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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婚礼上见过,具体他们是否如传言那般,她并没有什么发言权。
不过上次出现在阳春婚礼上时,她得到的目光是探究和质疑,这次的注目依旧是探究和质疑,其中却分明掺着几分惊艳,这种眼神,让杜晓的脸有些发烫,微微垂下目光一避,视线余光收进了顾亦北的领带,这样的颜色搭配,分明是配合自己裙子的情侣色。虽然刚刚他换完装,杜晓就发现了,可此时离得那么近,依旧让她忍不住呼吸一屏。
而几乎就在同时,因为失神,她的高跟踩住了过长的裙摆,来自脚下的拉力,将她的身子往前一拽,幸好顾亦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腰,才没有出现她摔得面部着地的惨剧。
稳住身形,杜晓长长的吁出口气,觉得脸上越发的烫,而某只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很碍眼,刚刚还差点丢脸的她不好正大光明的将这只猪蹄拍开,只能假装微笑般微咧唇从齿缝里幽幽的喊,“顾~亦~北!”试图提醒他。
顾亦北正若无其事的揽着她对一个认识的人微笑,听闻她的呼唤转过漆黑的瞳孔,凝向今晚实在是美的让他控制不住心跳的她,“脸怎么那么红?觉得刚刚有些丢人?没关系的,反正带你出来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杜晓咬住下唇,犹豫在是不是该用高跟鞋跺上他脚的纠结情绪中,最后还是忍住了,淡定而淑女的动口不动脚,“是裙子太长了,还不是怪你非要我穿这件,那件秋色绣花的很美好不好?”
顾亦北友善的提醒她:“可你自己也觉得胸口有些暴露不是么?”
杜晓想起当时顾亦北看到自己从试衣间里面出来,差点呛着的样子,顿时也有些不自在了,可,“那那件黑色蕾丝的呢?”她很喜欢那件,可顾亦北根本不看穿着那件裙子的她,直接哼着稀奇古怪的小调看向了天花板,仿佛很不屑的样子。
顾亦北听闻这个问题,下巴不自觉的又上扬了些许,视线挪到璀璨的水晶吊灯上,和当时看着她穿那件裙摆蓬蓬的蕾丝小短裙从帘后出来时一般反应。只因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双从重重叠叠的黑色蕾丝轻纱下探出的笔直长腿。还好杜晓貌似并没有发现他彼时面部的不正常潮红,也不知道他仰起下巴的目的是怕自己丢脸的流鼻血……
只因他看到那双完美的腿时,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个不纯洁的幻想——想这双腿盘在自己腰上缠紧会是什么模样。
2
顾亦北当然不会傻到让今晚所有出席的男人都有这样的眼福,可此时在场很多人的目光,依旧让他恨不得立马将身边的人拐回家,藏起来。
所以他刚刚得到难得机会放在杜晓腰上那宣告所有权的手,怎么可能轻易收回去?
保持着这个姿态,与很多人寒暄过来,反正欺负身边的杜晓就是只纸老虎,在公开场合不敢对他作出什么不淑女的举动,顾亦北笑眯眯的想,在别人对杜晓蜕变的惊讶中,一定也会悄悄的将他们的关系按照他预想的方式传开……
正当他满足的想着,迎向下一对笑眯眯凑过来打招呼的中年夫妇,却分明感觉到掌心下已经逐渐柔软下来的腰肢猛然一个战栗,然后又僵硬起来,低头查看,只见杜晓脸色发白,颤抖着看向某处,舌头都似打了结般,“段……段淮……”
顾亦北顺着她目光,眯眼看向那处,正准备将杜晓往身边更带近分毫,杜晓却已经一个扭腰,脱离了他的掌控。顾亦北眼睛又危险的眯了眯,拉住转身欲逃的她,“你至于这么怕他发现我们很亲密么?”
“不是,”杜晓顾不上他这句话里的几层含义,匆匆忙忙的解释,“我没有告诉他我今晚要来这里。”
顾亦北挑眉,声音悠悠的透着镇静,“本来也不用告诉,他是你的谁?”
