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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舒直视他,“我讨厌你这样的语气。”
“我总不能威逼利诱你吧,所以只能哄着你吃了。”他起身端过一碗八宝粥,放到她面前,为她放上糖,搅拌均匀,递给她勺子。
她无法拒绝,只得接过勺子,乖乖吃起来。
他放心一笑,也开始吃自己的那碗。
☆、216、他的沉默,逃离城堡
谢云舒一走,整栋楼陷入死寂。吴嫂带着江琦和剩下的一个月嫂躲在二楼房间里,避免被这场大战波及。
看乔烨脸色极差,呆坐着不动,乔连城便开始了他的游说:“儿子,这个女人不忠不诚,她不值得你费心,明天你就找个更好的,门当户对的。”他的语气极其轻描淡写,完全不像在说家庭大事。
乔连城知道自己这样说显得太冷血,但乔烨必须学会这样的冷血。坐在总裁的位子上,他早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忠诚的感情,当然该放弃,他的儿子也必须学会。
乔烨缄默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她不愿接受的二十万,一点接乔连城话的意思都没有。大闹一通后,他感觉他的心已经静止了。
乔连城看他不说话,眼光一扫桌上的钱,继续道:“她用计谋跟你先性后爱,就是贪图你的钱,现在不收这些钱,肯定是以后还想再勒索更多,你要小心。”以总裁的名誉来威胁,能得到的钱肯定超过二十万。
乔烨突然有点想反驳父亲,却仍是坐着无力。她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的吗?这个问题他早考证过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是真的不在乎钱。她不是在乎钱的人,那她难道是真的爱上了姓萧的,才骗了自己?跟他强颜欢笑、生下别人的孩子。
“儿子,别生气了,老婆还会有的,比她品貌兼优的多了,我明天就让陈秘书带来给你见见。”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及时为儿子换个新的吧。
乔烨一听,不悦打断道:“爸,你别说了。”眼前的父亲是太冷血了吗?他刚刚失了老婆孩子,父亲转念就跟他说什么介绍新人的话,真当他是那种薄情的人吗,一天就能抽身而退,况且他现在还没查清楚整件事。
乔连城被他打断,再道:“儿子,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乔烨猛地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冷道:“爸,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没了妻儿都算不上大事,那什么才算大事呢!
“好吧,我走了。”乔连城也不愿再停留,带着陈秘书出了房子,乘车离开。心情并无一丝沉重,仿佛根本是看了出戏,与自己没一点关系。
大厅内安静,乔烨环顾四周,勉强压制下一把火烧了这栋房子的冲动,这栋留了两人无数喜乐回忆的房子。
几个月前她说永远不想再走出这栋房子,不想今天彻底离开了,再不会回来了。乔烨心如死灰,脑中思绪乱成一团,颓然陷进沙发里。
人去楼空的别墅里,乔烨一人呆坐在客厅沙发上,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夜晚,几乎动都没动。
角落里的吴嫂和江琦看得焦心,当时针指向十一点时,吴嫂再看不下去,上前靠近他,小声询问道:“乔先生,你要吃宵夜吗?”
乔烨不语,仍是呆坐。吴嫂斗胆再道:“乔先生,你睡觉去吧,时间不早了。”
乔烨勉强有了点动作,转头一看这两个忐忑的保姆,拿起桌上的两沓红票,放到吴嫂跟前。冷淡道:“吴嫂,这两万块是结你和江琦这几个月的工资,你们拿着钱散了吧,明天就不用再呆在这儿了。”人去楼空,不用保姆伺候了。
吴嫂对这天的变故了然于心,却还是问道:“乔先生,以后这里都不需要保姆了吗?”一个原本好好的家,瞬间就支离破碎了。
“不需要了,你退下吧。”不需要了,什么都不需要了,他也再不想踏入这座伤心的城堡。
他站起身,却没有上楼,而是拿过车钥匙和钱包,大步出了房子。
身后的吴嫂和江琦看着他驾车离去,猜测着他只怕是要去释放了吧,今天遭遇这样大的变故,坚挺如他也承受不下去了。
乔烨坐进车内,启动车子,抬头看向那栋沉寂的房子,黑暗中只有大厅的灯亮着,她的那个窗口,他甚至不忍看向。一刻也不愿再停留,驾车迅速逃离,逃离那个收藏着无数回忆的伤心地。
时近十二点,翠微路商场顶楼会所内还如不夜城,正是气氛热烈。珠帘隔开的空间里,男女客人三桌两桌凑在一起对饮,笑语不断。
值班的王经理正悠闲计算着打烊时间,突见大老板乔烨面色阴冷地走了进来,吓得差点没跪了,连忙走出吧台迎接。
大老板几乎半年没再来过会所,上一次来是视察工作、检查账目,今晚一来就寒着个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惹事了?
他强作镇定,走到乔烨跟前,笑问道:“老板,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他就算发现账目上的小漏洞,也不至于这表情。
乔烨环顾大厅一圈,冷道:“把他们都送走,今天我要包场。”顶楼每天都为他留着,但他为了避免想起一些不该想的,只能在大厅了。
既然是来玩的,那就没什么了。“好,老板稍等。”王经理唯唯诺诺地应下,转身去请客人们离开。老板说什么呢,他想在自己的场子玩,何须说什么包场的话,只不过今天没见夫人的身影,难道是吵架了来借酒消愁?
十分钟后,整个大厅客人走完,只剩服务生安静站在各个角落等待差遣。
王经理怕别的服务生招待不周,也想自己有露脸机会,亲自进了吧台伺候乔烨。笑问道:“乔总喝点什么?”
