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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对你讲过,当年我曾经怀疑天立喜欢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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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这样聊了会儿天,杜晓便先告辞去了凯宾,在定好的包厢里再等着他们先后到来。
顾亦北刚给她打完电话,说他已经下班,英国那边的事也有了解决办法,还问她是不是对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那声音是真正欠扁,却让她十足亲切,听了便仿佛就地满血复活,充满力气地愤愤骂了句:“滚!”
他嘿嘿的笑,她傻傻的听,问他什么时候到,他的一句话又让她忧虑起来:“我在回老宅的路上,先换个衣服再接奶奶过来。她居然赶来了,我很惊喜,她怪我之前邀请她没诚意,我得想方法哄哄,你们下午见过,聊的开心么?”
“挺好的,你赶紧的吧,我再给我妈她们打电话。”匆匆收了线,杜晓心头一阵慌乱,怕顾亦北奶奶会不会说她什么不好的话,或者说动顾亦北在娶她一事上再多考虑考虑,将时间定的晚些……
其实这些事并不需要她太担心,她知道如果奶奶的要求太无理,顾亦北便会率先拒绝,结婚这件事,从一开始着急的便是顾亦北而并非她……
或许是他给她的幸福感太重,让她前所未有的快乐,却也害怕这快乐某一日突然碎裂,她被打回原形不说,手上还只有一滩永远也抓不住的泡沫……
杜晓在房内的沙发上没多少仪态地坐下,手耷拉在沙发上时,腕间一凉,有些惊到了她。她垂眼看去,发现是那只才得到的玉镯。厅内偏黄的灯光,让那翠色变得更浓厚了些,仿佛下一刻就能滴出水来。摩挲着这镯子,细腻柔润的触觉使杜晓的心渐生平静,她想了想,又从钱夹里拿出早上夹进去的纸条,认真看过顾亦北飞扬的字体,看着那还有些陌生的“老公”和“老婆”两字,唇边一点点生出一抹笑意。
她是和顾亦北过日子,又不是和他奶奶过;她又不是人民币,注定不是谁都喜欢她,干嘛计较这样一个小插曲?总归她要好好地对顾亦北就是。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收好纸条站起身,刚好包厢门被轻敲两声,由服务员推开,提醒她有客人来了。她起身,顺着门看出去的瞬间便浑身僵住……
这这这,太不靠谱了啊,她爸怎么能把她后妈带来了呢?
杜远怎么能把宋婉带来了呢!?
连个官方的笑脸都还没来得及摆出,正想对她爸使个颜色看能不能现在、立即、马上让宋婉消失,杜晓却听得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笃笃”闷响又从走廊那头传进没关的房门……
一看到阳春和段丛山的身影,再看清阳春眼睛瞄到宋婉时脸上出现的嗜战的兴奋……杜晓就有了上吊的冲动……
杜远和段丛山……宋婉和阳春……袁慧和阳春……顾天立和阳春?
杜晓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如果她要安稳地结这个婚,应该重新投胎,绝对不要眼前这个红颜祸水得太过招摇的亲妈……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我是勤劳勇敢风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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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风云突变战(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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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杜远看到阳春的一刹,脚下不自觉上前一步,声音低缓得仿佛这两个字在他心口已经百转千回无数遍。
阳春听到这两个字步伐间似是也有了点凝滞,随后却移转目光,看向自己身边那神色突然冷厉了许多的段丛山,娇媚一笑,问:“你也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乳名了吧?”
她用了个“也”字,隐隐说明她自己对这两个字已经无比陌生……
杜晓觉得她娘是真的心狠,虽说当年的确是杜远迂腐在前,懦弱为因,逼得阳春离婚远走,她也因此而对杜远心有介怀。但或许她还是同情弱者的,此时眼见自己亲爸脸色瞬间苍白下去,竟然隐隐觉得不忍。
而此时杜远或许是过于激动的原因,竟身形微晃,手捏成空拳掩在唇边开始剧烈地咳嗽,随后又掏出手帕掩着,闷闷地咳,依旧久久停不下来。挽着他的宋婉先或许是有些计较那“暖暖”二字,随后却觉得心疼,帮杜远一面温柔拍着背一面问他怎么样,又鼓起眼睛去瞪阳春:“姐姐可是出息了,但至于这般趾高气昂、全不念旧情的样子么?”
