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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她在微博上出了一道题说答对了他请吃饭。”
毛毛:“你答对啦?”
蔷薇:“这不是明摆着嘛,她可是阿喵,活着的百科全书。”
安宁:“他问的是《山海经》里有记载女娲的是哪一篇。不能上网查。我小时候看过《山海经》的连环画,然后脑子里绕了一圈就想起来了。”
傅、毛等了很久,“哪篇啊到底?”毛毛跟着蔷薇喊完,抓了抓脸,“老师说《山海经》是啥?”
安宁:“《大荒经》啊,唔,顺便一说,女娲是人面蛇身。”
毛毛:“哦哦哦,记下来,回头我去看看这篇,好像有人兽同体什么的。”
安宁:“这老师很有趣,他本科是学物理的,硕士是学经济学的,博士是学管理的,来做老师,教的是小说。很佩服。”
蔷薇摆手:“估计是那种典型的书呆子、学霸吧。”
安宁:“他很帅,三十几岁吧,非常有型。”
其余俩:“继续说!”
安宁:“我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师的时候,他还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路过食堂看到有场讲座预告,说某某某来我们学校演讲,题目是啥我忘了,反正是文学类的,然后我就去了。一年后,我无意中发现中文系的课表里有小说研究这门课,然后就又去旁听,结果发现是他在教。”
毛毛:“我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蔷薇:“小心妹夫灭了你。”
安宁:“我挺喜欢这门课的,去旁听常常坐在第一排,但我没教材,他有一回就问我,书呢?我说我物理系的来旁听,他就送了哟教材书还有他的一本小说。我觉得他讲课很有趣,可能是因为他既学过物理又学过经济的缘故吧,所以他的视角跟文科出身的老师很不同,很新颖独到。”
毛毛愤慨:“是啊,那么新颖的是你怎么不叫上我啊阿喵?!”
阿喵:“那会儿是读本科,毛毛我读研才认识你的。”
蔷薇:“那你怎么不叫上我啊?”
阿喵:“你当时在忙着追美剧《越狱》,纠结到底改选迈克好还是林肯好!”
蔷薇:“……记性要不要这么好啊你?”
阿喵笑道:“没办法,天生资质过人。”
“……”
蔷薇:“那你要去跟这位帅老师吃饭吗?要不别去了,让妹夫看到多不好,这种糟心事还是让好姐妹我替你分担吧!”
安宁刚要回,毛毛突然惨叫一声,蔷薇骂道:“你又怎么了?”
毛毛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我刚才发了条微博,然后妹夫回了我……”
安宁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你发了什么?”
毛毛答:“从前有位帅老师,后来,他想约阿喵去吃饭,未完待续。”
安宁无力道:“那某人回了什么?”
毛毛颤抖着手说:“妹夫说,我可以帮你现在就完结,让她回家”
蔷薇拍了拍身边某喵的肩膀,“就算你天生资质过人,却终敌不过会玩一手天罗地网而且永远不会停的徐哥哥(徐莫庭名字躺枪)。”
阿喵:“唔……别逼我鱼死网破。”
毛毛抬起头,两眼汪汪地看着安宁:“阿喵仔,妹夫又说,如果李安宁不乐意,就告诉她,家里还有俩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她回去。我不行了,妹夫这是要清空我们的血槽啊!”
这时沈朝阳终于姗姗来迟,她跑过来拿起安宁面前的水就一饮而尽。
蔷薇取笑:“这么饥渴交加啊老沈?”
沈朝阳一屁股坐在毛晓旭旁边的凳子上,喘了口大气才说:“我都快心肌梗塞了。”
阿喵问:“怎么了?”
朝阳摇头:“别提了,有人来学校找我。”
蔷薇笑道:“谁啊?能把我们的武林高手吓成这样。”
朝阳一脸苦逼相:“就是我们当初救过的那号妖孽啊。”
毛毛瞬间两眼放光:“那位传说已久的美男?他来了??哪呢哪呢?”说着已经起身四处张望!
