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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就从惊诧中定过神来。
我刚重新坐在床沿上,她就把两脚从牵绊着她的衣服里走了出来,更加温柔更加妖媚的笑着走向我,再次坐在我的腿上,把一只手伸向我那里,握住。另一只手勾起我的下巴,一边把朱红的嘴唇向我靠近,一边放荡的道,一个男人膨胀得这样厉害,就不应该把他怀里的女人推开。
我没有对她说这不是我的错,错的是她自己。她不该在上次把手伸向我的两腿之间时,先捏了捏我内裤上的口袋,然后才把我的那里握住。
我内裤上那个口袋被她捏出的悉嗦声 ,与她那撩人的呻吟相伴,显得太不协调。一下就让我想起了离家前我妈妈给我的使命,那口袋里的那些东西是助我不辱使命的前提和资本。
的确,是妈妈给我的使命让我在最关键的时候,才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是鸡。但我推开眼前这个女子却不是因为她是鸡,而是因为我妈妈给我的使命。
我只是冷冷的道,如果一个男人膨胀得这样厉害,还能把他怀里的女人推开,这个女人就不该再次坐在他的怀里。
她握住我那里的那只手松开了。
但她还在迟疑。
我问,要不要我打电话报警?
她不再迟疑,从我的腿上坐了起来,恨恨的离开了我的怀抱,猛地冲到门前,却又倒了转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给自己那裸露的上半身套上。
她又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才真正离开。只是她出去时,却把门关得异常响亮,远不及她进来之前敲的那么轻柔。
她还在外面愤然的骂道,妈的,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如果不是她骂了那句话,就在楼道里渐行渐远,我真极有可能要冲了出去,一把将她揪了回来,重重的按在床上,一边征服她,一边问,我到底是男人不?!
我决不相信有心灵相通的事,但她却确乎仿佛明白了我的心思似的,在脚步声就要消失在楼道的尽头时,折了回来。
高跟鞋走在水泥地板上发出的“得得”声,离我越来越近!
正文 3
刚才还想折腾得她承认我不是个银样的蜡枪头,而是个极品男人,可真当她的脚步折了回来,离我越来越近时,我却更多的想到的是我内裤口袋里的人民币了。
我不禁皱了皱眉,暗想,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没有廉耻,怎么可以对我心里的那些想法表示抗议,表示不服?
我是紧张得忘了,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内心里曾涌出的要征服她的想法。
她却没敲门,也没有要进来,只是在门那边站住,道,喂,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你带了那么个沉沉的行囊,是路过重庆还是来找工作?如果是找工作,明天就去三峡广场吧!那幢叫赛博的大楼里有个人才市场。离这很近的。
声音很轻柔,竟不再是出门前那么忿忿然了。也没再有半刻迟疑,话一说话就离我而去。
我听到她的脚步,坚定而孤独的消失在夜半空寂的过道里。
但她的那些话却还在我耳边萦绕回荡,让我从此改变了对鸡的看法。也些微的改变了我从小跟着妈妈,耳濡目染学来的愤世嫉俗。
我过去把电视关掉,重新宽衣上床。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恍然如梦,只有床头柜上那只没有了茶水的空杯子,在默默的诉说一切都曾真真实实的发生过。
真没想到,灯不亮了,电视也不播放了,没有靠浪费而让自己觉得消费得物超所值了,我反而更加心安理得,更加能一觉美美的睡到大天亮。
赛博很好找的,在三峡广场很显眼的位置,沙坪坝人才市场就在它的五楼里。
我是坐观光电梯上去的,第一次坐着这样透明的东西上升,真有飞上云天的感觉,有些新鲜,有些怕,有些刺激。
俯首看着那些在广场上也不能尽情欢畅的行人,不禁想起了何坤的那句名言,熙来攘往皆为名利。
但我不是为名利,我是为了妈妈。只是妈妈又是为了什么呢?
交五块钱就可以进人才市场,自由的挑选你要应聘的公司了。当然你在挑选公司的时候,公司也在挑选你。
我没有什么挑选的,除了瓶梅我哪里也不去。我来人才市场不过是想看看瓶梅到底有没有在招人。
我果然就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看到了瓶梅公司的招聘位。负责招聘的是个比我略微年长,戴着眼镜的美女。很有气质的那种知识女性。
这让我有些心生畏惧,再看看围在她前面那些一边咨询一边议论,然后兴奋的向她索要表格的都是些踌躇满志的俊男美女,而且个个都在表格上文凭一栏填了“大学”两个字,我心里就不再只是畏惧,更添了几分自卑了。
老实说我只在我们镇上把三年高中念完,就没再进过学校了,连大学像什么样子也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虽然我高中毕业后,妈妈哪里也没让我去,而是帮我买了很多很多的书,让我在家里自学了好几年,但我还是知道比起那些从大学校门里走出来的才子,我确实差得太远。
但我疑心妈妈是读了很多很多书的。虽然我从没看到过一本她的藏书。
不然她为我买回的,要我花了好几年时间专心研究的那些书,不会那么杂而且精;不然她不会有一次,在看到我对着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演算出来的一道数学题的答案充满怀疑时,肯定的对我点头赞许,并且第一次因我而露出了骄傲的微笑。
但她却从来没指教过我,反而做得像村子里别的女人一样无知。难到是她厌恶了那些知识?如果厌恶了,她又为什么要我在家里闭关好几年去学那些东西?
