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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舒反问:“那他都敢躺在医院,怎么会不放心我去医院?”况且那么多人保护他,没人再敢去医院下手了吧。
沈策语重心长道:“你应该清楚,你是他的弱点,如果你受到任何伤害,他会比自己受伤更痛,他不放心,所以将你送远点儿。”
“可他都不跟我商量下,躲在这里我更担心他!”她急冲冲反驳,只恨自己不能立刻驾车回去,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儿。
“林绍是我以前的战友,国家领导人都保护过,你还担心乔烨会有危险吗?”反正他已交代了林绍,他回去之前不要离开乔烨,和麒麟一起负责乔烨的安全。
她当然信得过他们特种兵保护人,语气顿时软了许多,垂眸道:“可乔烨受伤了,他需要人照顾。”上一次他住院她就不知道,都是牧文照顾的,这次害他中枪,她怎么还能继续躲在度假区逍遥安逸。
“他的秘书牧文已经在医院了,会把一切打理好的。”沈策早想好她提出的所有问题的答案,平静答道。
站在原地踟蹰片刻,她冲回卧室穿鞋,固执道:“不行,我要回去!”孩子在乔连城身边,她咽不下这口气。
他坦然靠着阳台门框,望着她穿外套,幽幽提醒:“你去了只会给他们的保护任务增添负担,给坏人多一个目标。”
谢云舒转身望向他,反问:“那我就得一直呆在这里?”她的胸中冒着无名火,也深知不该对他发,只能暂时忍着。
沈策点头,“嗯,我会一直保护你。”这个度假区人挺少的,他保护起来也更方便,不及在钦州那么提心吊胆。
她侧目看着他,问:“多久?”
“这个得等乔烨的通知,等他们把钦州的一切处理完,自然会让我带你回去。”据他估计,一周足够了。
谢云舒一听连个准确时间都没有,仰着脸直视他,“你是堵我自己回不去?”
沈策面不改色,两道浓眉皱都不皱一下,道:“如果你非要回去给他们添麻烦的话。”
她按捺下心中的不满,无奈道:“好,我就听你一次。”这一切都是乔烨安排的,跟他没有关系,自己又何必跟他吵。
“想通了就好,我让服务生送早餐来。”他转身出卧室,准备下楼。
“不用。”谢云舒根本没有食欲,走到阳台打量了公寓的布局,道:“这是双层的公寓,你去楼下吧,我自己静一静。”
沈策知她现在心情不好,也就不触这霉头。爽快道:“行,有事叫我。”相处这么久,这个小丫头的脾气还真是变幻莫测,自己只勉强抓住了点儿规律。
“嗯。”谢云舒坐回大床边沿,心中空荡荡,四下望望陌生的房间,更是不住叹息。
沈策下楼,再察看一遍周围的动静,才随意吃了点东西,找了间卧室迅速入睡开始补觉。
他在楼下的卧室睡了三个小时,再醒来时,已是接近午饭时分。可她一直呆在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只得上楼察看,一进二楼便看见她在卧室外的阳台上呆站着,时不时抬手抹抹脸,地上是一堆用过的纸巾,也不知是哭了多久。
他在沙发上坐下,也没有去打扰她,看着手表,又等了半个小时。
这次再从玻璃看过去,她没站着了,而是坐在地板上,头埋在膝盖上,还在哭着,地上的废纸堆了一片。
沈策不免无奈,这样没人打断,她是准备一直哭下去吗?身体不会脱水?
敲门走进卧室,到阳台上停在她身边,没事儿人一般道:“走吧,出去一趟。”
谢云舒知道他已近在跟前,又抽了张纸擦了脸,埋着头瓮声瓮气道:“干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昨夜离开得太匆忙,现在这房子里缺不少东西,他住着都觉得不妥。
“不想去。”她气呼呼重新埋下头,就知道他来不是好事,还卖什么关子。
沈策蹲下身拿走她的抽纸盒,反问:“闷在这儿不是哭就是发呆,有意思?”他可不想一周后把核泡眼的她还给乔烨。
她瞥他一眼,嘟囔道:“你准备去的地方就有意思?”