朝阳摆摆手:“被我甩掉了。”
毛毛颓然跌回座位上,按住心口:“心如刀绞。”
阿喵:“毛毛……”
阿毛伸出手挡住安宁的脸:“别说了
,心如死灰了,你再说什么也不会死灰复燃的。”
阿喵汗颜:“我想说那边进门来的,好像是苏老师吧?“
“什么?!”毛晓旭瞬间满血复活,一跃而起,朝后望去,可不正是他家苏洵嘛,扯开嗓子就喊过去,“属于我的美男,这边!”
苏洵望过来,笑了笑,之前她说在这里跟朋友吃甜品,果然还在。而他身后的男子,在看向阿毛那边的人时立刻冲了过去,“朝阳!”
沈朝阳呜呼哀哉。
苏洵跟过去,对朝阳不由得教导道:“我想你可能跟晓旭在一起,就把他带过来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都说清楚吧。”苏老师是从学校后门开车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这名在马路边喊“沈朝阳沈朝阳”的男子,因为沈朝阳这名字他再熟悉不过,就下车问了下情况,得知这名五官漂亮的男子是沈朝阳的同乡,千里迢迢为寻她而来,结果沈某某避而不见不说,好不容易见到了还一溜烟地跑了。苏洵见他表情难受,人民教师于心不忍就带着人来了这家饮料店,想碰碰运气,果然都在这里。
蔷薇看着眼前这美如冠玉的帅哥伸手叫来服务生:“服务员,加两把椅子,谢谢!”
于是,两男就座。
一直看着沈朝阳的美男子自我介绍:“沈路。”
蔷薇老鸨样:“哎哟,还跟咱们家朝阳同姓哪,无巧不成书。”
沈路全神贯注地看着沈朝阳:“晚点,我们单独好好聊聊吧?”
朝阳叹气:“真没什么好说的。”
沈路抿了抿嘴唇:“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朝阳:“问题就是你哪里都好。”
沈路咬牙:“我将就你还不行吗?”
围观党:“……”这么细皮嫩肉、美轮美奂的帅哥竟然缺心眼?沈朝阳起身道:“沈路,咱俩真不合适,真的,不说我比你大两岁,这外形、气场、性格就不是能搭配在一起的。找对象就跟穿衣服一样,一定的合适,不合适再好看穿上去那都只会不伦不类。”
沈路气的脸都红了:“那你当初干吗跟我订婚?我不管合适不合适,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我就开心,我喜欢你。你现在想一条短信就跟我解除婚约?我告诉你沈朝阳,没门!我来这里,就是要跟你说明白,无论你要在外面待多少年,我都不会多说一句话,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家,我们结婚。”
围观党们面面相觑,毛毛抽出纸巾抹泪,擦完举了下爪子:“我去趟wc,你们能不能先暂停一下,等我回来再继续?”
沈朝阳、沈路同时怒瞪毛晓旭,毛毛无辜,嘴上咕哝:“这不是挺合拍的吗!”
沈朝阳再度叹了气,回头语重心长地跟沈路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如果是因为小时候那些坏小子欺负你我救了你两回,你想报答,可以,但以身相许什么的真的算了,你要是真有心……我最近缺钱。而关于咱俩当初会订婚这事……”朝阳深呼吸,“我读博的第一年夏天,天清气朗,我回家,然后……你跑来跟我说你得绝症了,想死而无憾!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蔷薇差点拍桌子:“太渣了。”
毛毛弱弱地问:“谁渣?”
蔷薇:“还有谁?沈朝阳啊!在爱情里谈金钱就已经很渣了,还见死不救。”
朝阳怒极反笑:“最在意钱的是你吧,还有什么见死不救,没听明白吗?他得绝症是纯属扯淡!”
