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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疼了。”凤眼轻移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颜彩生生打了个冷颤,讪笑着凑上前。“怎么会?我不过是觉得,等他恢复。估摸着又想要把我砍了。”
“按照他的性子,若是恢复了。很可能会这么干。”想了想可能性,莫秋煞有其事的点头。
“走的时候,把那小子打发出去。”忽然想到昨夜的男子,颜彩说道。
“怎么他惹你不高兴。”手里的动作稍稍停住,莫秋所有所思。
“不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人。感觉有些不放心。”万事还是小心些。
“不是自己人更好。至少在咱的明面上,若是换成暗的反倒不好。”轻饮一口香茗,莫秋深深吐了口气。
“倒也是。”颜彩想了想,便抛之脑后。
“啪——”铜镜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白皙的手掌捏的嘎吱嘎吱作响。“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恶劣。”白嫩的拳头碰碰砸在桌上。仇东想想那天自己的样子,就恨不得把自己敲死。没出息的,哭什么哭。关键,还被那女人嗤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仇东就恨不得将那女人大卸八块。对于自家少爷,这些日子重复的哀嚎。绯月已经充耳不闻。“绯月,我们去书房。不收拾那个女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少爷,已经过了时辰。以先生的性格,肯定回去了。”虽然单相思的时候蠢了点,不过倒是难得安静。现在没有聪明多少,不过越发的吵了。
“我们去院子那里看看。”不行他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就平静的好像跟个没事的人一般。他必须看回来,不然太亏了。
“少爷,您只要等到明天上课就好。”瞧着自家少爷已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绯月突然觉得前途渺茫。
沐浴着阳光,安安静静享受了几天小日子。颜彩的心情非常好。照旧踏进书房,却看见旷课已经五天的某人,安静的坐在书房里。心情平复好了么,习惯性的看向他的面色。
“看什么看,你这个阴险歹毒的混,蛋。”犀利的吼声,震地颜彩耳膜生疼。
望着已经先一步冲上去的少爷,绯月无力吐槽。啊!少爷你到底是有多单纯。
理所应当的被绿蕊拦下,不过几招之间仇东已经气喘吁吁,。只留一双清亮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她。再次被绿蕊收拾一顿。小野猫虽然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到底也乖巧许多。“今天继续练字!”
正文 55第五十五章
和煦的阳光顺着窗缝落在地板上;碎裂成星星点点的光晕。搁下手里的绣品;司冬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臂膀。到底是养刁了么。碧湖色的锦缎上,栩栩如生的青莲才绣了一半。照往日的速度;早就绣完了。躺了大半月;连带着手里的活计也变慢了。指尖有些力度的点上额头;这可不是好事。
“你的伤好些了么。”略带低沉有些嘶哑,配上浓墨般化不开的夜幕分外惑人。怎么就像到她了呢!摇头摆去脑袋中出尘的身姿;白皙俊秀的脸上带上几分罕见的红晕。胡思乱想什么呢?勉强甩去脑袋里的身影。稳了稳心神;手里的绣针继续上下翻飞。
“绣的真漂亮。”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司冬一抬头就看到闭言近在咫尺的面容。
“什么时候来的。”笑着收好手里的东西;顺手搁在针线笸里。
“刚来。瞧不出你绣活这么好。”取过花棚;修长的指尖细细滑过紧密的针脚。“这青莲真漂亮。”
“闭言哥哥喜欢。绣好了我送你。”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司冬顺着尚未合上的门扉瞧了瞧外面明媚的天色。“这个时候;不都是在主子身边候着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搁下手里的花棚,闭言一改面上的懒散正色道:“赶紧换上这件衣裳。主子,传唤你。”
心里咯噔一声,司冬不掩脸上的惊讶,“主子传唤我?”来了好些日子,司冬一直都在半禁足的状态下。虽然来了大半月,却是连主子的正面都没见过。如今乍一听到主子传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托板上搁着件崭新的衣裳,闭言捧到床边催促,“赶紧换上,主子不喜欢等太久。”心里虽是七上八下,司冬还是照话乖乖的更衣。
“闭言哥哥,主子唤我何事?”揪着闭言的袖子。司冬捏紧衣襟,想起男子那阴鸷狠毒的面容浑身入至冰窟。
瞧出他心底的不安,闭言安抚地捏了捏他并不细滑的手掌。“主子不是那么暴虐的人。安心吧!”
温热的热气顺着手掌传来。身上的寒气才感觉退了几分。七上八下的心终是安回肚子。摸了摸并不散乱的发鬓,司冬确认浑身整理妥当。这才跟着闭言款款走出房间。
许久未出房门。白日里的阳光晃得有些眼花。不适应的眯起眼睛,司冬跟在闭言身后规规矩矩的走着。时节以至秋末,空气越发的冷。脚下落着厚厚的落叶,连枝头上也只有点点绿意残存在枝头。整个庭院里触目尽是萧条颓败的景致。
“少爷,人带来了。”款款俯身,闭言退一侧。身后的人顿时显露出来。
“抬起头来。”略微嘶哑的声音带着点点慵懒,就像香醇的酒香醉人。稳了稳心神,司冬应话抬起头来。银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朱唇似点眉目似画。低垂的凤目被浓密的睫毛盖住。那乌黑的睫毛半掩下,清亮的眸子里似有精光流转勾人心魄。不管看上几遍,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样貌!便是男子的他见到也有瞬间的恍惚。似受到蛊惑尚未回神。
润红的唇勾勒出丝丝笑意。莫秋见他出神的模样也不恼,掀开杯盖吹了吹,轻语:“看够了么。”
不咸不淡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炸的司冬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上冷汗森森,脑袋咚咚地扣在地上。“奴才知错,请主子责罚。”
听着咚咚的声响。莫秋搁下手里的茶盏,“起来吧!以后别再犯就是了。”
平淡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就是这样平常无奇的语气,却带着凌厉的萧瑟杀气铺天盖地的罩住男子瘦弱的躯体。生生止住打颤的牙根,司冬咬牙咽下口水。“是。”铺天的煞气散去。司冬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浑身汗了个透湿。晃晃悠悠的站稳,好不容易养出颜色的脸上也煞白一片。
漫不经心的瞧着,勉强站稳身子的男子。莫秋终是散去杀气慢悠悠地倚上石桌,“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别生出些,不该生出的心思。”浅饮一口香茶。清脆的瓷器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顿时一声清脆的声响钻入众人耳中,“我瞧你是个识趣的。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事,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奴才明白。”估摸着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司冬心里悬着的也石头放下。
细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骨节,莫秋瞧着面前清瘦的男子,“你叫什么?”
