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又怎么样?我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江流云张了张嘴,“苏芒,再不吃就凉了。”
苏芒回过神来,连忙又一口一口的喂他,最后江流云竟然把她做的东西全都吃了,连汤都没剩下。
苏芒埋怨,“你吃撑了怎么办?我都说了明天还会给你做,只要你还待在这里,我天天给你送饭。”
江流云满足的拍拍肚子,“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饭,你说的我都不想出去了。”
“呸呸呸,”苏芒啐他,“说的什么话?你一辈子待在这里还不把人担心死?”
苏芒说完了又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暧昧,红着脸颊嗫嚅,“我是说你要是一辈子待在这里一定会把你爸担心死,还有追风和逐月……”
江流云看着她,一双澄亮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流光溢彩,看得苏芒心里发慌。
“我是说你出去了我也能做给你吃……”苏芒恨恨的咬唇。
好像越抹越黑了……
他会不会误会她喜欢他?
150疯就疯吧
江流云盯了她好一会儿,才低笑,“我刚刚在想,你做的饭菜我就算吃一辈子肯定也不会腻。”
苏芒垂眸收拾碗筷。
她承认这两天,她对江流云的看法已经有极大的改观。
无论在任何时候,他都理智、镇定、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样子,和她以前印象中那个百无一用的花心大少截然不同。
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陪在她的身边,她一回头就可以看到他,仿佛他永远都会是她的依靠、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一个曾经与她毫无关系的人,毫无条件的对她好。
可是,感激和感动都不是爱,她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在月下见到“月”的那种来自灵魂的强烈震撼和悸动。
她固执的认为,那才是爱情,那才是爱。
来的猝不及防、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而现在,不过是感激而已。
她收拾好食盒往外走,江流云没有喊她,只是低垂了眼帘静静的坐在那里,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眼睫上,覆下一层美丽的阴影。
苏芒忽然回头,“你说如果今晚我想陪你这儿睡,萧然会不会允许?”
越往门外走,她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到今晚他要在这里冰冷的房间里一个人孤独的待一个晚上,她觉得胸口闷闷的疼。
如果她可以留下来陪他说说话,他是不是还会好过一些?
“傻瓜!”江流云低笑,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撩开她颊边微微凌乱的发,“你当这里是旅馆?谁想进来就进来?”
“可是你一个人……”苏芒咬唇。
“没关系,我很好,快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你……”他再次垂眸看到苏芒拎着食盒的手,忽然顿住。
“怎么了?”苏芒抬眸看他。
江流云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执起她的双手,“家里不是有厨师吗?为什么要自己做饭?”
她的手虽然抹了药,还是有些红肿,做饭的时候会不会痛?
“已经不痛了,我闷着会发慌。”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去,江流云却紧紧抓着不放。
忽然,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根一根的吻,淡淡的吻又轻又柔,怜惜到极致的抚慰。
苏芒怔住,竟没有动。
一种奇异的酥麻的感觉,从他的唇传到她的手指又经过四肢百骸落进她的心里,她心里发慌,眼睛慌乱的不知道该看哪里。
他放下她的手,冲动之下忽然很想抱她,往前走了一步,手铐哗啦一响,他才惊觉自己还戴着手铐,有些羞赧的笑笑,他想退开,身子却猛的一下子被苏芒抱住。
苏芒觉得自己疯了。
不过,疯就疯吧,她就是看不得眼前那双清澈如泉的眸子里隐下的落寞,抱住他,让他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这一夜会不会就不再那么漫长?
抱了他很久,江流云推她,她才缓缓松开他。
“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明天让逐月送你过来,不要一个人到处跑。”他没有说不让她来,原谅他的自私,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都可以见到她。
151英雄嘛!
“嗯。”她浅浅应着,走在房门拐角处的那个温柔又带点忧伤的回眸,百转千回,让江流云差点抑制不住的追出去。
江流云独自一人站在房间里,看着苏芒身影消失的地方,愣了很久才忽然猛的在原地翻了几个空心跟头。
她抱了他!
她竟主动抱了他!
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慢慢有些喜欢他了?
他就说嘛!
他第一眼就知道苏芒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看中的老婆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他的唇角弯起愉悦又得意的弧度。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戴着手铐住拘留室还住的这么高兴。”萧然倚在房门口,潇洒惬意。
江流云冲过去,将戴着手铐的双手从萧然的脖子上套过去,勒住他,“好你个老二,我让你故意整我,我让你故意整我!”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江流云戴着手铐,最后还是他吃亏一些,脸上狠狠挨了一拳,不过萧然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江流云一膝盖顶在小腹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江流云,我加你一条袭警罪,让你这辈子都出不去。”萧然呲牙咧嘴的威胁他。
“切!这么弱智的威胁白痴才信!”江流云气哼哼的躺在床上。
床板很硬和家里柔软舒适的大床根本没法比,所以说人千万别做坏事,没了自由什么都没了。
“你给我下来!”萧然扯住江流云的腿把他拖到地下去,自己一骨碌躺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木板床上。
“你干嘛?”江流云坐在地上瞪他。
“我要发扬我兄友弟恭的兄弟精神,今晚留在这陪你。”萧然扯过床上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
江流云哭笑不得,“你不是要和我挤一张床吧?”
“不是,”萧然回答的很干脆,“我觉得你应该睡在地上,英雄嘛,总要与众不同才是!”
