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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我依旧觉得有些东西怪怪的?
小红说:“什么事都是别多想的好,这世上的事,有个好结果,已经不容易了。还是这不是你要的结果?”
“你这是什么话?”瞪他一眼。
自己从来都是很容易就被影响、被改变的人,可只有感情这件事,固执到令我自己都发指的地步。
如果连这样都不能说这是我自己要的结果,去死算了。
“谢榭,你知道你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吗?”小红去了一贯玩意的笑,有些凝重。
、别开新月又一夜
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什么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三提着盒饭上来吗?这次再遇上他,虽然我们都觉得他好像更加安静了。”
我下意识低头,有吗?
好像没有吧,他刚才帮我帮我擦眼泪的时候,我陪在旁边和他说话的感觉,都和以前差不多啊!
“要是连你都能感觉出来,小哥的变化得要多大啊!”小红塞了我一句,接着说:“你自己想想已经有五年时间了,尤其是这两年,他是怎么过的?”
连墨是怎么过的?
这件事有想过,但没想过太多,现在被小红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少了。
我这些年不仅有爸妈在身边,还有梁承继还有很多交好的朋友,可连墨呢?
谁都找不到他,只能说明他都是一个人在过,没有可以倾诉的人陪伴的人,以前他还有个老家可以住着,可因为要避开我,可能连个固定的窝也没有。
没有家没有朋友,一个人飘泊。
如果是我自己,别说两年,恐怕两个星期就可以疯十回了。
连墨的性子自然不是我可以比的,可他也是个人。那这漫漫的两年时光,他歇斯底里过多少回?还有之前的那些时间……
忽然有个很古怪的念头闯进我脑袋里,连墨会这样的去救梁承继,是不是觉得他活着还不如……
小红忽然伸手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我茫然的看着他。
“丫头,本来这些话我不打算对你说的,可是,”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要想留下小哥,只有你自己可以做到,我们都帮不了你。”
我全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能去做什么,但点头,还是点头。
也许,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可是我想要连墨别走,我想要他就好像从前那样陪着我,什么都不做都好,只要别走。
被小红领着回了病房,相比他那种前后看不出丝毫变化的强悍,我是很努力的挤出微笑,但自己也知道笑的很假。
才第一步踏进房间,胖子就“哎哟”的一下冲我笑笑,“什么情况,小脸都耷拉下来了?是被小人妖调戏了?”
白眼白眼白眼!
不理人!
默默前行,只是一进去就看到连墨躺的床居然被摇成九十度的直角,而他坐在那喝粥。
不是肋骨断了吗?果断一步冲上,“怎么能把床摇成这样!”
胖子拉拉我,“小哥说不疼……”
“不疼也要睡着!”冲胖子吼一嗓子,然后直直盯着连墨连墨,他到是十分配合,放下手里的碗靠在床垫上,这会儿在床尾的老黑很体贴的将床缓缓摇下去,只留下一点点角度,方便床上的人吞咽。
胖子哼哼着,“躺着怎么吃饭啊!”
“我喂!”伸手就拿过案上的粥碗,果断的蹲到床边,舀一勺,吹到半凉送到连墨嘴边。
身后蓦地传来三声笑没憋住的怪声儿,瞬间脑门青筋暴一根,但也不能动,只能把手里的汤勺送到眼前的口中。
跟前的嘴微微一张,吃下里头的食物。
实在是觉得眼前这嘴张的太淡定了,没忍住小小的往上瞟了一眼,对上了连墨一样淡定的眼眸。
那眼神给我的感觉是,这么喂他吃饭,和他自己在那吃饭没有本质区别。
这人也太……太……太随遇而安了吧……
头也没回的把一碗粥搞定,身后的笑声也在我的坚定不移里转成为吃饭的动静。
连墨吃完一碗,慢慢闭上眼,似乎是打算休息了。
胖子拿东西在我头上一压,“吃饭了!你的蛋炒饭!”
“拿来。”翻手从胖子手里夺了我的晚饭,丢开空了的塑料碗,打开盖子开吃。
黑瞎子说:“丫头,吃完了饭,你就先回去吧。”
我一愣。他已经叙说:“我和小红明天就回北京了,今晚就我们俩陪小哥。”
躺在床上的人全然不在意我们在说的是给他陪夜,只是眼皮也不动一下的睡觉。
我问:“这么快就要走吗?”
“姑娘啊,”小红绵长的调子拖着音儿,“快吗?你自个儿算算,上次见找你们的时候我们就来了,多少日子了?”
“挺久了。”一贯数学不好,算不清楚,但感觉确实是很长时间了,长的我都经历了两个人,“那老黑说你和和他要走了,胖子呢”
“胖子要做你们杭州的上门女婿了。还舍得走吗?”小红在胖子屁股上蹭了一把,惹得胖子猛的一跳,“你胖爷不是被男人调戏的!”
“那就是被女人调戏咯?”我没忍住,上前冲他肚上的肥肉调戏了一把,笑说,“胖嫂嫂是谁啊?”
胖子脸皮老厚,面不改色的回答,“这是秘密!”
“哎呦,还秘密呢!”小红调笑着,但也没逼着多问,到是对我说,“今儿小哥就交给我们,你不用担心。”
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我最终含着满嘴的饭,点点脑袋,顺道往后看一眼,那人也就是安静的睡着,微侧着身闭紧了眼。
其实,是想留下来的,感觉应该陪他,但好像,留给小红和老黑才是比较合适的选择。今天是发生了很多事情的,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有一点时间独自的想想比较好。
从梁承继的未婚妻,转瞬变成连墨的身旁的女人。
很多东西转换的太猛烈,标准的一百八十度。
草草吃光手里的盒饭,和床上的人道一声别,看着他张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我,听着他很奢侈的说着一个“恩”字。
有些感情一下子把心里涨的很满。
和胖子一起离开医院,各走各道才想起自己今天回不了家。
和爸妈原本交代的是,今天会陪梁承继晚上不回家。不能现在就向爸妈交代分手的事情,今晚还是不回去的好。
那能去哪里?