“奴才,司冬。”毕恭毕敬的会话,司冬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
“我问你原名。”盯着男子眼观鼻鼻观心的规矩模样,莫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白景。”安分的盯着脚尖目不斜视。
不过片刻,轻飘飘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还是原名好听些。以后就叫白景了。”
一句话如蒙大赦,白景跪地再次叩首,“谢主子。”
“你是本地人,对洛龙堡附近很熟悉。明日午后,你与闭言一起去置办东西。”不咸不淡的交代几句,莫秋抬手一挥让他退下。
瞧着远去的身影。莫秋勾勾手指,闭言附耳上来。凤眼紧紧盯着已走老远的男子,莫秋伏在闭言轻声交代。“属下,明白。”低头接令,闭言缓缓退到一边。
无力的靠着门板,白景低下头看着双腿不可抑制的颤抖苦笑。长长的从胸中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稳了稳住心神。稍稍感觉抖得不那么厉害,这才迈开步子走到桌边。满满倒上一杯水,迫不及待的灌入口中。微凉的水滑入腹中,白景这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想想那如墨般的眼睛里阴寒的温度。指尖不自觉的捏紧胸口的衣襟。本以为逃离了那个骄纵的男子,算是得出一条活路。却不想是出了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这男人!脑子里闪过那花般娇艳的样貌。比那个骄纵的男人厉害不只一点点。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头,心里翻来覆去的琢磨着新主子的话。一字一句都没有差漏,牢牢地记在心间。但愿,如他所说就好。到底不是自由身,想到这里白景反倒是放开了。心里松下,这才感觉身上有些黏腻。刚换上的衣衫已经透湿大半,这个时节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件新置的常衣。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悉悉索索的换衣声。
再次踏上车水马龙的街头,白景有些恍惚。才不多短短两个月,却觉得好像过了两世那么久。“怎么了?”肩上微沉转头就看到闭言脸上的担忧。
“好久没有出来,感觉有些奇怪。”连忙忍住微微有些发热的眼眶。白景又想起昨日那让人窒息的杀气,浑身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主子平常都那样么?”
安抚地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闭言露出温柔的笑意,“我知道昨日吓着你了。主子平常不是那样。不过你是新来的,规矩自然是要立的。过了这道坎就好。平日里,你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便不会有事。”
是这样么,看着闭言正经的面容。白景倒是放心了,“多谢,闭言哥哥提点。”
“有什么提点不提点。还是快些走吧!这是你第一回做事,定要仔细些。”提起脚步慢慢走着,闭言交代着。
“嗯。”打起十二分精神细听,白景不敢漏掉一点。
“这里便是最好的成衣店。”两人纷纷停下脚步。取出单子瞧了瞧,闭言拉着白景便走了进去。
精光的眼睛扫过进门的二人。掌柜的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迎了上来。“二位公子要看点什么。本店有今年新款的绸缎和绣线。。。。。。”
“有没有上好的成衣?”不待掌柜说完,闭言打断她的话问道。
“有,有,有。”赶忙将两人迎到里面,掌柜的点头哈腰,
“拿来看看,男女的都要。记得拿最好的。”一听这话,掌柜的脸上立马笑开了话。也不墨迹麻利的去取东西。
“女式的也要?”白景有些诧异。
“嗯!女装是先生的。绿蕊哥哥跟在先生身边抽不开身。衣物托我来帮着置办。来的时候,主子和先生都是轻装。带的东西本就不多。北方气候变又快,这个时候就已经冷成这样,再过些日子只怕会更冷。再不添置几件冬衣,日头真正冷下来的时候怕是不好过。”不过片刻的工夫,掌柜麻利的取来东西。闭言取过一件浅紫色的锦衣,摊开问道:“好看么?”
“嗯!”手里摸着柔滑的缎子,白景一颗心不知飘到了云里之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绿蕊哥哥原来跟在先生身边伺候。我一直以为,是跟着主子的。”
忙着查看手里的料子,闭言没有察觉他的异常。“绿蕊哥哥原本是跟着主子。不过先生身边原本伺候的小厮配人嫁了出去。先生又是个大女子,日常生活没人打理像什么样子。主子就把绿蕊哥哥拨给了先生。”
“这样啊!”像她那么个出尘的女子,确实该配个伶俐的人照顾。那晚,夜露那么重。就那样披着披肩站在那里。也不知多穿些衣服,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办。惊愕的发现自己絮絮叨叨的小心思,白景顿时呼吸一顿。他这是怎么了,低下头强制定神瞧着手里的锦衣。赶忙抹去脑袋里不切实际的妄想。那个女人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