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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烨只觉眼前一黑,胸中钝痛。再睁开眼,世界如旧,却已不同。
走至急诊室,看到门外的手术中的灯还在亮,乔烨只得站到一旁等待。
牧文看乔烨脸色极差,走上前道:“乔总,您要注意身体啊,夫人会没事的。”本以为夫人回来了可以万事大吉,没想到一见面就闹那么大,收场的曙光都看不到。
乔烨也不看他,悔恨道:“牧文,我错了,错得太严重了。”此刻又能如何补救呢。
“乔总,现在夫人需要你,你就好好陪在她身边,公司的事我先回去顶着。”眼看乔烨要一直呆在这里,公司的事务只能他先去处理了。
“你去吧。”幸好还有牧文能帮自己,他就在这里等她醒来吧。
牧文抬眼看乔烨一眼,轻悄退下。
真真见乔烨一脸落寞,走到他跟前,一时都不知从哪儿开始骂他。纠结半晌才道:“乔烨,你怎么这样让人失望,她跟了你受那么多气,你就不能好好对她一天吗?她是你的老婆,不是玩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乔烨有心无力,颓然坐在长椅上,无奈道:“对不起,有时我真的太冲动,没控制好自己。”自己虐待她时怎么能忍心呢,他自己都质疑。
真真却不放过他,继续道:“还有,你说的话太难听了,她怀孕了有多无助你知道吗,你竟然说让她打掉野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夫妻间有这样说话的吗。”他的话太重了,气的谢云舒都晕了过去,可以想见是怎样的伤心。
乔烨捏紧了拳头,愤恨道:“这一切都是殷蒲闹的,我逮到他一定将他废了!”殷蒲这样的人太阴险,留一天都是祸害,都是他的眼中钉。
真真不屑地瞥他,“得了吧你,你们两个五十步笑百步,两个都不拿云舒当人,都变着法儿伤害她。”幸好谢云舒命大,跳楼没跳成,不然真是让他俩逍遥法外了。
“我以后不会了,我对不起她。”要用什么补救呢,这样大的窟窿。
真真听他悔过,却还是劝离:“她被你伤得太狠了,你还是放她自由吧。”都说劝和不劝离,但为了自己的朋友以后不再受虐待。
乔烨抬头,不解道:“那孩子怎么办?”难道让孩子从出生就见不到爸爸?或者是自己没资格见这个孩子。
“就你这样对她,也配她给你生孩子?”他刚刚那些话,足够云舒下定决心打胎了。
乔烨无言以对,自己的暴行,却是不配。“是,我太过分了。”有时他也对自己不解,为什么做出那么多自己都看不起的事。
“你欠她的,就用自由还吧。”云舒总能找到爱她、呵护她的人,何必吊死在这棵坏树上。
乔烨想到从前她的语笑嫣然、娇俏明丽,痛苦得心神受创。“她真的不想再回我身边吗?”如果让他找理由,那只能是自己对她的爱了。可是爱她怎么还会伤害她呢。
真真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暴君了,无奈道:“你假设你作为一个女人,你老公因为情敌对你施暴,你能再回去吗?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现在就是第二次,上次她住院你别说跟你没关系。”又是脑震荡,又是脸颊青紫。
乔烨陷入了沉默,那一次他还在她床边求她原谅,为什么自己那晚冲动时没记起对她的爱呢?为什么今天没想起从前对她的誓言呢。爱她、珍惜她、陪伴她,怎么都成了自己的空头支票,自己反倒用恶行去对她。
“你走吧,她醒来肯定不想看到你。”真真对他下逐客令,只希望这个男人快点走。
“那怎么办,难道我永远没机会了吗?”这一走,下一次见又该如何求她原谅,难道就靠时间治愈吗。
真真瞪他,“你要什么机会,机会都被你糟蹋了。快走吧!”
乔烨失落,站起身掏出钱包,拿出那张之前送谢云舒的卡,递给真真。“这张卡上的钱还没动过,秘密是她的生日,你就用它们支付费用吧。”自己不能陪着她,只能做这个了。
真真接过卡,狐疑地看向乔烨。这张卡不就是上次自己付殷蒲医药费的那张吗,乔烨怎么还随身带着,难道是寄托了对她的思念?真搞不懂这个残暴的疯男人。
☆、138、不会离婚,从头回忆
真真接过薄薄的银行卡,心中却是过往的沉重。开口道:“都是我不好,那时殷蒲住院,就不该让她知道,弄得你俩闹矛盾。”
乔烨轻叹一口气,“一切都因他而起,我们自作自受,现在的后果只能自己负责。”如果太多了,如果自己宽容对她,关系也不会这么僵,如果自己没有跟她闹,那现在她也不会晕倒。
没等真真说话,急诊室的门打开,一个男医生走出来,问外面唯一站着的两人道:“谁是家属?”
真真忙上前道:“我是家属。”
乔烨也上前围住医生,“我是家属。”
真真不满地瞪他:“你走开!你个暴君,什么家属!”并抬手将他推开。
乔烨躲过她的推搡,凑近医生,“不,我是她老公!”
医生厌烦地看着眼前争执的两人,道:“你们烦不烦,病房门口还吵。她确实是怀孕了,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但身体状况不行,再受刺激就会有流产的危险。”不过五周左右,正是流产的易发时期。
真真忙答道:“好的,我们会注意的。”要是弄得流产,云舒更伤心了。
“没什么大碍,今天就可以回家了。”医生看两人情形,抛下一句就转身走开了。
看医生离开,真真转身逼视他,怒道:“你不是不认她和孩子吗,怎么现在又成家属了?”