他神秘莫测道:“你肯定没去过,鱼龙混杂的区域。”像她这样的姑娘,一看就没去过老街那样的地方。
“我去干嘛?”鱼龙混杂?就是很乱的地方吗?
沈策见她不那么抗拒,道:“让你一个在这儿我不放心,而且可以开开眼界。”
她一个人手无寸铁呆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确实有点害怕。
谢云舒沉默片刻,抹了把脸,站起身,冷道:“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开眼界。”
沈策一笑,带着气鼓鼓的她下楼。
☆、384、鲜有涉足,轻车熟路
两人驱车到达旧城区,将车丢路边停着。
谢云舒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把外套翻了一面穿,免得露出上面的血迹,又倒饮用水洗了把脸,扒拉顺头发,才跟着他走。沈策倒是淡然地等着,心中清楚她今天的形象确实比较粗线条。
在一条老街上走,街道两侧的店铺都破破旧旧的,城市里难见到的中药铺、当铺、首饰铺、古玩铺倒是很多。大年初一的街道透着喜庆,老人在门口打着桥牌。
走了几分钟,沈策带她进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小吃店,门口卖票的男人斜眸瞥两人一眼,低头继续数钱。
小店的地板油腻腻的,桌上桌下的卫生纸都没人打扫,幸好灯还算亮堂。
谢云舒不解他怎么会进这样卫生条件不太好的小吃店,正想阻止他换一家,却被他拉住手腕,向小店更深处走去。
这家店属于狭长型,拐着弯延伸,走道两旁是餐桌和凳子,大概因为过年的原因,只有三三两两食客。
向里走,经过小吃店的厨房,里面的厨子在抽烟,完全没在意闯进来的两人。穿过昏暗的甬道,掀开破布门帘,眼前的空间豁然变宽敞。
阳光终于又透进了室内,空气里是股奇怪的味道,类似夜总会里的,烟酒和奇怪的香味混合而成。
谢云舒好奇地四下张望,发现这是一处厂房改造的酒吧,面积有个一百平米。舞台上几个年轻人在玩电吉他,分不出是乐音还是噪音,反正一响起来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近处的吧台里有个黄头发的姑娘,低头玩手机,只瞥了两人一眼,或许在沈策身上停留的稍长一点。谢云舒避开对方的视线,在心底嘀咕沈策这是要闹什么。
沈策望向角落的破沙发,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便继续拖着她向前,出了破厂房的后门,进了一处小院。
院子墙和瓦都很破旧,快倒掉的样子,花坛里的几棵植物半死不活。
院中几个穿着背心打桌球的男人见有人来,都转过头打量。他们眼中两个来人,男的一脸正气,单看块头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女的身材长相挺好,不过打扮乱糟糟,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谢云舒被一群大男人看得畏惧,悄然缩到沈策身后,低着头。
为首的男人将手中球杆撑在水泥地上,走近两步,对视沈策问道:“有什么事儿吗?”要不是看来人长得挺像模像样,他才懒得开口呢。
沈策知这一伙人在这里是二重把风的,直接道:“窦杰在吗?”