我是她深爱的儿子,她没有理由不疼我,而把她厌恶的东西强加于我。只有一个理由,她要我学那些东西,是要我去完成她无法完成的某个心愿。
而这个心愿就与瓶梅有关。
一想到妈妈这么多年来都少言寡笑,为的竟是有一天我能在瓶梅为她实现什么或者找回什么?我便咬了咬牙,明明心里很虚,脸上却做得很平静的问那戴眼镜的美女要了表格,本来想假冒大学文凭的,思来想去还是如实的填上了高中两个字。
我是还不足够大胆,担心到时候人家要我拿出毕业证来看。虽然现在的造假术高得让人吃惊,假人民币人家都能造得可以存进银行,更不要说假文凭了。但我却还是没有理由的觉得,那美女那双镜片下的眼睛,就是孙悟空的火眼精睛,能识得天下一切化作人形的妖魔鬼怪。
眼镜美女看着我交给她的表格,推了推眼镜,略微皱了皱眉,却不见丝毫皱纹,歉意的道,弟弟,实在对不起,我们是不招高中生的。
虽然还没跨进瓶梅公司的大门,甚至连瓶梅公司像什么样子我都还不曾见到,我就被这位美女拒绝了,但我却半点也没觉得遭受到了打击。反而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激荡,像故乡三月的阳光,像三月阳光下的粼粼春水。
在我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的温暖。包括我的妈妈,她虽然爱我,却没有选择过温暖的方式。
眼镜美女叫我弟弟,那么亲切的叫我弟弟!
我望着她,眼里竟有些潮湿了起来。我真的好想叫她声姐姐。
如果我真有个姐姐,这些年的日子我将是怎么过的呢?我还会在妈妈没有快乐的时候跟着忘了怎么笑吗?
她觉察到了什么?但她不明白我的内心,她反以为我有多么痛苦,因被拒绝而痛苦。她更加歉意的道,别难过,这样吧!你下午三点到公司总部面试吧!这次招聘由我们总经理亲自面试。他是个极不一般的人,也许你走运,他看上你文凭以外的什么也不一定。
然后她写了张纸条给我,上面是公司总部的地址和前台接待的联系电话。
我接过纸条的时候手和心都在颤抖,我走出人才市场时还回头看了看她。
她也在看我,我们两个目光相遇,她一下子就低下了头,脸颊上立即就飞出一片红霞。
因为那片红霞,我走到外面时,忽然觉得世界竟如此美好,天那么蓝,云那么白,人们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
解放碑高楼林立,走在高楼中间夹缝一样的街道里,望着狭窄的天空,我觉得自己分明就是行走在井底的青蛙。我不知道这样的街道,在火城的夏天里,是因了高楼阻挡了炙热的太阳而凉爽,还是因了高楼阻挡了流通的空气而闷热。
而瓶梅公司的总部,还在高楼的最高一层。难道是总部,就一定要在至高无上的地方?
但这一切并不影响上午眼镜美女给我的美好心情。影响我心情的是当我推开面试现场那扇门时,看到的坐在总经理位置上的那个人!
明明说的是三点钟,但所有人都提前了,所以我显得有些迟到。所有人都把眼睛看向我,包括那个总经理!
我一直以为眼镜美女口里的那个不拘一格,可能给我好运的总经理,是个非常出色的,四十岁以上年龄的,大腹便便的男人。
但只一眼我就看得清清楚楚,坐在那里的竟分明是个年青女子,比眼镜美女还要年轻的女子!而且虽然她已不是当年模样,我还是认出了她是谁!
她就是青梅!
妈妈之所以要我到重庆来,来了一定到瓶梅做事,一定就是因为青梅!
可妈妈哪里知道,早在十四岁那年,青梅就不再像从前那么和我青梅竹马,反是因了我的一次性骚扰,而对我恨之如骨了!
正文 4
十四岁,实际上是那时青梅的年龄。我比她略小,那时还不到十三。她上初二,我念初一。
我对她的那次性骚扰,其实我曾在我的另一本叫《女房男客》的小说里提到过,只是因为那是小说,我作了些艺术上的加工,很有些失实。在那本小说里,她也不再是青梅,而是一个叫池艳的虚构的女子。
那是秋后,刚开学不久,我还是镇中学的新生。都他妈的怪皓然那小子,不是他赌我,说我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决不可能大胆得去摸一个女生,我肯定不会做那至今也让我后悔的傻事。
皓然其实是青梅的同桌,他那时已开始青春发肓,被雄性激素折磨得有些忍耐不住,暗恋青梅却又不敢向她表达。后来我听说,他其实是表达了的,只是不但没得到青梅的芳心,反而遭到了青梅的怒骂。
青梅那时常常和我好,我们从小就青梅竹马,但我们那时都心清如水,我们之间纯粹是两小无猜的友谊。如果说除了友谊还有别的什么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那就是她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是最要好的朋友。
她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有很多相同之处,都拖着一个孩子,都没有老公在身边,都谁也不知道她们来自哪里。她们谁也不告诉,就是她们自己也从不相互打听。
我那时不明白,皓然其实是看到青梅对我好,产生了误会,因误会而心生嫉妒。她赌我去摸女生,其实是想毁坏我在青梅心目中美好纯洁的形象。
怪只怪我那时太年幼,不谙世故,单纯得像一杯白水,没有半点心机,就是有那么点什么想法,也早被比我年长的皓然一眼看穿。所以我不但中了皓然的阴谋,而且还让他的阴谋加倍得逞。
因为我摸的女生竟然是青梅自己!
我也只敢摸她,她从小就和我好,我想即使她会生气,也不至于发太大的火。她一直把我当弟弟样疼呢。
更何况我是为了给妈妈争口气。我要向皓然证明,我妈妈拉扯大的孩子。虽然没有父亲却并不比有父亲的孩子差!
当时是早操结束的时候,很多学生都看到了。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