秋会比自己更难受。见过现世中的女人失去生育能力时的后悔与痛苦。可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便是无力改变。心里的坎过不去,日后翻来覆去折磨的只会是自己。
掌心轻轻拍击着,怀里依旧瘦弱的背脊。颜彩将下颚安静的抵在,他的浓密的发间。两人静静的挨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寂静的车厢里回荡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过了多久呢?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概念。只是觉着肩膀与脖子已经疼的没有知觉。
“我不能生育。”沉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停了一会又接着一句,“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的。”心底到底还是有些遗憾的。可是想必比怀里的人而言,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她娶他,确实不单单是因为爱情。不过是在完全陌生的世界,迫切的需要个,对于自己而言是归属的地方。追根到底。只是她想停下来的时候,而他就刚好在她眼前而已。不是没有想过其它的可能性。可是颜彩承认自己如今已经喜欢上怀里的男子。不单单是对婚姻的责任,而是对待一个异性的喜欢。就算是被他绑架。额,至于这个问题其实她也不是没有纠结过。要她怎么说。难道要她明说。本体的S没有继承。还是带着原来骨子里的M么。好吧,简单的说就是其实被绑走后。对于事情的起始以及结局她都很满意。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么?”也许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复,心下有些着急。莫秋倒是气势不弱的抬起头来,可惜对上她那脸上温润的浅笑。那假装出来的气势就好像暴露出自己内心的狂躁。想比与对方的从容温柔,难免显得太过苍白脆弱。
习惯的摸了摸他光洁如玉的面颊。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美丽的面容。颜彩贴上他的耳边轻语,“我想说,谢谢你没有隐瞒我。”
明明是与情话无关的事情,可从她口中说出来总是特别的惑人。莫秋隐隐红了面颊,“你知道了,就没有事后反悔的权利。以后也不能挂在嘴上哪来当借口了。”
“知道了!”虽然对于无耻的人而言,这样口头的承诺是说要反悔就能反悔的事情。可是对于她自己而言却是无形的约束。知道后,都接受了。就没有事后拿出来说道的理由。就算是无耻的拿出来。那时候羞辱的就不光是对方,会连带着将自己都羞辱的透彻干净。毕竟事后反悔,那是要将当初接受的自己置于何地。也许是她的反应太过淡定,莫秋心里又慢慢敲起了小鼓揣测着她的心意。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细腻润滑的肌肤。颜彩偏着头想了想异常认真的开口,“我有你就好了。”给她归属的是他。不管起因如何。结果是他在她心里栓了一根绳。让她不必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忽不定最终坠入尘埃。
这样的话若是帮人说出来,莫秋向来都是一笑了之。毕竟没有人见过他的全部,那般的信誓旦旦未免显得太苍白。而身边的女人的口吻太过平淡。反而是这样的平静与认真让他心情难以平复。“嗯!”
感受到他的语气不似之前那般苦闷。颜彩也松了口气,试探性的动了动已然麻木的半边身子。可怜兮兮的将头抵在上他光洁的额头,“疼。”
好看的五官皱巴巴的挤在一块,颜彩抵着他脑袋完全没有平日的风度。“哪疼?”难道是先前被撞的?瞧着那孩子身板不大,莫秋也没多想。这会子听她叫疼,这才想起自家妻主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脖子和肩膀。”捏住他摸向自己腰间的柔荑,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颜彩抬起头来,挨挨凑凑将痛楚送到他面前。脖子?那么个小身量怎么会撞到脖子。心里这般想着,可是手却还是搭上她颈项轻轻揉捏着。“哦!好舒服。”龇牙咧嘴的享受着自家夫郎的服务。颜彩试探的动了动,“落枕,好痛苦!”