男人侧头打量他,问:“你找他干嘛?”窦杰卖的东西他们这片没谁不知道,都是高档货。
老街的这片区域是警察少有步入的,而里面的人也防得挺紧。
沈策坦然答道:“我是他朋友,找他买点东西。”到这里买的东西,当然不会是谢云舒想的生活用品了。
对方想都没想便道:“他回家了。”话毕拿起球杆,往球桌边走。
这句话是窦杰专属的暗号,知道的人极少。沈策一笑,“呵,他做这一行,不就是四海为家吗?现在海口是他的家。”他顺畅地说出了窦杰布置的暗号答句。
对方也没显得惊讶,淡淡道:“他在原来那屋子斜对面,你自己去吧。”既然是知道门道的,自己也就不必多管了。
“谢谢。”沈策随口道谢。
“不用。”几个男人又接着打起他们的桌球,在那架旧得快腐朽的球桌上。
沈策便拉着谢云舒上了一旁破破烂烂的楼梯,在这样混乱的地方,还是把她看管紧点儿比较好,不然她一不小心就惹事了。
低着身子从晒台旁的窗子跨了进去,是另一个位于二楼的酒肆。
谢云舒跟着他亦步亦趋,想像绕迷宫似的。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可真是曲径通幽,窗子都可以当门用,这沈策怎么跟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找得到。
酒肆吧台上坐的几人,正吞云吐雾,细一看,却是轮流在抽一根烟。
沈策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带着她顺边上的走廊走过,目不斜视。
气流涌动,一阵植物燃烧的味道飘过来,混着烟草的香味。谢云舒不解,走开段距离后,小声对沈策问:“他们抽的什么烟,一阵怪味。”
他淡然解释:“那是大/麻,他们混在烟丝里抽。”至于具体的的操作,她应该不需要知道。
谢云舒诧异,更小声地问:“大/麻不是毒/品吗?怎么这些人光天化日地一起抽?”
在这片地盘,飞叶子根本算不得什么严重的出格。他想了想,对身边什么都不知道的她道:“其实在有些国家大/麻已经合法化了,跟烟草差不多。”况且这东西克制一点,也没有别的那么危害明显。
她却坚持道:“可在中国还是算吸/毒啊。”心中嘀咕着问他:你不是还参与缉毒的吗,怎么这会儿又等闲视之了?
沈策没有再多言,轻笑道:“所以我说这里鱼龙混杂,带你来长长见识。”免得她整天纯善得只知道乔烨给她的安逸世界,遇事动不动就哭。
谢云舒忍不住好奇,追问道:“他们自己种的?”这种东西怎么种呢?又是哪里来的种子?
下了楼梯,他带她走到一片低矮的居民区,小道两旁是‘按摩足疗’之类的灯箱,因为是白天没有开里灯。穿着吊带裙的女人坐在门口椅子上,端着一碗米粉吃。
沈策在曲折小道间穿行,答:“不是,云南买来的。”
她笑起来,故意问:“你也来找人买?”
他正了脸色,自己沾什么也不会沾毒/品,“说什么呢,窦杰经营的是其他东西。”要不是昨晚离开得匆忙,他也不用到这里现买了。
她思索片刻,像他这样的大男人,能买的除了生活用品以外,只剩……侧目猜道:“枪/支/弹/药?”
“难得你聪明一次。”这下他没有再卖关子。
天,这地方真是没人管吗,违禁的东西都卖。她忙问他:“你别吓我,买那些东西干嘛?”
他停顿一秒,吐出三个字:“保护你。”
☆、385、再见故人,保镖身份
谢云舒被他说得有些尴尬,原来他跑这趟是为了买武器以保护她。
转念想想那些东西带在身边就够危险的,便对他劝道:“我们在度假区躲着,很安全的,别买了,咱们快走吧。”要是买了一出去就遇到警察叔叔,那他俩的剩下几天就要在局子里过了。
沈策低头看看她抓着他胳膊的动作,笑问:“害怕了?”
她狠狠点头,压低声音道:“嗯,我看他们没几个好人。”那样子十分诚恳,也显出胆怯。
他四下望望,一个人旁人都没有。接着对她道:“这里的规矩是各过各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武器必须买,有备无患。”话毕低头俯视她,等她自己做决定。
谢云舒觉得自己好像从来说不过他,底气瞬间软了,“好吧,你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秘的地方?”抬步跟着他继续向前,走得极近,生怕哪个转角突然上演枪战片。