乔烨不甘示弱,“我明明就是她老公,最亲的家属。”虽然最近这段时间他失了自己的职责。
真真抛给他一个白眼,侧身不看他,“我看是最坏的家属吧。你还是快跟她离婚放她自由吧,我都替她觉得难受。”又是家暴、又是性/虐/待、又是让她打胎,真不知这个男人还能做出什么。
乔烨不解地重复这两个字,“离婚?”他从没想过要跟她离婚,从没有。他为什么没想过,他自己也不知道。
真真看他表情复杂,嫌弃道:“她又不分你的财产,你怕什么?”想想也是,有钱人离婚都会牵扯财产。
乔烨面色一冷,决绝道:“我不会跟她离婚。”财产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他无法放她自由,也无法让自己放手。
“你都对她那么坏了,还想更加登峰造极?”没有善待,却不放她自由,什么心理嘛。
乔烨心中一痛,皱眉道:“因为我们承诺要陪着对方到永远。”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是与她一起纹的对戒。
真真冷哼一声,讽刺道:“原来是跟你一起纹的,我说呢。你别想什么承诺了,先求得她的原谅吧。”这绝对是件不易的事,女人的心受了伤,复原则需无数的温暖和弥补,甚至还是难以补救。
“好,我现在进去看看她。”他说着就想往急诊室内进。
真真忙上前挡在门口,“哎哎,你别吓我,你一出现她情绪肯定又不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先跟她说。”这男人再露面,那真是火上浇油了。
乔烨停步细想,觉得她说的对,无奈道:“好吧,谢谢你。”
真真转身打开门,对他冷声道:“我作为一个跟她共患难的朋友,不会接受你这样的暴君的道歉的。”
乔烨无奈,只得告辞,“好吧,再见。”转身离开,大步走向住院部。
她回来了,为自己带来了梦寐的孩子,可自己再次伤害了她,原谅遥遥无期。
自己确实是冲动的暴君,这样不堪的自己,如何能保证以后善待她,他再犯怎么办,一次次的毁坏肯定会将她的感情消失殆尽的。
停步于乔连城病房门口,他组织不出言语。他此时想告诉父亲她回来了,还带了孙子,但他怕她再离开,而且也带走孩子。让父亲空欢喜,他不能。两人之间有无数的结需要自己去解,解不解得开也是未知。
正是在门口踟蹰,病房的门却突然开了,陈秘书开门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乔烨也是一愣。
乔烨退后一步,侧身站到一边。陈秘书走出病房带上门,低声道:“少爷来了,怎么不进去。”
乔烨看着眼前这位长辈,心中明了此时能接受自己倾诉,给自己提供建议的人也只有他了。
“陈伯,我想跟你说点事。”
陈秘书四下一望,提议道:“我们去走廊外的阳台吧,这里说话不方便。”他仿佛早已洞察一切,知乔烨会向自己求助。
“嗯。”乔烨走向阳台,心中百感交集。事到如今再不解决,怕是一辈子都来不及了。
此时日已高升,暖暖地普照向大地上的万物,气温也高了不少。
乔烨组织语言,向陈伯从头道来自己与谢云舒的一切。
从他第一夜酒醉醒来与她开始,到后来对她误会;从两人和好成为夫妻,到相随相伴的甜蜜;后来殷蒲的出现,两人之间生出芥蒂,到因为殷蒲而争吵,弄得她摔得脑震荡。直到最后对她施暴,和她今天的归来。
乔烨缓缓叙述,从头想来,才发现自己与她的这一段,充满了太多的甜蜜与伤痛,尤其是对她的伤,令她受到的痛。而她全身心赋予自己的,是她的真情。
陈秘书静静听他将这一切说完,沉默片刻道:“少爷,你爱少夫人吗?”年轻人,有时真的会对自己感情不了解。
乔烨心中觉痛,纠结道:“当然爱,但有时我自己的其他感情,总是左右我对她的态度。”
“少爷,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知你。”陈秘书早已追踪到谢云舒在海城市的行踪,只是没告诉他们父子。他暗中监视,谢云舒怀孕归来也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乔烨看向陈秘书,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据我调查得知,少夫人出走的这段时间,她跟着一个叫花凝的夜总会老板去了海城市,成为了那里的佳丽。”有时煽风点火也是种解决方式。
乔烨震惊,她那样清纯却进了夜总会。“什么?佳丽?就是陪别的男人喝酒唱歌的那种吗?”
“嗯,只是她没喝酒,也没跟客人亲密接触。”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要是喝酒了对腹中胎儿的健康肯定影响。
☆、139、测试真心,辩解劝和
乔烨听完登时大怒,“什么?她竟然去做那种工作!她就算做那种不堪的工作都不愿回我身边?不行!我得去亲口问她。”乔烨扔下烟头,转身就要离开阳台。
陈秘书忙唤住他,“少爷。”
“怎么?”乔烨满腔怒气,已不想再多说。
“少爷留步,你要向我问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了。”举一个例子,让他发现自己问题所在。
乔烨转身,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长辈,“陈伯?”他面上不动声色,使自己看不透。
“你不是不明白自己有时的冲动和残忍是为什么吗?我现在已经向你证明,首先你爱少夫人,才会在乎她的一切,其次,你对这份感情不能收放自如地控制,那种爱太浓烈,所以当她做出一点点你觉得不对的事,你就会很愤怒,都没怎么调解就用暴力对她,企图让她皈依,但结果却恰恰适得其反。”
乔烨恍悟,呆立在原地,“陈伯,原来是这样。”正如倩琳所说,爱是手中的沙,抓握越紧,她却逃得越快。
“你现在要学会的就是温柔地表达你的爱,保持对她温柔,放下自己所有的怒气和愤怒。”晚辈有时处理不好自己的事,自己看在眼里如何能不帮他。
“可她是否会给我机会我都不知道。”自己真的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