“大半夜的起身,就是疼的睡不着么。”隐隐猜到她起床的真正原因,莫秋倒是有些哑然失笑。
附和着点点头,抽到痛处又让她龇牙。“唉哟!轻点”
正文 63第六十三章
高挑的身影转身消失在车帘后。白景压在胸口的气这才缓缓放下。手无力地压上已经冰凉的膝头;顾不得双膝的刺痛麻利地爬起身。“还好吧!”轻轻拦过自家弟弟瘦弱的身子。掏出怀里的帕子细细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
纤细的十指紧紧纠结着衣角;白瑞手足无措的望着自家哥哥。“哥哥;我是不是闯祸了。”
艳红的火光甚是明亮,照着不大的小脸却显的更加惨白。眼眶红彤彤的,整个人就好像只受惊的兔子分外惹人怜爱。颤抖的声音还带着阵阵软糯;白景瞧他这幅模样倒也不忍苛责。摸了摸他的面颊好言轻哄了几句。两人这边细声说着话。闭言倒也没有着急上前。将远处散落一地的干柴捡拾干净。仔细地放在火堆附近堆在一起。做完一切拍了拍身上染上的尘土。瞧见白瑞那副惴惴不安的模样;缓步上前。“白瑞到底年岁小又是个男孩子家家。你领他回去好生缓缓,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这里有我照看着。”
“你一个人能行么。”私心里白景自然是希望能守着自家弟弟。可放心不下闭言这边却也是真心的。
闭言如何瞧不出他的顾忌;安抚地拍了拍他削瘦的肩膀。“放心,没事的。”得到闭言的再三保证,白景也就不再推脱。倒了声谢,领着白瑞朝着另一辆马车走去。
掀开帘子扶着白瑞爬进车厢,白景也随后跟了进去。刚刚上坐稳身子。就瞧见昏暗的车厢里;原本睡下的两人不知何时都已经起了身。“爹爹!”白瑞老老实实地坐稳身子。一双清透的眼睛隐隐透着担忧。时不时望向自家哥哥,偏生不知道如何开口。
深夜的郊外一片宁静。先前的插曲放在白日里算是微不足道。可在寂静的夜里却是也足够大的响声。两人自然是被惊醒的。白父颇为担忧的拉过白瑞细细询问原委。前因后果理清楚了,白父原本就不安稳的心又悬了起来。“你这个冒失的。怎能冲撞了贵人。”他们能跟着上来。原本就是贵人心善开的恩典。自家这小子倒是好,夜起也能冲撞了贵人。先前隔着帘子天又黑他瞧得并不真切。只能凭自家小儿的叙述估摸出该是白日里见过的男子。那般纤细貌美的人瞧着就是精贵的主。自家这个自小做惯了粗活,瞧着身量小却也有些力气。也不知道那一下把人家撞坏了没。万一有点啥问题,白景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想到这里,白父又忧心忡忡。
倒是一直如空气般没有存在感的绿蕊,稍稍迟疑了下突然开了口。“我跟着在先生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先生向来仁厚。白瑞又是个孩子,以先生的为人。势必不会往心里去。若是白爹爹还是觉着还是不妥的话。明日找到落脚歇息处,去先生那里赔个不是便好。”
绿蕊这话到是让白景多瞧了他几眼。原本也是这个理。主子不怪罪,是主子宽厚。可是做下人的却不能忘了分寸。白父想了想,也觉着合适。又拽着白瑞细细交代些零碎的事情。
车厢里袅袅香气沁人心脾。颜彩半躺在自家夫郎腿上,半眯着眼睛神情说不出的惬意。望着她这般慵懒的神色,枯燥的时光也好似多了许多乐趣。撩开厚实的帘子,莫秋抬眼看了眼蒙蒙发亮的天际。“该启程了。”
“嗯!”淡淡的寒气飘过,周围的温度又恢复如常。颜彩漫不经心的应声。感受着温热的指尖轻轻搭上她光洁的额头。慢慢地延着额上的发际,细细将散开的乌发捋顺。昨夜她起得甚早,两人又挨在一处说了许久的话。一番磨蹭下来,颜彩倒是真困了起来。原本浑身就躺的有些懒散,如今头上阵阵酥麻传来。倒是让她越加昏昏欲睡。
“困了就睡吧!”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莫秋抬手扯过叠好的薄被轻轻覆住她身子。转身又将身边香炉里的香拨了拨轻轻扣上铜盖。霎时,车厢里的香气仿佛浓郁了许多。好香!这是颜彩睡着之前的最后最后一个念头。
昨夜闹了一回,绿蕊后半夜也没怎么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