“旧情?”阳春微微勾了勾唇角,放低声音,凑近宋婉饶有兴致地说,“如果我念旧情,你就该担心、害怕、吃醋、恐慌了吧?”
“你!”宋婉一急,手指都指了出来,气得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你以为你在老杜心里还有多少分量?少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多大的岁数了还不知道自知之明四个字怎么写么!?”
阳春懒懒地用手在脸旁扇了扇,迎着宋婉的气急败坏只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怎么写啊,妹妹需要我写出来教教你吗?”
宋婉战斗力比阳春不知是低了多少个级别,脸色胀得红中发紫,可绕来绕去只能愤愤说一句:“阳春你这个毒舌妇,难怪老杜当初不要你!我想段先生以后也不会要你的!”
“小婉!”杜远此时其实并未完全缓过气来,却匆匆叠起手帕收好,喊住宋婉,手却紧紧握住她的,声音也缓了下来,还带点才急咳过的嘶哑,“别说了。”
宋婉依旧一脸不平地斜睨着阳春,却咬着嘴唇慢慢放松下来。可阳春却被她刚刚那句话彻底掀开怒火,此时冷冷一笑,在宋婉的乍然安静中凉凉开口:“杜夫人,我是毒舌,杜远是不要我,可是我也不稀罕,没了他,我照样能好好活,毕竟我和你这种只知道依靠男人的女人价值观完全不同。至于丛山……”
阳春抬眼看一眼身边唇角只有极浅极薄笑意的段丛山,对上他深沉的目光,柔了声音,“我倒是想他有一天不要我,让我再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惜我上蹿下跳、黔驴技穷,也没能如愿。可能是因为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我,所以即使错过了二十年,最后我还是没翻出他的手掌心。我是真心在谋算‘他不要我’此事,可惜他好像已经见过我所有的丑陋面,我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不如妹妹不吝赐个教?”
“都给我停了!谁再说就给我出去直接定了生死再回来!”这次不待宋婉语塞或是发飙,杜晓便急冲冲喊了“卡”,瞪出来的霸气眼神先扫过杜远和宋婉,再落到阳春与段丛山这边,尤其是警告般看着阳春许久。见两方都安静了,她冲众人撇了撇嘴,下巴抬向包间内的沙发,冷声说:“先坐会儿。”
宋婉像是对杜晓这般态度有些不满意,可见到杜远率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便也跟着坐下,只是落座时还有些愤愤不平的模样。阳春倒没坐,反而挽着段丛山随杜晓到了走廊上,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戳了戳她额头:“我这是给你出气呢!你倒是胳膊肘向外弯!”
“行行行,出气,”杜晓还头疼着,看一眼段丛山后又说,“可你刚刚的表现我还以为你是还为我爸吃醋。”
“吃醋?”阳春瞪她一眼,下巴往身边的段丛山抬了抬,“我既没瞎又不傻,吃哪门子醋?”
杜晓听了,立马看向段丛山,果然段老先生刚刚还很僵硬的唇角此时浅浅扬了上去。
嗯,显然他也听明白了阳春的意思,是说她现在有了好的,哪里会计较那可悲的过往。
真难得看阳春示一次软,是否说明她现在已经被段丛山软磨硬泡的没有办法,只能敞开了她那冷艳高贵的心扉?
想到这里,杜晓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苦痛……原谅她吧,这把年纪的肉麻她实在看不太惯。
“不过……”
在杜晓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时候,阳春又出声说:“杜远是怎么想的才把宋婉带来?”