“可在他问我今晚干什么的时候,我骗了他……”这才是关键。
“你骗他什么了?”
“我说我去陪我重感冒的老爹了!”
重感冒……老爹……
身体康健年轻潇洒的顾亦北忧郁了。
一边忧郁,一边还不忘拉着仍旧密谋逃跑的杜晓一起忧郁,“别跑了……”目光淡淡扫向正往这边走来的人,顾亦北压低声音对杜晓说,“他已经看见你了。”
杜晓抬眼,颤颤巍巍的站直,认命的对过来的段淮喊了声:“大哥。”
段淮身边还是公司的公关部主任张婷,张婷很热络的对她笑开,段淮却只是冷冷的对她点了点头,说了声,“你也来了。”
你、也、来、了……
四个简单的字,杜晓却觉得自己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20酒后失控战(3、4)
3
“我等会儿回去会不会死的很惨?”段淮说完那四个字就走了,受了惊吓的杜晓,在晚宴开始后终于控制不住地问身边的顾亦北。
顾亦北刚刚拍下了一件清代的双面绣摆件插屏,算是完成了今晚预期的任务,也就在台上主拍人一声声的报价中,和刚灌下两杯红酒正紧张万分的她搭话,“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死的很惨?”
“第一,我早就觉得段丛山对我那么好,在他走后,段淮一定会想要把我掐死,那天听你说了他的故事后,我更这样觉得了——对继女比对跟着自己二十七年的亲生儿子还好,多让人愤怒?可他一直不把我掐死,而是不阴不阳的关照着我,这让我很毛骨悚然。虽然我觉得他不会设计我害我,可我总怕这种明明该不满的情绪压抑太久,迟早会大爆发一次;
第二,今天是柳洁雨的生日,构成他爆发的诱因,我……居然不识好歹的在今天骗了他,还被他逮了个现行……”
顾亦北听完,蹙眉问她,“就算他爆发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整你?”
“不知道,”杜晓回想了一下刚刚段淮绷得死紧的下颔曲线,“杀了我?”
话音一落,她就从顾亦北的眼神里看到了轻蔑……杜晓瞪着他,回之以鄙视和不屑,看了半晌,她却又蔫下来,看向坐在另外一桌正在竞拍一套翡翠古董珠宝的段淮。
她看不懂他,以前总想着他会一直是个陌生人,短暂的相处,面子上的和平,她伪装的怯懦一点,给他留一个自己很好搞定的印象,对大家都好。可现在看来,如果段淮一直不打算搬回他自己的公寓,那她和他将会有个很漫长的相处时间……
人说,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如果总担心他发泄,早也一刀,晚也一刀,不如主动把脖子送上去。
她或许该找他聊聊,摊开了说,来寻求一个更好的相处方式。毕竟她不觉得自己能斗得过段淮,也不打算和他斗。
正在暗下决心,却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喊价,压住了台上正要公布段淮以最高价拍得这套明代挂饰的主拍人的声音。
杜晓随着众人一同回过目光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一袭蓝色长裙的婉约女子,很温柔清丽的样子,却不胆怯的迎着所有人的瞩目,浅笑着脆生生说了句:“对不起,来得有些晚了。”
没有人会责怪这样一个美人的迟到,可杜晓很介怀,因为这个人是柳洁雨。
杜晓又一次看到了架在脖子上的那把钢刀闪烁着的贼光……
**
柳洁雨来了,段淮就沉默了。
最后那套首饰“名正言顺”的归了柳洁雨。
杜晓原本疑惑如果段淮喜欢她,难道不能还是拍下那套首饰,然后送给她么?当个生日礼物什么的……可想到那张长长的名单,杜晓又有些理解,或许这是种掩饰或者说保护?
还是他不喜欢她?
眼见着自柳洁雨进来后,段淮一眼也未往她那处看去……
哦,好虐》《
正在脑补一出虐心大戏的杜晓,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摊着的手,耳边是一个欠扁的声音,懒洋洋的问她,“继续走神还是跳舞?”