“威士忌。”乔烨忍着满腔的怒气,简短道。
“好的。”王经理忙拿出了酒柜里珍藏的威士忌,和最好的玻璃杯子。
他麻利地为乔烨送上酒和冰块,悄然退到一边,发短信给他的秘书牧文。
‘牧文秘书,老板来会所了,一个人,进来就清场,叫了威士忌。’
对面的牧文大晚上接到分店经理的短信,看了内容也并不觉得意外,淡然回复道:‘你好好招待就是,我现在过来。’
乔连城思虑周全,想到儿子可能情绪不稳,还让陈秘书通知了自己,这样的时候,自己当然得去他身边跟随。这样想着,牧文换了衣服,多带了一件外套,出门开车去往顶楼会所。
☆、217、借酒消痛,逃避分析
乔烨的一瓶威士忌喝到二分之一时,他脑中终有了点微醺之感。侧目看一边不知何时多出的人影,才发现是一天没见的牧文。
时近一点,牧文已有了些许睡意。见乔烨终于发现了自己,走上前几步到了他身侧。
吧台是用的高凳子,使他不得不稍抬头看向自己的上司,吧台温暖明亮的灯光下,乔烨的一张俊脸似涂了冰霜,有因酒意稍了些凌厉。
乔烨侧头看着他,淡淡道:“牧文,你来干什么?”俯视着眼前这个陪伴了自己几年的秘书,乔烨忽觉得他一直是在韬光养晦,什么都知道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个称职的秘书。
牧文仰望着上司复杂的眼神,如实道:“事情陈秘书都跟我说了,我不放心就过来陪着你。”
乔烨瞥他一眼,转身继续自斟自酌,再喝下一口烈酒,引得情绪摇晃,轻笑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寻短见吗。”如果他知道谢云舒真的会寻短见,那他只怕笑不出来了。
牧文擅自在他左边的凳子上坐下,劝道:“乔总,还是要注意身体,别醉了。”夏天快过完了,夜里的气温还是有些凉的。
牧文将带来的外套披到乔烨肩上,却被她一下挥开,毫不在意道:“今晚我要一次喝个够,你待会儿把我送到旁边自家酒店休息。”以前他在自家酒店从没有长包房,如今看来却是正好了。
看着瓶子里摇晃的酒液,牧文心中却是一点不含糊,恭敬道:“好的,以后都不回别墅了吗?”乔烨已在那房子里独守过一次,这次这样大的打击,他肯定不会再留在那房子里了。
乔烨抬起玻璃杯子凑近唇边,浅酌一口,品尝片刻却只有热烈的感受,原来自己的味觉已喝麻木了。无奈道:“对,以后都不回了,把门锁上放着吧。”如果有一天他放下了那些过往,或许还会去那里看一看。
“好的。”不出牧文所料,那栋房子是要被废弃了。
乔烨仰头喝尽杯中的一层酒,垂眸道:“牧文,如果爸不搀和,我现在应该还是一天前幸福的我吧。”现在是凌晨,那他正拥着她睡觉,宝宝正在睡梦中嗫嚅嘴唇。
牧文看着上司落寞的样子,不忍道:“乔总,纸包不住火,事实总会被发现的。”可那真的是事实吗?睿智如乔烨,怎么就轻易相信了别人给的答案。
一瓶酒已被喝到三分之一,乔烨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为自己倒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冰块就流动,灯光照亮下十分诱人。
他再将玻璃杯喝见底,杯子带着冰块放回桌上,“这样的事实,我宁愿一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如此昏庸了,宁愿被假象一直欺骗。
看乔烨并没有要大怒砸场子的趋势,牧文思虑半晌,小心翼翼开口道:“乔总,以我对夫人的了解,我觉得她不是从始至终在做戏,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就是情敌多几个吗,怎么至于轻信了鉴定结果,闹到离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乔烨重重叹一口气,闭目道:“我又何尝不是更情愿相信她,可是两份鉴定报告都是否认,我还能怎样。”当时的两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事实击晕了,彻底失控了。
牧文接着他的话,提醒道:“会不会是报告被人做了手脚呢?”豪门之中包含着太多利益,真假混合的事情无处不在。
虽然他的话语直接,乔烨却不在意,回道:“爸虽对她有偏见,但不会做出把自己孙子赶走的事。”他的脑中有些晕,一想这些事更是难受。
牧文再接道:“那会不会是接触了这件事的其他人呢?”乔连城的嫌疑可以排除,但肯定还有其他人。
乔烨想到陈秘书,他虽然极有手段和心思,但不会有叛徒潜质。“陈秘书一生对爸忠心耿耿,不会是他。”如果陈秘书要害乔连城,那他之前的风雨中早就可以害无数次了。
“那就很可能是鉴定的医生了。”牧文料到乔烨会替两人辩护,回道。
乔烨从酒杯间移开目光,侧头看着自己的心腹,努力恢复清醒,沉声道:“牧文,你琢磨多久了。”牧文早料到他会被感情左右思维,所以都替他分析过了。
牧文看着乔烨时常显现出来的锐利目光,如实道:“从陈秘书跟我说了这件事以后。”但那目光中似又被酒精稍影响了,稍有散漫。
“说吧。”乔烨为自己再斟上半杯,幽幽道。多听一个人的看法也挺好,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什么事都无所谓了。
牧文这才讲出了自己的观点:“夫人一开始是被人利用,但现在她失去了原先计划的价值,所以对方便改变了鉴定结果,借老爷的手使得她离开。”父命难违,乔烨一是自己愤怒,二是迫于乔连城的压力,定会同意。
乔烨听着他说出自己潜意识里早想到的解释,心中绞痛,忙抬手止住他的话语,“牧文,你别说了。”事到如今,他宁愿相信那些表面,相信自己是被骗了,总好过是他的判断错了,他失误了。这样大的错,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牧文看着乔烨扶额痛苦的样子,不打算再继续分析下去,小心地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