“我怎么知道?”杜晓用极低的声音警告阳春,“但你别招惹她,算我求你,今晚很重要,等会儿要是你们在顾亦北家人前掐起来我才真是不好说。”
阳春闻言扶了扶盘上去的头发,微微一笑,“我是自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拉低了我的身份。”
杜晓一撇嘴,“看你这傲慢样子,我倒想问,为什么段叔叔今晚会把你带来?”
“喂,我是你亲妈!”阳春愤然,听见身边段丛山的一声轻笑更是愤然,作势要打杜晓,最后却只是轻轻拍了她脸颊一下,脸上的愤慨渐渐平息,美丽的眼眸中情绪浮浮沉沉,只得一句慨叹般的轻语,“你居然都要嫁人了。”
杜晓心中酸涩,视线却静静斜着她,蹙眉:“把‘居然’二字去掉我或许更感动。”
阳春“哈哈”一笑,“我慨叹时间呢,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过你真考虑清楚了要嫁给顾亦北那小子?隐隐看出来你今晚有点心烦意乱,嗯?”
“不是恐婚,”杜晓嘀咕了一句后,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迟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慌,觉得有事要发生,刚刚看到我爸带着宋婉来的时候就是这感觉,顾亦北给我打电话说要先回趟老宅接他奶奶的时候也总觉得不稳当……”
“回老宅接他奶奶怎么了?”阳春不解。
“下午……”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杜晓才嗫嚅出声,“我看出他奶奶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她凭什么不喜欢你?”阳春稍稍抿起唇角,隐隐藏着怒气,“她要是敢对你挑三拣四,这个婚我们不结!又不是我们求着她,姑且不算丛山的身家,只是我就能保你过富足至极的生活,何况对你有意思的可不止顾亦北一个……”
知道她在说段淮的杜晓脸隐隐红掉,偷偷看了段丛山一眼,却见他只是望着自己温和的笑,倒没有责怪她欺负了他儿子之类的。然后她突然想起段丛山对段淮的一贯冷漠态度,心口一滞,暗想如果什么时候合适的话,或许她可以跟她继父谈谈——段淮怎么也算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虽然他和阳春错过那么些年,现在却也是终成眷属,那当年的恩怨便该顺理成章地过去了,不该对段淮还那么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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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么神呢?”阳春的手在若有所思的杜晓面前轻轻一晃。
杜晓回过神,摇了摇头:“可是我只喜欢顾亦北一个……”
“没出息!”阳春敲她一下,听到段丛山提醒般咳了一声,又觉不自在,整了整面容,拉杜晓到一边,悄悄说,“我当年对你爸也是,以为他妈妈喜不喜欢我和我嫁给你爸无关,一时意气,后来才明白,家人的不喜和排斥带来的压力会日积月累,爱情磨损的速度便不自觉加快了,你会很累。但……”
阳春抬起杜晓的手,看着她腕上晶莹的碧玉,细细打量,一笑,“这玉都给你的话该没有大问题了。袁慧当年把这玉当宝贝,其实我压根就没打过她男人主意……”
正在阳春不屑般微扬下巴时,走廊口出现了顾天立夫妇,后面跟着顾亦南和路迟,杜晓见到他们一来,立马收起懒散模样,站直,甜丝丝地喊:“伯父伯母。”
“就快喊爸妈了,”袁慧柔笑着上前,怜爱地碰了碰杜晓颊边垂下的卷发,然后才看向她身边的阳春,微笑,“妹妹还是这么漂亮,看着竟一点没老。”
“姐姐也不差呀,风姿气度较年轻时还更好了些。”阳春唇角一勾,笑容完美,杜晓额上却抹下两滴冷汗,有个说话总夹枪带棒的亲妈……好累……好在这应该是她们过往习惯了的交流方式,袁慧根本不以为意,也淡淡笑笑:“妹妹过奖了,不过当年我是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做不了仇人,却要做一家人。”
“仇人?姐姐这话说的。我早已不是阳家人,姐姐也嫁给顾大哥多年,我们之间就不该再提阳家和袁家多年的恩怨,至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