立在红绿灯下,看着眼前的绿灯行红灯停,两色交叠更换,蓦地有些恍然。
如果连墨在这里,我们会去哪里?
也许是萧山的家吧。
搭了个地铁,直达那个房子的附近。再次踏入这个小区,走上下场黑暗的小路,看着在昏暗路灯下的大花坛,熟悉的味道已经扑面而来。
拉开又老又破的大铁门,“腾腾腾”的上楼。
已经有半年没过来了,家里应该都是灰尘吧,唉,开门之后绝对要闭住气!
在我默默立志的同时也到了四楼,掏出始终都在身上的钥匙,对准钥匙孔插……
额?
怎么进去一半进不动了?
拿着钥匙使劲往里压两下,钥匙依旧是死死的卡在那里……
半年没开门,这钥匙孔里面生锈了……
算了算了,拔出来吧。
额?怎么一动不动?
捏着钥匙的两个手指左右猛的移动两下……再使劲儿拔拔……
那门板被我都折腾响了,可那钥匙就是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刚要推出门板用点激烈的姿势。
就听着身后“吱嘎”的一声轻响,忙回头看,刚好对上对门的阿姨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忙淡定的收了不雅的举动,微微笑一下,“阿姨好!”
“哦,是你回来了啊,我还在想这小偷没这么早上门的。”阿姨将我看了一圈,“怎么了?是门坏了进不去啊?”
“钥匙卡住了……”我自动把自己往旁边挪挪,本意是让阿姨看一下,可一挪才想起这走廊没灯乌漆麻黑的一片。
还好阿姨什么都没多问只是热心的建议:“用菜油点点就好啦!小姑娘,你等我一下!”
事实证明,菜油只能解决钥匙出不来的问题,无法解决门开不了的尴尬。
分别太久,不管一方如何的保持,只要另一方变了,那些曾经的契合就会荡然无存。
晚上找了家宾馆过夜。
花了很多时间去想自己和连墨,会不会像是家里的钥匙和门。
钥匙很努力的在保持,门看着也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就是不再合适了。
自小就知道,自己智商不高,情商更低。
一般人的心思也总是揣摩不来,何况连墨那种什么都藏到底子里的人。
我知道小红告诉我那些话是好意,可现在想想,宁可他什么都不说,只要我看不出来,大可当这件事不存在。
可现在最伤的是,我明明知道连墨心里可能有了很多事,但依旧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接下去的时间够忙,没有多少个夜晚,像第一个夜晚那样,让我有暇余的气力去想象我和他之间有多少的问题存在。
星期一回到公司,就上呈了辞职信,而辞职其实是个持续性动词。手上的工作需要别人接手,同时又要培养代替自己的新人,工作量一时间几乎比正常时翻倍。
于是前半个月,白天在公司忙工作忙到天昏地暗,下班了才有空去医院陪陪连墨。
又担心爸妈那里瞒不过去,只能抽了周六周日的时间去陪夜,其他只能陪着连墨吃吃晚饭,如此短暂的相处时间,本应该很珍惜才是,可是,和他一起的时间大部分就是他发呆我玩手机。
小红的话让我始终倍感压力,我自小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而连墨其实是个心思很细致的人,总担心自己不经意间说了什么,却又伤到了他,于是只能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
至于后半个月,和连墨相处的时间刚好反了一下,变成周六周日不能陪他,周一到周五一直在他身旁。
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是这么回事儿。
、人生如梦……
我妈的性格也是敏感的那一种,在我日常言行里发现了我和梁承继之间的问题,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结果发现梁承继原本的电话号码变成了空号。于是我只能将自己和他分开的事交代了出去,但没有说具体原因,只是反复强调了我要换工作的事情。
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向支持我和梁承继婚事的母亲,非但没有逼问缘由,反而很体贴的同意我辞去原本的工作,更在我提出今后工作需要住宿舍的时候,表示很平静的支持。
母亲的支持让我对于谎话有些不好意思,但照顾连墨实在抽不离身,也只能这样。
于是,连墨在医院养伤的后期,一周里有五天时间不用回家,加上公司的事情已经渐渐减少,我有很多的空暇和他单独一起,我是和他的在一起的安静似乎毫无改变。
我努力试过很多次,每次起不一样的话头,可连墨总是静静的,好像我说什么他都在听,更好像,我说什么他都没有听,只是很专注的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于是我只能反复的劝自己,连墨本身就是一个安静过头的人,又一个人太久了需要慢慢引导,多陪陪他就会好。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感觉到的却是陪得越久,越觉得离这个人远,好像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眼前的是连墨还是就那么一个壳子。
事情有所转变,是在那个周六,而且算是急转直上。
那天下午都到了吃饭的点儿,胖子忽然打电话过来问,出院要的那张入院凭证在哪儿。
下意识一惊,胖子会问这个一定是连墨动了出院的心思,可是我昨天和他提这件事时,他是半点出院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会变得这么突然?
连墨的心思已经不是我们能猜的了……小红的话带着异样的滋味忽然浮出。
吃过晚饭,随便编了个理由就匆匆离家去医院。
一路上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觉得事情一下变得古怪。连墨愿意出院本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