这时,安宁终于开口了,“咳,他的意思可能是,在遇见你之后,得了不跟你在一起就会死的绝症。”
“……”众人抖了抖。
沈路望向阿喵,很诚心地说:“你懂我。”
阿喵笑而不语。她不会说,她遇到过相似的案例。在她怀胎十月期间,徐莫庭说:“这一年,我就当自己隔离治疗了吧,而想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至于朝阳,解除婚约什么的自然失败了。而且最终不仅没能解除,据说之后沈路就此赖在沈博士的宿舍门口不走了。
沈朝阳来徐家找阿喵求助:“我质问他,你不是说回家等我吗,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反悔了怎么样?有这样的人吗?!”
阿喵想了想,看向沙发上的另一个人,徐莫庭目不斜视地道:“我没兴趣干涉别家内政。”
朝阳差点使出降龙十八掌来……自我了结了!
沈朝阳走后,阿喵沉吟:“其实,如果朝阳一点都不喜欢他,就算那人把自己说得再怎么悲惨,她也不会跟他订婚的吧?”
徐莫庭换了电视,起身上楼去了,并且说:“不管自家门前雪,还管他人瓦上霜?”
安宁现在已经不能直视“雪”字了……
六、相信幸福总会来临
安宁帮徐莫庭送落在家里的文件去他单位的时候,看到他身边站着位美女,两人有说有笑的,好吧,是徐莫庭在说着什么,旁边的美女笑得很开心。
安宁看着看着看着,果断吃醋了。
她施施然走过去,徐莫庭老早就看到她了,就站在那看着她过去,而旁边的美女止住了笑。在安宁走到他们面前时,美女又笑了,她抱手打了招呼:“徐夫人吧,久仰久仰。”
阿喵看着她,忍了一下,还是说了:“那什么,左手压右手才是‘你好,久仰’的意思,右手压左手是报丧来着……”
“……”
徐莫庭咳了一声,说:“资料给我吧,辛苦你了。回去开慢点,注意安全。”
阿喵鼓了鼓腮帮子,刚要转身走,徐莫庭又拉住了她的手臂,“哦,对了,这位是我高中同学,刚回国,来请我们喝喜酒的。”
阿喵目瞪口呆了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哦哦……”
那美女开玩笑地说:“我差不多就是来报丧的,因为当年我可是我们班暗恋徐莫庭的第一人,唉,我追不到他,就只好抛开爱情勉为其难地将就他人过日子了。”
阿喵更加尴尬了。
那天晚上安宁很郑重其事地问徐莫庭:“我们送点儿什么给她呢?我希望她幸福。”
徐老大揉了揉她的头发,“幸福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好吧。话说莫庭,你当年知道她暗恋你吗?”
“暗恋我的人多了。”
“……”
感情这种事啊最是人间头疼事。
好比徐程羽,最近就很头疼。
徐莫庭的堂妹徐程羽,虽说是堂妹,但其实跟徐莫庭是同岁的,只是晚出生了几天,一样念的是外交学系,长辈指的路。徐程羽觉得,她虽然没有堂哥那样牛逼,万事都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任何事都像是他的专长,但她在这条路上走得也还算身心健康,步堂哥后尘在外事局工作了两年后,也有望在未来两年进入更高级的单位工作。
本来以为自己将“事业”按部就班妥妥地搞定后就万事无忧了,结果,还是被家长们“批判”了,快而立之年了还没对象,这说出来不是丢老徐家的脸吗?于是开始频繁地催着她去相亲,什么警官、医生、老师……徐程羽表示,不能跟长辈斗,因为肯定斗不过,但自己又实在不想连爱情都失去自主权一左右为难百般纠结之下,只能找人帮忙了,徐程羽妹妹找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家堂嫂也。
“堂嫂,你觉得结婚好吗?”
一上来就被问了这么“高深”问题的阿喵,淡定地端起茶喝了口够才说:“你堂哥让你问的吗?”
徐程羽笑喷:“不是不是堂哥没那么无聊。我就是自己想知道。”
安宁心说,你是没见识过,他比这更无聊的也问过,“其实要说结婚这事好不好吧,真的因人而异,有些人觉得婚姻是可以安身立命的港湾,有些人却觉得它是坟墓。”
徐程羽感慨道:“老实说吧,我挺不想谈恋爱的。这人心是最难猜的,有那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