江流云无语。
原来这个黑心的老二,还在生气自己替黎赫雨顶罪。
他一把扯过萧然身上的薄被铺在地下。
睡地下就睡地下,腥风血雨他都见了不知多少,这点小事还想威胁他?
地上阴凉,睡到半夜江流云从睡梦中冻醒,牙齿打颤,侧眸望望萧然占着他的床,好梦正酣。
江流云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走近萧然的床前,刚想伸手去揪萧然的头发,萧然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一脚踢向他的胸前,于是乎,两个人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借着从狭小窗户里透过来的微弱月光,你来我往打了个不亦乐乎。
值班的警员听到动静,忙不迭的赶过来看,透过窗户看见他们警界里赫赫有名的枪神大人正和孩子一样与江流云揪着彼此的头发在地上翻滚。
警员的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枪神大人的兴致才好。
于是,第二天苏芒看到江流云的时候大惊失色,抓住他的肩膀瞠目,“江流云!难道他们对你刑讯逼供?”
江流云揉了揉青紫的唇角笑,“傻瓜!我什么都招了,他们还逼什么供?昨晚我和我二哥过招来着。”
152猫儿
苏芒愤愤,“他明知道你打不过他,他还要和你过招,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你?”
江流云无语,可怜兮兮的望着苏芒。
老婆老婆!
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两个萧然也不是你老公我的对手!
苏芒却把他可怜巴巴的目光误解为委屈,一跺脚就往外冲,“我去找他,欺负你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和我过几招!”
虽然被苏芒误解为不中用的滋味不好受,但是看见苏芒为他受伤生气义愤填膺的感觉很受用,不过那也不能看他亲亲老婆和他的二哥打起来。
他一把抓住苏芒的胳膊,“我饿了。”
然后眼巴巴瞅着苏芒手里的食盒。
苏芒这才想起自己是来给江流云送早餐来了,连忙拉着江流云在桌边坐下,“我给你做了肉粥、馅饼还有几样小菜,你想想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外卖也行,你想吃哪家的我去给你买。”
苏芒说话的功夫,江流云已经两个馅饼下了肚。
他才不要吃外卖!
他要吃他亲亲老婆亲手做的爱心午餐。
不过……
他瞥了一下苏芒的手。
比昨天好多了,但是还是有些红肿。
“那我中午吃沁河楼的外卖吧,你告诉那里的大厨是卖给我的,我喜欢吃的菜式他都知道。”虽然他很想吃他亲亲老婆给他做的爱心午餐,但是他老婆手上还有伤,他不能让她太辛苦。
很奇异的,虽然江流云什么都没说,可是苏芒却看懂了他瞥在她手指上的那一眼中的所有含义。
她心里一暖,微笑,没有再说话,中午的时候却依旧给他做了自己拿手的几样菜,又到沁河楼找大厨打包了江流云喜欢吃的外卖。
苏芒细心的看了看江流云喜欢吃的菜式,用心记下了,晚上的时候竟自己做了一模一样的。
因为原本苏芒的手艺就好,又加倍用了心思,口感要比沁河楼的还要好上几分,江流云吃了个盆干碗净,心满意足的样子像是吃饱喝足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猫儿,让苏芒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一时失神,鬼使神差的揉了揉他的头。
动作太暧昧,让两人一时间都僵住。
“我……”苏芒故意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把目光移到别处,“我看你头发乱了。”
“呵!”江流云轻笑,掩饰着心中的狂喜,“是是,一定是昨晚不小心弄乱的。”
萧然看着屋里的两个人砸嘴。
好没营养的对话。
他腰酸腿软的进去,一屁股坐在江流云身边,翻了翻被江流云吃干净的盘碗,唉声叹气。
“现在的世道真是没天理啊!我这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一天到晚四处奔波,连口热饭都混不上,这危害人间的痞子混混儿,混到号子里来,还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让我情何以堪啊?”
江流云很认真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我今天才知道,你不但黑,居然还这么酸!”
153你抢他的床?
萧然睨他一眼,继续叹气,“唉!可怜的我啊!既没处吃饭也没处睡觉,没办法,今晚我就在这儿再凑合一宿吧!”
江流云拍他肩膀的动作僵住,嘴角使劲抽了抽,“大哥!你不是吧?今晚还让我睡地上?”
萧然又睨他,“哎哎!就算是你听到这个消息受宠若惊太激动,也不能随便给我长辈分啊!让大哥听见他会问候你的皮的!”
“哥!大哥和二哥是一辈的好不好?”江流云鄙视他。
“我知道,我只是想表示一下对大哥的尊敬,不行啊?”
“行!只要你今晚不再睡这里,你说什么都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苏芒终于听懂了,瞪着萧然,“你抢他的床?”
“怎么是抢?”萧然一脸正气,“是我们家老五尊老爱幼心甘情愿让给我的,是吧?”
萧然用胳膊肘怼了身边的江流云一下。
“我看明明就是你用拳头威胁他的!”
联想到江流云早晨唇角的伤,苏芒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幅萧然对江流云拳打脚踢、江流云无奈之下只能屈服在萧然拳头的淫威之下,含恨将床让给萧然的画面。
“你怎么能这样?”苏芒拍桌霍然站起,神情激愤,“他现在已经很可怜了,你干嘛还要欺负他,萧然!有本事我们出去,我和你单挑!”
单挑?萧然愕然。
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说话怎么这么匪气?
他怔了怔,随即指了指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