杜晓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就看到了顾亦北那张精致又深邃的脸,微眯着眼,似笑非笑,挑衅味十足……
原来在她八卦之心泛滥的时候,拍卖环节已经结束,厅中响起了悠扬的舞曲,开始有男女相拥着步入舞池……
谁稀罕跟他跳舞?
杜晓视线瞥过顾亦北,正准备说自己宁愿坐在这闲想,顾亦北却已经一勾唇角悠悠开口,“嗯,我知道你想继续走神,因为跳舞对你来说太高难度了,你不会比较正常。”
杜晓一翻眼皮,瞪向他,冷笑着说,“我会,可我不屑和你跳!”
顾亦北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是慢慢往回收手,视线他顾,似是开始另外寻觅另外的合适舞伴。终于在手将要完全垂下放于身边的时候,被猛地抓住。顾亦北清清淡淡的回眸看一眼她,“怎么了?”
杜晓哼了一声,别开目光,咬唇咬牙,“看你可怜,找不到舞伴,勉强陪你跳一次吧。”
“没啊,”顾亦北垂眸,状似无辜的看她,唇边噙着浅笑,“那边李家小姐,谢家千金都在暗示我过去……”
“那是你自作多情吧,骚孔雀?”杜晓原本狭长的丹凤眼瞪的鼓鼓的。
“诶?那要不我们过去问个清楚?”顾亦北继续装无辜。
杜晓大怒,“问个毛毛!”
顾亦北温柔笑着提醒,“她们也不叫毛毛。”
杜晓只觉额角青筋跳跃,他怎么能那么欠揍呢?
“顾亦北!你究竟跳不跳?”
顾亦北皱眉,似是很为难,半晌终于说,“好吧,勉强陪你跳一次。”
杜晓:(#‵′)……!
4
顾亦北请杜晓跳舞的根本目的只是不想她继续关注段淮,即使杜晓真的不会跳,他也能插科打诨的让她转移注意力。
转移注意力这点他显然做到了,而杜晓类似于吃醋的反应更足够让他兴奋,只是,杜晓很会跳舞这点,让他很意外。
或许也该想到的,阳家的血统,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即使杜晓没有阳家人真正十足十的标致美貌,可眉目间自成的妖娆魅惑,让人一旦不小心撞上,就很难再移开眼……再加上完美的身材,已经足够惑人。
至于阳家女子的多才多艺……以前就听路迟说过杜晓唱歌很好听,现在又加上了舞跳的不错……
他都好奇她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而杜晓觉得自己多半是因为刚刚那两杯红酒而有些醉了,不然为什么不过一曲华尔兹,就能让她的脸烫的像是能煎熟一只荷包蛋?而又是为什么,竟然会觉得顾亦北永远都是戏谑和不正经的眼睛里含着深情?
旋转,滑步,默契而本能……杜晓一面觉得一切都是错觉或幻觉,一面呆呆的嗅着他身上淡而清爽的香气,一面愣愣的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热度,一面怔怔的和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对视……
舞曲结束,杜晓还沉浸在那种如被蛊惑般不受控制的氛围里,又静静的看了顾亦北一会儿,才似慢慢感受到了自己置身何处,感受到周围或近或远的视线,杜晓转过目光去探寻,才发现这些视线里没有来自段淮的……
说得更清楚些,他已经不在场中了,而刚刚才惊艳全场的柳洁雨,也一并消失。
一起提前离开这种事,真容易让人想偏……
杜晓八卦的狼血又一度沸腾起来,脸颊的热度刚开始散去,可眼前一花,耳边一热,有低低的叹息挨着耳廓传来:“再一曲吧?”
可怜杜晓才平息一点的心跳,又立马不规律加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便再度被顾亦北拖着进了舞池。
一晚上不知道跳了几曲,杜晓离开时,踩着细高跟的脚已经有些无法动弹了,酸痛的厉害,而身边的顾亦北却明显是神清气爽,神采飞扬……
看他这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